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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念并没有半分感动,因为这纯属是打一棒给个甜枣。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但陆景洐的手臂横在她腰上,将她揽到了怀中。

    贴在背后的胸膛,很烫,热度传到她身上,烫得她心尖一颤。

    她不适地扭了扭身体,但却被男人揽得更紧,她整个人几乎都窝进了他怀里。

    “睡觉,别乱动了,不然下半夜你也别睡了。”

    他的威胁,起了作用,时念当真不动了。

    但她却久久睡不着,明明很累很困,但心脏却在狂跳,根本平静不下来。因为陆景洐和她同床共枕了,三年了,她等了三年的同床共枕,没想到今天实现了。

    她等了太久太久,心都等凉了。当她终于放手后,他却开始抱着她睡觉了,像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同床而眠。

    时念的唇扬了扬,却不是开心的笑,而是透出一股悲凉。

    第二天醒来时,时念身边的位置空了,要不是记忆清晰,她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就在她的手,放在陆景洐睡过的枕头上,感受余温的时候,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陆景洐从里面走出来,他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迈着一双大长腿朝床边走去。

    时念的手快速从枕头上收回,目光落在男人性感的腹肌和人鱼线上,看得有点入了神,这么好的身材,再配上陆景洐那张容貌极盛的脸,没哪个女人能移开眼。

    等她回过神,陆景洐已经坐到床边,相比昨天的暴戾,今天心情明显好了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抓起时念的小手,往他腹肌上摸。

    “眼睛都看直了,想摸就摸好了!”

    “你胡说,我才不想摸。”

    时念脸颊涨红,手想从男人的腹肌移开,但男人抓得很紧。在互相拉扯时,意外发生了,那条松垮的浴巾掉了。

    时念这下连脖子都红了,眼睛慌乱地移开。

    “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看……”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陆景洐的荤话。

    他瞥了眼屏幕,是手下打来的,他拿起,走到了隔壁的书房里。

    “调查得怎么样?”

    他阴沉着嗓音问。

    “那男人叫周响,三年前从国外回来,是周氏集团周老爷子的孙子,这三年都在京都。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周响在国外的生活,完全查不到,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

    手下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他。

    “继续查,如果他真是周响,那他三年前的生活,就不会被抹去。”

    陆景洐直觉周响就是程凯泽。

    “是!老板,酒店监控查到了少夫人和周响两人相遇的视频,我现在发到您手机里。还有我调查到,少夫人昨晚是参加大学室友穆筱筱的生日派对,而周响也应邀过去了。”

    手下的办事效率很高,一晚上查到了很多信息。

    挂断电话后,陆景洐点开了手下发来的一段监控视频。

    第27章 主动吻他!

    酒店的监控画面很清晰。视频里,时念打完电话,心事重重地从酒店外往里走,然后一头撞进了周响的怀里……

    陆景洐看完整个视频,确定了时念和周响确实是意外遇到。不过周响的身份绝对有问题,他看时念的眼神虽然很冷漠,甚至透着明显的厌恶,但是在时念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眼神却变了,变成了不舍。

    他阴沉着脸离开书房,时念正在卫生间洗漱,他走了过去,从身后用力地抱紧她,然后看向镜中的时念,柔和的目光细细描绘她精致漂亮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受伤的唇瓣上。

    “还疼吗?对不起,昨晚我失控了。”

    手指轻碰她受伤的唇面,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对陆景洐这样高傲的人来说,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实属罕见。

    抱着时念腰间的那只手臂,更紧了。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不正常,对于一直理智的他,他该做的就是继续对时念冷漠,像以前一样。然后冷静期过后,两人就办理离婚,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但看着镜中的女人,他却根本不想放开手。只要想到她离开后,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内心就狂躁地想毁掉一切。

    “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我和你还没离婚,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对我多一些信任!”

    陆景洐的不信任,让时念心里很受伤。

    “好,我改。”

    听到他的回答,时念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陆景洐都还揽着时念的腰,时念将他的手扯了两次,都没扯下来后,也就放弃了。

    酒店服务员送来丰盛的早餐,时念被陆景洐直接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夹起一个小笼包亲自送到她嘴边,语调温柔:“念念,张嘴。”

    时念愣了好几秒后,才张开红润的小嘴,咬了口小笼包,味道十分鲜美,漆黑的眸子愉悦地眯了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陆景洐看着她,竟有些移不开眼,深邃的眸子,温柔又缱绻。

    一个小笼包很快被时念吃完,陆景洐又夹了个,这次时念没吃,而是侧目看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陆景洐,你让我看不懂。以前你对我很冷漠的,为什么现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