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兵传说》 1回家的班车 “在感到心酸与痛苦的时候,感到茫然和想逃避现实的时候,我会选择回家……也许,那从我幼年时开始,便拿着棍子强迫我练功站桩的父亲,能分担我心里的痛苦与忧伤……或许还可以给我出出主意,让我这局中人,走上一条离开黑暗与迷惘的路;还有,家里那一向爱我胜于自己生命的母亲,一定会默默地用她的菜肴温暖我疲惫寒冷的身躯。”——周家豪,0年月日,记于回家的列车上。 ………… 晚秋的凉风吹落了漫长又弯曲的公路两旁的相思树叶,飘飘洒洒的叶子落在积满尘土的公路两边,为枯黄的深秋增添几分萧瑟之色。 一辆由海湾市区开向盘龙山的班车飞驰而过,枯黄的落叶与尘土便被卷飞而上,飞向云雾深锁的山涧。 周家豪斜躺在班车的座椅上,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凝望窗外,脑海中乱得像一团糨糊。 他此刻希望自己能在这宽大的座椅上入睡片刻,好好让自己放松放松,最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回忆。 但是,这么简单的事,他根本就办不到,回忆就像上了瘾的毒,刻骨铭心般烙印在他脑海中。 十天前,二十七岁的周家豪是一位中校军衔的现役军人,在那个竞争激烈、军事人才辈出而闻名全国的天泉军区中能够脱颖而出,周家豪很为自己军装上的两杆两星的肩章感到骄傲,也为副团长兼散打教官这个职务感到自豪。 这因为,与那些前来镶金的红色背景子弟不一样,周家豪只是一个从大山中走出的穷小子,没有背景后台,没有派系等等的支持,这一切都出自他自己的努力。 整个天泉军区,若是选出一个枪法最好与搏击最好的战士,周家豪若是自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这种说法从周家豪入伍的两年后维持到现在。 可是现在周家豪有些后悔自己的身手太好了,他的一拳,便将自己所有的前途打得支离破碎,由光明耀眼的天堂坠入黑暗无边的地狱。 那天,周家豪跟随部队的采购车到山下小镇买些私人物品,不幸地见到一个黄毛小混混殴打一位老人。 怀着军人的正义与热血,周家豪上前推开黄毛混混,严厉呵斥对方住手。 但回应周家豪的是混混的街头式拳脚,对付这种人,周家豪很不客气一拳就将他打倒,但接着,迎来的不是老人的感激,而是咒骂。 当看到咒怨中的老人扑到那黄气混混身上大声哭叫儿子,你怎么样了之时,周家豪就知道糟糕了。 可是他不知道后果会严重到今日这个地步。 因为那一拳打爆了黄毛混混的下巴骨头,兼造成混混头部倒地受创,老人将周家豪告上法庭。 此事,引发了军区与当地山民非常激烈的矛盾,渲染后的军官打人事件传播得比歼0战机更快,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周家豪根本就没有证据与能力证明自己当时是见义勇为和自卫还击。 结果,军区赔偿一笔钱给老人,而周家豪则勒令开除军职退伍处理。 当万般无奈的周家豪带着简单的随身衣物离开军区时,一双如老牛恬静的眼睛蕴满了不舍的泪水。 所有发生的这一切,周家豪没有告诉自己的亲人,他一向认为只要是自己能承受的痛苦与烦恼,都不必要让至亲来分担——包括与他快要结婚的女友,曾惜露。 曾惜露,与周家豪同年,海湾市区人,海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白领,长相甜美,性格婉和。 在一次周家豪回家探亲的时候,两人经朋长介绍相识,经三年牛郎织女式恋爱后,相约今年底结婚。 为了照应女友的事业,周家豪倾尽自己的所有积蓄与父母的所有积蓄,在海湾市区买了一处一百二十平米的单元房,准备作为婚房用,并已准备着向部队调往海湾军区服役。 曾惜露很感动周天豪所作出的一切,用心将新房布置得异常温馨,周家豪每次假期回家,大部分时间都与心爱的女友缠绵在新房的床上。 这次,周家豪失魂落魄,满怀心酸地回家,没有打电话告诉曾惜露,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 静静地打开房门,新房中橙色的灯光照耀着熟悉客厅,就像一片温馨的净土。 周家豪虽然离开部队,但并没有完全绝望,因为他还有婉美温柔的曾惜露——他相信,曾惜露会用爱抚平他心里的委屈与创伤。 沙发上散落的男女衣物,未曾掩门的房间中的床上喘息呻吟的男女畅快之声,让周家豪的心由火热降至冰点,眼前所见一切尽是死灰。 “讨厌的家伙,两年来一直都是这么猴急,像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女友曾惜露的声音还是那么婉美动人。 但周家豪听得心在滴血,嘴唇也让崩紧的牙齿咬出了血,腥腥的,苦苦的,因为这话曾惜露也曾经对他说过。 “嘻嘻……你就要结婚了,我不猴急些行吗?”一个低沉嗓音的男子怪笑,像是在曾惜露的某部位捏了一把,惹得一声又娇又糯的声音惊叫一下。 “你呀,比他睡在这床上的时间多了十倍,还不满足吗?” “不满足,一辈子都不满足,嘻嘻。” “傻瓜,结了婚,一样会有机会的……。” “喔,你不是说他那里跟身体一样,强壮得像头牛吗?还怕喂不饱你?” “哼,饱了又怎样?谁让我爱上你这个太子爷……你这坏蛋,仗着是老板的儿子这段日子又对其她女孩毛手毛脚,有我还不够吗?” 周家豪的行旅包再也无力握住了,沉重地自手中掉下,那些代表着曾经荣誉的水晶奖杯,发出清脆的破碎之音,就像他的心。 声音惊动了房内动作的男女,两人大叫谁快速地穿件衣服走出。 看到如石雕般站立的周家豪,曾惜露脸色由潮红变成一片苍白。 “既然你都知道了,开个价吧!”那叫罗威的男人拿出支票簿,轻描淡写地说:“你一个当兵的,一年到晚地忙着训练演习也捞不到几个钱……。” 周家豪不等他说完,一个巴掌便将他打飞。 一个巴掌,罗威便满口血沫混着数只牙齿流出,一边脸庞肿得像特大号的馒头。 “听着。”周家豪一字一顿道:“我要一分钱,她只值这个价。” “曾惜露,给你一天的时间,带你的东西离开我家,明天晚上你还敢在这里?我会将你从阳台上扔下。” 周家豪说完便摔门离开,在江边微凉的夜风中疯狂地奔跑,跑累了,便垂着头紧紧地握住护城河的栏杆,像个快要窒息而死的人一样喘息,撕心裂肺般的痛从压抑中释放出来,让他泪如泉涌。 男儿流血不流泪,血,他周家豪经常流,眼泪也流过,但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流得痛快。 一连串的打击,让二十七岁的他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再不流泪,周家豪恐怕痛楚会压得自己疯掉。 在一家小酒吧中,听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周家豪将一杯杯廉价的烈酒往嘴里灌,他只想醉,让自己尽快地醉得不省人事。 只有醉掉,才不会思想,才能忘却。 吧台前面的棱形镜面中,周家豪看到自己——一米八二的强健身板,挺直的鼻子之下微薄的嘴唇,刀削脸形配上短短的寸头,怎么看都是一个精神利爽,性格坚毅的年轻人,但是,为什么要配上那双恬静又忧伤的眼睛? 只要有了这双眼睛的存在,就映射出了他内心的悲痛,这多没意思啊!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忧伤?” “为什么我的心要痛?” “为什么没有首长相信我是见义勇为?”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是自卫反击?” “乡亲们为什么不肯为我作证?” “哈哈……” “老子不稀罕,不就是个团副吗?不就是两杆两星的中校军衔吗?” “我也不稀罕她,玩弄情感的女人,她一分钱都不值。” “为什么部队要这样对我?” “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终于要醉掉了,周家豪开始趴在桌上胡言乱语,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头脑沉晕,心脏与脉搏加快跳动,耳朵像听到血液在流淌……。 此刻,家豪知道酒醉时真的会忘却一切。 但醉醒后呢? 在一家廉价的宾馆里,周家豪昏睡了一天后的答案是——醉醒后,就是想继续喝醉……。 回到空荡荡的家,看到了那封写满对不起的信,有一种由苦涩与心痛交溶着的感觉在弥漫。 空虚的家不再温馨,呆在这里,凉风似乎会将寒意扩大数十倍,冷得周家豪不能呼吸。 而且,黑夜也变得无比漫长——于是乎,憔悴不堪的周家豪决定踏上回老家之路。 宁静的盘龙山老家,有他强壮如山的父亲和只会默默关心他的母亲。 默默关心,只因母亲是一个哑巴,他对周家豪的爱只能用手语和精美的菜肴来表达。(未完待续) 2父亲与母亲 “并不是什么情况下,都有英雄表演的时机。班车上并没有出现抢劫犯,所以,也没有性感多金的御姐或清纯可人的官二代mm让主角救援和邂逅,因为我想……那两类女人与抢劫犯,都应该很少挤于班车上。”——作者,同日记于班车上。 …… 盘龙山是一个山区小县,住在这里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两种福利——清新的空气与清甜的山泉。 周家豪的父亲张英此刻正用煮沸的山泉水泡茶,享受着傍晚难得的空睱时光,见到周家豪此时回来,很是意外——现在可不是探亲的假期。 母亲周琪从厨房里出来,惊喜地打着手语问:“大仔,你怎么回来了?” 周家豪迟疑一下,用手语回答:“妈妈,我肚子饿了,慢点再告诉你,好吗?” 周琪笑着打手语:“妈妈马上就烧好饭了,对了,露露呢?她藏起来是不是想吓妈妈一跳?不行,我要去池塘里捞几尾鲩鱼,你媳妇儿最爱吃红烧鲩鱼。” 周家豪闭上眼睛,掩饰自己眼中瞬间的通红与湿润,他刚脱掉军装不久,做事还保持着军人的利爽,自己发生的事,迟早也要让父母知道,所以,他并打算隐瞒,打手语回复:“妈妈,不必了,我已经……。” 停顿一下,周家豪感觉自己的手指沉重无比,但仍然比划下去道:“我已经和曾惜露分手了,而且,我已被部队革职,不再是军人了。” 周琪呆住了,好半晌才跳到张英身边,拼命地摇丈夫的手臂,手语打得飞快:“你快问问,刚刚大仔说什么?他的手语看不懂。” “不是您看不懂,而是你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实罢了?”周家豪低下头,不忍心看一脸焦急的母亲。 张英劝慰妻子道:“你不要急,我问,我问。” 周家豪将这十日发生的事并没有丝毫隐瞒,全部向父母说出,母亲周琪看不懂口形的地方,他与父亲配上手语告诉她。 周琪明白了儿子发生的一连串不幸后,明亮的眼眸中蕴藏着眼泪,打手语:妈妈感觉头晕,大仔,你和爸爸谈谈,妈回房间躺一躺,一会再给你烧饭。 “妈妈”周家豪看着周琪抺着泪水钻入房间,心里愧疚异常,自己都快奔三十,还连累父母这么担心,真是不应该。 “让她进去哭吧!没个一两小时,是不会出来的。”张英非常了解妻子的脾性,叹气道接着对周家豪说:“大仔,咱爷俩去池塘走走。” “嗯。” 周家豪的家在盘龙山脚下,山上的清泉一年四季流下,把很多地方都淹成了天然的湖泊。 周家豪的父亲张英头脑灵活,向当地乡村承包这些湖泊改造成养鱼的池塘,主要养殖脆肉鲩鱼。 这大约五十亩的池塘,是周家豪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自小到现在,在周家豪与弟弟张杰的心里,父亲张英都是最值得敬重的人。 父亲张英本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流浪儿,被周家豪的外公——一个附近闻名的形意拳武师收养为徒,后来与师父那美丽非凡但聋哑的女儿周琪日久生情,共结连理。 有感师父的养育之恩,张英不仅对周琪宠爱照顾有加,更将第一个儿子随母姓,为师父留下一脉香火,直到第二个儿子张杰出生,才让他随父姓。 周家豪认为,父亲是一个非常睿智的男子汉,是一个最体贴的好丈夫,也是一个严格乐观的好父亲。 周家豪与弟弟张杰,一个成为部队的精英军官,一个就读国家一线名牌大学,均与父亲平日的教导有关。 这次回家,周家豪也有请父亲指点迷津之意。 父子俩挺直的腰板,健壮的身躯,抽着烟,默默漫步在池塘边。 “露露那孩子,行为如此不检点,你能在婚前发现,这并不是件坏事,相反是件天大的喜事……。” “哼,要是让你娶了这种女人为妻,师父他老人家恐怕会从土里爬上来掐死我。” “至于部队对你的处理,也并不完全没有道理,你只知道一拳将自己的前途打没了,但那老人呢?不管他儿子有多混蛋,让你打残疾了就是铁一样的事实,没有人愿意守护着一个残废的儿子过一辈子。” “若不因你是军官,恐怕此时已经吃牢饭去了,还敢抱怨什么?” “离开部队你就活不下去了?在这个世上,是狼到哪都吃肉,傻瓜去哪都挨揍……有本事的人混哪都出头,就算你再不济,去县城里当个保安,也能养活自己……最起码你妈妈能有个儿子经常陪伴,像部队一年到底没几天功夫回家,算个屁一家人。” “你不要拉耸着脑袋,以你妈的性格,恐怕要伤心难过两三个月……这样吧,这段日子你帮爸把鱼卖了,然后带你妈妈去市里的家玩几天,等她会笑了再去旅行,最好要去大学城看看二仔。” “二仔这臭小子,交了女友连暑假也不回,害得你妈整天惦记着他,该揍了。” 望着天边的穿透乌云的霞光,周家豪的心情大为好转,父亲张英的话让他有种自己应该值得庆幸的感觉。 是啊!仔细想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副团长也只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丢了就丢了……要不是被免职了,恐怕自己会被曾惜露蒙蔽一辈子,当一个头上绿油油的超级傻瓜哩。 “爸,听说二仔的拳脚这几年厉害多了,您不一定能揍得过他吧?”周家豪展颜笑问。 “哼,就他那三脚猫功夫?差远了。”张英不屑地道。 “这话我可不赞同,您应该听说过拳怕少壮吧。”周家豪笑道。 “对,你爸才五十出头,正是壮年,嘿,别说二仔,就说你……也不一定是爸的对手。” “您的意思,咱俩需要练练?” “就这意思。” “您确定了不用找老妈来帮忙?” “呃~算了,三年前我和你妈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是省点力气欺负二仔算了。” 周家豪大笑,他明白父亲想跟他打一场,让他宣泄内心的压抑,但见自己的心情已有好转,就不必再找虐了。 的确,五岁便开始由站丹田、抱六合站桩修炼形意拳的周家豪,再在部队训练了多年,内功外功与搏击技巧几乎达至圆满臻至之境,张英自知并非是儿子的对手,何苦找虐? 谈话间不知不觉天已微暗,张英笑道:“回吧,两个多小时了,你妈应该哭完并烧好饭了,唉,这也难怪她,这几年,她已经当露露是儿媳妇一般看待,出了这摊子事,她不仅自己难过,更心疼你所受的委屈。” 周家豪知道自己的哑巴妈妈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心灵单纯善良。况且,曾惜露也的确很讨她的欢心,每次两人回老家,曾惜露都哄周琪都欢喜得笑不拢口。 回到家里,周琪果然已经烧好了饭,正对他们父子翘首以待。 背着周家豪,一脸忧愁的周琪偷偷向丈夫打手语:大仔怎么样了? 张英回复:已经平复了许多,但一下还放不下,他需要时间。 周琪用手轻拍心胸向腹部移下,再向丈夫伸出大拇指:那我就放心了,老公,还是你行。 张英露出笑容,一只大手轻盖在妻子的手背上,另一只打手语:你不要难过了,要是大仔娶了露露才是我们家最大的不幸,大仔他看到你哭,心只会更难受,以后不要哭了,知道了吗? 周琪轻轻点头,眼睛温柔万分地凝视丈夫,打手语:知道了。 张英不放心地打手语:除此之外,尽量不要在大仔面前提起露露,多说些其它事或烧多些好菜哄他开心。 周琪:嗯,烧菜我拿手,说事由你来。 张英眨眨眼睛:没问题,还有,等卖完鱼,我们陪大仔去旅游散散心,到市里的家住几天,再到大学城看二仔,你不是想见见二仔的女朋友吗? 周琪:想,老公那快点卖鱼吧!可是……为什么要到市里面的家住几天,去哪里,他想起露露怎么办? 张英:想要完全放下,就得勇敢面对……老婆,我们的大仔,以后会在城市的家里结婚生子,甚至还会和露露成为朋友……盘龙山太小了,不是他呆的地方。 周琪用佩服的目光看着丈夫,一只手紧紧握着他那粗糙的大手。 对于这个聋哑女人来说,丈夫张英就是她的山,再大的事,那怕天塌下来,这山也会为她撑起所有一切。(未完待续) 3为爱划上句号 “在我回盘龙山老家的日子里,海湾市区里有人为我的事掀起了小风波——那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他们知道我的事,纯属巧合。” ——周家豪,0,,记于盘龙山老家房间内。 回家后的第五天,来了一个让周家豪想不到的人。 那天,周家豪正在池塘边切割喂鱼的草料,一身名牌打扮的曾惜露出现在面前。 尽管所有情缘已逝,但周家豪一家愕然过后并没有为难看似憔悴不堪的曾惜露。 张英拉着欲说还休的妻子回家,留下空间给他们。 他相信儿子能将事情处理好,要想彻底放下,必须让周家豪面对曾惜露。 曾经深深相爱,如今相对无言,周家豪没有想过,再面对曾惜露自己会露出又痛又涩的滋味。 “你还好吗?”曾惜露打破沉默问。 “你说我能好吗?”周家豪回答。 “我也不好。”曾惜露叹气说:“既然都让你听到了,我也知道说什么一时头脑发热,寂寞难耐出轨之类的很可笑,不否认,我喜欢他。” 周家豪深吸一口烟,淡淡道:“我知道了,和你睡了两年,还能让你承诺婚后继续偷情的男人,说不喜欢没有人相信……但如果你今日来只说这些,就请回吧,说实话,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 曾惜露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我说完几句后会走的,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周家豪点点头:“你说就是了。” 曾惜露流泪看着默默抽烟的周家豪:“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敢见你和叔叔阿姨,我也以为,我对你只有愧疚,但不是,罗威被你一巴掌打得几乎脸瘫,他调查你寻机报仇,我这才知道你在部队出了事,是我,让你雪上加霜,痛上加苦……他问我你会去哪?我没有说盘龙山老家的地址,因为我……搬离了新家后才惊醒自己失去了最重的东西,那是你和一个完整的家,我的心空荡荡的很难受。” 周家豪扔掉烟头,说道:“罗威想找我报仇,让他随便来好了,我不会承受你的人情,因为我们之间,最好将人情与感情都统统了断。” 曾惜露道:“难道,三年的感情可以一下子就了断吗?” 周家豪笑道:“感情?哈哈,别开玩笑了……曾惜露我告诉你,当日罗威挨的一巴掌,只因为他说的话,你知道吗?他当你是一件用钱来买的货物。” “或许你在他的眼里,只是比较高级的妓女,满足*之余还有情感可玩弄,可是当日的你,是我周家豪倾尽所有要迎娶的女人,我也是为自己瞎了眼的行为老羞成怒才扇他。” “或许我们之间还有感情未能搁放下,但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曾惜露掩面哭泣,极度伤心。 周家豪冷声道:“别在我面前哭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去罗威身边哭,让他娶你当阔太,再耀武扬威四处宣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一个穷当兵的确比不上富二代,走吧。” “罗威肯定不会娶我的,而且我妈也听到了风声,气得生病住院……家豪,你能陪我去看望她吗?只要你能和我一起出现,她才……。” “我不会陪你去的,我很讨厌你的不诚实,和我在一起时,你和别人偷情出轨瞒骗我,如今,又瞒骗自己的父母,一个接一个的瞒骗,你的一生都在瞒骗吗?累不累?” “给我一次机会,从今以后,我心里保证只有你一个,好不好?” “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恶心吗?” “我明白了,家豪,再见了……其实,在我的心里,只想着和你结婚生子,而不是罗威。” 曾惜露走了,带着悔恨与眼泪。 周家豪凝视她远离的背影,将刚点燃的第二根烟轻轻按在手腕上,红红的烟头灼烧皮肉咝咝作响,但他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多少次,他曾用粗糙有力的手,拉着这背影主人的小手一起走,从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多少次,他挺拔的身躯之旁那强劲有力的臂弯中,依靠着她的娇躯。 如今,他只能看着她萧瑟与伤心地离去,他与她之间,只能划上一个遗憾痛心的句号。 张英进来看到这一幕,将那烟一弹飞远,说:“走吧大仔,你妈烧了你最爱吃的卤水猪手,回家吃去。” “嗯,卤水猪手要配酒吃才带劲,家里有酒吗?” “有,自酿的,酒精度数高,管够。” ………… 海湾市区的西湾大厦,有一间不足一百平米的小小写字楼,上面挂着充满现代气息的牌匾——神猴侦探公司。 “承接寻人找物,保密搜索各类相关证据,本公司由多名专业退伍侦察兵创建,跟踪、拍照、录像等业务精通,价格优惠,欢迎光临惠顾。”看一眼门上hd显示屏幕上的广告词,罗威推门而进。 “我要见你们的侯天总经理。” 神猴侦探公司只有两个人,一个身高一米七三左右,却接近两百斤的胖子躺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报纸,一个瘦子拿着抺布正在卖力地擦桌子,罗威问的是那个瘦子。 “喔,我就是侯天。”瘦子笑着将抺布一扔,正好挂在远处的墙勾上回答。 “你是侯天,传闻中收费最贵,找人找证据易如反掌的海湾侦探之王?”罗威疑惑地打量着一身“清洁工”装扮的侯天问。 “海湾侦探之王不敢当,不过经我接手的工作,基本上还能让顾客满意,对了,老板贵姓?”侯天客气伸出手。 “我姓罗,你的规矩我知道,这两万是寻找这照片上的人,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老家在哪?他的家人状况?” 再三确认侯天的身份无误后,罗威递了个信封放在茶几上,咬牙切齿地道。 “这应该很好查,有名字与职业吗?”侯天给罗威倒一杯水,问道。 “他叫周家豪,以前是部队的副团长,喔,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被革职了。” 罗威说完,在沙发上看报的大胖子“呼”地弹跳起来。 侯天手中的水也几乎抖了抖,几乎呛着了,他向正走过来的大胖子打个眼色,让他稍安勿燥,然后拆开罗威的信封。 看着照片上那周家豪与曾惜露的合照,侯天向大胖子暗中打出手势:目标确认,套出情况。 胖子比划手指:好,快点。 侯天不动声色地递支烟给罗威,自己也点燃一根,轻松地问:“说说你们之间的恩怨。” 罗威皱眉头不悦地说:“听我朋友介绍,好像没有这条规矩吧?” 侯天笑道:“罗先生,你这一次要找的人可不简单,你看他,一双眼睛精光内蕴,整个人的气势就像一头强劲的虎豹,一看就是个身手不凡的角色,极度危险。” 罗威喷出一口烟,心有余悸地想起周家豪那轻轻的一巴掌,点头赞同:“你的眼光不错,他的确很厉害。” 侯天认真地说:“要查这样的人,我们要冒很大的风险,公司的规矩是必须要了解详细些。你放心,对与错不要紧,我想,你必定不只是要查这人在哪里这么简单吧?” 罗威狠狠地咬牙道:“不错,找到他后,我想请海爷打断他一只手,放心,十万手续费与应给的介绍费,我一分不会少。” 侯天与那大胖子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睛寒光闪闪,阴暗到极点。 那胖子用手语比划:套出情况,若是班长有错,跟他谈判了结。 侯天点点头。 罗威指着自己扭曲红肿的左脸,娓娓道出与周家豪的恩怨——在这富二代的心里,与公司的白领偷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曾惜露还没结婚,凭什么他好心好意提出赔偿后还挨打? 