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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珍惜,还不准别人对她好?你和你那个初恋情人苏晚亲密缱绻的时候,有想过时念是你的妻子吗?”

    他反唇相讥。

    “你们不要吵了。”

    时念喉咙才缓解点,头痛又发作了,尖锐的刺痛让她痛不欲生。耳边还一直吵吵闹闹,就更难受了。

    周响不再说话,确实在一个病人面前争吵,很不好。

    “好,不吵了,你休息。”他放低声音,温柔道。

    时念蜷缩在病床上,手抱住脑袋,牙齿用力地咬着唇瓣,几乎快咬出血,才忍住没让嘴里痛苦的低吟溢出来。

    她的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但陆景洐还是冷眼看着,没有任何的心疼和怜惜。

    痛吧,越痛越好!

    他冷酷地想。

    周响却是急得不行,他叫来了医生。

    但是时念不说,医生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脑瘤引起的头疼,最后只能给她打了一剂止痛针。

    打完针不久,时念蜷缩着的身体渐渐地舒展,手也从脑袋上放下来,微闭着眸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般,鬓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

    周响见她衣服也湿透了,找来一个护士,帮她重新换了套病号服。

    时念虚弱不堪地躺在病床上,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翌日。

    陆景洐没出现在病房,门外站着几个黑衣保镖,除了医护人员,不让任何其他人靠近这间病房。周响自然也被拦在门外。

    听到外面传来周响和人打斗的声音,时念艰难地撑起身体,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后,制止了保镖和周响继续打斗,“阿泽,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别打了。

    “乐乐,你怎么出来了?快躺回床上去。”

    周响看到她依旧苍白的小脸,无比心疼地说道。他想上前,但两个保镖却拦住了他,他气得又要挥拳去揍,但看到时念担忧的目光,又将拳头放下了。

    “阿泽,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修养就行,你不用每天来看我。”

    “不守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我怕陆景洐伤害你。”

    周响紧皱着眉头,在提到陆景洐的名字时,都咬牙切齿。

    “我都成这样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时念为了让他放下担忧,撒了谎。

    她将孩子打掉,坏了陆景洐的计划,那男人现在恨不得杀了她才解恨。不过这些,她不能告诉阿泽,以免让他更担心。

    “而且你们一直这样吵闹、打斗,也很影响我休息。”

    她又说道。果然这句话说完,周响没再坚持一定要进病房里,和时念在门口聊了两句后,就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周响走后,时念躺回床上,双手习惯性地去抚摸小腹,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孩子已经没了,手又慢慢从小腹离开。

    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一个可爱小女孩朝迈着小短腿,张开双臂朝她缓缓走来,稚嫩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时念的心都要化了,蹲下身体,将这个小奶团子抱进怀里。

    小女孩将红嘟嘟的小嘴凑到她脸颊边,软软的亲了口,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妈妈!”

    一声“妈妈”,让时念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河,哗啦啦的往下流。

    小女孩用小手帮她擦掉眼泪,“妈妈,别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要我的。等你病好了,我再来找你,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要留下我,好吗?”

    时念心痛到极致,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伤心痛哭:“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该走了。”

    小女孩话音刚落,就化成一阵风,消散在空中。

    怀里变得空荡荡的,时念感觉心都空了,她拼命地喊着:“宝宝,别走……”

    她哭醒过来,睁开眼,就对上陆景洐冰冷的眸。

    薄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时念,你亲手杀了孩子,现在又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恶心!”

    第54章 时念,你不配再当我妻子!

    对于陆景洐的讽刺,时念没有理会,因为不想和他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直接扭过头,朝窗外看去。

    陆景洐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冷冷道:“时念,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再当我的妻子。走,跟我去民政局。”

    时念被他粗鲁地从病床上扯了下来,不顾她身体虚弱,一路拽着她出了医院,上了车。

    一路上,时念脑袋都有些懵懵的,她一直希望陆景洐赶紧和她离婚,这样她就可以彻底离开他。但是当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她竟还是会难受。

    她狠狠咬唇,暗骂自己不可以犯贱。这种连孩子都能利用的男人,不值得她任何的留恋。

    陆景洐冰冷的眸,朝女人睨去,透着病态苍白的小脸,没有露出一丝不舍和难受。

    他心口骤然一痛,这个女人,果然够绝情。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念刚解开安全带,副驾驶的门,就被大力拉开,紧接着她瘦弱不堪的身体,就被拽出了车外。

    时念被拽得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她恼了,喘着粗气,低吼:“陆景洐,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陆景洐皱了皱眉,嫌弃地说了句:“走得慢死了。”

    说完,弯腰一把将时念打横抱了起来,怀里的人,轻得和羽毛一般,瘦得都有些硌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