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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洐目光从女人的腿上移开,抓着她胳膊,将她拉回宁宁睡的房间里。

    宁宁看到他们进来,哭着跑过去,一只手抓一个,把他们往床上拉。

    “妈妈,爸爸,你们不要再离开了,宁宁怕。”

    她紧紧抓着两人,生怕他们两人再离开。

    时念将宁宁抱在怀里,在她额头亲了亲,“好,妈妈不走,妈妈会一直陪在宁宁身边。”

    宁宁又将小脑袋扭向旁边的爸爸。

    陆景洐压下心头种种情绪,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浅笑,“爸爸也不走,会陪在你身边。”

    得到承诺的宁宁,终于又安心地躺在床上了。

    不过她两只手却依旧不愿松开,紧抓着两人的衣角。

    时念和陆景洐只能也躺在床上。

    即使闭上眼睛,时念也能感受到男人的存在,那清洌的气息,如无形的丝线牢牢缠在她身上,她僵硬着身体,咬牙忍耐。

    只要等到他熟睡后,她就可以悄悄带宁宁走了。

    第155章 陆景洐认出时念

    但时念却没等来陆景洐的熟睡,在宁宁睡着后,男人竟突然一个敏捷的翻身,越过中间的宁宁,来到她这边,将她沉沉压在身下。

    时念的惊呼压在喉咙深处,没有叫出来,因为顾及旁边的孩子,连挣扎都只是小幅度的。

    一双狭长幽魅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眼里露出羞恼和紧张。抬手又要打男人,但这次却没成功,陆景洐抓住她手腕,拉到头顶,牢牢地禁锢住。

    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离时念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不断交融缠绕。

    男人深邃的眼眸,凝视身下的女人,压低声音,再次问她:“你究竟是谁?”

    时念当然不会告诉他,咬了咬舌尖,用疼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后,说道:“陆景洐,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你看看我的脸,我就是苏念,不是什么其他人。”

    陆景洐眼里的黑色,层层加深。

    “不,你不是她!”

    他说话的语气很坚定。说完,又将鼻子凑到她的颈间闻了闻,淡淡的馨香,让他心头一荡,竟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略微冰凉的唇,携着火热的气息,重重吻在女人细白的天鹅颈上。

    时念呼吸一窒,身体瞬间僵硬如石,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直到男人变得滚烫的唇瓣,沿着脖颈,不断向上,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后,她才终于有了反应。

    当吻住女人柔软的唇瓣后,那股熟悉感,让陆景洐全身的细胞在那一瞬间全部都在兴奋地颤抖。

    念念,这就是他的念念,不会错!

    他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抵着她的唇缝,钻入她的小嘴里。

    吻越来越激烈,时念根本招架不住,嘴里的怒吼和抗议,都变成了模糊的“唔唔”声。

    这个该死的男人,宁宁还在旁边呢。

    在男人舌尖在她嘴里肆意作乱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重重咬了口,刹那间,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陆景洐吃痛,眉头重重拧了起来,但是他却依旧没有离开那柔嫩的唇瓣,而吻越发变得狂野。

    疯了!

    这个男人疯了!

    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没用后,时念被气得狠了,加上心头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来,让她直接哭了出来。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滑落。

    “念念,别哭,我不亲了,你别哭。”

    看到她的眼泪,陆景洐心脏顿时揪紧,染血的唇瓣,终于从她的小嘴离开,结束了这个吻,同时松开对她的禁锢,松开了她的手腕。

    一个翻身,躺在她身边,手臂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时念哭的有些停不下来,压抑在心底的那些恨意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她含着泪,恨恨地瞪着男人,捏着拳头,对他又锤又打。

    陆景洐任由她打,大掌放在她后背轻抚,嘴里柔声哄着:“念念别哭了,是我不对……”

    “你别抱着我,松开!”

    时念哑着声音,朝他低吼。

    但陆景洐却摇头,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他深情无比地对怀里的时念说:“念念,三年了,我每天都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太高兴了。我不放手,这辈子都不放手,没你,我会疯,会死的!”

    时念听着他的那些话,小脸却冷了几分,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没她会死?

    三年了,他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她眉宇间透着厌烦之色,但为了能带着宁宁逃离这里,她深吸了口气,重重擦去眼角的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强迫自己,不再挣扎和抗拒男人的怀抱。

    “我现在困了,我们明天再谈。”

    她闭上眼,装睡。

    “好,你睡,我不说话了。”

    陆景洐调整了下姿势,让她在他怀里能睡得更舒服。一双深邃的眸,一直舍不得合上,深情地凝视着她,眉眼间是无法言语的欢喜。

    她的念念,真的回来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体温,还有心跳。

    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这也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现在根本无暇去想时念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更懒得去管,这屋里的另一个女人去了哪。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