从小到大没有受到半点委屈的罗大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听完后,侯天与那大胖子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你的生意我不接,给我滚。”侯天摁灭烟,站起来冷冷说。 罗威愕然看着侯天,一颗心在往下沉,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气,发自侯天与身后那大胖子。 “猴子,接了。”那胖子沉声道:“那两万块你赚就是了,我来告诉他,周家豪的来历和在什么地方。” “周家豪,男,现年二十七,自幼修炼家传形意拳,十八岁入伍,入伍第二年,便在天泉军区全军大比武名列第一。以搏击,射击闻名全国军区,荣获国家特种兵王称号。” 那胖子像背书似的说着周家豪的过去:“他为人重情仗义,对新兵亲如兄弟……他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无数次率领特种战士越境狙击或活捉毒枭,最危险的一次,因情报失误,遇上了毒枭聘请的林狼佣兵团,敌众我寡,四名战士阵亡,三名战士身负枪伤,周家豪个人射杀剩下的二十二名佣兵后,背着负伤的战士走出丛林,背一个走一段,在视线范围内,再回头背另两个,一个一个地背,像个铁人似的喘着粗气走,一直回到召集地……在部队医院我们三人由昏迷醒来时,发觉他还在深度昏迷中,大家这才知道他原来早就腹部中弹,他强忍枪伤救了我们。” “你们?”罗威头皮发麻地站起来。 “我们,就是我和侯天是当时两个伤员之二,忘了介绍,我叫张四海,也是你所说的海爷。” 胖子的话似乎重锤击在罗威的心脏上。 “周家豪的老家在盘龙山水壶口村,他父母都精通形意拳,身手了得。还有,他母亲是聋哑人,我们三人为了窜门方便,曾经苦练了手语……周家豪当日是我们刚入伍时的班长,他是我们永远的班长。” 胖子充满煞气地鄙视罗威:“姓罗的,凭你也敢睡了我们班长的女人两年,捉奸在床还想给钱了事?最可笑的是打你一个耳光,**的还敢想报仇?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未完待续) 4战友情 侯天拍拍信封,冷笑说:“你的委托我已经完成了,重复一遍,周家豪在盘龙山水壶口村,满意了吗?滚出去。” 罗威撞撞跌跌地跑出神猴侦探公司,张四海拿出手机拨个号码:“不管刚才出去的是什么人,先给我打断他的双腿。” “是,老大。”电话里的人沉声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侯天也拿出手机,从联系人名单中找出“高帅富”,直接按拨号。 与此同时,一个著名的高尔夫俱乐部中,高富正在优雅地挥动球杆,助理拿着电话跑过来:“高总,必须接听组群中有一个叫猴子的先生来电。” 高富接过电话,笑道:“猴子,什么事?” 侯天道:“班长的事,必须要碰个面……在这之前,你负责查清楚班长在军区出了什么事?” 高富扔掉高尔夫球杆,脸色紧张地说:“我马上找军区的战友,你现在给我交个底,班长的事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 侯天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应该回了盘龙山。” 高富松了一口气:“一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一个小时后,高富匆匆出现听涛阁茶庄的豪华包间,张四海与侯天早就在等候了,茶杯中的茶香在氤氲弥漫,但谁也没有喝一口的心情。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班长见那混混打老人过去劝架,受到混混的攻击,一拳就打残了对方,想不到那混混是老人的儿子,一些与军区有矛盾的人籍此事出来闹,结果班长被革职退伍处理。” 高富描述打探到的消息,摇头说:“在班长的心里,部队比什么都重要,他现在肯定难过得要命了。” 张四海沉声道:“还有更打击人的哩,猴子,你说吧!” 侯天点点头,将周家豪的情变经过说出。 高富一张帅得让女人尖叫的脸孔气得通红,一个青花茶杯“啪”地被捏碎,喝道:“那个姓罗的叫什么?干哪行的?” 张四海说:“我查清楚了,叫罗威,海福房地产的太子爷。” “海福地产?什么破玩意?管他妈的,我要让那叫罗威的知道,什么叫后悔。” “好了,别在哪里鬼叫的了,九洲国际要弄垮海福地产只是放个屁那么简单的事。” “罗威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了,是我让人打断他的腿,经济上的打压交给你。” “好,很快就有结果。” “我们现在要去盘龙山,并打算陪班长去旅游散心,高帅富,你若是工作太忙的话,回去上班吧!” “忙个屁,老子就是个闲得发霉的老总,九洲国际的大权都在我家老子手上……走吧,当年班长从阎王爷那里背我们三个人回阳间,现在就你们两个人去窜门,多不吉利,别人还以为我挂了呢。” “呸,说什么混帐话,滚过去开车吧你。” 三人离开茶楼,上了一辆宝马x6离开,在此,有必要介绍一下周家豪的这三位战友,因为他们的交情非比一般。 开车时还在喋喋不休说话的叫高富,海洲省赫赫有名的九洲国际集团太子爷,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三,长相俊雅,原天泉军区陆战特种兵,绰号:高帅富。 坐副驾上闷头抽烟扮忧郁的叫张四海,海湾市区人,年龄二十八,身高一米七三,长相健硕显肥胖,其父是海湾虎头帮老大,子承父业的张四海在虎头帮混了个堂主当当,道上混的都称他海爷,原天泉军区排名第二的精英狙击手,绰号:胖子。 后座上一双手飞快敲击笔记本电脑的是侯天,邻省沙岩市人,神猴侦探公司的老板,现年二十七岁,身高一米七五,身形较瘦,原天泉军区皇牌侦察兵,绰号:猴子。 “胖子,你说要带班长去什么地方旅行好呢?”开车途中高富问。 “这个嘛,出国好不好?”张四海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提议说。 “好呀!就出国,跟团去,人多热闹不说还特别赶时间,让班长没闲功夫伤感。”侯天拍掌说。 张四海点头赞成。 高富却夸张地叫:“噢,我讨厌组团,跟着带领我们东奔西跑购物的市侩导游,然后看一群老太太跟店家口沫横飞地讨价还价,有意思吗?” 侯天的瘦脸轻扬,笑说:“我也认为不好,要不,高少爷请我们上太空旅行算了,那里应该没什么购物的地方。” 高富顿时语塞,讪讪笑说:“其实我也挺喜欢购物的,讨价还价的水平不比老太太们差。” …… 海湾市区距离盘龙山三百八十公里,路段那怕是高速公路也都是山多路弯,开车的司机们得小心谨慎,时速一般为60—80较为安全。 高富鬼鬼祟祟地用两个迷彩袋套住车牌,然后无视限速80的警告牌,用超过180公里的时速飞奔。 “哈哈,为了早点见到班长,这个……违法一次,下不违例。” 在张四海与侯天的鄙视眼光中,高富讪笑着解释,但从他那熟悉的手段可以看出这货干这违规之事,绝对是轻车熟路。 “你小心点,我们都知道你的驾照是花钱买的,别开太快,噢。”张四海在急转弯中,一张圆脸被惯性一甩紧贴在车窗上,圆脸像一块扁扁的大柿饼,不禁用力抓紧安全带,担心地提醒说。 侯天也忙着放好电脑绑好安全带,很担心地问:“听说你每次参加那个《超级弯道极速大赛》都是以撞烂人家热门选手的赛车遗憾地离场,对吗帅富?” “基本上都是这样。” 张四海听后哭丧着脸:“兄弟啊,哥哥这两百斤的肉可整个交给你了,您千万别给撞上瘾了。” “啊!最好也木要飘移!” “这是suv呀,不是跑车,帅富,你别吓唬我们。” “没有事的啦,这车我改装过,能爬能飚,全能。” “车我们信得过,信不过的是你……。” 前方的路段略为平坦,一辆警车正拉响警笛追逐一辆桔红色的法拉利,大喇叭在狂叫:前面车牌,你已严重超速,请停车接受处理。 高富幸灾乐祸地笑:“该你倒霉,学人家超速也不懂得遮掩一下车牌,一点交通安全意识都没有,哼,难道超速你还有理了不成?” 张四海与侯天这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动作惊人的一致,一起转头望向窗外一脸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接着不到半分钟时间,高富的车如锐箭激射一样,几个闪烁便超过法拉利,再炫耀地飘移几个弯,跑远了。 法拉利车内,开车的长发女子,副驾的短发女子及硬挤在后座像弯曲的大虾的两个青年惊呆了。 “这叫什么事?一辆suv也拿来飚车?还有没有公徳心?”开车的女子咬牙骂道。 “武则天,这与公徳心有什么关系?”那短发女子问,修长的小剑眉下,一双明亮得清沏的眼眸像含着笑。 那叫武则天的女子一拍方向盘怒吼:“那么大块头的车,欺负我这又矮又小的车,他好意思吗?以强凌弱,这不是没有公徳心是什么?” 车上的三名乘客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有种晕倒的感觉。 “大小姐,你这是超级跑车,人家的是爬山的suv,飚不过人家绝对是你的车技问题,你有点觉悟好不好?” 三人在心里腹诽不已,但谁也不敢在武大小姐开车的时候跟她抬杠,否则,她绝对会双手离开方向盘,回过头来手指脚画跟你吵辩个痛快。 管你车子会开下山崖或撞向护栏呢! 三百八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一个多小时的惊心动魄夺命狂奔,饶是张四海与侯天定力过人,下车时也脸色发绿,全身冷汗淋漓几乎虚脱。 “幸好到了。”张四海与侯天有种劫余后生的庆幸。 在距离周家豪家之外,三人见到正提着菜篮子回家的周琪。 “阿姨,你好。”俩仨连忙上前用手语问候。 周琪很惊喜,打手语:你们刚来?快进家里坐,阿姨给你们泡茶。 张四海打手语:阿姨,不用客气,家豪现在怎么样了? 周琪摇头打手语:不好,昨天露露来过,两个人正式结束了,唉,我知道,他一宿睡不着……现在正在劈柴发泄着呢。 哥仨的心齐齐攥着般痛,侯天打手语:阿姨,您也别太难过,保重身子。 周琪摸摸侯天的脑袋,打手语:猴子真乖,阿姨没事,大仔有你们陪伴,一定很快就平复心情的。 见侯天受到表扬,张四海与高富竟然露出“妒忌”的表情。 高富抢先打手语:阿姨您放心,家豪就交给我好了,我决定陪他出国旅行一段日子,散散心观观光,回来时他肯定什么事都没了。 周琪大为感动,打手语:太好了,你能陪他去旅行最好不过了,我和大仔他爸就想陪他去散心,但家里一时走不开,帅富,大仔就交给你了……啊,你最喜欢吃酸甜炸酱鱼了,阿姨现在去池塘给你捞鱼去。 高富飘飘然笑着,一双迷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张四海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比划些什么手语来表现表现自己。(未完待续) 5用了你的尿洗脸? 周家豪劈了一个上午的柴,他用的是非常钝厚的柴刀,劈的却是非常坚硬的木头。 刀锋虽钝,但所有的木,在他的刀下皆一刀两断,比破竹还利索三分。 曾惜露离去时的背影还在眼前晃动,周家豪挥动的刀劈断的不但是木柴,还有牵绊在心底的丝——藕断丝连的情丝。 只要曾惜露的背影不再出现,情丝也就全部劈断了。 张英似乎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请人弄来了几车木柴,将大院塞满了一半,让默默无言的大仔劈。 木柴只要找到了正确的纹路,加上适当的力量,便可将之一刀断开,爱情也一样,找到了不值得爱的理由,也可将爱劈断。 周家豪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时间是一柄什么都敢杀的刀,虽钝,但什么也挡不住,包括爱情。 “班长好。” 当一胖一瘦一帅三人站在面前敬着最正规的军礼时,周家豪心里涌动着感动。 没有问他们怎么来了,没有什么客套的话,那些感谢的语句已经不需要出现在他们之间了,心里体会到就好了。 “立正,稍息,命令,把柴搬到柴房,行动吧。”周家豪站得笔直回个军礼道。 “是。” 四个男子汉,以超快的速度将木柴收拾好,然后在客厅中谈天说地,倾诉分别后的各种趣闻。 笑声与周琪用心烧出的菜肴香味交汇,暖人心头。 在这此间,谁也没有提过一句关于部队与曾惜露相关的事,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仿佛是饿鬼投胎狂吃周家的酒菜一样。 午饭过后不久,高富提议去池塘钓鱼,边钓边烤,回味一番当日野外生存训练的滋味。 这提议得到大家的赞同,周琪更是给他们准备一大堆油盐醤醋,姜葱蒜等。 在池塘的边角,一道山泉之旁竖起几把太阳伞,四个青年惬意地半躺在太阳伞之下,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阳光温和,微风习习,几个小炭炉上烤得滋滋流油的肥鱼,香味四飘。 套张四海的一句话就是——这是野外生存训练时的滋味么?若是的话,不出一星期,我的肉起码多二十斤。 高富吸着自车上取下的饮料,笑说:“现在的忆苦思甜都这样,我爸为了回忆上山下乡的苦日子,特带一家子人去老知青农家菜馆吃饭,点了豆苗,地瓜藤,竹笋等等,结果那味道好得不行,大伙还笑话我爸那时的日子都吃这么好的东西,真羡慕死人了,哎呀,去撒泡尿,谁一起去?” 周家豪几个笑着摇头。 高富站在山泉之上,吹着口哨畅快地排完膀胱中液体。 还没拉得上裤链,就听到下游拐弯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高富探头望去,原来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正在不足十米的下游鞠水洗面,抬头感受山泉的清凉与甘甜时,美女刚好看见高富在收回“小富”与拉裤链,不用想,美女也知道高富在干什么。 再想到自己品尝的山泉中可能有那什么,美女顿时发出尖叫,那声音的凄惨程度绝对媲美被轮大米的地步。 “武则天,你怎么了?”在下一个拐弯角中冲上一女两男,紧张地问。 长发美女正委屈万分地诉说,高富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下游有人,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说完几个跳跃逃跑上池塘边上,耳边还传来那美女的吼叫:“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这伤风败俗的东西,有没有公徳心?” “怎么了?”周家豪奇怪地问落荒逃回的高富,怎地去撒泡尿像撞了鬼似的? 高富将自家的囧事三言两语地说明,惹来周家豪三人一阵狂笑。 “很好笑是吧?” 那长发美女与同伴们追上来,冷冷地问道。 周家豪作为地主,上前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事的确是我兄弟无意中犯了错误,但请你们相信,这绝对是个误会,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我让他郑重给你们道歉,你们看怎么样?” 周家豪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那长发美女万分不情愿地点点头。 周家豪喝道:“高帅富。” 高富上前立正:“到。” “道歉。” “是。” 高富向长发美女鞠躬:“对不起。” 那美女瞪大双眼,奇怪问:“你叫高帅富?” 高富无奈地回答:“我叫高富,高帅富是我的绰号。” “喔,原来如此,那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你爸这么牛,超前给你起了个高帅富的名字哩,想想,这天下多少人自命高帅富,他振臂一呼:高帅富是我儿子,那岂不是成了有钱人的公敌?” 那美女说完围着高富转一圈,点头说:嗯,高是挺高,帅也挺帅,但这富嘛……喂,你很有钱吗?” 高富看着这似乎脑筋有点问题的长发美女,回答:“还可以吧,家里做点生意。” “帅富,你车上还有东西喝吗?去拿点过来给大家喝。”侯子笑着叫道,什么叫还可以,什么叫做点生意?看到那车吗?眼前这位绝对是豪无掺假的高帅富。 “这车?”长发美女与那短发美女眼前一亮,接着那两个一直没机会开口的青年也眼前一亮。 “你是从海盘高速开车过来的吗?”短发美女问。 “对。”高富回答。 “开车的一直是你?” “是啊,怎么了?”高富莫名其妙地回答。 “原来你这人不但随地小便这么没公徳心,连开车也没公徳心?”长发美女怒道。 “又怎么了?”高富实在有点怵这个长发美女,凭他的身家相貌,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不文雅有礼,话语软声细气? 就这疯疯癫癫的丫头,像只癫鸡似的连续不停地怒吼。 “若不是看在你可能性用老子的尿洗面的份上,早就让你向后转,然后一脚踢你回火星。”高富充满了恶意地想。 “你超了我的车,你用这个头这么大的车,飚赢我的车算什么英雄?有没有公徳心,我要……。”长发美女话还没说完,自认丢不起人的短发美女就捂住她的口。 “法拉利车主?”高富顿时明白了这癫鸡的身份。 “对不起,我这朋友,嘿嘿,那个,这里有点问题……所以就……哈哈。”短发美女与那两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俊朗青年讪笑着。 长发美女还想分辩什么,那短发美女怒吼:“闭嘴,不懂装懂,法拉利用来飚车的话各项性能都比宝马x6这种suv强几倍,你才拿驾照几天,懂个屁?” 周家豪说:“没什么,可能你朋友不怎么与外人交往,性格单纯了些,好了,既然误会已清,我们不打扰你们游山玩水了,帅富,鱼烤熟了,我们喝酒去。” 高富笑应:“是,班长。” 那长发美女盯着周家豪,不屑地说:“你这人也忒小气,有东西吃也不请我们,我们爬了半日山,又饿又累了。” “山野粗物,你们不嫌弃就请一起,这鱼塘是我家的,你们想垂钓那里有钓具,想吃东西,这里有烤鱼与山药蔬菜,请随便。”周家豪笑说。 “太好了,你这人还不错,样子也很耐看……仔细瞧瞧不比高帅富差,还特有魅力……嘿嘿,我叫武天天,他们都叫我武则天,意思是我像女王,你叫什么?”长发美女拿起筷子与碗就开始朵颐大嚼说。 “我叫周家豪,这位最帅的你们都知道了,他叫高富,这位叫侯天,这是张四海,他们都我的好兄弟,大老远来探望我。” 周家豪拍拍三位兄弟的肩膀,微笑介绍说。 那短发美女双眼闪出一抺亮光,凝视周家豪,指着那个子稍高的青年介绍说:“我来介绍一下,他叫李新。” 又指着那眉毛很粗的青年说:“他叫兆力,我叫白爱,白白爱一场的白爱。” “白白爱一场的白爱。”周家豪的眼睛里闪山一抺黯淡,笑道:“挺有意思的名字。” 白爱爽朗地地拍拍腰部的手枪笑:“大家都这么说,呵呵,除了武则天外,我们都是警察。” 周家豪四人和蔼地笑了,初入警队的年轻人,总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配着枪。 事实上周家豪他们几年前也一样,背着枪时总是激动难耐。 李新向周家豪伸出手:“你好,李新,浙北省特警。” 周家豪说:“你好。”伸手与李新相握,顿时一股强大的劲力捏向自己的掌指。 侯天三人看出李新在发力,齐齐不屑地无聊地吆喝着准备酒杯——要是李新能将班长捏痛,他们起码要敬他三杯。 任由李新发力捏自己,周家豪恍惚毫无知觉一样,他比李新年长两三岁,但这两三年可不是白长的,这群年轻人在他的眼里就像后辈。 后辈小子胡闹,难道自己还要反击捏爆他的手骨不成? 李新面色涨红,他的手仿佛在捏一块精钢,面前这个精练健壮但神色落寞的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强悍。 “好了李新,你们请随意,我为你们杀几尾鱼。”周家豪的手发出劲力,像空气爆破开一样,轻轻弹开李新的手。 “谢谢。”李新由衷地致谢,不知道是感谢周家豪的款待还是感谢周家豪为他保留颜面? “不客气。”周家豪微笑回答。(未完待续) 6山涧相遇 都是一群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所以大家很容易熟络起来。 长发美女武天天清纯可爱,相貌极像港星叶倩文,而那白白爱一场的白爱,简直就像周海媚的翻版。 两女都是身材高挑,青春活泼的二十三四岁女孩,爱玩爱闹,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瞩目的焦点。 言语间,周家豪等人知道那武天天是个富家女,而且是拿法拉利来实习,家里财力不亚高富家的那种超有钱人家的女儿。 而那齐耳短发的白爱与李新兆力则是官二或官三代,尤其是白爱,貌似家里的老爷子位高权重。 都是一群温室中长大的花儿——这是高富对四人的暗中评价,交谈几句,感觉对方的网络缩句与流行句子自己几乎要靠翻译才听懂,便彻底失去了深交下去的兴趣。 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李新正追求白爱,兆力则对武天天展开追求,所以在周家豪四人面前,两人对各自心仪的对象极度殷勤,处处彰显着与众不同的亲密。 但是,李新与兆力很快就发觉自家的表演没有什么意思,周家豪四人根本就不怎么关注他们四人,除了招呼他们随便吃喝外,那高帅富三人就陪着周家豪在另一边默默喝酒。 而且这四人的酒量大得让李新四人瞠目,一杯三两的酒,一碰杯就干,比喝水还利索,一喝就七八杯。 “你们喝的是不是水呀?”武天天实在忍不住了,奇怪地凑过来问。 “这是我家自酿的酒,酒精含量低了些,你们来一杯吗?”周家豪笑着问。 “好呀,相见就是缘分,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白爱笑着过来提议。 “说得好。” “来,干杯。” “哗”一杯落肚,李新四人脸色变得通红,武天天更是干咳不已,将口中酒全喷了出来。 “你骗人,这酒喝了像火烧一样,你还说酒精含量低。”武天天怒吼。 周家豪奇怪地闻了闻杯中酒:“是不高呀,就四十七八度的样子,对了,这酒我们乡下就叫辣妹子,入口是火辣了点。” 张四海笑道:“我们一般喝的是五十二度的酒,极少吃这种低度数的,辣是辣了点,但后劲儿不足,跟洋酒似的,特没劲。” 李新等人翘舌不已。 “我们大家再来一……。” “哎,你们是军人吗?” 白爱洁白的脸上被酒醺出两团红云,异常亮丽,见高富又给大家倒满酒举杯子,连忙打岔问。 “我们都已经退伍了。”周家豪勉强笑笑回答。 “哦,你们以前在哪里服伇?”白爱继续追问。 “天泉飞箭。”高富轻声回答,一股自豪从眼睛中透射出。 “哦,天泉飞箭……”白爱重复一遍,笑着嚷嚷:“这鱼真鲜美,来来,大家吃鱼,吃鱼。” 突然间白爱发觉李新与兆力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家豪四人。 “你们怎么了?”白爱与武天天问。 “天泉军区中的飞箭陆军特战大队,只有每年单兵中的尖子兵,亦是小说中号称兵王的战士才有资格加入……。”李新像梦呓般地说。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曾经的兵王。”兆力摇摇发涨的脑袋。 有道是军警一家,李新与兆力这两小青年对国内的特种部队还是蛮了解的,空睱之余总会谈论一番各家特战队的优劣,与白爱这个小白不同,他们对特种部队中的佼佼者——天泉飞箭可是耳熟能详。 “你错了。”侯天指着周家豪笑说:“他不是尖子兵很多年了,而是尖子兵们的总教官。” 白爱与武天天睁大眼睛,像雷达似的在周家豪四人身上扫来扫去。 周家豪苦笑:“什么总教官,现在退伍了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唉,与社会严重脱轨了,啥都不会……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觉得当保安最合适的了,站岗我最拿手。” 侯天三人苦笑点头赞同:“我们刚退伍时一样有这种迷惘。” 