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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心,都要疼碎了。陆景洐将她瘦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宁宁,那个伤害你的女人,她不是你的妈妈,她只是一个长得和你妈妈相像的人。所以宁宁,你不要害怕你妈妈,她不是坏人,她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这个误会一定要解开,一定要让她认清伤害她的人,不是她的妈妈。不然她会排斥,不再亲近,甚至恨上时念。而时念也会非常痛苦。

    但宁宁现在沉浸在痛苦中,陆景洐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好在这时顾笑来了,他已经在和陆景洐的通话中,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也预料到了宁宁现在出现的情况,他将陆景洐叫到一边,“你直接给她说,效果并不会太好。景洐,我建议要给宁宁下一剂猛药,让她亲眼看到两个“妈妈”,这样她才能真正的相信,那个伤害她的妈妈,不是真的妈妈。”

    “我知道你担心宁宁见到那个伤害她的人后,内心会承受不住。但这一步必须走,这样她才会好起来。”

    陆景洐紧抿的唇瓣,溢出沉重的一句:“好,就按照你的办。”

    他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时念,让她回海城。就在他要将电话拨出去的时候,时念的电话竟打了过来,他一愣后,按下接听。

    “景洐,我从巴黎回来了。”电话里传来时念的声音,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的她,很疲惫,但想到等下就能见到想见的人,内心又很激动。

    昨天虽然给他打过电话,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直很不安,所以推掉今天的活动,直接买了机票回来了。

    “宁宁呢,是和你在一起,还是和她爷爷奶奶?”她问。

    “我去机场接你。”

    他想见到她后,当面说出宁宁的情况,这样至少在她难受的时候,他还在她身边。

    第250章 别太靠近我!

    陆景洐去到机场,虽然他戴着黑色的口罩,但那挺拔的身姿和非凡的气质,还有深邃如海的眸子,照样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而时念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眉眼弯弯的快步上前,就在她伸手要抱他的时候,却被躲开了。她愣了愣,伸到半空的手尴尬地放下。

    “念念,我感冒了,别太靠近我,会将病毒传染给你。”

    陆景洐为刚刚的躲避解释道。他克制着内心想将她抱在怀里,想亲她的渴望,只抬起手臂在她发顶,亲昵地轻轻揉了揉。

    “难怪你戴着口罩,咦?你手上怎么还戴着手套?”

    时念抓着他手,看到他竟带了一副手套,让她很是疑惑不解。

    这次陆景洐没解释,而是拿过她手中的行李,“走吧,我带你去见宁宁。”

    时念也没再多问,以为是他的洁癖又加重了,所以才戴上手套的。

    上了车后,陆景洐和时念两人坐在后面,虽然挨着,但和往常动不动就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身体里的那种亲密,此刻两人的距离,显得有些疏离了。

    习惯了他怀抱的时念,好几次主动抱他,但都被陆景洐给推开了,“念念,医生说我得的是甲流,传染性很强。你要真想抱我,等我感冒好了后,就让你抱个够。”

    看到时念失落地表情,他还是没忍住,隔着口罩,在她额头安抚地亲了下。

    时念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车子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快到医院的时候,陆景洐深吸了口气,紧紧握住了时念的手,哑声叫了声:“念念……”

    “嗯?”

    时念很少见到他欲言又止,当即坐直了身体,轻声问:“怎么了?”

    陆景洐神色悲痛,“宁宁现在在医院。”

    “医院?她也是和你一样感染了甲流吗?”时念脸一白,焦急问道。

    “不是,昨天宁宁放学……”

    接下来,陆景洐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不过他被注入艾滋病毒的血,这件事他隐瞒了下来,没有说。

    时念在听到宁宁被塞进行李箱活埋到时候,她手用力地抓着心口,大口地喘气,两行泪急刷刷的落下,惨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一想到宁宁遭受的一切,她的心都要疼碎了。

    她悲痛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抖着唇瓣,张合好几次才说出一句话:“宁宁,快带我去见她!”

    陆景洐也顾不得其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好,我带你去见宁宁。”

    到了医院后,他将时念带到了picu门口。

    时念透过门上的观察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那小小的人儿,她心脏狠狠一痛,泪又汹涌的往下掉。她伸手就要推开门进去,但是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念念,现在宁宁把你当成那个坏女人,她要是见到你,会受到刺激,所以暂时,你们还不能见面。”

    只能看,不能抱着,也不能给她安慰,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她难过地趴在陆景洐的肩上悲痛大哭。

    顾笑觉得要尽早的让宁宁认清伤害她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妈妈。所以当天晚上,陆景洐安排好后,就带着宁宁离开了医院,顾笑也一同随行。

    陆景洐带宁宁回到了家,这也是顾笑建议的,因为在熟悉的家里面,宁宁会多一份安全感,让她不会那么紧张。

    果然回到家里,宁宁比在医院安静了许多,不再一直哭喊着说害怕。就静静地趴在陆景洐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