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头,涌上丝丝缕缕的失落和伤感。

    她看了眼公寓,拿上包离开。

    因为上次沈谦的事,她和父母的关系,一直都还没有缓解,每天都冷战。

    这次回家,恐怕父亲更不会给她好脸色。

    不过无所谓啦,她已经习惯了。

    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母亲的电话,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清悠,你爸爸突然犯病晕倒了,正送医院抢救呢!”

    夏清悠心头猛地抽了一下,急忙说:“好,我马上赶回去!”

    挂了电话,夏清悠拼命催司机,让他快点,再快点。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夏清悠匆匆跑进医院,冲进急诊科,找护士询问父亲的情况。

    护士告诉她,父亲被推进手术室,正在手术,具体的结果要等到结束之后才知道。

    夏清悠的脸色变得惨白,双腿发软。

    她立刻往楼梯口跑去。

    手术室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长椅上的母亲,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夏父被推进手术室两个小时了,仍未出来。

    夏母看着夏清悠焦躁不安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给你爸主刀的是沈谦,他会尽全力救你爸爸的。”

    夏清悠听到沈谦的名字,眉头狠狠皱了皱,但什么都没说。咬咬唇,点头,强装镇定。

    这时,手术室的灯熄灭,护士走了出来。

    夏清悠立即迎上去,抓住护士的胳膊,焦急地问:“请问手术怎么样了?”

    护士说:“具体情况要问主刀医生。”

    随后,穿着白大褂的沈谦从里面走出来,他拉下口罩,目光看向夏清悠,“手术顺利,伯父没事了。”

    “谢谢。”夏清悠松了一口气。

    “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沈谦朝她微笑点头,转而对夏母说:“伯母,您也辛苦了,先回病房休息下吧。”

    夏母感激地看着沈谦,说:“沈谦啊,真的太麻烦你了。原本今天你休息的,还将你叫过来,太谢谢你了。”

    “伯母严重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沈谦礼貌回答。

    夏清悠看了沈谦一眼,没吭声。

    沈谦带夏母回了病房。

    夏清悠陪在父母身边,寸步不离。

    夏清悠把父亲的病历资料都仔细看了遍了,发现医生确诊为脑溢血,并且还引发了其它疾病。可以说非常凶险!

    虽然沈谦是个伪君子,她很讨厌他,但这次如果不是遇到沈谦及时施救,父亲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医生。

    她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沈谦对她笑了笑,又变成了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伯母,清悠,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伯父有什么情况,可以去我办公室去找我。”

    沈谦温和地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夏清悠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背影,眸底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

    夏清悠跟母亲说了声,追出去叫住沈谦,语气诚恳道:“沈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爸爸,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都是我该做的,不必言谢。不过,能和清悠一起吃饭,我还是很愿意的。”

    沈谦回过身,温文尔雅地对她笑笑。

    夏清悠点了点头,等他转过身后,也返回病房。

    病房里,夏母神色担忧地抹眼泪,

    夏清悠轻轻搂着她的腰,说:“妈,放心吧,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夏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爸爸这些年,工作压力大,老毛病又犯了。唉,我只希望这次病治好后,他能够少受一点折磨。”

    夏清悠安慰她,“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说得对,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夏母擦干眼角的湿润,拉起她的手,说:“清悠,你也大了,也要为你爸分担一些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

    夏清悠的话刚落,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阿泽。

    她走到病房外,按下接听键。

    “清悠,我们见一面吧。”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现在……”

    “见面谈比较合适,不管怎么样,都要当面说清楚,好吗?”

    夏清悠咬了咬唇,“好。”

    心想可能阿泽要对她说出答案了。

    电话挂断后,她回到病房,抬腕看了看表,对她妈说:“妈,我去外面买份午餐给你带回来。”

    夏母说:“好,去吧。”

    夏清悠快步走出病房。

    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等待阿泽。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左右,阿泽走进了咖啡店。

    阿泽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他心绪很重,所以没注意夏清悠略显泛白的脸。

    “你想告诉我昨晚的答案吗?”

    夏清悠直接问他。

    她想知道答案,同时,心中又抱有一种期盼。

    “嗯。”阿泽点了点头,深吸口气,说:“我们分手吧。”

    夏清悠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下,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她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呼吸困难,半晌,才沙哑着嗓子开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