白爱晶莹莹的黑眸盯着周家豪,问:“听说,特种部队经常越境执行任务,通常活捉外逃的贪官与狙杀毒枭,说说你们光辉过去,执行了多少这种任务?” 周家豪的笑容凝结住了,而高富三人则是脸色一片苍白——那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在这一刻慢慢回放着。 笨重落后的河马式飞机中,降落一个个装备沉重的身影,在丛林中,在流弹横飞中,不停地突击、狙击、支援,面对同样装备精良的亡命之徒或历练百战的外国佣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管是特种兵或是亡命之徒,生命在子弹的面前同样脆弱不堪,死亡的血花绽放,只在扣动轨板的一瞬间。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坐拥无数金钱的毒枭或与前一刻和自己把酒欢唱的战友倒在血泊中,在发出痛苦呻吟声中慢慢死去。 “再给我一枪,求你了兄弟,我很痛,很痛……。” “**的快开枪呀,别让老子痛死。” “是男人就别婆妈,照我的心脏开一枪,给我一个痛快。” 一声声哀求,一双双绝望的眼睛,总是在深夜徘徊在梦里,像一个魔咒,永远也忘不了。 光辉过去?去他妈的光辉过去,看你们拍摄的电影去吧,那里面角色才刀枪不入,杀敌如砍瓜切菜。 “怎么了,你们没有执行过任务吗?”白爱失望地摇头问。 “你的问题已经触及部队机密了,我们拒绝回答。”周家豪冷淡地说。 白爱自讨没趣,心里暗恼:哼,真是个无趣的傻大兵,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天生丽质,特警中的一枝花,肯对你又笑又说的还是看在你的烤鱼份上,真的以为你很酷很帅吗? 一怒之下,反正也是喝足吃饱了,与武天天商量一句,白爱便忿忿地提出离去。 “再见,不送了。” 周家豪四人只是挥一挥手,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这让白爱暗恨不已——难道,自己与武则天的魅力指数今日跌停了板不成? 正在闷气收拾登山装备中,白爱听到高富的电话响了。 高富接听:“喂,苏雅,我交待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高总,狙击海福地产竞标城南地皮已经开始了。” 高富不耐烦地说:“谁问那家破公司的事了?我问的是出国旅游的事。” “不知道您喜欢去泰国吗?” 高富嘟嘟嘴:“泰国,人妖和大象没啥好玩的吧?” “高总,您不是说要刺激点的吗?泰国有泰拳,而且,还可以去泰北的金三角地区玩一玩,甚至在哪里还能赌两把。” “哦,行程中竟然还有金三角?”高富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吧,去哪也是玩,你拿主意就行了……后天的飞机,好,我知道了。” 刚走几步的白爱愣住了,问武天天:“我们订的泰国机票是什么时候出发?” 武天天:“后天呀……啊,怎么这么巧?” “哼,跟一群榆木疙瘩同日去旅行,严重影响本小姐的心情。”白爱恨恨地说。 “小爱你怎么了?我觉得他们很不错喔,四个人都很酷,很有男子气慨,不像有些人见了我们就穷追猛打,像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烦死了。” 武天天笑说,眼角扫了一下正在喝酒的周家豪——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感觉他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与失寞呢? ………… 听了高富给自己办好了出国旅游的手续,周家豪低声说:“大家的工作要紧,我已经看开了,你们不必……。” 高富笑着摆手:“班长你说什么话,我老早就想去旅游旅游了,烦着哩……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在九洲国际中,我这总经理是不管事的,老头子信不过我。” 侯天笑说:“就你这玩世不恭的性子?难怪高伯伯信不过你。班长,我最有时间的了,神猴侦探走的是精品路线,收费忒贵,三年不发市,发市就啃三年,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案子可接……嘿嘿,现在有高少爷请客去玩,不去可吃亏了。” 周家豪笑着拍拍侯天的肩膀。 张四海举起手,圆脸尽是笑,让人极度容易联想到功夫熊猫阿宝:“班长,你不会认为我这个混混的工作很忙吧?” 周家豪大笑,眼睛里尽是暖意。(未完待续) 7泰国游 “泰国号称千佛之国,是东南亚着名的佛教古国,从皇室至民间,全民信奉佛教,浓郁的佛教文化浸透着整个泰国社会……在多日游览中所见,无论是游客或当地人,在喇嘛们的神圣诵经声中,都会情不自禁地向金光闪闪的大佛们朝拜……不过我却没有,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我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外,还因为我在飞箭执行任务时杀死过很多的泰国毒犯和雇佣兵,他们都是大佛们虔诚的信徒……我猜想,大佛们肯定也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前来朝拜他们。”——周家豪,记于离开曼谷之际。 在前往泰北清莱府的一辆大切诺基上,周家豪合上笔记本,从相机中拷贝一些精美的照片到手机上,准备回家好好欣赏。 周家豪其实很喜欢旅游与拍摄,但旅游这个词距离以前的他比较遥远。 十八岁之前,他是在父亲的监督下练形意拳与读书中渡过,那时候没有时间和没有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宁静的盘龙山。 十八周岁刚满,他就胸前挂着大红花作为一名新兵在父母的叮咛下踏上前往天泉军区的列车。 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能留伍任职,他在军区拼命地训练,成为尖子兵加入飞箭,成为精英中的精英……拼搏了或说忙忙碌碌了九年,别说旅游了,就算和家人多团聚几天的时间都没有。 说来也可笑,周家豪也曾计划着趁着婚假与曾惜露来一场蜜月旅行,好一圆自己的旅游之梦,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在做梦,而且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实践的梦。 “这辆破车,跑起来一点也不利索,还有泰国公路的车子都靠左驾驶,真麻烦……哎,你们说说,武天天她们是不是已经超过了我们?”开车的是高富,此刻的他仍然一个帅哥加话唠的综合体模样。 侯天嘴角含着笑:“她们比我们早出发两个多小时,而且开的是路虎,司机又不是天天那菜鸟,应该比我们早到清莱府。” 提起武天天等人,周家豪想不到对方也前来泰国旅游,在机场相遇时,真心让人意外。 除了在盘龙山所见的武天天白爱四人外,武天天还带着一个叫容菲菲的私人美女助理。 据武天天介绍说,这成熟妩媚得让大家眼睛一亮的容菲菲大美女,精通泰语和英语,带着她出来血拼购物讲价,绝对毫无后顾之忧。 “怎么样,小子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嗯……看在你们请过我吃烤鱼的份上,请你们跟本小姐同游好了,本小姐郑重承诺,对各位进行包吃包住包玩的三包政策,还有三位大美女给你们养养眼……哈哈,快举手赞成吧!” 那时候,武天天在机场是这样开口邀请的,满脸的真诚与笑容。 可惜她的邀请周家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不会给一个貌似钱多了烫手的女孩请自己包吃包住包玩的机会。 周家豪的毕生积蓄都用在海湾市的那套房子上,他又是让部队革职的,没有退伍的那笔津贴,所以他现在除了三千多元的现金外,银行卡上的余额也不足四位数,在所有人当中应该算是最穷的一个。 在这种环境下,高富哥仨来请他出国旅游分解他的痛苦与忧愁——对兄弟们的好意,周家豪不能用没钱不想去的籍口婉拒,都是自家过命的战友兄弟,这话说了,就伤了感情,寒了心。 但现在武天天也提出对他周家豪进行三包政策,套一句流行句子就是——尼玛,这算什么事?还让不让人活? “可是,你们再考虑一下,如果跟着我们,菲菲姐会照顾好你们的,她以前在泰国工作,路子熟,认识人也多……而且她还是单身,你们就不想努力努力?”武天天不死心地劝说。 “不了,容小姐最需要照顾的人是你,放心,我们的泰语和缅语还可以,会照顾好自己的,还有,我们的路不一样…再见了。” 周家豪笑着挥一挥手走了,身后,白爱笑嘻嘻伸出手到武天天面前:“都说了他们绝对不会跟我们一起游玩的了,就你不服气还跟我打赌,嘿嘿…现在输得口服心服了吧?小美女,1000美元,愿赌服输快快拿来吧。” 武天天一脸懊丧地冲周家豪四人的背后骂:“真是一群傻大兵,有便宜不会占,有美女也不会泡,还害本小姐输钱,彻,你大爷的,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周家豪四人相视一眼,暗自好笑:真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孩,而且还是一朵去哪都需要保姆照顾的温室之花——跟这种人同游?你大爷的,哥几个还没病糊涂。 不过,也许是缘份天注定的缘故,在曼谷各个景点中,周家豪等人还是会偶尔间遇见武天天等人,一次交谈中,得知她们也要前往金三角旅游,于是乎就相邀结伴租车自驾游。 周家豪本不想前往金三角的,对于这个武装势力林立,毒枭横行的“毒品王国”,他自退伍后便压根不想与之再有半点关联。 而且在周家豪的眼中,金三角境内就算那些开放了的特区,也是相当危险,一些武装份子的装备比国内的特战部队还要精良。 正所谓好奇害死猫,没事到那里瞎逛什么?到了人家的地盘,你别指望着那些疯狂的毒枭能给你说什么政策与规矩,特别像周家豪这种身上还有着浓烈的军人气息之人,还很容易会引起当地人的猜忌。 但高富却是很坚持,他的理由有几个——其一,以前在飞箭时都是偷偷摸摸越境进入金三角那些所谓的特区执行任务的,完成任务就撒开脚丫子撤离,现在哥们几个要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进入里面潇洒走一回。 其二,他要带上烈酒去敬默默死在这里的兄弟们一杯,道个别,告诉他们,自家几个老兄弟都离开部队了,以后将远离枪支与手雷,过上平淡的“相妻教子”生活。 其三,设法和坤沙时代之后的新晋升大枭们握个手,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连最大的敌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也忒失败了。 其四,金三角各大特区中都设有**,高富在国内被老爷子管得太严了,现在不放纵“怡情”一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其五,金三角许多地方还是冒险者的乐园,他高富就是一个冒险专家,说不定在这里还能热血一把呢? 其六,武天天她们都来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发生,他们还得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援助这群温室之花一把。 周家豪三人对高富的几大理由都认为是扯蛋,唯有第二条,敬死于此地战友们一杯酒,道别一声——才真正打动心扉,任由高富安排。 张四海在车上津津有味地挖着榴莲吃,那怪怪的味道在狭窄的车厢中呛得侯天直皱眉,伸头出窗外狠狠吸几口气,无奈地说道:“海爷,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能不能克制一下,到下车时再吃?” 张四海心满意足地吐出一个大大的榴莲核,连同手上的榴莲皮一块扔出车窗外,笑嘿嘿说:“难受吧?告诉你猴子,对我来讲,到泰国来拜大佛,看人妖,观打拳,骑大象等等都是虚的,唯独的好处就是这里能买到又便宜又正宗的热带水果,其中最最打动我的就是这味道闻起来怪怪的,吃起来却美味无比的榴莲了。” 侯天朝一脸陶醉的张四海翻个白眼:“超级吃货。” “这不是吃货不吃货的问题,这才叫享受旅游的乐趣,你想想,眼睛看到的东西能比得过吃到肚子的东西更加让人享受的吗?” “注意点,这次旅行回去,裤子又得加码了。” “哈哈,总比你又得把裤子改小的好。” “你……。” “嘘,别吵了,帅富,把收音机音量放大些。”周家豪突然放下手中的相机,侧耳聆听收音机里传出的泰语广播。 “据泰国媒体报导,他信总理自宣布全面向毒品宣战后,在扫毒禁毒运动中多次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今日泰国缉毒部门再度传来好消息,鼎鼎大名的李明贩毒集团骨干成员李隆于昨日零晨落网;据悉,李隆号称黑夜王子,为大毒枭李明嫡系亲属,多次化身着名商人活跃于中泰两国进行海.洛因交易……此次缉拿李隆,泰国警方与李明集团武装份子进行了维时一小时的交火激战……。”(未完待续) 8贩毒与禁毒的人 周家豪缓缓将广播的内容翻译出来,回忆说:“据以前在飞箭的情报资料记载:李明,退走金三角的国军某军官后裔,男,五十六岁,泰籍华人,李隆,应是国军第三代人物,年龄三十八,是李明的侄子。” 侯天冷笑说:“在金三角这片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我们昔日的同胞们很有牛*嘛?在这里扎根落户后,直接或间接为国际上大大小小毒犯和瘾君子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呵呵,当然……也为缉毒与禁毒部门提供数量可观职位。” 张四海“呸”地吐出一点榴莲残渣,说:“猴子,你可别说,现在网上连载的东西都将国残军美化得厉害,什么以前缺炮少弹缺粮的却将拥有炮兵团的缅甸国防军打得哭爹喊娘的,真军神,天兵下凡似的……呵呵,若不是国际上的压力,老美叽叽歪歪地威胁,缅甸当年就成了老蒋委员长的后花园了——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有这么神吗?真这么神的话,至于在我们解放军面前一路溃败吗?” 周家豪认真地说:“当初国残军从滇南败退缅北,情况的确很困窘,可大家别忘了,我们党被围剿与抗日的时期,比退入金三角的国残军情况更艰难,但那时候,先烈们再苦再累也忘不了军队的纪律与原则……不管怎么样,国残军老一代人以军队贩卖鸦片,成为金三角第一代毒枭是铁一般的事实,怎么美化也粉饰不了……还有,徐学惠的事迹你们听说过吗?” 侯天举手说:“听说过,徐学惠在七十年代名震九洲,她是云南一小县的银行出纳,一天晚上境外残军入侵,直奔她工作的银行,为了保护那一点点的存款,徐学惠护住保险箱,而现在网上使劲吹嘘的境外残军举刀砍断了她的双手,抢走存款,当年徐学惠好像才十八岁……尼玛,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怎么下得了手?真没人性。” 周家豪点头说道:“猴子说得正确……照我说,一支部队,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不应失去它的原则与纪律,否则,他们就算打下了缅甸,那些老前辈在我们心里也只是……匪军而已。” “嗯,对头。”侯天与张四海点头。 周家豪说:“国残军的事迹被美化,但世界上最早的禁毒组织蓝旗军却默默无闻,史书记载,1886年7月《中英会议缅甸条约》签订后,英国人在金三角地区大肆种植鸦片,原云南果敢知县林洪烈愤然放弃清政府安排的景洪知府之职,率领一千忠义官兵,孤军与英贼作战,并与当地掸帮民族的首领罗之曼部队组成抗英蓝旗军,公然反抗英夷奴役当地人种植鸦片,林公率军与英贼作战五六年,破坏鸦片田无数,非常沉重地打击英军的有生力量,英贼对蓝旗军毫无办法,用外交手段对软弱无能的清政府施压,*使清军出兵镇压蓝旗军,结果忠义善战的蓝旗军两面受敌,5000官兵没有供给与支援,弹尽粮绝全部战死于萨尔温江边……林洪烈与李老将军,蓝旗军与国残军,那个更值得我们敬重?” 张四海摇着圆圆的大脑袋叹道:“还用比吗?一个贩毒一个禁毒,一个毒枭一个英雄,能比吗?” 侯天说道:“可现在就有人他妈的千里迢迢,不顾生命危险远赴金三角追寻国残军的足迹,打探残军老新几代人的奥秘,打算书写英雄的秘传哩。” 张四海撇嘴讽刺道:“去他大爷,吃饱了撑着,他们怎么不爬雪山过草地重温红军长征之路呢?” 侯天嘲笑说:“别提哪些**了,最让我敬佩的还是英国人,那些臭不要脸的居然也跟着人家痛骂金三角是世界的毒瘤?尼玛,自家老祖宗种的鸦片遗害全人类了,脸也不红一下。” 突然间,周家豪奇怪地望一眼正在开车的高富,问:“帅富,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四海与侯天也奇怪了,平日高富都是一个话唠,怎地突然安静下来了。 高富像从梦中惊醒似的,笑说:“开车有点累,跑神了,尼玛,这破车就是不行,开不习惯,超累。” 周家豪关心地说:“那换我来开,你休息一会。” 高富点头说:“好。” 停车之际,高富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方便一下。” 侯天笑嘿嘿地扬扬手:“跑远一点,可别把咱们给熏着了。” “得了。” 待高富走远后,侯天顿住了笑容,低声说:“班长,帅富有问题,精神不对,才开四十分钟车而已……还有,他拿走的是手机,不是手纸。” 周家豪点点头:“我也看见了,自家兄弟不会害我们的,别说了。” 侯天笑了笑:“知道了。” 张四海从车背后拿着榴莲奇道:“你们嘀咕什么呢?” 周家豪大笑:“没什么,来,吃榴莲……。” 侯天捏着鼻子,想跑远些,他实在受不了那味。 “对了,海爷,要不捉住猴子硬塞他吃块榴莲?”周家豪用手语比划问。 张四海眼睛一亮,回复:“好主意。” “动手。” 周家豪突然身如鬼魅出现在侯天之旁,一招擒拿手就制住侯天。 侯天惊魂未定,欲张口大叫,张四海等他一张口,一块去了核的榴莲肉呼地塞进他的嘴里。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拿捏得分毫不差,就像之前已经演练过千百次一样。 “猴子不吃水果还叫猴子吗?” “榴莲自称果中之王,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又香又甜? 松开干呕不已的侯天,周家豪与张四海嘿嘿大笑。 “噫,这味儿好像没闻着那么恶心,挺甜挺香的。”侯天被*吃了一块榴莲后,迟疑地拿起第二块,闻了闻像吃老鼠药似地尝了尝说。 “那当然了,自家兄弟还会喂你吃毒药不成?”周家豪一语双关地笑说。 侯天脸一红,大口吃掉手中的榴莲,笑说:“就算是毒药,你们敢喂我,我吃了就是……嘿嘿……。” 结果在高富方便回来之际,侯天与周家豪,张四海三人正蹲在路边大吃特吃着榴莲,直呼此物是人间美味。 “嘿,武天天那小丫头已经到了清莱府,她说不等我们了,直奔清盛。”高富扬了扬手机笑说。 周家豪与侯天对视一眼,彼此间的眼神都露出一抹担忧——欲盖弥章,高富一定有事瞒着。 “那得快点追上她们了,我来开车,帅富你歇会。”周家豪开动车子,向不远处的清莱府飞驰。 但很不巧,在清莱府内大切诺基的一个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破了,等周家豪等人换好后备轮胎,再找修车店铺等,已经担搁了一个多小时。 在清莱草草吃过一些饭后,周家豪的车子开向四十公里外的金三角。 高富的电话突然响起,接听后里面传来如纷乱的叫声。 “高富,你们千万别往前赶,有很多武装份子劫持游客……。” 手机里传来武天天焦急的叫声,在这一行人中,只有高富与武天天这两位富二代的手机开通国际漫游。 高富一愣,把手机按至扩音:“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已经开枪打死几个人了……我很害怕……怎么办……”武天天的声音在颤抖,隐约中还传来枪声与惊悚的尖叫。 周家豪连忙停住车子,接过高富的手机沉声道:“天天,别怕,看看劫匪距离你们还有多远?设法开车调头冲出包围圈,撞死他们也得逃离。” “天天,让我来说……家豪,你说的方法行不通,我们的车子在道上让他们的车堵死了,除了我们的车子外还有三辆自驾车,包括我们在内大约十多个游客被截住,现在劫匪持枪揪出前面车子的人,有人反抗已被射杀了。” 白爱的声音传出来,不愧是当警察的人,虽然声音抑制不住害怕抖动,但比武天天镇定了很多。 “不好,他们朝我们车子过来了……。” 周家豪连忙吩咐:“把手机藏身上,让我们了解多一些资料,还有……不要反抗……我们会设法救你们的。” 白爱的声音带着哭调:“家豪,千万不要来,他们的武器很精良,冲锋枪,手枪,手雷都有,不是一般人……你们手无寸铁,人又少,救不了我们的……。” 周家豪刚想说什么,只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响起,武天天等人的声音在尖叫,接着一个人用泰语喝道:“出来,否则……杀了你们。”(未完待续) 9绑架 车厢中一片沉默,寂静一片,周家豪将手中的香烟揉碎,心里异常不安宁——想不到武天天五人刚进入金三角就遭人绑架了。 尽管她们五人与自己关系并不深,但总算是相识一场啊!是亲自去救她们,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括且,自己四人能否救得了她们? “时间很紧迫,我们商量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很危险,对方是武器精良的本土武装份子,甚至其中还有雇佣兵……你们三人都不是军人了,我也不再是飞箭的队长,所以没有权力命令你们该怎么做,现在你们投票决定,同意行动救援武天天她们的,请举手。” 几辆警车响着警笛从旁边飞驰而过,周家豪知道一旦警方封锁了出清盛之路的话,就更难行动,他的意见是追踪并伺机救人,但这事必须要征求高富等人的意见。 张四海没有犹豫,马上举起手。 侯天与高富迟疑一下,也都举起了手。 周家豪点点头,再问:“同意我为队长,全权指挥这次行动的请举手。” 张四海三人哈哈大笑,全部举起双手——你不当队长,谁当? 周家豪也笑了,起动车子飞驰追上警车。 “那好,出了清盛后,猴子与帅富负责采购行军物资,采购的重点是地图、丛林防护设备、救伤药与干粮。” 周家豪一边开车一边说,几个急转弯便超过几辆警车,那速度绝对是这辆大切诺基的极限了。 “是,班长。”侯天与高富大声应道。 “胖子,你陪我去弄些军火和打探消息。” 张四海眼睛一亮,兴奋地应道:“是,班长。” 周家豪所说的是弄一些军火,并非是买,意思就是抢。 这一点,大家都听明白,高富思索一下,从包中取出一大叠美钞交给张四海,笑说:“就算是“弄”,人家也得见到钱才带你们去见货,拿去吧!” 侯天也说:“班长,现在我们面对情况未明的敌人已经很麻烦了,无须为几个小钱再得罪一些小势力暴露目标,更何况……我们无需买很多武器,有首歌不是这样唱的吗——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周家豪笑说:“也对,缴获比抢更刺激。”心里感叹着,这一大叠美钞起码价值一百多万人民币,这钱除了在海湾的那套房子外,就算将自己的一家子打包卖了也凑不出。 但这钱在侯天等人的眼里竟然只是几个小钱?退伍几年,看来自己的几位兄弟已经今非昔比了。 “班长,我们为什么不在清盛停留购买物资?”张四海问道。 “海爷,动动脑子好不好,出了劫持游客这样的大事,泰国警察肯定会云集在清盛,我们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买到军火?”侯天代周家豪回答。 高富问:“那我们应该去哪?” 