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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真够悲哀的,被一个男人同时抛弃两次。

    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那笑让旁边的顾笑,心狠狠地揪紧了。心疼得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第255章 陆景洐吃醋

    顾笑将时念送回南虹公馆,原本打算立即就走的,但时念想和他再聊聊宁宁的心理治疗所以留了下来。

    “顾医生,你在这坐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时念说完,噔噔噔的就上了楼,进到衣帽间,将身上顾笑的衣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

    拿起换下的衣服,想还给顾笑,但想到自己穿了一晚上,也没洗,就这么还给他,似乎不太好。

    她随后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打算洗干净再还给他。

    下楼,她先进了厨房,想切点水果来招待顾笑。

    但是在切的时候,走神,切到了手指。

    厨房传来短促的惊叫声,让坐在沙发上的顾笑立即起身,面带焦急跑了过去。

    “小念,你怎么了?”

    时念背对着她,微微弯着腰,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快步过去,轻抓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扭过来,就见到她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都沾了血。

    “不小心切到手了,我去找个创口贴贴上。”

    时念只刚开始血流出来的时候慌了下,现在神色稳定了下来。

    她转身想去找创口贴的时候,但被顾笑按住,表情严肃:“创口贴只是对小伤口,你流了这么多血,得包扎下。我去找药箱,应该有碘伏和纱布。你站在这,别动,等我回来!”

    时念还很少看到顾笑表情这么严肃,他一直是和煦温柔的,说话都如沐春风,没想到严肃起来,气势也挺强的。

    她当即乖乖站在原地,微仰着脑袋,对他“哦”了声。

    看她乖巧温顺的样子,顾笑忍不住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下。

    找到医药箱后,他又快步返回,将碘伏扭开盖子,轻轻抓住时念的手到水池边,他抬眸看她,心疼地说:“会有点疼,你忍忍。”

    时念“嗯”了下,将头扭了扭,不去看手上的伤。

    顾笑将瓶子里的碘伏直接倒在伤口上,进行消毒。

    伤口周围的血也被冲掉,但还有不断的血从上楼涌出来,可见伤口并不浅。顾笑眉头皱了又皱,眼眸里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

    消毒完后,他又用云南白药外敷在伤口上来止血,再用纱布将伤口包扎。

    就在快包扎好的时候,门口走进一道颀长的身影,是陆景洐。

    他今天回来,是收拾一点自己的东西拿走。

    门外停了一辆车,他认出是顾笑的,进门的玄关,也有一双男人的皮鞋,让陆景洐更加确认顾笑过来了。

    每个周六周日,顾笑都会给宁宁做心理治疗,所以他来,并不奇怪。

    他扫了眼客厅,没有顾笑的身影,时念的也没看到,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听到厨房传来说话声。

    “还疼吗?”

    是顾笑在说话,紧接着传来时念的声音,“不怎么疼了。”软软的,带了点鼻音。

    这两句话落在陆景洐耳朵里,让他的心急跳两下。

    他快走近,朝厨房看去,就见到顾笑和时念两人靠得极近,时念几乎被顾笑半揽在怀里。

    她的一只手还被顾笑抓着。

    两人这副亲密的样子,刺痛了陆景洐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完全忘了昨晚已经和时念分手了,也忘了演戏。看到时念和别的男人亲密在一起,他就立即失去了理智,完全失控了。

    他赤红着眼,冲过去,抓着时念的胳膊,猛地一拉,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另一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腰。

    “你们在干什么?”

    他阴厉的眸子,冷冷盯着面前的顾笑。

    顾笑和时念都愣住了,没想到陆景洐会突然出现。

    尤其是时念,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陆景洐这副吃醋的样子,是还在乎她吗?

    他不是厌恶了她吗?都不愿碰自己一下,现在她只是和顾笑因为包扎伤口而靠近了些,他就发怒了,占有欲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抬眸很不解地看着眼前阴沉着脸的男人。

    他的反复无常,让她的心又乱了。

    顾笑比她先反应过来,淡淡回道:“小念手被切伤了,我正给她包扎。”

    陆景洐一听,立即低头,朝时念的手上看去,果然看到她左手的食指缠着纱布。

    旁边的几根手指上,还沾着已经凝固的血。

    他误会了!

    原来刚刚他们对话,问疼不疼,并不是他想的做了那事的疼,而是时念的手指受伤了。

    他神色缓了缓,轻轻抓起她受伤的手,关心的问:“伤口深不深?要不要去医院?”

    时念眼睛紧盯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凉凉说道:“陆景洐,你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吗?就算我和顾医生真的在一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们?”

    “还有,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她抽走自己的手,又推开他,可能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她特意走到了顾笑的身边,紧挨着他。

    一想到昨晚在包厢看到的那副令人作呕的亲热画面,时念就痛不欲生。所以不管这个男人,是真在乎她,还是因为占有欲在作祟,都和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