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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洐,你来找晚晚是想干什么?是还觉得之前的羞辱不够吗?还想伤害她。”

    姚凤兰愤愤不平道。

    陆景洐并不想在其他事上浪费口舌,沉声怒喝:“我不管她是真出国,还是假出国,你告诉她,要是今天不放了时念。我会整垮苏家,而且,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的威胁警告,让姚凤兰脸一白,怒声说:“陆景洐你不要胡乱污蔑人,晚晚伤心出国了,怎么可能抓走时念。”

    “除了她,没有别人!”

    “不想整个苏家破产,我劝你还是赶紧联系苏晚,让她将时念放了。”

    陆景洐知道,时间拖的越久,时念越危险,所以他再次威胁姚凤兰,给她压力。

    一句让苏家破产,姚凤兰慌了,陆景洐是来真的,他真的要对付整个苏家。

    虽然苏家是豪门,也很有实力,但是要被陆景洐针对上,对整个苏家将是致命的。因为这几年苏晚昏迷,陆景洐出于愧疚的原因,和苏家合作了很多项目。

    如果这些项目都终止,苏家将陷入危机中。

    她怕了,立即开始拨打苏晚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她脸色开始发青,赶紧又打了一遍,依旧是关机的提醒。

    “死丫头,竟然关机!”

    她抹了下额头的汗,都不敢直视陆景洐那双暗沉沉的眸子。

    “晚晚手机关机了,暂时联系不上。”

    秦烟急得已经在别墅里找了起来,她觉得苏晚可能就藏在这里。

    “就算把整个别墅翻过来,你们也找不到人。到了这时候,我没必要骗你们,晚晚真的出国了,就在前天,还是我亲自送她去的机场。她说要去巴黎散散心,等过些日子再回来。”

    姚凤兰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苏晚失踪,短时间很难找到她,那他们就失去了寻找时念的线索。

    陆景洐猩红着一双眼,狂躁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轰然巨响,吓得姚凤兰尖叫连连。

    就在这时,一道铃声响起,是陆景洐的手机。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等手拿开,俊美的脸上恢复了一丝冷静。

    “喂!什么事?”

    打电话的是他的手下,“老板,刚刚得到消息,有个叫马强的男人到警察局自首,说昨晚有人给他还有另外两个人钱,去玩一个女人,根据他的描述,画师画出来的图像,和少夫人非常像。”

    听到“玩”这个字,陆景洐脸色已经白到吓人,眼里翻涌着寒冰刺骨的杀意。

    “老板,他,他说少夫人……”

    手下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后面的话,让他很难说出来。

    “她怎么了?说!”

    陆景洐瞪着眼,大喝道。抓着手机的手,如果仔细看,在不断颤抖。

    “他说,少夫人受不了被人欺辱,就……撞墙自杀了。他们最后将尸体丢在了山里。”

    “哐当”

    陆景洐那只有力的大掌,此时却连一个小小的手机都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眼眶里的瞳孔放大,眼前是一片黑暗。

    心口的跳动此刻仿佛也停止了,他朝门口走了一步,却在下一秒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伟岸挺拔的身体,似乎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

    “啊!!”

    他仰着头,如濒临死亡的巨兽,在发出最后的嘶吼。

    秦烟和婉彤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但是看到陆景洐这副快死了的模样,她们心内涌起巨大的不安。

    “念念怎么了,她怎么了,快告诉我。”

    她抓着陆景洐的肩膀,颤声问他。

    “死了。”

    声音破碎得变了调。

    秦烟不可置信地大叫:“你说谁死了,谁死了!”

    她其实知道陆景洐说的人是时念,但是她内心却不愿意接受,她不接受!

    陆景洐不再开口,似乎刚刚两个字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秦烟眼里的泪奔涌而出,嘴里疯狂大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念念会死,我要找到她。”

    她踉跄着跑了出去,但是没跑几步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婉彤跑过去将她扶起,秦烟抱着她,两人哭成一团。

    这时,原本跪在地上的陆景洐突然站了起来,他捡起地上的手机,放在耳边,“丢尸的地方在哪?”

    手下将地址发给他后,他立即狂奔了出去,开车离开,他要将时念带回来,即使是她的尸体。

    秦烟和婉彤没赶上他的车,着急地拦了一辆出租车,但是陆景洐车速太快,出租车根本追不上,才跟了两条街就彻底失去了那辆车的踪影。

    别墅里的姚凤兰在听到时念死了的消息时,心里第一反应是兴奋,那个贱女人总算是死了。

    但紧接着兴奋变成了恐惧,以陆景洐对时念的在乎,要是她的死真的和晚晚有关,那绝对会遭到他残酷的报复,到时候整个苏家都要遭殃。

    她打了个冷颤,嘴里不断呢喃:“完了,这次苏家要完了!”

    …………

    时念虽然走了一上午,又累又乏,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抬一下都费力。

    胸腔里也像是在拉风箱的喘,最后她实在走不动了,就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