周家豪说:“到现场看看,能追踪的就追踪,完全没有痕迹了我们就去缅甸的佤邦,主要目标是南掸邦。” “为什么?” “佤邦是最多毒枭的地方,武装份子也就是地方军阀林立,这批劫持游客的武装份子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来自南掸邦的李明集团。” 张四海问:“为什么会是李明集团?” 周家豪说:“因为李隆刚在泰国被捕了。” 张四海恍惚大悟:“用游客交换李隆?” 周家豪:“嗯,所以武天天他们暂时性还是安全的,也许泰国警方会答应劫匪的条件,她们会被释放,但是……。” 高富问:“但是什么?” 侯天望了一眼迟疑不答的周家豪,叹气说:“但是……天天她们就算能回来,也生不如死……不要再问了,因为,她们长得很漂亮,并且,劫匪中无法无天的色狼很多……。” 高富的脸铁青铁青的,张四海垂下大脑袋,叹气说:“或许,劫匪根本就不会放她们走。” 车厢内气氛一片压抑,周家豪突然笑说:“担心什么,这不是有我们在吗?李明集团,在我们飞箭特战队面前算个屁?听说世界排名前十的山虎雇佣兵团了吗?东南亚赫赫有名雇佣兵,据说他们在执行任务时都要沐浴焚香祷告上天,祈祷千万莫要遇上我们哩。” 这话一出,张四海等人顿时眉开眼笑,一股自信自豪的神釆自眼睛里射出。 就算他们只有区区的四个人,但四个人组成的特战小队在丛林之战中也不容小觑,只要那些劫匪还没退回大本营,半路发生遭遇战,在武器相当的状况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哩。 周家豪的一番话将张四海三人的士气提高了很多,作为过去的飞箭队长,周家豪对自己的队员实力很了解。 侯天身手敏捷,冷静聪明,渗透侦察水平超一流。 高富善长突击战,一支56-式突击步枪在手,两百米范围绝对能让雇佣兵闻风丧胆,并且他的身材高大,体力过人,能负荷超重装备作战。 张四海是狙击之王,别看他一身肥肉,事实上论藏匿狙击的本领,周家豪也并不比这位“小弟”强多少。 而周家豪自己就不用说了,他可是飞箭的总教官。 金三角境内的路况很不好,都是土路较多,但大切诺基在周家豪疯狂的驾驶之下,还是很快就到达了清盛县。 此时的清盛县已乱成了一团,军警不停地赶到这个小地方,到处都是警车军车在鸣笛,仿佛战乱时期一样,泰国当局对这次的绑架事件非常重视,将还在县城的游客保护起来,分批护送离开。 清盛县这个以前还是种植罂粟的主要地区,如今在泰国政府的统治下已变了个模样,旅游观光与**是这里的主要特色,冒名而来的游客相当不少。 不过还有许多的冒险者选择逗留在这里,这些人多少跟山区的村庄部落或势力有着各种的关系,他们的消息也最为灵通,他们甚至比警察更早知道游客被绑架的消息,有些人正满脸幸灾乐祸地冷眼横看事态的发展——他信政府的全面禁毒触犯了一部分冒险者的切身利益,他们巴不得泰政府头痛一把。 清盛的**,小旅馆等等三流九教的场所时不时见到一些人在交头接耳谈论着这次的重大事件,警方也带走部分地方势力份子进行问话,希望能得到相关的资料,场面乱哄哄的——总之,如侯天等人所料,这里别说是跟当地势力购买军火了,就算多停留一会也会给警方用怀疑的眼光盯上。 费了很大的功夫打听路线,周家豪等人匆匆离开了清盛,并见到了附近的出事现场。 现场在一条弯曲的土路之中,四辆汽车被砸碎了玻璃,地上血迹斑斑,三具裹着白布的尸体让警方抬到路边。 警察们正忙着布防封路,周家豪无视他们的呼喝叫停趁机开车冲了过去。 凭着专业的侦察眼光,周家豪顺着绑架现场所留下的车胎纹路在崎岖颠簸的山路中摸索追踪,穿过一座座高山与密密的丛林,终于在一个小镇上被失去了追踪的痕迹,而小镇上的当地人对这突然闯进里的大切诺基虎视眈眈,非常警惕。 “可以开车的路到这里终止了,看来到达这里后,劫匪们选择了步行离开,他们有两个前进的路线,一是藏匿在丛林山岭的部落之中,二是渡过湄公河赶去南掸邦。”侯天分析说。 “那么,我们需要向当地人询问些消息了。”高富打量一下四周说。 “这些人对我们好像并不友好。”张四海皱着眉头说:“这地方连四驱越野车也几乎爬不进来,田地极少,应该隐藏着许多种植鸦片的村庄部落……也就是说,这里会有许多鸦片下游商。” (鸦片下游商,即是在市集或游走于村庄向农民收购鸦片的小商贩,他们将穿村过寨收购的鸦片卖给中游商,而中游商卖给上游商,上游商卖给毒品加工商或本身就是加工商。) 周家豪说:“嗯,看,那旅馆门口就有人在收鸦片,一个检查鸦片叶浆,一个负责付款,注意了,这小市集很多人佩戴手枪……。” “尼玛,明目张胆啊!也不晓得忌避一下。”张四海惊叫着。 “你傻呀?当地的山民将鸦片当成农作物,你看见过农村人卖谷子还要遮遮掩掩的吗?”高富不屑地翻白眼回答。 “我去,哥说的是枪。”张四海说,眼中露出羡慕之色,尼玛,老子在国内连根水管都不太敢拿在身上,尼玛,这混混当得也太失败了,远远比不上这里老实巴交的农民拿着枪瞎逛那么威风。 “别说了,前面的路已经不是车子能爬的了,我们就在这里釆购再说。” “是,班长。” 由于经常出境金三角执行任务,所以飞箭主要队员对泰、缅、老三国的语言均要有一定程度的掌握,最起码要满足监听,审讯的需要。 四人中,周家豪与侯天的泰缅两国语言很过关,张四海与高富却不太行。 下了车,他们便分成两队行动,高富与侯天前去不远处一家叫孟星百货的店铺,而周家豪与张四海则向收购鸦片的小旅馆走去。(未完待续) 10孟新市集 “萨瓦滴喀”(你们好) 在小旅馆中人警惕的目光中,带着墨镜的周家豪与张四海双手合什,用泰语问候一句。 “萨瓦滴喀。” 正在旅馆面前的几个男人双掌合什还礼问候。 “萨瓦滴咔”旅馆里一个丰满性感,皮肤略带黑的女人迎出来问:“我是这里的老板娘,你们要住宿吗?” (泰语中的你好,男士与女士的尾音不同,男发音为客,女为卡。) 周家豪微笑应答:“是的,我们需要两间双人房,有房间吗?” 那丰满的老板娘说:“有,两间房间一共00泰株一天。” 周家豪皱眉头,不悦地说:“上次我们去别的旅馆,才00泰株。” 那老板娘连忙笑说:“原来客人经常来孟新的呀?我说呢,对这里不熟的话?怎么可能开车爬上来,这里的路就算是本地人也未必开车爬得上来……00株也可以,不好意思,还以为你们是误闯入这里。” 周家豪说:“没关系,本来我们这次不会在来孟新的,今年这里的货源不太好。” 老板娘叹气说:“的确,今年孟新的天气不好,鸦片叶浆的质量比往年差了很多,难怪你们都去了别的地方……说实话,我们旅馆的生意也并不好,对了,那你们今天怎么又过来了?” 周家豪在张四海敬佩的目光中微微一笑,他在旅馆门中扫了一眼收购的鸦片叶浆与农民手中的钱,再看看小旅馆的冷清状态,对比昔日从毒贩口中套问出的资料尝试着与老板娘交流,果然老板娘与收购鸦片的商人都不再将他当成另有目的的闯入者了。 “唉,说来也真倒霉,不知道是谁挟持了一批游客?清盛那里全是警察,我们兄弟差点跑不出来了,要不是及时把枪都扔了,被警察搜查出来麻烦就大了,没有枪我们怎敢再去找人交易?所以先来孟新避一避再说。”周家豪又气又怕地说:“不过这些劫持游客的家伙还真可怕,武器精良人员又多,而且看着不顺眼的就开枪扫射……还好,我们是要渡江去瓦邦,否则在路上遇上就头疼了。” 老板娘抿嘴一笑,笑说:“你们真是要渡江?那就跟光明佛的人同路了。” 周家豪故作惊叫:“光明佛?李明先生的人?原来是他们……那他们渡江了吗?” 老板娘说:“刚渡不久,是坤提家的船,你放心好了,这次是光明佛的儿子李海先生带的人出来,就算遇上了,他也会讲规矩不会吞了你们的东西。” 周家豪认真地说:“你不知道,没有武器有手,对他们来说我们就是一块肉,不吞白不吞,几颗子弹的事而已,有了武器,我们就是带毒的刺猬,吞下去也会流出血。” 这话一出,几个在客厅端坐的鸦片商非常认同地点头称是,在这片土地上,弱肉强食,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没有武器绝对是寸步难行。 “老板娘,我要尽快买到武器,牵线人的费用我可以比老规矩提升多5%,这是10000美元的订金,这些钱你自己赚还是找别人赚?”周家豪拿出一些美金扇了扇说。 几个鸦片商神色动了动,有些跃跃欲试,老板娘连忙娇笑着一把拿过周家豪手上的钱,说:“你是我的客人,牵线的事当然交给我了……我给你打电话,要什么你跟他们讲,价格你们双方谈,怎么样?” 周家豪感叹着:尼玛,这里供应军火的贩子就像卖大米的贩子一样多,可能还四处发名片印海报作宣传呢,真便捷。 内心感叹着,但周家豪的表情却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淡然说:“这是当然的了。” 老板娘拨通了个电话,跟那边的人讲了个大概,然后将电话交给周家豪。 “美制m1式半自动狙击枪两支,子弹100发,56-式突击步枪五支,子弹900发,59式手枪五支,子弹40发。”周家豪熟练地报出一系列枪支弹药,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 电话里的那头沉声道:“先生,你看来对我们的行情很了解,嗯,你说的我们都有现货,随时可以交易。” 周家豪嘴唇边露出一丝笑意——经常和毒贩打交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武器状况? “还有美式m67式手雷、军用.匕首、开山刀和野外行军全套装备,这些都有吗?” “都有,行军装备有比利时与美国两款,你要哪一款?” “要比利时的,九套,开山刀三柄,匕首四把,手雷四十个,都记住了吗?” “行,都记下来了。 “防弹衣呢?” “有……” “要九套。” “微型通讯设备呢?” “有,是蓝牙型的,还附送超威防水电芯。” “要五套,备电芯要十盒。” “行……先生,你要的东西大约七万元美金。” “知道了,验货后,会付给你现金。” “好,你选交易地点吧!” “懒得跑来跑去,小旅馆的花园里,怎么样?” “爽快。” 一笔军火交易就这样谈妥了,张四海脸上的肌肉在轻颤——你大爷,这就是金三角啊,买枪买炮比买刀具的确麻烦了一点点。 老板娘眉开眼笑地接过电话,七万美金的交易额,周家豪承诺的在10%的介绍费用上再加5%,还有再加军火贩子的介绍费,她已经看到了一万多元美金向自己涌过来,这笔钱,比小旅馆的一年收入还要多,啊哈,发财了。 这个青年兜里的美钞可真不少啊! 发自内心感叹的不只是老板娘一个人,有两个当地混混正好在旅馆中,他们拔出枪,冲向周家豪,目的是干掉他抢走他包里的美钞。 你大爷的,正所谓财不可露白,你小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美钞不是钱?人家军火贩子开出的价码连还价都懒得还?那么请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两个混混一动,周家豪与张四海便露出了高深莫测般的笑容——正愁没有两支手枪傍身不好意思跟人家军火贩子打招呼呢!你们就火急火燎地送枪上门来了? “呼”的一声,周家豪与张四海同时踢飞脚边的圆木櫈,圆木櫈撞向两个混混,使两人吃惊已,胡乱开一枪正想避开,就感觉手腕一痛,有一种手腕被折断的感觉,接着手枪就不见了。 手枪已到了周家豪和张四海手上,四只大手对着手中的59式手枪咔嚓咔嚓地拆几下,手枪变成一堆零件散落在桌子上。 再接着,又是几声咔嚓咔嚓,手枪又组装起来,整个拆装的时间加起来让呆立着的老板娘有一种错感——她好像感觉自己抑压在心间的一口大气还没有喘完,两支枪就咔咔嚓嚓地化整为零又化零为整了。 新组合的手枪拿在手后,周家豪与张四海同时向客厅中的一个偏僻角落开枪。 角落中,一个头戴草帽的男子刚举起手中的枪,一颗子弹呯地射飞了他手中枪,另一颗子弹则射飞了他的草帽。 “再心怀不轨,就杀了你们,留下子弹,滚蛋。”周家豪冷声喝道。 “扩拓,扩拓……”(对不起) “扩坤……”(谢谢) 三人混混连忙找出身上的弹匣,恭敬地放在桌子上,然后像火烧脚底板似的,怆惶逃离。 “真是厉害啊!” “对,不是猛龙不过江,敢行走金三角的,都很有本事。” “就是,千万不要像青沙三人那样不长眼,这两个年轻人脾气还算好,要是脾气不好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得抬出去了。” 几个鸦片贩子敬畏地看着周家豪与张四海,暗自嘀咕。 “对了,为什么你们要将抢到手的枪拆散重组呢?”老板娘风情万种地请周家豪与张四海去看那00株的双人房时问。 “因为枪已经变形了,并且有些零件磨损和生锈,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将它拆开重组调校到最好的状态。”周家豪回答说。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还要调校手枪,就不怕那人开枪射杀你们?” “那人的角度与出枪的速度很不理想,就算让他先扣动轨板,我们完全能避开并第一时间杀了他。” “原来如此……好了,你们休息一下。”老板娘伸出手摸揉周家豪的大腿内侧,眼睛里媚得像快要滴水地娇笑说:“当然了,你们若还有别的需要,可以现在告诉我,我会给你们安排,保证你们满意。” 周家豪笑呵呵地伸手在老板娘高耸的胸部捏了捏,低声说:“当然有需要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可口的饭菜,你去准备四个人的饭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事,你说对吗?” “你好坏。” “见到我另外两个兄弟过来的话,让他们来房间找我。” “知道啦。”老板娘娇笑着捂着胸口走了。 等她一走,周家豪脸色沉重下来,用手语说:“果然是李明集团的人,今晚我们一定要渡江追踪,否则时间一长,我们会失去追踪的痕迹,若是我猜不错的话,他们会在南瓦的山区隐藏下来,等待交换人质。” 张四海点头,突然诡笑比划着:“班长,手感怎么样?这老板娘胸口还真大,至少是d罩的吧?” 周家豪在他的屁股上踹一脚:“你去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班长,你这是违反纪律。” “你傻了,扮演长期行走在外的贩商,都让人摸大腿了再不反应反应,麻烦就大了。” “什么麻烦?怕她怀疑咱们的身份吗?” “不,怕她误会我是个性功能障碍,也就是……阳痿患者。” “我倒!”(未完待续) 11军火交易(最近在忙签约所以没有更新) 半个小时后,高富两人购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几乎野外生存的物品都有了,大件的有微型行军帐篷,小件的有防蛇防蚊药物与油盐等。 四人吃完饭后静静地休息片刻,其间老板娘带着媚笑过来再次推销她的“男人需求”服务,并带来一群年轻的少女,只是见周家豪四人籍口等待交易实在没有那意思才悻悻地退走。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小旅馆门口传来了轻微的摩托车刹车声,周家豪睁开紧闭的双眼,说声:来了。 高富三人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一蹦跳了起来——久违了,我们的女神。 枪一向是他们心里的女神,摸着它们,心情又激动又火热。 “猴子,你潜伏起来,一不对劲就开枪,胖子帅富跟我去验货,大家小心点,跟军火贩子交易极度危险,必要时……。”周家豪做出一个严峻的割喉动作,说:“格杀勿论。” “是,班长。” 小旅馆的后花园中,周家豪带着张四海与高富在老板娘的带领下见到了正呼哧呼哧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的军火贩子。 见到那两个军火贩子,周家豪四人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孩子与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孩。 “尼玛,他们两个就是孟新市集上的军火贩子吗?”高富有些抓狂地捏捏自己的手臂,这也太超级人不可貌相了吧? “我去你大爷,若不是他们俩已经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支支枪,一盒盒子弹,谁敢说他们不像刚进校园的大学生?”张四海也失声惊呼。 “先生,你们订的货都在这里,请验货。”那女孩甜甜地微笑,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每款枪我们免费赠送一匣子弹试射,当然了,m1半自动狙击枪例外,那些特制的子弹实在太贵了,我们只能赠送五发子弹试射……你们觉得够吗?”那戴眼镜的青年笑说,中文同样也说得很流利。 周家豪暗道惭愧,看看自己几个大老爷们如临大敌,还让侯天拿着枪潜伏着随时准备搏火的紧张模样,再看看人家一脸轻松像卖大白菜似的职业笑容……这与想像中的严肃,随时准备生命搏火,随时准备黑吞黑的军火交易情景……实在太南辕北撤了。 “够了够了,已经足够了。” 周家豪三人连忙客气地笑说,而且某总教官还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幸好在到达清盛之前帅富给了自己足够的美钞,否则面对这样的两个人,怎能干那些出手抢夺枪支弹药的勾当?——原本在自己的计划中是与胖子联手,面无表情地收拾掉那些凶神恶煞随时准备翻脸的军火贩子,然后全身挂满枪支弹药哈哈大笑一毛钱不付就扬长而去。 嗯,整个过程在臆想中就只有两个词形容——利净干索,潇洒自如。 可如今,面对比售楼业务员笑容还要亲切,比打假期工的学生还要清纯的军火男孩女孩,周家豪感觉自己之前的思想实在太邪恶了。 邪恶到不好意思,脸红的田地。 尽管有些脸红,但枪还是要检验的,这可是关系生命的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 张四海是狙击手,当仁不让拿起两支m1半自动狙击枪咔咔嚓嚓地组装,并将子弹上好准备试射。 周家豪与高富分别检验56-突击步枪与59式手枪。 刚将弹匣装上突击步枪,打开快慢开关,周家豪陡然发觉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这是一种直觉,从生与死的火焰中磨练出的直觉,就像猎物被猎人盯上时,天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一样。 霍然抬头望去,周家豪只见大约600米远的一幢高阁楼闪出一抹光芒——那是放大镜片的反射,上面潜伏着狙击手。 抬头望一眼阁楼,再看向那青年男女,周家豪沉声问:“是你们的人吗?” 那男子轻声笑说:“先生好敏锐的感觉啊!是的,他是我们的人,不止是狙击手,就连小旅馆门口我们还有潜伏着人。” 周家豪三人皱了皱眉,果然,啃军火这碗饭的人,都不是简单之辈。 那女孩低声说:“先生,我们句说老实话,这世上有许多不太讲信誉的人,他们经常收了货不付钱,而且还杀人灭口,我的几个哥哥当年就是这样死的……所以,请见谅,我们只想保护自己的安全。” 周家豪点点头,说:“应该的,你们有权力这么做,请放心,只要货好,钱一分不会少你们的。” “会的,从见到你们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交易一定会成功的。”女孩微笑说,并很恰当地向高富抛一个小小的“电眼”。 张四海有些伤感地将大圆脸藏在m1放大镜之后——高富这小子,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尼玛,老板娘对班长这个魅力男动手动脚,军火女孩对奶油高帅富放电,看来这次异国之旅没我海爷啥事了。 “幸好,还有个瘦巴巴的猴子也跟俺一样,佬佬不疼舅舅不爱的。” “义气哥们,难兄难弟,唯有猴子了。” 海爷心里嘀咕着,感叹着,手却不停地拨弄m1狙击枪,很酷很“解恨”地将老板娘扔上空中的五个酒瓶子同一时间射击个爆碎。 在军火男孩女孩与老板娘的目瞪口呆与惊讶得下巴快要脱臼状态中,海爷甩一甩头发,很骚包地摇头叹气:“唉,好久没有摸过我的女神了,大失水准呀,大失水准。” “我倒,见过骚包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肥的骚包。”高富与潜伏在暗处的侯天暗骂。 为了试枪方便,老板娘早就准备好一堆酒瓶子,刚才听从周家豪吩咐连续扔出五个试枪,不想被张四海一举射中了,心里对貌不惊人的大胖子充满了敬畏,她可从没有见过把狙击枪耍得这么神奇的人。 高富也有心露一手,将59式手枪晃了晃,说:“八个瓶子,连续扔。” 军火男孩一愣:59式每个弹匣只有8颗子弹,眼前这个小白脸难道也是弹无虚发的枪中高手? 八个酒瓶子由老板娘与军火男孩连续不停地扔上天空,高富的精神高度集中,手中之枪飞快点射,八个瓶子堪堪被射破。 “还好,总算没有丢脸。”偷偷抹一抹汗水,舒了一大口气的高富向张四海扬扬下巴,刚想模拟海爷式的骚包叹气,就让张四海的一句话给呛死了。 只见张四海一脸老怀大慰地说:“班长啊!小富总算在我们的手把手教导下把手枪打得出神入化了。” 高富一阵眩晕,我擦,这货脸皮够厚的,什么叫你手把手教导? 还有,手枪打得出神入化?这含义多广宽啊!若是让人想歪了怎么办? 周家豪点头称赞说:“很不错,大家这几年都没有把功夫落下,值得表扬!可以了,我们付钱吧!” 那军火女孩等人凭感觉知道周家豪是这几个人中的头领,无论在什么地方,能成为头领的人往往有一身镇得住手下的真本事。 骚包胖子和那帅一塌糊涂的小伙已经是枪中的顶级高手了,他们很难想象,比他们更厉害的枪法是什么样子。 “先生,您的突击步枪还没有试射呢?”军火女孩急切地提醒。 周家豪笑说:“不用浪费子弹了,刚才我组装这些枪时已经知道没有问题了。” 军火男孩说:“先生,请您显显身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子弹方面我们可以再送您,还有,我们可以免费送给你一个有用的消息。” 周家豪的眼光如锥子般盯着军火男孩:“什么消息?” “是关于被劫游客的消息。”军火男孩有些局促不安地回答。 “很好,你们将所有的瓶子都抛上天空。” “什么?这里大概还有四十个瓶子,而56-式突击枪每个弹匣只有0发子弹啊。”军火男孩提醒说。 “叫你们扔就扔,没听说过有个词叫一箭双雕吗?”张四海笑道。 三十发子弹,要射击四十个酒瓶子,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十次一枪射破两个瓶子的机会才能完成。 这在军火女孩等人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但从张四海与高富二人的眼睛中,他们看到了一样东西——信任,那是对周家豪无与伦比的信任。 事实证明,周家豪的确拥有值得他们信任的本事,扔起来的瓶子,只要其中有重叠点,在他那如鹰隼般的眼睛下都逃不过,一枪穿破。 56-式突击步枪快慢开关有0-1-三个键,0是保险,1是单射,是连射,而周家豪一直用的是连射。 是人皆知,连射也就扫射,完全是以“弹”欺人的射击方式,准确率远远比不上单射,用来扫射扔上空中的酒瓶子,而且是用三十发子弹扫射四十个瓶子?——那恐怕是笑话中的笑话,牛皮中大忽悠。 可待所有的酒瓶子都破碎落下后,军火女孩等人简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未完待续) 12军火男孩的消息(合签可能很快搞好,更新会正常) “先生神乎其技,我们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敬佩之意。” 军火男孩扶了扶眼镜,上前道,作为一个贩卖军火的贩子,他也算是整天摸着枪入睡的人了,平生首次见到一个超乎自己想像的“神级”枪法高手,他内心有一股想膜拜的冲动——心情激动澎湃之下甚至差点将枪支弹药都免费送给了心中的偶像。 “过誉了,枪已试,钱货也已经两清了,请告诉我关于被劫持游客的消息。”周家豪平淡地说,对于军火贩子,他内心总是还有一种戒备。 或许在潜意识里,他还当自己是一个兵吧,士兵与军火贩子,天生注定是水火不溶。 军火男孩递给周家豪一张地图,说:“这是李明集团在南瓦的几个边缘据点。” 地图很详细,路线位置、武装份子的数量、机动能力等都一目了然,显然这帮军火贩子已经关注李明贩毒集团很久了。 “据可靠消息,被劫持游客中有欧州某国大使的亲友,他们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泰政府方面已经决定用李隆交换人质。” 军火男孩看着周家豪四人已经熟练无比地穿背上野外行军装备,缓缓说。 “时候与地址?”周家豪问。 “时间大概是明天中午,地址在英佤废墟。” “英佤废墟?距离李明集团五十三公里,而且这一带全是崇山峻岭,他们采用什么机动载运人质?”周家豪展开地图看了看问。 “李明集团拥有四架as50直升飞机,今天已有人见到两架出现在附近。” 周家豪沉吟一会,问:“你们知道准确的人质数量吗?” “一共十三人,但因威胁泰政府,已在视频中枪杀两人。” “死的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有一个好像是奥洲人。” “现在人质数量为十一人……as50直升飞机除了两个驾驶座位外,还可以乘坐四人,这其中就算他们提前在英瓦废墟潜伏着人手,每架飞机至少也得乘坐一名武装份子参与押运……也就是说,他们派出两架飞机,大约只会释放六个人质。” 侯天担忧地分析说,顿时四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先前大家已经猜测劫匪可能不会释放武天天等人,但还保持着一丝侥幸,可如今,只能火拼了。 “拼吧!谁怕谁呢?”张四海的嘴唇弯起来,冷笑说。 “再告诉你们一则消息,李明集团与世界排名第七的山鹰雇佣兵团关系非浅,近段日子,大约一百多名山鹰雇佣兵活跃在南瓦,领军的叫黑鹰,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周家豪点点头,注视军火男孩,笑说:“黑鹰的确很危险,据说他以前是赫赫有名的杀手……首先我们要感谢你,同时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冲着人质而来?又为了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消息?” 军火男孩嘿嘿笑说:“我们猜测的,从你们跟踪李海进入孟新,我们的人便开始留意你们了,这算不算答案?” 周家豪点点头:“算,并且你们猜对了,我们是冲着人质而来。” 军火男孩开心地笑说:“还有一个原因,李明集团已经抢夺了不少属于我们的生意,我们和他们是竞争对手……中国有句名言叫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若没有本领倒罢了,我们收了钱就走,但你们给我的感觉很危险,本领超乎想像的强大,所以我很乐意交好你们,盼着李明集团的人倒霉。” 张四海不明白了,询问:“你们不是做军火生意的吗?怎么和贩毒集团是竞争对手?” 军火女孩解释说:“我们家经营的是家族生意,主要赚钱的还是鸦片加工与贩卖,军火在这里又危险又没钱赚……。” “咳咳…”军火男孩有些愠怒地咳嗽打断女孩的话,尽管在这里加工与贩卖毒品也是一门没什么了不起的生意,但也不能将底细都暴露出去呀。 女孩羞红脸地吐吐舌头,娇俏的脸蛋儿非常可爱。 “你们要想渡江,最好的方式是找到坤堤,他的船最大最好,对了,两个小时前想抢夺你们美钞的小混混青沙,就是坤堤的亲戚,他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坡头,向南走一里路就是了。” 军火男孩说完,与女孩双手合什,说:“措迪(祝好运),拉拱(再见)。” “拉拱!” 周家豪等人送别军火男孩女孩,将武器平均背上,转身就走。 出门时,老板娘幽怨的眼神落在周家豪身上,轻咬嘴唇欲说还休。 “噫,那老板娘眼神怎么怪怪的?难道班长少给了她佣金?” 行走中,高富奇怪地询问,张四海瞟了周家豪一眼,高深莫测嘿嘿怪笑。 “你鬼鬼祟祟地笑个毛?”高富恼火地骂。 “没……没什么。”张四海被周家豪严厉的眼神扫一下竟然打个冷颤,移开话题问:“对了,那女孩为什么说军火生意难做?今天他们很轻松地就做成了七万美元的生意啊。” 侯天不屑地笑骂:“你这脑子真是……你想想,这地方的人几乎个个都藏有枪,谁还买?枪支这东西据说利润很大,报纸上都吹嘘军火贩子如何如何富有,但那些都是发战争财的大贩子,这地方的人又不打仗,谁要那么多冲锋枪?” 高富说:“就是,我想我们今日买的枪与弹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大生意了,除了组织私人武装外,在这金钱与粮食短缺的山区,谁有闲钱买那么多枪堆放着?想偷运出国外贩卖?但附近得有国家打仗才行呀……呵呵,在和平的国度里,你们看见那个混混敢背着冲锋枪逛街?这不是找死吗?” 大家一阵轻笑,有了一身武器,他们的表情轻松多了,一股自信流淌在身上。 周家豪笑说:“枪支不同毒品,两者间运输风险就不说了,单从市场需求来说,吸毒会沾上毒瘾,所以毒品的生意越做越大,利润也如同滚雪球似的,但枪支呢?你们听说过谁开枪会沾上枪瘾的?一日不开两枪就浑身像虫子咬?” “好像还真没有。” 大家又是一阵笑,谈笑间走到了向南的坡头,这里只有寥寥的数间小木屋,不待周家豪吩咐,侯天三人便分开占据了几个主要的路口。 突然出现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使坡头的几户人家惊慌不已,有人已经取出枪支准备迎战了。 “大家别紧张,我们有事情找青沙先生。”周家豪上前解释说,这些人虽然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但他们也不想伤及无辜。 刚好这时那个叫青沙的混混从木屋里出来,见到周家豪等人大惊失色,以为要找他秋后算帐,吓得转身就跑。 可是青沙的速度怎么能快得过周家豪,刚跑出几步便被捉住。 其间几个与青沙关系很好的哥们刚想向周家豪开枪,被侯天等人开枪射飞了手中的枪,于是全不敢再动枪了。 “我们现在要渡江,你只要带我们去找坤堤就行了,帮了我们后,得罪我们的事就一笔勾消,明白吗?”周家豪将青沙的衣领攥着,将他如同小鸡地提起来,恶狠狠地说。 “明白了,明白了。”青沙连声大叫,声音竟然有些惊喜。 在他的思维里,得罪了周家豪这样强大的人,说不怕报复那是假的,只要对方还停留在孟新多一分钟,那么他就担惊受怕多一分钟——想想人家那神奇的身手,由不得他不害怕。 事实上青沙几个人回到家里也曾想过登门赔礼道歉,现在能有机会帮对方的忙,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要帮了忙,那么这场危机就彻底渡过了。 “你们放心,坤堤叔叔最疼爱的人是我,只要是我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要渡江都没有问题。”青沙拍着胸口保证说。 “那就好,走吧!” “老大,你请……哈哈,对了老大,你们渡河要找谁做生意呢?那边我也很熟悉。” “我们想找光明佛谈些买卖。” “嗯嗯,光明佛的货是世界上一流的,信誉也很不错……对了,你们要想回来,只要在对岸放三堆烟火,坤堤叔叔便知道是熟人,会去接你们的。” “喔,好的。” 青沙的面子果然还好用,坤堤二话不说就开船送周家豪等人过江。 “坤堤大叔,听青沙说,你不久前送光明佛的人马过河,对吧?” “对,他们人很多,要分两批过河。” “不是才捉了十三个游客吗?你这船能坐四十人啊!” “本来是不用分两批渡河的,但光明佛很疼爱他这唯一的儿子,为了确保安全,又请二十多个山鹰前来接应,这加起来差不多七十人了都,不分两批过不了。” 周家豪眼睛闪出一抹光芒,山鹰雇佣兵与李明的关系还真密切啊,现在初步估算李明集团出动的人员数量为:出动绑架人员二十多人,山鹰雇佣兵二十多人,留守据点人数不明,但至少也有三十人以上,那么……自己面对的武装份子大约是八十人。 八十个武器精良的武装份子,若是攻打据点的话?很难打啊。(未完待续) 13异常的侯天 周家豪望着对岸密密的丛林,心生一股无力感——四人对战八十人,而且是客场作战,没有支援没有供给,没有机动设备,而且不同以往狙杀目标后就呼扯一声撤回召集地——救出人质后还得负责几个拖油瓶的安全撤退,这点最困难也最让周家豪头痛。 “坤堤大叔,听说游客当中有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你见到吗?长得怎么样?我猜她们肯定吓得发抖放声大哭吧?”周家豪嘿嘿笑说,套问着坤堤。 “可不是,嘿嘿,有五个女的,两个洋妞,还有三个是亚洲女孩,你可说对了,都吓得发抖,有两个特别年轻漂亮的亚洲女孩,光明佛的儿子李海不让手下动,听说要等李隆回来,他们兄弟俩用这对美人来庆祝庆祝。”坤堤咂咂嘴巴羡慕地说:“你们不知道,那两女人水嫩得很,另外一个戴眼镜会讲泰语的女人也不错,嘿嘿,我摸了一把,很滑很有弹性。” 周家豪等人的心像什么堵住一样难受,甚至很想一枪料理了这个猥琐的中年坤堤,抛尸媚公河支流。 侯天双眼幽黑得发青,像一匹蕴藏愤怒的公狼,涩声问:“那么,那个会说泰语的女孩怎么样?有没有被他们……。” “嘿嘿,现在忙着赶路还没有时间玩,不过等到晚上,肯定就逃不过的了……绝对会和那两个洋妞一起,让李海少爷享用后再赐给手下玩玩。”坤堤咽了一口口水说。 侯天握枪的指节发白,脸色铁青铁青的,他有一件事隐瞒住了所有的人,他与容菲菲是高中的同届同学,并且,容菲菲还是他当年暗恋的对象,这次在泰国之行,两人分别多年相见真是欣喜异常。 并且,侯天暗地里约容菲菲出来诉说当年的单相思,惹得容菲菲懊恼异常,娇呼:你当年怎么不说?我当初也挺喜欢你,就是感觉你挺傲的,不太理睬人。 于是乎,当年情,今日缘,使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的男女经过几日接触便眉来眼去,心生情愫。 周家豪一伙人在各大景点都能与白爱等人相遇,实际上是侯天与容菲菲暗中“勾结”的结果。 对于侯天与容菲菲的“地下恋情”,周家豪等人都不曾发觉,不是他们观察力不足,而是睿智的侯天认为,在陪伴深受情感打击的班长舒解郁闷的旅行中,自己实在不应明目张胆地发展恋情或泡妞。 就算是与容菲菲互相爱慕,也只能偷偷摸摸顾及周家豪的感受,私下相约容菲菲“谈心”。 而容菲菲也支持侯天的想法,同时她也认为,自己陪伴武天天出来旅游,当那翻译也是公司安排的一份工作,用工作时间发展恋情,实在有点不合适,还是隐瞒着,等回国再公开。 不曾想,如今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的事。 登上江的对岸,周家豪将心中的作战计划说了出来:“我们唯一能携带几个人质撤退的机会——是在英佤废墟潜伏起来活捉李海与李隆,用他们交换白爱五人。” “注意了,李海与李隆不能够死在我们枪下,否则,李明肯定会发狂,他会调动所有力量不顾一切对付我们,甚至还会重金悬赏,让我们在金三角寸步难行,步步皆敌。” “明白。”张四海三人齐声回答。 李海是李明的独生子,李隆是李明的亲大哥唯一的血脉,据说当年李明的大哥为救李明活活被人砍死,所以对李隆这个侄子,李明这个一代毒枭很注重,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三分。 令人好奇的是李海对于堂兄李隆没有什么妒忌之心,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都要与堂兄分享——这次捉住白爱与武天天这两个极品女人,他也要紧着堂兄,让堂兄挑剩的他才挑选。 只要李海与李隆在手,周家豪不愁李明不乖乖交换人质,而且他还断定,李明不至于为几个女人调动一切武装力量追杀他们。 毕竟几个女人质对李明贩毒集团来说可有可无,犯不着让部下冒险追杀全副武装的几名“神枪手”。 只要李明不追杀,那么,周家豪有一百个信心带白爱等人安全返回泰国。 可是,周家豪并没有看出高富的眼睛里透露出别样的色彩,他已经忘记了,高富不再是军人,会随时违反他的命令。 “那么,我们向英佤废墟方向前进吧!猴子,前面侦察探路就交给你了,帅富,你负责尾翼,胖子你在中翼……大家听着,我们是隐蔽性行军,非必要时不要开枪暴露目标,现在行动。” “是。” 侯天在去侦察之前犹豫了一下,望着地图中那几个标记的据点,手在发抖,他知道,夜幕降临之下,他爱慕的女孩将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但他救不了她,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他前往这些据点探测与营救了,更何况,他明白也未必能突击入匪窝救出心上人。 “班长的作战计划是目前最好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回来……放心吧!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说过,你是我真正要守护的女神,永远都是……。” 侯天眨眨湿润的眼睛,钢盔之下那张坚毅削瘦的脸尽是灰暗,他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微涨的脑袋冷静下来,打开塞在耳朵的微型耳塞说:“狼头,方向与路线没有出现偏差,现在是500米距离试音,收到请回答。” 周家豪回答:“狼头收到,很清晰,狼爪请继续前进,注意方向。” 侯天拨出砍山刀,一刀劈断挡在前路的荆棘藤,信心满满地说:“是……大家听着,飞箭,必胜。” “飞箭,必胜。”周家豪张四海与高富齐声呼叫——好久没有嚎叫这句熟悉的口号了,真是怀念啊。 他们是飞箭特战大队中的狼王小队,执行任务时,队长是狼头,尾翼是狼尾,狙击手张四海一般在中翼称为狼背,侦察兵一般称之为狼爪,若有保护目标则称为狼腹。 狼王小队一度成为飞箭的传奇,丛林的王者,其众多英雄事迹至今还在天泉军区流传着。 从登上岸的位置到达英佤废墟大约五十公里,这五十公里在千沟万壑的丛林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比平常岭地的三百公里行军还累人。 急走约二十公里,在张四海气喘如牛声中,天已黑了,四人聚在一起,升起火堆扎好几个简易的行军帐篷就地休息。 在黑夜中是不允许在丛林中行军的,除了安全的问题外,方向也分不清楚,走了也是白走。 “班长,上半夜由我放哨,你们先睡吧!”侯天凝望火堆中的火焰说。 “好,三个小时后叫醒我换岗。”周家豪应答一声,钻进帐篷里睡觉。 山里夜里很寒冷,燃烧着的火焰不仅可以驱散寒意,也能对部分野兽造成威慑。 高富的帐篷距离火堆最近,也就是最温暖的一处。几个人之中他的年纪最小,又是富家子弟,所以周家豪等人平日总是有意无意中对他有些照顾,特别是以前执行任务,他永远都是在最安全的队伍尾翼。 此刻,高富的眼睛亮晶晶的半点睡意也没有,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头发,紧抿着的嘴唇彰显着内心的痛苦挣扎。 “怎么办?” 良久,高富才如同梦呓般呻吟一句,全身像抽空力气的虾一样卷曲着,闭上眼睛。 而此刻在火堆边呆坐着的侯天也经历着内心的痛苦,想到心上的人儿此刻被匪人奸.*,侯天的心就像撕裂般的痛苦,这种痛苦与无力感让侯天深切感到屈辱,可是,他没有能力改变。 就算周家豪之前率领队伍追踪李海他们的痕迹,也于事无补……因为那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该死的黑夜,该死的李明。”侯天咬紧牙揉捏着脸孔。 这时,他看到黑林中闪出两点绿幽幽的光芒,一声低沉的嗷呜叫声响起。 “狼?” 侯天反应超快地拨开56-式突击步枪的快慢机,举枪对着火堆外隐藏林里的狼。 可接着,他又把枪放下,拔出军用.匕首,轻淡地走向狼。 “来吧!畜牲,就拿的血你来宣泄我内心的痛楚吧!” 周家豪被狼的惨叫声惊醒,他和高富张四海“磨枪”嚯嚯地赶至,只见一匹七八十斤的灰狼被刺得遍体尽是刀孔,死得不能再死,而侯天则是双手染血拿着匕首喘粗气。 “猴子,没事吧?”张四海紧张地问道。 “没事,手上的血都是这畜牲的,嘿嘿,不开枪还是把你们吵醒了……不过,听说开枪打死的狼,肉不好吃,刀子捅死却不一样,要不要尝尝?” 侯天笑着摆手说,一边喘气咳嗽。 在黑夜中,周家豪隐约看到,侯天脸上挂着两行泪被带血的手轻轻抹去。 “猴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是过命兄弟,你就不能说吗?” 周家豪突然严肃地喝道,他的喝叫让侯天一震,精神恍惚地嘶吼:“不要问了,我没事。” “猴子,我们是不是兄弟?”周家豪低声问。 “是,永远都是。” “我被部队踢了出来,被相交几年的女友伤害,是不是有你们在身边陪伴着,守护着?”周家豪的声音由痛苦与感激交织,搂着侯天的肩膀问。 “说吧,猴子,就算天塌下来,有兄弟们在你身边,不是吗?”张四海拿开侯天紧攥着的匕首说。 “好,我说……容菲菲是我女朋友。”侯天艰难无比地说。(未完待续) 14废墟之战 “好,我说……容菲菲是我的女朋友。”侯天艰难无比地说。 这句话如同一道轰雷,炸得周家豪三人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是我隔壁班的一位高中同学……我那时候单恋着她……这几天,我常常玩失踪,就是去见她……。”侯天有些哽咽地垂头说。 “你这混蛋,上岸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张四海气急败坏地吼。 “来不及的了,无论去哪个据点,就算最熟悉路的人,就算一步也没有走错,都无法在天黑前赶到,我们离不开在林子过夜的命运,而且,就算赶上了又怎么样?能轻轻松松杀进去,把她们完完整整地救出来吗?” 侯天也大声地吼叫,脸上溅出泪光:“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只想她平平安安地回来,别的,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我只希望她活着回来,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守护她,我不想她死……。” 张四海气愤难耐地朝一棵树踹一脚:“我.*.他.妈.的。” 周家豪默默地取出香烟,点燃一根塞在侯天的嘴里,搂抱着他站起来说:“走吧猴子,我们去抽支烟……帅富,割点狼肉烤烤,吃那么点干粮大家早就饿了都。” 高富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拔出匕首剥开狼腿上的皮,割出一块块带着血腥的狼肉,嘴里低不可闻地发出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李隆该死……李海也该死……他们通通都该死……。 狼肉腥味重,肉质粗,吃起来不是那么可口,但周家豪四人仍然把割来的狼肉用火烤烤沾上盐巴吃得干干净净。 此时林子里飘起了风,吹得火焰四处摇摆,倒映着周家豪如雕塑般的脸孔上,他扬起头,伸出手感受着风的流动。 “刮大风时小型直升飞机,特别是as50这种差劲的直升机,在起飞或降落时会变得摇摆不停,极不稳定……猴子,这是老天爷在帮我们……明天李隆与李海逃不掉的,他们注定是我们的猎物。” “菲菲一定会平安地活着,我向你保证。” “现在,大家都去睡吧!明天别因睡眠不足浪费了子弹。” 周家豪戴上钢盔,整理一下枪支手雷说:“该我放哨了,你们现在把一切都放下,养足精神,明天在敌人交换人质之前一定要在英佤废墟潜伏下来。” “是。” 形意拳的抱丹田站桩式,周家豪已经站了二十二年,平时随便一站便进入物我浑忘,内气涌动如泉的状态,但今晚却心烦意乱,他知道自己的原因——是的,他为侯天的事烦躁。 要是在上岸之际,侯天只要透露一句,周家豪绝对会照及他的感受奔向附近的据点查探,就算容菲菲最终的结局还是一样,但他们至少已经尽了力,拼了命。 但侯天却顾全大局连吭也不吭一声,周家豪明白他承受的痛苦,那种明知道心上人被遭奸.*,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折磨,是个人也受不了。 周家豪是个聪颖的男子,他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侯天为什么要隐瞒与容菲菲的关系——那是顾及他的感受。 要不是顾及他刚失恋的感受,侯天绝对会与容菲菲在一起卿卿我我,而他们这伙人也会因这层关系与武天天这伙人结伴而行。 只要结伴同行,当日的劫持人质有他们的存在,猝不及防之下近了劫匪的身,就是李海的末日来临。 这追根究底下来,让周家豪内心都有一份沉重的愧疚,还有,他下达的命令不能伤及李海二人的性命,侯天一定毫不犹豫地执行,这间接造成了阻拦侯天的报仇雪恨机会。 侯天这样的兄弟,让周家豪又感激又愧疚——从这一点上讲,周家豪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太过于顾及部下的感觉与感情用事是行军的大忌。 但这也是众多战友视他为兄弟的主要原因。 三个小时已过,高富自觉起来换岗,一米八三的高富穿戴着全套装备更显得英武不凡,只是在黑暗中周家豪观察不到他脸上的几分憔悴。 天刚微微发出亮光,周家豪等人就出发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左右的山路,这对他们来说绝对能在上午赶至目的地。 大约走了二十几公里,微型通讯耳塞中传来侯天迫切的声音:“报告狼头,前方沼泽地发现足迹,足迹初步估算为二十二人,湿地渗水占足迹四厘米,大约刚经过二十分钟。” 周家豪说:“狼头收到,狼爪注意隐藏,切不可过近尾随,等候会合。狼背和狼尾注意,怀疑发现山鹰,随时准备战斗。” “是,狼头。” 在沼泽地会合后,周家豪等人追随着前面的踪迹而行,很快就到达了英佤废墟。 英佤废墟据说是以前英国人种植鸦片时临时建筑的一个小村庄,因历史的原因此处已荒芜良久,附近许多毒犯或军火商进行非法交易时都喜欢选择来这里。 因为这里四周环山,一旦发生意外逃窜入林,生还的机会极大,而且废墟中间有一处低洼的大平地,交易人员只需派出两三个人出面交易,重要的人物潜伏在丛林中即可监控整个过程,一有不对劲之处双方都可用狙击手击毙心怀不轨之人。 另外大平地的四周还有些小平台,停放几架小型直升飞机毫无问题。 李明集团选择此地交换人质,看来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最起码泰国的军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空降或急行军至此。 还有,空军方面若进行打击,他们也可以快速逃入丛林藏匿。 事实上,在金三角境内像英佤废墟这样的小村庄有很多,但可以起降直升飞机的地方不多罢了。 周家豪四人分开潜伏在山鹰雇佣兵的不远处,丛林里静悄悄的,小鸟的啾啾叫声悦耳动人,为这片人烟罕见的土地增添几分幽宁。 山鹰雇佣兵的二十二人此刻彰显出世界级雇佣兵的水准,他们非常专业地对四周进行侦察,在最有利的位置上布防潜伏,几名狙击手占据非常隐蔽的制高点等等。 然后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取出通讯设备,是一台特制的可观卫星电话,禀报一切都没有问题。 再等一个小时,也是中午时分,从南掸邦丛林方向飞来两架as50直升飞机,飞机在风中摇摇荡荡降落,走下一干人来。 在望远镜中,周家豪只看见几个外国人被推搡着蹲在中间,其中两个是憔悴不堪的洋妞,毫无疑问,这些就是那些重要的人质了。 接着从飞机的副驾驶座椅上跳下的一个人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人戴着一双墨镜,合身的休闲洁白西服,年约三十多岁。 那山鹰小队长一见这人,跑过去向他敬一个礼,两个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时低头看手表。 一会儿,他们看见从泰国那边也飞来两架as50直升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挥手十数名山鹰与武装份子持枪对着六名人质。 “听着,那人可能就是李海……狼背注意,检查狙击枪消音装置,等飞机降落之际,利用飞机的噪音掩护,我们第一时间干掉潜伏的六名狙击手,再干掉四个潜伏的哨兵,狼爪配合狼尾向前推进600米潜伏,准备捕猎,除了李海与李隆,其他人都杀了。”周家豪冷静地下令道。 “收到。” “狼头,我是狼背,若是泰方插手怎么办?” “蠢货,泰方两架飞机除了六名人质的位置,最多还有四名战斗力,他们能干些什么?难道你以为他们会帮我们?”侯天恨铁不成钢地骂。 “尼玛,谁说四个人就不能干些什么?我们不就是四个人吗?”张四海的犟脾气来了,反驳道。 “你大爷,他们是飞箭队员吗?”侯天不屑地撇嘴反骂道。 “别吵了,他们或许想第一时间离开,但在流弹中应该不敢起飞,可能会袖手旁观,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人质,不过,也不排除有人趁乱射杀李隆和李海,要小心,谁敢开枪就先打掉他的枪警告,再敢乱来就干掉他。”周家豪命令说。 “明白。” as50的降落之声挺大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际,周家豪与张四海第一时间干掉附近两名伏在山地中的狙击手,再像山猫一样快速无声地向前奔驰,在移动间,各自寻找到目标再射杀四名隐藏在树上的狙击手。 其中一名从树上掉下来的狙击手发出的声音引起了一名哨兵的注意,刚想呼叫示警的他被周家豪一枪射中嘴巴,整个脑袋炸开倒地身亡。 两架直升机才降落一半的时间里,山鹰的六名狙击手与四名哨兵全部死在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枪下。 高富与侯天也非常敏捷,很快就潜行到李明方的直升飞架不远的丛林中,突击步枪已经架好,瞄准着在场的武装份子。 接着,周家豪也到了,放下m1狙击枪,取出56-式突击步枪打开快慢机,而张四海在附近隐藏,仍然负责远程狙击。 很快,泰方的直升机中走下一个趾高气的高壮男子,他无视身边持枪的四名泰警,笑呵呵地向那戴墨镜的男子扬扬手。 “嗨,小海。”(未完待续) 15不要在我们面前嚣张 “隆哥,欢迎回家。”那戴墨镜的男子笑嘿嘿地张开双臂高叫,不用怀疑,此人肯定是李海。 由于泰方除了直升机驾驶员外,加上副驾才只有区区的四名武装人员,这区区四人,李海与李隆丝毫不放在眼里。 因为早就有山鹰雇佣兵用枪口对着他们了。 李海甚至嚣张地在一个洋妞的大胸脯上捏几把,笑说:“去吧大.奶牛,你们自由了。” 六名洋人如同惊慌失措的绵羊,连滚带爬向四名泰警奔去,与此同时,李隆也向李海慢慢走来。 四名泰警连忙引导人质上飞机,李隆走到李海的旁边,抱着他的肩膀向直升飞机走去。 “隆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压惊大礼,是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李海笑着说。 “是吗?那我们快点回去,哈哈……。”李隆狂笑说。 “动手。”周家豪一声轻喝,向山鹰小队长扫射。 56-式突击步枪的射程大约在400米内,此刻周家豪等人距离山鹰小队长在50米,虽算是远距离射击,但在猝不胜防之下,山鹰小队长和三名队被周家豪射穿颈椎而死。 说起来山鹰小队的队员装备比周家豪他们的装备更先进,避弹衣的防弹能力也更强一些,所以周家豪的射击专门瞄准钢盔之下的颈部。 这突而其来的后方射击让山鹰们见识到什么是死神降临,还没反应过来,侯天与高富两人的扫射又响起,再加上狙击手张四海的400米远程射击,转眼间十二名山鹰和三名李明集团成员全部中弹。 当然亦有些突击步枪子弹射在防弹衣上,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些人立刻卧倒翻滚找到掩护体并准备反击。 这些情况周家豪早就计算到了,他知道在远距离射击中,三挺56-式突击步枪加上一支狙击,根本无法一下子干掉所有全副装备的山鹰,一听到枪声,他们会卧倒并找到掩护体——人家毕竟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特种雇佣兵,并不是任人宰割的猪。 可是,战果也非常喜人,这一轮射击杀或重创对方九个人,其中周家豪射杀伤四人,张四海杀伤两人,高富与候天共杀伤三人。 此刻,只剩下六名找到掩护体的山鹰雇佣兵没有受伤了,此刻双方人数相差不大,六比四,双方正进行远程射击,周家豪也换上杀伤力更大的m1半自动狙击,开始了与山鹰们的枪法较量。 一时之间,弹如雨飞,战况异常激烈。 李海与李隆两人呆立在场中,有点反应不过来,特别是李海,他根本豪想不出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支火力如此猛烈的战队将山鹰小队杀得人仰马翻?幸好双方的子弹都没有往他们身上招呼,所以他们暂时都毫发无损。但他们也不敢向飞机方向移动,因为一移动,一梭子弹总不偏不倚射在脚下,*他们退回原地。 泰方的人也愣住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双方射击的目标,所以也是毫发无损,有个艺高胆大的泰警立功心切,心想趁乱干掉李隆就能扬名泰国警界了,于是偷偷将枪口对准李隆,可是一发子弹将他的枪射飞。 他们这如梦初醒,对方这是要活捉李隆李海两兄弟,不许他们插手,于是乎再也不敢妄动。 当然了,在流弹横飞中他们也不敢冒险起飞直升机,怕机体被流弹击中坠毁。 换上狙击枪的周家豪成了最后六名山鹰的噩梦,只要对方敢从掩护体中冒出头来射击,闪避得稍微慢一点点,就逃离不了脸部被射得稀巴烂的下场。 “神级”射击尖子兵可不是乱盖的,周家豪的枪法可是与搏击并列全军区第一,张四海那么风骚的人也甘心情愿地在他面前自认是千年老二便是证据之一。 一连三个山鹰脸部中弹后,剩下的三个山鹰吓得再也不敢妄动,龟缩在掩护体之后心惊胆颤地喘着粗气。 山鹰不敢妄动后,高富与侯天在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掩护下猫着腰冲向李海与李隆。 李海手上的手枪虽然早就拔了出来,但面对走着之字步,用黝黑的枪口对着他们的两名狼虎战士,实在提不起开枪的勇气。 他的手枪射程在50米,对方的突击步枪射程400米,人家穿着避弹衣,他这一枪运气好的话射在人家身上,可能只是冒出一点烟,对方一枪若是射在他那身洁白合体的休闲服上,绝对会出现一个血洞。 所以,李海扔掉手枪,与李隆高举双手投降,从对方没有向自己射击这点可以看出,他们都知道人家并不想要自己的命。 或许,这些人与山鹰有仇吧?又或许现在的场面是他们雇佣兵之间的火拼,与我们无关,更因为顾及我们的身份不敢伤害我们——李海甚至天真地这么想。 高富与侯天的确没有伤害李海与李隆,他们冲着掩护体之后的山鹰而去。 但这时,直升机上的两名驾驶员却突然从窗户中伸出冲锋枪,向高富二人扫射。 “驾驶员是山鹰的雇佣兵!”周家豪心惊跳了一下,以超乎想像的速度将狙击枪摆向那仿似死角的直升机窗户,一枪射穿一名驾驶员的脑袋。 另一个驾驶员的射击被高富与侯天灵活的翻滚轨迹躲开了,接着两人在翻滚中开枪反击,将那驾驶员射成马蜂窝。 开始冲锋向前的周家豪与张四海轻呼了一口气——这两个家伙,身手并没有因为退伍落后多少,不错! 也许感觉己方和对方实力相差太大,已经完全无路可逃了,战又是死路一条,所以剩下的三名山鹰从掩护体中扔出冲锋枪与手枪,用泰语大叫:“我们投降,请不要开枪。” 对于俘虏的问题,周家豪这个曾来自世界上纪律最严明军队的军官当然是认为不能再杀害,一扬手制止正准备投掷手雷的高富与侯天,用泰语喝道:“好,我们接受你们的投降,解除身上所有的武装,扔掉手雷,双手抱着头走出来。” “可以,但你得保证不能再杀死我们。”掩护体中的山鹰苦涩地说——威名赫赫的山鹰雇佣兵,何曾像今日这样向对手讨价还价活命的契机? “别废话,我数三下,再不执行立即投掷手雷炸死你们,一、二……”周家豪冷声喝道。 三还没落下,匕首手雷等全部被扔出掩护体,三名山鹰雇佣兵双手抱着头走了出来。 战斗结束了,周家豪等人将三名佣兵绑起来,收缴所有的武器,然后走向李海二人。 “对不起,我们可以将李隆带走吗?因为他是我们捉获的毒犯。”泰警中有一名健壮的警官合什行礼问道。 周家豪还没有回答,高富等人已经将黝黑的枪口对准这名警官,一股可怕的肃杀气息笼罩着四名泰警,让他们情不自禁高举起双手,全身冷汗淋漓。 “我们……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们不同意就算了,我想带人质回去复命……我们没有恶意。”警官脸色苍白地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些人绝对不会让他带走李隆。 “我有几句话要问那几个洋人,你们谁懂英语?帮我翻译。”周家豪在泰警局促难安之际说。 “我懂英语,让我来翻译。”那警官连忙说。 “你问他们,人质中的五个中国人状态怎么样?” “是。” 那警官应答一声,转头用英语跟洋人交流片刻。 “先生,五名中国人中两个男人受到虐打,一个会说泰语和英语的女孩被性侮辱,另两个年轻的女孩被关进牢房因为哭闹受到鞭打,由于……李明集团不肯释放他们,所以他们精神很崩溃,那被性侮辱的女孩自杀未遂,被打昏绑起来了。” 那警官翻译完,周家豪的脸色气得铁青,侯天的眼睛瞬间充血通红,走到李海的跟前冷冷地盯着他。 “哦,原来你们是为了那几个中国人质而来,告诉你们,敢伤我兄弟二人一根毫毛,他们通通都得死。”李海有恃无恐地站起,耸耸肩说,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嚣张。 在李海的思维中,这些人既然冲着人质而来,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乖乖地等待交换送他这个大爷回家吧。 “猴子,把他的手指折断,从来没有俘虏敢在我们兄弟面前嚣张,毒枭的儿子也不行。”周家豪冷笑说,再不给侯天一个发泄的机会,恐怕他都无法面对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 面对暴怒的侯天,那怕是赤手空拳,那杀伤力也非是李海这种纨绔能承受的,在发出惨烈的痛叫中,他双手的十指让侯天折断。 “你他玛的太吵了。”张四海一枪托打昏惨叫中的李海,搂着全身崩紧的侯天站起来:“猴子,歇会啊,放松,班长会救她回来的。” “胖子,给我烟。”侯天沙哑着声音说。 “烟,好好,烟来了。”张四海仿佛一个世上最慈祥憨厚的兄长,弯着胖胖地腰给瘦小的侯天点烟。 “这就是我的兄弟,平时斗嘴嗔骂甚至动手过招没个正形,但看不得对方真正伤心难过。” 周家豪双眼在钢盔之下有些湿润,对那警官说:“你们可以走了。” 那些洋人非常解气地向侯天遥遥致谢,那警官翻译说:“他们说,谢谢你,老兄,您应该把那婊子的手指塞进他的*里。” “他们还说,如果能遇上你们,一定要请你们好好喝一杯,你们是真正的勇士……对了,我叫信猜,日后来泰国,记得找我喝一杯,我酒量不错。”(未完待续) 16与李明的通话 周家豪微笑向信猜等人敬个军礼:“我的酒量也不错……今日多有得罪了,一路平安,再见。” 信猜回个军礼,上了飞机后,飞机在风中摇摇晃晃升起,飞远了。 “风好像越来越大了。”周家豪皱了皱眉头,走近李隆,冷漠地盯着他说:“我只说一遍,马上联系李明放人,两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人质,迟到一分钟就打断你一根骨头,还有,我要在可视电话中与人质视频见面……明白了吗?” 李隆还算镇定,点头道:“明白,特制的卫星电话在小海身上。” 周家豪走到昏迷中的李海身边,一个大耳光将他扇醒,搜出卫星电话扔给李隆:“就在这里交换人质,打电话吧。” 李隆连忙拨号,电话很快接通,应该是李明一直在等待消息。 “阿隆,你终于平安无事了,实在太好了,谢天谢地。” 视频中出现一个眉毛稀疏,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脖子上,手腕上挂着佛珠,仿佛终日少见阳光的脸孔有一层肥白。 见到李隆,这男人喜悦无限地转动佛珠,很激动地念着佛号——都说李明很宠爱李隆这个侄子,今日这一见倒有几分真实。 “小叔,我和小海被人劫持了。”李隆还记得周家豪的话,为了自家的骨头着想,闲话少说直奔主题。 “什么?山鹰第二小队不是赶到英佤废墟潜伏接应吗?难道泰警方不顾人质安危出动空军?”李明大惊失色地说。 “不是的,因为我们劫持了中国人没有释放,所以他们来人劫持我们要求交换人质,山鹰第二小队已经全军覆灭了。”李隆说。 李明一听,反而心里安静下来,既然是交换人质,那么他的儿子与侄子就生命无忧。 “小叔,对方要求您两个小时内派直升机送人质到英佤废墟交换,迟一分钟就打断我们的一根骨头,还有,对方需要与人质视频。” “好,让我见见阿海。” 李隆抬头请示周家豪,李海被打成这个样子,敢让他的小叔见到吗? 周家豪点点头,李隆将镜头对着李海,李海十指扭曲,对着镜头哭喊:“爸爸,救我,爸爸,他们把我十只手指都折断。” 李明气得砸碎了手上的佛珠,怒吼:“把电话给对方接听。” 周家豪接过电话,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久仰大名了,光明佛。” 李明阴冷地道:“你好大的胆子。” 周家豪冷漠地目视屏幕中的李明,冷笑:“比起你来,我还差得远。”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那边要出动军队对付我吗?” 周家豪愣了一下,嘲笑说:“就凭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以将我们看作雇佣兵,我们是一群退伍的兵,今日所有的行为与国家没有半点关系。” 李明冷哼一声说:“不管你是什么人,胆敢伤我李明的儿子就要承担后果。” 周家豪沉声说:“后果我接着就是了……还有,我想告诉你,所有的父母都会像你一样心疼儿女,想想那些让你儿子毒打的人质,想想那些让你儿子折磨侮辱的女孩,他们的父母现在的心情比你更激烈百倍,有些人恨不得剁下你儿子的手塞入*里……别以为毒枭的儿子就是天王老子,他哭起来鼻涕和口水横流的模样跟别人一样恶心。” 李明沉默片刻,最后沙哑地说:“只要你放了他们,此事可以就此了结,但你胆敢再伤害他们,我发誓,金三角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我说话算话。” 周家豪低头看看手表:“现在通话已过了五分钟时间,为了你这句说话算话,这五分钟我白送给你……光明佛先生,你仍然还有两个小时,找到人质再给我来电。” 挂掉电话,周家豪接过张四海的香烟,深吸一口再徐徐呼出,看看四周血淋淋的尸体,一股疲倦与无奈涌上脸庞。 每次杀戮过后,周家豪都有这样的疲惫感,今日死在他枪下的生命已达十一人,如果杀一个人就坠落一层地狱的话,那么他已经坠入了十一层地狱,再加上以前所杀的,那么他已经坠入了近100层地狱。 当然前提是地狱有那么多层才行。 “真希望以后不再开枪杀人了!”周家豪阖合双眼坐在地上说。 “班长,有些事情,不杀人是解决不了的,就像今日,难道我们约光明佛喝喝茶,磕磕瓜子,聊聊天就能解决吗?”张四海在旁边说。 周家豪闭着眼睛笑说:“这里又没有茶楼……光明佛他老人家当然不会和我们聊天,把他们都绑了,大家吃点东西歇会吧。” “是,班长。” 闭上眼睛的周家豪没有看见,高富充满仇恨的目光落在李隆的身上,而李隆则莫名其妙地看着脸上涂着几抹彩漆的高富,好像并不认识年轻帅气的他。 吃了些干粮与水,特制的卫星电话响起,周家豪睁开眼睛对李隆笑说:“看来光明佛他老人家一直都在南瓦的据点等着你胜利回归,真是疼爱你啊!” 电话这么快就响起,说明了李明就在人质身边,而非在南掸邦大本营。 李隆沉默着,脸上透出一抹幸福的光晕,有这样的一个叔叔,的确是他的运气。 周家豪接听电话,屏幕上出现李明的模样:“我已经把让人把人质请来了,怎么交换?你说吧!” 周家豪说:“用你的私人直升机送他们来,然后接这哥俩回去。” 光明佛摇头说:“不行,万一你们不守信用怎么办?” 周家豪冷笑:“那么你再派一支部队急行军来英佤废墟好了,人数可不能少了,二十几个山鹰雇佣兵都让我们干掉了,你至少要派一百人来才撑得住场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迟到一分钟,他们就断一根骨。” 李明怒道:“你敢伤害他们,我就杀人质。” 周家豪丝毫不惧地道:“他们落在你手中,经过泰方一次交换人质成了牺牲品,早就对生存不敢奢望了,否则也不会有人自杀……你决定吧!提醒你老人家一句,我们就算毁了约定,带着几个人质也逃不过你们的追杀,相信李隆早就给了你暗号,告诉你我们只有四个人吧!” 李明诧异道:“你怎么看出来?” 周家豪嘲笑道:“我妈妈是聋哑人,从小到大我与她沟通就是靠手语,你们竟然在我面前打着四不像的手语?还欺负我这手语宗师看不懂?” 李明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在思考,沉吟一会问:“你与人质是什么关系?能说实话吗?” 周家豪感觉李明这句话问得有点白痴,但还是回答:“算是朋友吧!以前在国内见过一面,后来在泰国玩时又见过几次面,因车子出了问题他们先出清盛被你们捉了,我们一致决定救他们出来……当然,如果泰方能用李隆交换他们回来,就没有和你通话的机会了,我们也就回去洗洗睡去。” 李明竟然笑了,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你的话。” 周家豪摇头说:“别谦虚了,你从他们的绝望神态看出的吧?如果我们与他们交情深厚,要是他们知道有我们这群神枪手会去设法救他们,脸上就不会写满绝望了,而是指着你儿子骂——龟孙子你等着,我朋友会收拾你丫的,你等死吧!” 李明哭笑不得,周家豪虽然称赞了他有眼光,但又骂李海是龟孙子,儿子是龟孙子那么他老人家是什么?龟老子么?还是龟儿子? 李明发觉,和周家豪相谈似乎非当有趣,并且他完全落了下风。 “你是个睿智的年轻人,相信你不会干什么蠢事,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我让你与人质视频,我相信你的用意也是通过视频告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打扰了飞机安全驾驶吧?要是他们在半空群殴驾驶员造成坠机,那才叫什么……大陆网络上很有名的词,到嘴边却忘了。” 周家豪无奈地笑道:“什么都让你看穿了,那个词叫杯具。” 李明一拍脑袋:“对,就叫杯具……好了,他们被带到了,我不打扰你们视频,在一旁等着……啊,我说一句开场白吧!这群小家伙吓坏了,还以为要对他们施刑呢!” 镜头前,李明这大毒枭一扫之前的慌乱与暴怒,变得冷静从容,时不时还开开玩笑,这让周家豪内心有些不安,他隐约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镜头前的四个人说是你们的朋友,他们历尽艰苦急行军一百多公里,从清盛追踪到英佤废墟,杀了二十几个在我们这里威名赫赫的雇佣兵,挟持了我儿子李海与侄子李隆,要求立刻释放你们,并要求与你们视频看看你们是否受伤。” 李明说了很多,甚至非常详细地将周家豪四人吹嘘成天兵神将,这让周家豪更加不安,镜头前出现白爱武天天等人憔悴不堪的面孔,所幸五人都是完整无缺,身上的“零件”还算齐全。 看见视频中的周家豪四人与俘虏的李海与李隆,还有一具具雇佣兵尸体,白爱五人眼中溅出泪花,武天天与容菲菲更是放声大哭。 周家豪心里叹息:这群温室里的鲜花,这两天可是吓坏了。 “都别哭了,擦干泪抬起头……我们等你们来,一起回家,听明白了吗?”周家豪大声吼道。(未完待续) 17有一种幸福叫误会 “都别哭了,擦干泪抬起头……我们等你们来,一起回家,听明白了吗?”周家豪大声吼道。 这句话非常铿锵有力,给予人一种非常强烈的自信,这一股自信温暖与激励着被劫持的数人绝望崩溃的心。 武天天与容菲菲停止大哭变成小声哭泣,李新白爱与兆力却是昂首挺胸,应道:是,明白了。 毕竟是当警察的人,心理素质就是比其他人强了一些。 “菲菲,你不要害怕……。”侯天出现在镜头前,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小天,我……”容菲菲垂泪说:“我已经很脏了,配不上你。” 侯天双眼湿透了,笑说:“你永远都是我爱慕着的菲菲,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让我永远守护……欺负你的人,我已经折断了他的手,以后,我保证没有人敢再欺负你,快点来,我很想你。” 张四海转过头去抹一把脸,眼睛通红地骂:“尼玛,想不到啊!真心想不到,猴子这家伙原来是个泡妞老手,*,还以为他跟老子一样,是个纯洁可爱的人呢!” “好了,等见面再说吧!”周家豪刚想说时间紧急,忽然灵光一闪,终于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时间,李明似乎不在乎时间的浪费,并且还废话连篇故意拖延时间。 “为什么?”周家豪思绪着,难道他不在乎李海与李隆的生死?这好像不太可能。 那他目的是什么? “天天别哭,你不是自称武则天女王吗?呵呵,坚强点……现在问那个叫光明佛的老头要吃的,你不是喜欢吃面吗?让他们马上给你煮面,吃饱了再问他要棒子,能拿多粗要多粗,让打过你们的人全过来,给你们狠狠地揍一顿。”周家豪含笑建议。 武天天眼睛一亮,问道:“他会同意吗?” 周家豪豪气干云地拍胸口道:“不同意我就在这里揍他儿子,为了给你这位大美女创造报仇的机会,我豁出去了,事后他怎么报复我都不怕。” 武天天凝视屏幕中英气勃发的周家豪,双腮爬上了红云,颤声说:“算了吧!我不想他们找你算帐。” 周家豪急了,连忙说:“不行,把电话给那老头,马上。” 张四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班长竟然为搏红颜一笑,提出这样的荒唐要求?而且神色还如此急切。 面前这位,还是自己认识的班长吗?还是自己那心中神勇无敌,睿智如山的总教官吗? 周家豪的要求,李明居然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忍辱负重地答应了,看着武天天等人吃了一大碗面条,然后抡起棒子狂揍一大群东躲西藏的武装份子,挂掉电话的周家豪面色非常不好看。 “先把俘虏和李隆李海都押入林子里,帅富,爬上高处察看附近有没有异常,比如惊鸟之类?” “光明佛肯定另有所谋,他到底拖延时间在等待什么?” “怎么了?”张四海不解地问。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提出这些胡搅蛮缠的要求,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对方居然全都答应了,并且口沫横飞跟我扯皮浪费更多的时间,为什么?”周家豪问。 侯天若有所思:“难道说,他打算召集兵力来对付我们?” “可是,什么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到达英佤废墟?空降兵?李明他有吗?”周家豪反问道。 侯天思考一会儿说:“他会不会通知山鹰雇佣军前来复仇,怎么说我们已经干掉他们一个小队,那叫黑鹰的不能无动于衷吧?” “那山鹰雇佣军能在两个小时内由据点赶来吗?” 周家豪疑问着,把目光投向李隆与李海身上,问:“告诉我,山鹰的空中运输能力。” “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李海与李隆大摇其头。 “那么,最近山鹰从你们这里取了多少资金?”周家豪询问道,然后淡然说:“别说连这个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一起回答,金额不一致,就别怪我们再次动手,一二三,回答。” “五百万。” “五百万美金。” 李海与李隆一起回答,同时松了一口气,金额对了,这顿打可算逃过了。 “你们真富有啊!”周家豪感叹道,当年美国人悬赏捉拿大毒枭坤沙才五百万美元,如今像李明这种毒枭可以随便支付五百万美金聘请雇佣军替自己卖命,可想而知,他的钱多到什么地步? “五百万美元可以请山鹰多久?具体要干些什么?”张四海很好奇地打探问。 李海回答:“一年,可以让他们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比如护送货物入境,抢夺其他势力的地盘,甚至还需要和政府军作战。” “这钱也不好挣啊!” 周家豪四人环视一眼血淋淋的山鹰雇佣兵尸体叹气说。 “最近领取五百万美金,也就是说,他们的运输能力充满了变数;我们分析一下,光明佛肯定不想李海李隆死,最大可能性是想交换人质之后,再利用山鹰雇佣军对我们进行追杀。”周家豪说。 “对,光明佛一是想灭了我们立威,否则这事传出去,有损他的威信,出来混,面子最重要。”张四海这个大堂主猜测说。 “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排除光明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我们不放李海与李隆,派人来镇慑。” “报告,附近一千米暂时没有异常。”高富回来说。 “嗯,你们暂时休息,我去察看一下。”周家豪向丛林中一棵高树爬上去,就在树上观看远方。 风很大,丛林中的树顶都在摇晃,在军事望远镜之中,一片林海仿佛无边无际,周家豪坐在树杈中察看良久,但一无所获。 正当想爬下去之际,望远镜中出现一群飞鸟引起了他的注意,凭他的感觉,这不是正常的飞鸟,而是让人惊扰后突然飞起来的惊鸟,因为那些鸟惊飞后投入林中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飞起。 接着,不远处又有惊鸟接二连三地飞起,此刻,周家豪可以断定有一支队伍向英佤废墟急行军。 “准备战斗,有人向我们*近了。”爬下树,周家豪匆匆向侯天等人说,然后拨通李明的卫星电话。 屏幕中,李明肥白的脸气得通红,怒道:“你适可而止了吧?我要马上送他们走,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再打下去我的部下就得要哗变了。” 周家豪冷笑说:“别装了,你的人距离废墟还有两公里,再不送人来,他们早到就没意思了。” 李明的怒火完全消失了,叹气说:“我想解释。” 周家豪点头说:“我也想听听,这支神奇的队伍是怎么出现的?” 李明说:“我没有打算让李隆乘直升飞机回来,原因有两个:第一,今天风太大了,不安全,第二,我担忧军方会派米-8之类的中型飞机出动攻击他们,你也该知道as50在米-8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 周家豪接口说:“所以你就打算让他们从丛林中返回。” “对。” “你不是有山鹰雇佣军的一个小队吗?为什么还要再派人来?” “因为……”李明苦笑道:“黑鹰这个人信誉并不好,贪得无厌……我信不过他,可以说,我和山鹰雇佣军之间只是互相利用,我不担保阿隆与阿海会成为黑鹰向我索要美钞的筹码。” “既然如此,你索性不让山鹰小队前来就是了。” “哼,你以为我想吗?首先在距离上,山鹰第二小队比我的人近,他们能在中午之前到达废墟,我的人却要迟一些才到。再者,非必要时,我不想让他们在泰警面前露脸,因为他们随时都会进入泰国联系生意,被认了出来就是被捕的下场,若不是你们,我会打电话让阿海等待他们合后才从丛林中撤回。” “原来如此。”周家豪双目炯炯地盯着李明问:“好了,现在你的直系武装快到了,说说你的意思吧。” 李明认真地说:“没有别的意思,只为了得到一个保证,保证交换后,你能让我见活生生的儿子与侄子——这个保证,只建立在我的实力之上,我不相信一群特种兵会轻易地放过毒贩的儿子。” 周家豪沉吟良久,才提醒道:“我们早已经退役了。” 李明道:“不是有句话叫退伍不褪色吗?你放心,只要你们不开第一枪,我保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些直系子弟兵,每个都是我的宝,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周家豪道:“我也保证,绝对不会开第一枪。” “很好,给你看看他们登机的情景。” 或许是狠狠揍了一顿仇人的原故,武天天等人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精神很亢奋地上了飞机。 看着屏幕前的周家豪,武天天气喘吁吁地做个鬼脸,脸蛋绯红异常,娇羞无限。 “大家听着,今日风大,飞机起飞和行驾中会很摇晃,但不用慌乱,现在的风力暂时还不会对as50造成坠机的危险,不过你们千万不能离开座椅乱动干扰驾驶。”周家豪在屏幕中里嘱说。 “知道了。”武天天声如蚁呐地回答,她觉得,周家豪的话就好像只对她一个人说的一样,那种温柔的叮嘱配上他特别耐看的脸孔,一种很奇妙的幸福感在武天天心里弥漫着。(未完待续) 18高富突然的扫射 在飞机起飞后不久,一支大约三十余人的武装份子队伍出现在望远镜中。 因为对方早就知道了周家豪四人的存在,所以非常小心地行军绕到废墟的另一边,与周家豪的小战队遥遥相对。 “好家伙,清一色选进的美式装备,看来李明在他们身上投下不少心血啊。”张四海的一张圆脸贴在望远镜后羡慕不已地惊叹。 “装备是很不错,但单兵素质比山鹰第二小队差了不少,看他们潜伏的位置,内行人一眼便知到处是破绽。”高富不屑地说。 “就是,整支队伍看起来非常散乱,我想,一旦开火他们在一分钟内最多能利用上的一半的战斗力。”侯天小声说。 “他们越差咱们就越放心,瞧瞧,三挺重型机关枪,真土豪,带着这么重的家伙在丛林中急行军,不怕累死。”张四海嘲笑说。 “海爷,要真打起来,有把握干掉那三个机枪手吗?”高富突然问。 张四海拿起一根草自掌中由风吹飞起落下,计算分角度、风速与风阻等,回答说:“我最多能干掉两个。” 周家豪说:“为了人质的安全,我重申一遍,绝不能轻易开枪。” “明白。”张四海三人回答。 但高富的声音弱不可闻,眼睛也看向了别处。 过了一会儿,李明的电话又打进来,说:“你的朋友大约十分钟后便可到达,请做好交换准备。” 周家豪说:“知道了,交换位置在废墟中心,你我双方各派三人交接,如何?” 李明爽快地说:“好,没问题。” 小型直升飞机在风中摇摇晃晃降落了,位置靠近李明的直系小队那一边,他们马上派出三个精悍的家伙持枪押着白爱五人向废墟中央前进。 周家豪见状,与高富侯天三人用枪指着李海与李隆还有三名山鹰雇佣兵走向废墟中心。 废墟中的山鹰第二小队尸体带给李明直系小队强烈的震撼,再观察周家豪三人持枪前进的姿势与镇定自如的步伐,他们知道,就算己方战斗人员众多,武器也更先进,但火拼起来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为几个女人火拼这样的敌人,根本就是白痴才干得出的行为。 因为彼此心存惮忌与顾及人质的安全,所以交换人质的过程很顺利,李海兄弟与三名雇佣兵和白爱五人擦肩而过,神色激动地奔向“自己人”。 白爱五人见到周家豪三人,喜悦的神色难以用言语表达。 “大家都别乱,跟猴子向那条山沟跑去,放心,我和帅富殿后保护你们。”周家豪持枪猫着腰瞄准对方三名武装份子说。 五人连忙应允,容菲菲与侯天的眼睛在百忙中对视,在侯天温暖的眼光中,容菲菲低头不语,眼睛蕴泪奔跑。 武天天含着丝丝羞涩与周家豪擦身而过,见周家豪仍然举枪戒备,瞄准前方,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跺一跺脚——这家伙,只要你看我一眼,不,只要半眼我也感觉到你对我与众不同的关心,哼,装什么酷? 都说女人的心善变,我看你这傻大个的心更善变,电话里对人家甜言蜜语,见了面连看也不看一眼——武女王心里念叨着,有一股怨念直冲云霄。 武天天之后是李新与兆力,白爱跑在最后,在经过时,白爱深深看一眼周家豪,急促地说:“谢谢,你小心点。” “知道了。”周家豪向她轻点一下头,笑了笑,他知道白爱以前一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在这匆匆的一刻,说这两句话已经证明她开始认可自己为朋友了。 不知为了什么,白爱被周家豪的笑容震撼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发现,一身戎装的周家豪笑起来会那么温柔帅气,她也没有留意过,其实这个男子的眼睛像嵌了一层水晶,黑白分明晶莹动人。 “这一定是幻觉。”心里砰然跳动的白爱在奔跑中很想再回头看看那笑容与眼睛,但她还记得现在是在逃离险地的时候,容不得自己多加胡思乱想。 一向活泼的白爱将自己的这一次砰然心动视为“英雄情结幻觉幻听综合症”。 试想一个弱女子被歹徒劫持,被监禁鞭打,面对即将被侮辱甚至连小命也难保的命运时,在绝望崩溃之时……有某英雄救自己逃出生天,就算这英雄长得比猪二师兄还寒碜,也是奇男子一枚,万众瞩目,比星光还灿烂——不是有一套叫《星光灿灿猪八戒》的电视吗? “尼玛,自古美人爱英雄,古人诚不欺我也……本美女竟然对一个傻大兵砰然心动,芳心乱颤,太丢脸了。”白爱在奔跑中捏了捏自己微红的脸暗怒道。 相比白爱五人的奔跑逃离,李海与李隆五人倒是镇定了很多,他们也也是在跑,但一回到那三个自己人身边立即就慢了下来——在这些部下面前,两位小李公子多少要保持一点点临危不乱的范儿,否则回去后让他们一宣扬,哥两个多没面子? 而且,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还怕那四个杀星么?现在是找个安全的地儿躲起来,命令手下大反攻的时候了。 “男的死了要碎尸,女的死了也要奸尸,这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李海望着自己的双手,眼睛里透出狠毒的光芒。 “帅富,我们撤吧!”周家豪轻轻倒退走,提醒仍然崩紧着身体瞄准李海李隆的高富说。 但高富恍惚听不到似的,动也不动,手指在56-式突击步枪的轨板中颤动。 “帅富,你怎么了?”周家豪顿时感觉不妙,大声问。 高富没有答话,充满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家豪,突然扣动轨板向李海李隆扫射。 周家豪愣住了半秒钟,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海与李的背部被射成筛子,血液飞溅,一颗心像提到了嗓子眼。 高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周家豪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和询问了。他大声吼叫:“猴子,叫所有人趴下。”同时扣动突击枪射死大惊失色,明显失神后暴怒向高富射击的三个武装份子。 三个武装份子的尸体刚刚倒地,一阵密集的重型机关机子弹呼啸射来。 周家豪与高富同时卧倒,如同水蛇似地在地上爬行,迅速寻找掩护体。 危险中,周家豪回头督看一眼,侯天抱着容菲菲趴下,其他人也全部卧倒,但那个叫兆力的年轻人好像腿部中了弹。 三挺重型机关机仍然在向周家豪与高富两个人密集地扫射着,三条火舌闪出愤怒的火焰,也正因如此,不是主要扫射目标的白爱等人才暂时幸免于难。 枪声响起后,已经不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了,既然前方已经开枪交火,那么只有你死我活的局面,高富惹下的天大麻烦,只有大家一起担当。早就潜伏在射程内的张四海一枪射爆一名早已经瞄准多时的重型机枪手脑袋。 火力顿时减少了三分之一,周家豪与高富趁机迅速找到一块大石作为掩护体。 张四海的第二枪因为风偏没有打中目标,而且死掉的重型机枪手也会很快就有人顶替,等三挺机重型关枪扫射不到主要目标时,一定会扫射卧倒着的白爱五人,周富豪心急如焚地想,飞快地解下m1狙击枪。 “距离650米,全风阻,风偏5点,修正5,角度……风速……。”周家豪的狙击枪一架好,一系列的数据凭经验出现在脑海,他必须要与张四海联手压制住重型机枪手,让白爱五人安全撤离,否则在重型机关枪的扫射下这可怜的两男三女必死无疑。 “呯”的一枪,周家豪一枪射死一居中的一名机枪手,与此同时,张四海再度开枪干掉想顶替上左边机枪手位置的副机枪手。 此时,仅剩下的右边机枪手压力非常大,见到自己的战友相继死亡,他状若疯狂地胡乱扫射,打得泥土飞扬,而且一群武装份子也红了眼,从丛林中冲出,冲锋枪不停地扫射,幸好这时候的距离远于500米,不在冲锋枪的射程范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帅富,分三次丢手雷炸起尘土,遮住敌人视线,海爷向左翼推进00米,射击目标是冲过尘烟的武装份子,那些重型机枪手交给我,猴子,你务必在尘土落下前带人撤入丛林,行动。”周家豪快速地通过通迅器下命令。 “是。”三人齐声回应。 五枚手雷扔出,炸起一大片尘烟,沙尘在风中旋舞,视觉被遮掩住了不少。与此同周家豪迅速转移角度,射死疯狂射击的右边机枪手,并离开掩护体向右翼突击。 另外居中机关枪的副机关枪手刚接手机关枪,可还没等他射击,周家豪匆忙间便射击中他的肩膀,在狙击枪的面前,即使身穿最优质的凯夫拉材料防弹衣的副机枪手也难逃肩膀被射穿的下场。 三挺重型机关枪的正副机枪手,现在只剩下右边的副机枪手了,这家伙非常敏捷,在风沙中发现潜行的周家豪,一把抓住死去战友的尸体作掩护,挡住周家豪的两枪射击,然后*作机关枪向周家豪扫射。 “你去死吧!”副机枪手全部火力集中在周家豪身上扫射,大有不干掉他誓不罢休的狠劲。(未完待续) 19兆力之死 m40e机枪的疯狂扫射让刚潜出掩护体的周家豪体验到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悚。 卧倒时一条弹光掀起的热浪灼伤了后背,身上穿着那从山鹰第二小队尸体中剥夺下的凯可夫加钛合金防弹衣像纸片一样被撕裂,一条从背部至股部的裂痕异常饱含喜剧,也证明了猪脚的运气好得逆天。 趁着风沙遮蔽潜行到最佳射击位置的行动被对方那敏捷的副机枪手完全识破,这计划已经不再可行。 “这家伙在六个机枪手中绝对是最棒的一个,现在摆放机枪的位置也最难击射,无论是胖子还是我射击的角度98%都是死角,这种水平,他怎么可能是个副机枪手?难道他也是个没后台的苦*青年?” 周家豪很奇怪自己此刻还在想一些搞笑的问题,在弹雨中寻得一个间隙,爬回掩护体中。 既然潜行寻找最佳射击位置的计划破产了,周家豪就索性潜伏在大石后面与对方对射,虽然大石四周只有%的机会射中对方,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更何况,自己牵绊住火力最猛的机枪,侯天他们就增加了很大的机会逃入丛林。 至于那些拿着mp5冲锋枪的武装份子,周家豪还真没有把这群外行货放在眼里,因为mp5冲锋枪的射程只有00米,他们只要进入高富与张四海的400米射击范围,还继续冲锋的话,能有三分之一的人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但令周家担忧的是对方的狙击手,直到现在,他都未曾发觉对方的狙击手开过枪。 或许李明直系武装份子更注重于火力猛烈的机枪扫射战法,狙击手的数量会减少,但整支队伍连一个狙击手都没有的话,周家豪是绝对不相信的,而且他深深知道,见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一个善于隐藏,忍耐力惊人的狙击手,水平绝对差不了,这种人就像一条隐形的毒蛇,随时会给人致命的一口。 周家豪还猜想,对方首先狙杀的目标会是谁呢? “会是帅富吗?因为他杀了两位小李公子,所以他是首先必杀目标?” “不,首要目标可能是我自己。” 要说光明佛现在最想谁死的话?肯定就是“背信毁诺”的周家豪了,痛失至亲的他会命令狙击手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作为队长的周家豪。 周家豪苦笑地摇头,通过通迅器提醒说:“大家注意了,对方的狙击手还没出现,要小心。” “明白。” “猴子,还要多久?” “两分钟,还要两分钟就到达山沟。” 周家豪松了一口气,说:“海爷,敌人的冲锋接近了,看你的了。” 张四海笑道:“交给我好了。” 周家豪没有向高富再命令什么,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高富交流下去,他在等——等高富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是现在他们都还是军人,出现高富这种违反命令的行为,就算周家豪有心替他隐瞒事实让他免于被送上军事法庭,但吼一顿和揍一顿是难免的。 可现在他们只剩下纯粹的兄弟关系,兄弟失控杀了大毒枭的儿子侄子,那么所有的后果就得大家一起承担,他们想要的是一句为什么? 在金三角这片土地上,杀了劫持人质奸.*女人的败类与毒贩,周家豪等人亦无需担忧道德的谴责与律法的制裁。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高富必须要向他们三人解释,因为这关系到高富信不信任他们的问题。 “班长……手雷用完了。” 见周家豪没有给自己下达命令,高富迟疑一下涩声问,他知道周家豪在等待解释,但射杀李隆的原因,他不能说。 回忆周家豪的举动,在第一时间射击三个押运人质的武装份子后,面对三挺机枪的扫射,周家豪将最近最大的大石掩护体让给了高富,爬行向较远较小的那块大石……。 这让高富心里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班长还是以前的班长,就算自己犯了错,欺骗了他,但他始终还像以前那样不经意地爱护自己。 “不需要用手雷了,准备射击突破海爷狙击的敌人。”周家豪沉声道。 “是。”高富揉搓一下发酸的眼睛大声应答。 周家豪不停地寻找角度射击仅剩的副机枪手,这让那副机枪手很无奈地用火力压制他的狙击枪射击,从而掩护侯天带着容菲菲等人的撤离。 另一边的张四海一连击毙五名冲锋在前的武装份子,这让头脑发热一心想为小李公子报仇立功的直系们清醒了很多,连忙卧倒停止前进,一些拥有远程突击步枪的人开始与张四海与高富进行对射。 在后方的侯天拉着容菲菲的手,带着一群人奔向山沟。 接近进入丛林的一刻,白爱叫喊:“糟糕,兆力还在那里。” 侯天道:“我去扶他过来,你们向前走一百米潜伏起来,那里有武器与缴获的防弹衣,你们会用的就用上防御。” 心有余悸的容菲菲抬头说:“知道了……小天,小心点。” 侯天猛然吻吻容菲菲的额头,笑道:“放心吧,我们可是特种尖子兵。” 对于侯天这个亲昵的动作,容菲菲这当事人固然百感交集,另外两个女人亦有着不同的表现。 白爱一脸的羡慕,咂咂嘴说:“太美好了,无论如何,本美女也要体会一下在战火中恋爱的滋味……。” 而武天天则转过头,傻笑道:“你们注意点影响好吗?别当本小姐是透明人,姐可是大家闺秀……。” 侯天笑一下奔向远处兆力,送容菲菲等人进入丛林后,他轻松了很多,只要再扶兆力进来,那么他将没有后顾之忧地上前帮忙杀敌。 在侯天接近兆力之际,周家豪突然感觉一阵心悸,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恐惧感充溢着全身。 “狙击手,他们绕过潜伏地在我的右侧。”周家豪猛然伏下身,一颗子弹砰地射击在大石头上。 伏下身子后躲过一枪后,周家豪知道这块掩护体对右侧的狙击手来说完全没有死角,不能再给予他掩护了。 前有机枪手扫射,右侧有狙击手伏击,周家豪暗暗叫苦,难怪这么长时间不见对方狙击手露面,原来是绕过丛林找出最佳射击位置,准备一枪毙命。 冲出大石掩护体,机枪子弹在呼啸,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周家豪冲入高富的那个掩护体中。 目前,对方的机枪手与狙击手射击不到目标的位置只有高富这个掩护体,周家豪与高富藏匿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而张四海则潜伏起来,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号称“寂静杀手”,对方暂时未能找到他的准确位置。 那么,对方狙击手现在唯一能射击的目标——只有侯天。 “猴子,小心!” 周家豪的心突地跳动,大叫着看向侯天的方向,此刻侯天正走到兆力身边,对兆力说:“来,我扶你站起来。” 在侯天刚蹲下扶兆力,在兆力刚站起来,在周家豪刚大叫小心之瞬那,兆力的头砰地被射爆。 温热的脑袋之液溅满侯天一脸,让他悲恐莫名,傻傻地保持着蹲下的姿势。 本来狙击手这一枪是瞄准侯天的,但兆力站起来用脑袋替他挡了这一枪——他本是为救兆力而来,不想兆力却无意中救了他。 “猴子,快卧倒!海爷,两点钟方向,火力压制。”周家豪大喊,同时向对方狙击手的射击位置狂射。 张四海也急了,摆转枪口朝两点方向怒射——现在侯天像被人点了穴似的蹲着不动,精神极度恍惚,只要那狙击手再补射一枪,就轮到他爆头了。 一连射出十枪,每颗子弹在一拳之间的距离,同时与张四海的枪一上一下实行盲射,很快周家豪便听到一声沉响,那名狙击手中弹自一棵树上掉下。 枪声和周家豪焦急的呼唤使侯天回过神来,此刻不再是惧怕或悲哀的时间,这点侯天很明白,他们与李明直系武装份子之间的事只能用子弹去解决,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了。 李明集团绑架了白爱五人。 他们为救人质杀了山鹰第二小队劫持李家两位公子。 李海等人轮.奸容菲菲和李隆不知道为什么得罪高富。 高富不顾一切代价杀死李隆与李海。 种种原因,造成双方不得不火拼的后果,对与错已经很难讲得清楚……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事实上双方的主事人都不想火拼——周家豪想平安带人回国,李明想平安带儿子与侄子回家。 但随着高富的板机扣动扫射,李海李隆的死亡,双方不得不拼下去。 兆力的死只是一个开始,随着李明不惜耗尽一切的疯狂报复,他们之中还会有人相继死去——这正是队长所担心的,所以他才一再强调不能杀死李隆与李海。 回过神来的侯天再度看一眼爆头后的兆力,闪避机枪手的扫射,逃入丛林中——他要从丛林中潜行过去干掉对方的机枪手与可能还潜伏着的狙击手。 周家豪三人都得对付机枪手和一群直系武装份子,这任务只能让他独自完成。 周家豪三人见到侯天已经逃入丛林中,都齐齐松了一大口气。 现在所有的沙尘已经落下,双方的视野变得清晰,周家豪与张四海两支狙击枪合作无间,随着子弹的扣射,接二连三击毙一些暴露的武装份子。 于是乎剩余的大部份武装份子都慌慌张张找上掩护体躲藏起来,双方进入了短暂的僵持中。(未完待续) 20憋屈的周家豪 僵持中的枪战,在不停的闪避与伺机瞄准射击中进行,战士的忍耐力与枪法是取胜的两大重要因素,当然武器的精良也是一大助力。 论单兵的水平,论战斗时的耐心与枪法,周家豪四人远胜于李明的直系武装小队,但论起武器却是敌方尽占上风。 不论周家豪身手与枪法如何了得,一挺m40e机枪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幸好购买的枪支弹药加上从山鹰第二小队缴获的装备足够多,让周家豪等人有着丰富的弹药与敌人进行持久性对射,否则命中率如此低的状况下射击这么久,早就粮尽弹绝了。 李明的直系武装大约有七个人拥有射程400米的突击步枪,两名狙击手(已被周家豪射杀了一名),三挺m40e机枪(只剩一挺,其他人扫射只是在浪费为数不多的弹药),其他拥有mp5冲锋枪的敌人直接被忽视——因为在这宽广的废墟不同于在丛林里大树密布中的短枪相战。 在视野开阔中,00至400米的有效射程甚至更远的射程是主要战法,射程仅仅是00米的美式mp5冲锋枪杀伤力几乎为零。 这场枪战里,重型机枪与狙击枪注定才是主角,连火力凶猛的突击步枪都沦为配角,更何况是mp5冲锋枪? 所以,尽管参与战斗人数不少,但真正在远程开枪激战的只有四个人,周家豪,张四海,副机枪手与仅存的一个狙击手。 敌方的两名狙击手在右边丛林中潜行到最佳的射击位置后,当时一名狙击手向周家豪开枪,另一名选择向侯天开枪,结果意外射击死刚站起来的兆力。 也正因如此,那名狙击手暴露潜伏位置,被周家豪与张四海射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周家豪心里很是焦虑,他现在潜伏的位置虽然很大很安全,但射击的角度也更加刁钻,在对方机枪的强劲扫射下,他几乎不敢探出头来观看射击目标,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还能射中对方? 他是神枪手不假,但他并不是神,闭着眼睛隔着大石射死几百米外敌人的境界他还远远未能做到。 另一边潜伏入丛林中的张四海也与对方的狙击手在单对单地激战,不时发出枪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谁会死谁会活? 事实上m40e机枪的扫射并不很让周家豪很担心,他知道这样战下去对方的弹药就算三机合一也肯定维持不了多久,到时对方弹药一少,射击有所间隔,他必定能找到时间射杀对方。 真正令他焦虑的是李明,周家豪担心着战斗的时间拖延得久长一点,李明的支援力量将会从空中赶到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只要有一架米-8飞机配上加特林机枪赶来,就是周家豪等人的未日来临了——这可是金三角毒枭或雇佣军的终极杀器。 现在周家豪唯有将快速击杀对方的希望寄托在侯天与张四海这两人身上——只要张四海干掉对方的狙击手与他联手打掉对方的机枪,那么对方还剩下的这十多个武装份子将是待宰的羔羊。 或者侯天潜行到敌人之旁射击打断机枪的扫射,那么周家豪将有机会干掉那唯一的机枪手。 “快点,再快点。”周家豪心里念叨着,时不时寻找到敌人火力的空隙射击,将机枪的火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这一边。 仿佛知道周家豪心里的焦急,丛林中响起一阵异常激烈的狙击枪声,接着听到张四海喘着粗气报告:“敌方狙击手旁边还隐藏着另一个副手,现在两人全部诛灭。” 周家豪惊喜地说:“干得漂亮,辛苦了,海爷。” 张四海得意地嘿嘿直笑。 “狼头,我已潜行到敌方机枪手00米位置。”侯天亦喘着粗气报告。 “太好了,开始射击。” “是。” 随着侯天的突击步枪扫射,那个敏捷的副机枪手收到了死神的请贴,先进的防弹衣虽说可抵御掉7.6口径突击枪的射击,但只要挨上一两枪,凯可夫材料便因子弹的高速功能射击产生变形而报废,剩下的只有防弹衣夹层中的合金部分在起到防弹作用,但合金部分也会很快因子弹的射击失去防弹功能。 可这个副机枪手等不到防弹衣完全失效的那一刻了,被机枪扫射得抬不起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周家豪冲出掩护体,呯的一枪就射烂了他的脸。 没有了狙击手,没有了火力惊人的机枪,等待着李明直系小队的命运将是极端的怀具。 周家豪四人如猛虎出笼,两支狙击枪,两支突击步枪,纷纷从掩护体或潜仗位置中冲出来……突击队与狙击队配合无间,人人枪法出神入化弹无虚发,杀得十数个李明直系小队心胆俱裂,枪声不停响起,死神贪婪地将一个又一个活鲜鲜的生命拉入自己的怀抱里。 “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司令一定会杀了你们……。” “司令,为我们报仇!” “兄弟们,你们快撤,他日联合司令割下他们的头祭拜我们。” 几个李明直系份子临死前大声叫喊,声音甚是悲壮。 周家豪愣愣地停止扣动机机,对仍然射击溃逃李明直系小队的张四海等人下令道:“让他们走吧!停火,撤。” 张四海等人看着窜入丛林没命奔逃的五名李明直系成员,沉声应道:“是。” 四人快捷警惕地向白爱等人潜伏地撤退,忽然间,周家豪听到飞机的声音。 “快跑进丛林,是米-8直升飞机。”周家豪抬头看着那军绿色的飞机,失声大喊。 张四海三人立刻分开亡命狂奔,刚一跑开,一梭子弹带着火光射在身后。 “我靠,真是加特林。” “尼玛玛,逃啊。” 加特林的威力让周家豪四人闻风丧胆地分散逃跑,各自凭经验凭感觉走着曲线避开弹光的射击。 感谢这场大风把米-8直升飞机吹得极不稳定地摇晃,那*作加特林射击的人连坐也坐不稳,射击的准确度可想而知是如何的低。 正因如此,周家豪等人才暂时免于一死,还完整无缺地向丛林逃窜。 废墟中的五架as50小型直升飞机受到了无妄之灾,它们被加特林的流弹击中,并相继发生大爆炸。 爆炸时产生的烟火与尘埃彻底遮掩住了周家豪四人的踪影,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周家豪四人逃入了丛林里。 在白爱四人面前会合时,周家豪四人个个气喘吁吁,冷汗直流——他们刚才可是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压榨尽体内每一分潜力来逃亡啊。 张四海更是躺在地上直骂金三角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太恐怖了。 “起来,不能躺下,米-8一会儿必定会载着加特林扫射这里,我们必须离开,快走……。”周家豪低声喝道,上前拉起张四海。 白爱与李新紧张地问:“兆力呢?” 周家豪摇头答:“他牺牲了,走吧!李明集团必定拼着倾家荡产的劲儿也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边走边商量逃亡的路线。” 白爱的眼泪哗哗地流下,她与李新兆力三人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兆力的死亡对她打击非常大。 李新也很难过,行走间不停地安慰白爱,武天天虽然与兆力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总算也是好朋友,周家豪对她没有体验出救出虎穴登机前的臆想“剧本”发展,早存心不满了,此刻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质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只交换人质不开枪杀人的吗?你们为什么不守承诺杀了人家?” 周家豪停住脚步,黑白晶莹的眼眸停在武天天的脸上,现在他最气的就是别人提这事,李海与李隆莫名其妙被高富杀了,不用说他们的冤魂肯定在咒怨自己。 尼玛,那些迷信的东西就不必理会了。 现在可是李明的直系小队三十多人无论死的活的也在怨恨他,李明更是要杀他泄愤,就连武天天这小丫头也埋怨他冲他吼……卧槽,老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这场人质交换之战? 周家豪委屈无比,无声地在心里为自己喊着冤。 “帅富,你就不打算向兄弟们说说理由吗?”周家豪向高富打手语问——不管高富是什么原因,周家豪都决定自己把责任抗下来,所以这事不必让“外人”知道,用手语问问就最好。 在周家豪的想像中,高富会向他坦诚相告,然后道歉。 但令人意外的是,高富装作没有看懂周家豪的手语,埋头走自己的路,装聋扮哑更装瞎地把周家豪晾在一边。 “你说话呀,哑巴了吗?”武天天跺脚,另有所指地提醒问:“你以前不是很多话说的吗?特别是对着电话……。” 周家豪很想模拟武天天的话与神态来招乾坤大挪移送给高富,这家伙以前是个话唠,现在怎么就哑巴了? 就算是哑巴,他也懂手语啊! “我无话可说,因为这是军事秘密……要是非得找个理由的话——嗯,那两个人天生就是短命相,注定要早死,这理由行了吧?”周家豪咬牙切齿说。 武天天大怒,这算是什么理由?还想找周家豪理论一番,侯天与张四海连忙上前:“狼头,我们该走那条路线?研究研究……。”(未完待续) 21 李明的悬赏 周家豪展开地图,分析说:“最近的路线是沿我们来时的路返回泰国,但这条路与孟新小市集必定布满了李明集团的人与雇佣兵在等着我们送上门。” 张四海皱眉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高富不再装聋扮哑了,说:“就算进入泰境,我们解除武器后也未必安全,天知道李明在泰境内还存在多大的势力?” 侯天点头:“就是,不如我们穿越丛林,穿过瓦邦,果憨两大特区回到云省,只有在国内,我们才算真正安全了。” “可是,从这里偷渡回国是违法的。”武天天嘟着嘴说:“更何况,看地图这里又是高山又是河流,还很远的样子,你让我们几个女孩子怎么走?” “我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周家豪揉搓一下脑袋说,突然间口袋里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能打这个特制电话的,只有一个人——光明佛李明。 犹豫了很久,周家豪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李明比寒冰还要冷的声音。 “我已经正式宣布在金三角范围内悬赏五千万美元要你们的人头,恭喜你,你们成了所有雇佣军,地方势力,山村部落猎杀的目标。” “给你们一个建议,趁早自我了断免得受苦。” 周家豪黑着脸将电话摔碎,一言不发地走在前方。 “怎么了?”侯天问。 “李明悬赏五千万美元要我们的人头。”周家豪恨恨地点燃一根烟将电话内容说出来。 众人一起沉默,五千万美金啊!这足以让金三角所有的武装势力疯狂起来。 “你……你刚才的电话有信号?你为什么不报警?有困难有危险找警察,你忘了吗?”武天天突然一惊一乍地大叫。 这话让周家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武天天的胸部。 “你要干嘛?”武天天警惕地护住两个中心点。 周家豪转头就走,他实在不愿意再与武天天废话半句,这个女孩简单就是外星来客。 “什么意思嘛?”武天天松开自己丰满得傲世的“重点”,有点丈二金刚摸不到顶的迷茫。 “他的意思是说你胸大无脑。”白爱实在忍不住埋怨这个昔日的同学:“我说你能不能再天真一些?那电话是与光明佛单线联系的特制电话,根本就不能对外通话……再说了,在金三角报警找警察?找谁家的警察?我就是警察,你找我吗?找我干什么?” 武天天“啊”地张开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追上周家豪,一把扯住他:“我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我小学连跳三个年级,国内一线学府经济系研究生毕业,马上就任大集团公司总经理……你可不能这样评价我,道歉。” 周家豪看着急得满面通红的武天天,终于忍不住被她逗乐了,崩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摸摸武天天的脑袋,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可是连高中都读不下去,一毕业就跑去当兵……了不起!” 望着近在眼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周家豪,武天天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速。 “可是,你还没有向我道歉呢!”武天天红着脸声音如同撒娇地低声说——这闺女,还挺较真的。 周家豪笑得直耸肩:“可我没有说你胸大无脑呀?你可不能将白爱的误导强加在我身上。” 武天天细想一下,又感觉有几分道理,周家豪的确什么也没说。 “可是……你为什么盯着人家……人家那里看?”武天天不死心地询问。 “你有个扣子松开了。” “啊,不会吧?”武天天低头看去,只见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才知道被周家豪骗了。 经过武天天这么一闹,周家豪等人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前路虽然险恶无比,但目前大家都还活着不是……作为国内一流的特种尖子兵,怕什么枪林弹雨战斗?反正局面就是这样了,要战就战吧,那怕明天见不到太阳的升起,也无法再后悔了。 经过一致商议,周家豪等人决定翻山越岭穿过金三角回国,虽然这样除了面对雇佣军与李明直系武装的追杀外,还要面对丛林生存的险恶环境,但对比囤兵在返回泰国之路,为五千万美元悬赏而要干掉他们的武装势力,穿越丛林的风险又轻松了很多。 天空中的米-8直升飞机还在不死心地盘旋侦查,每一个有可疑的地方都用加特林机枪扫射一番,最惊险的一次是一连串的子弹射在距离周家豪脚边不足0.5米的位置,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但随着天色渐渐暗淡,飞机也离去了。 再走一会儿,找到一个近水潭的地方扎营,饿得肚子咕噜叫的众人开始由紧张状态放松下来,体验到了饥饿的滋味。 “报告,附近没有发现炊烟升起迹象,方圆五公里应该没有村庄的存在,水潭边有动物前来饮水的足迹与鳄鱼爬行的痕迹,暂时没有发现人活动的痕迹。”侯天侦察一会后,回来报告说。 “很好,大家可以节省一些干粮,海爷帅富去狩猎,白爱李新天天,你们去拾干柴,侯天菲菲在附近站岗放哨。”周家豪看着地图,头也不抬吩咐道。 “是。”几乎所有都应答道,除了武天天外。 “那你干什么?”武天天问。 “我是队长,什么也不用干。”周家豪实在拿武天天这个家伙没有办法。 “哼,姐可是女生,你一大老爷们好意思坐在这里让我去拾柴?当队长这么舒服,还不如让姐我来当。”武天天满脸不服气地嚷嚷。 周家豪再度让武天天逗笑了,他有时甚至在想,有个像武天天的妹妹该多好,纯真烂漫,像个可爱的淘气鬼……。 “好吧,那你来当队长,我去拾柴。”周家豪笑着揉揉武天天的头发,扶她坐在自己的石头“宝座”上。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快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看见大家都各自忙碌去了,坐在队长“宝座”上的武天天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幽森森的丛林,顿时心里害怕起来。 “小心点罗,美女队长,这里随时会有狼出现。”张四海的声音远远传来,几乎吓哭了武天天。 “要不,队长你去监督我们拾柴吧?” 正当武天天害怕得想死皮赖面跟上白爱三人的时候,周家豪折回头笑着向她伸出手。 武天天的头点得飞快,跑着过去用吓得冰凉的手紧紧牵着周家豪温暖的大手。 很多年以后,武天天都不能将这人生中的这一刻忘掉——那个天色将暗,残霞披肩的时光,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紧紧握着一个一身戎装笑得很温柔的男子之手,那温暖的感觉让人陶醉,让人永久回忆。 丛林里别的不多,但要说干枯的柴木可不少,不一会儿,周家豪四人便拾了一大堆。 其间以队长身份屈尊帮忙的武天天嘀咕着:“这地方那有什么狼?胖子那家伙净骗人。” 刚说完,周家豪面色怪异地拿着木柴向前方点了点:“海爷可没骗你,看,那不是狼吗?” 武天天三人向前望去,只见三匹野狼正用绿幽幽的眼珠子盯着他们。 见到狼,白爱与李新的第一个反应是拔枪,武天天则是想尖叫,而周家豪则在盘算着张四海与高富是否打到了猎物?会不会造成狼肉浪费? 安排高富与张四海去狩猎,主要是想让张四海套出高富失控杀了李隆的原因,或许高富不方便对他说出的原因,对张四海能透露一二也说不准。 周家豪回忆起来,高富自从听到李隆在泰境内被捕后,就一直精神恍惚,他一定与李隆有关系。 可是李隆明明就像不认识高富一样,这让周家豪又深感奇怪。 “不要开枪,侯天说过开枪射死的狼,肉质不好……哈哈……还有,枪声影响他们小两口聊天就不太好了,交给我吧,你们继续拾柴。” 周家豪知道容菲菲因为被劫匪轮.奸过的阴影,一直处在自卑中,甚至不太敢面对侯天,现在侯天需要用爱与时间去开解疏导她,所以他们俩就被安排去站岗放哨了。 周家豪有把握,只要多给侯天一些时间,他一定会用爱去将容菲菲心灵上的伤痕抚平,因为,侯天对容菲菲是真心的。 拔出锐利的军用.匕首,周家豪仿佛饭后去公园散步似的向三匹大野狼走去。 “嗷呜。”三匹野狼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扑向周家豪。 “小心” 白爱三人齐声叫道,武天天甚至臆想着周家豪被狼口吻下挣扎的血腥画面。 周家豪的动作非常快,匕首挥动,割破了两匹野狼的颈喉,然后一脚踢飞第三匹野狼。 第三匹野狼被踢飞后,爬起来就想逃窜,但周家豪的动作更快,一只大手抓住了它的一条后腿提起来向附近的树木一抡,野狼便脑浆并流死于非命。 三匹七八十斤的大野狼,前后不到五秒就让周家豪全部干掉,这种惊人的战斗力让李新这个特警严重失语,心里哀叹:飞箭特战队的总教官,果然是变态中的变态。(未完待续) 22夜宿水潭边 武天天看着周家豪熟悉无比地割开一大块狼皮,然后用狼皮包裹住一片片切开的狼肉,哪些血淋淋的新鲜狼肉让她很想呕吐。 “这东西怎么吃?”白爱却很感兴趣地蹲在周家豪身边,问道。 “洗干净,烤熟后沾上盐与其它佐料吃,味道虽然不太好,但能抵饿。”周家豪的匕首速度很快,边说边割。 武天天皱眉头道:“好恶心,我不想吃,小爱,你呢?” 白爱叹气道:“我吃,只有吃饱了,体力充足了,我们才有在丛林生存的希望,活着,才能逃离光明佛的天阶追杀。” 周家豪充满赞赏地看着白爱,这个当警察的女孩一直给他的感觉都非常好,爽朗、勇敢、坚强、阳光并且很漂亮……。 “小爱说得非常好,天天,你可要好好学习,不管你的家庭环境多么的优越,现在可是在野外生存的时刻,为了生存,甚至需要你学会开枪杀敌,更何况是吃烤熟的狼肉?”周家豪意气深长地说。 “啊,不是吧?狼肉我吃就是了,开枪杀人你可千万别*我做……你……你身手这么好,有你保护我就行了。”武天天慌乱地说道。 “要是我牺牲了呢?谁来保护你。” “呸,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武天天与白爱“勃然大怒”说。 “哈哈,你们真迷信。”周家豪大笑着,突然低声黯然说:“在今日的枪战中,我四次差点被机枪射穿,一次差点被狙击枪爆头,这种生死一线之差的危险,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们或许还要继续面对,所以说老实话,我们当中每个人都没有把握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白爱三人沉默了,心情极忧郁沉重。 周家豪又笑道:“怎么了?害怕了吧?哈哈……生死与未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起码我们现在还活着,活着就得开心地过好每一天……对吗?” “听你说完后,我心里总感开心不起来。”武天天叹息说道。 周家豪继续割着狼肉,说:“那你们对比一下被劫持的日子,现在是不是更好些?是不是值得开心?” 白爱点头道:“说得对,嘿……不说那些话题了,看你们四人的身手,可是非常的厉害哟……嗯,在部队服役的时候你们经常执行任务吗?还有,飞箭大队每个队员都像你们这么厉害吗?” 周家豪笑着说:“小爱你又来了……军事秘密不便透露,敬请谅解,哈哈,你不会又生气吧?” 白爱也笑了,轻擂一下周家豪:“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是吗?那么当日在盘龙山谁气呼呼地走了?又是谁在机场见面翻白眼看天花板不理睬人?” “啊,你说我吗,找打是不是?” 看着白爱娇羞地擂打周家豪,武天天与李新眼中地闪出一抹很不自然的光芒。 拿着狼肉与干柴回到扎营地,高富与张四海回来了,拿着一只山鸡与兔子。 正愁不够吃的他们见到一大包狼肉喜出望外,趁高富去拔山鸡毛的时候,张四海向周家豪打手语禀报高富怎么也不肯说出失控扫射的原因,并表示对兆力的死很歉疚。 周家豪很无奈,高富以前在部队犯错也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不想解释的话谁也强迫不了。 一会儿,侯天与容菲菲回来了,看样子侯天的努力取得一些可喜成绩,容菲菲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不再老是低着头黯然神伤。 或许是太饿了的原因,武天天等人倒不感觉狼肉是多难吃的东西,都说和那狼狗肉相差不大,吃饱之后,容菲菲脸色羞红地向侯天附耳提出要洗澡。 周家豪等人有些尴尬,他们都知道容菲菲的遭遇,她身上定然有着被劫匪发泄兽欲后的痕迹,不清洗干净是绝对不行的。 提到洗澡,武天天与白爱也感觉全身不舒服,大为意动;金三角的热带雨林气候使白天非常闷热,晚上却很冷,急行军时被汗水浸透的身子不洗个澡对爱干净的女孩来说非常难受。 “可是,水潭中有鳄鱼,怎么可以下水洗澡?”侯天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可我想洗澡,宁可被鳄鱼咬死也要洗。”容菲菲咬牙低声说,眼睛泛起泪光,没有女人能容忍那些肮脏之物停留在身上那么久,她当然也不例外。 “这……。”侯天将求助的眼神落在周家豪身上。 周家豪挠挠头,说:“我看那边上的水洼不太深,我们用枪扫射一遍确定没有鳄鱼后,你们就在哪里洗澡吧!” “可是,要是鳄鱼从水潭爬入来怎么办?水洼可是和水潭相连的。”白爱担忧地问。 “那水洼不是有个像葫芦口的入口吗?我们五个男人排站起来刚好把入口堵住,鳄鱼是爬不进来的。” “啊!你们都在,我们……还怎么洗澡?”武天天羞红脸地问。 周家豪无好气地回答:“首先,我们要面向水潭持着枪与手电筒照明防止鳄鱼把咱们拖进水里咔嚓了。其次,你们难道要脱光洗澡吗?新买与缴获的野外行军服明天必须要穿上,每人有两套,你们换好后我们才转过身,懂了吗?” “懂了。”白爱三女连忙点头。 “那好,李新选择你熟悉的枪吧。” “我对56-式突击步枪还是挺熟悉的,但远远比不上你们。”李新难为情的地说。 “没关系,毕竟我们训练的时间比你长,走,扫射小水洼的任务交给你了,熟悉熟悉枪。” “是,队长。” “哈哈,队长现在可不是我,是天天。” 所有人都发出善意的大笑,武天天更是大叫:“现在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向水潭出发。” “是,队长。” 一场别开生面,可说绝无仅有的洗澡场面出现了——首先是一个特警战士脸色复杂地用突击步枪密集地扫射一遍“澡堂”,射死中型鳄鱼两条,其它鱼类若干,引得用军用水电观察的众人一片欢呼——鳄鱼肉貌似比狼肉好吃,明日早餐有着落了。 接着,五名身穿短裤的战士下水持枪仔细检查一遍水洼,然后面向水潭持枪严阵以待,身后三女飞快地洗涮涮,飘过来的沐浴液与洗发液香味惹得气血方刚的年轻人遐想涟涟。 就连前队长周家豪的呼叫:十点钟方向有不明生物靠近,注意!准备射击,准备射击——这也得要连叫两次才将其他人惊醒回过精神来。 在陆陆续续的枪声中,又有几条觅食的鳄鱼死于子弹中,好在其它挨了子弹受了伤的鳄鱼们终于用它们低下的智力弄明白,面前的这些“食物”很危险,能轻易打破它们坚硬的皮甲,让它们受伤流血,痛苦死亡。 于是乎,鳄鱼们害怕了,掉头就游向水潭深处。 在子弹的激射与催促声中,心惊胆颤与完全不顾水温的三女终于洗好了并换上“雌”姿爽朗的行军服装——这场用五支56-式突击步枪扫射,并以数条鳄鱼的生命为代价的“豪华”式泡澡才正式结束。 匆匆洗一下的周家豪等人换好衣服后面对一大堆鳄鱼肉发愁,吃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完的了,浪费啊,真是可耻的浪费。 夜深露重,周家豪从行军网床上醒来,准备接换高富站岗放哨。 丛林里静悄悄,不时发出种种鸟兽的怪叫声,在幽静的夜里特别碜人,各个行军帐篷传出若有若无的深睡眠呼吸声与燃烧的几处火堆宣告着这里有一群丛林来访者。 望一眼容菲菲的帐篷,周家豪嘴唇上抹出一些笑意,昨天晚上,容菲菲从噩梦中惊醒低声悲哭,侯天从自己的帐篷中如同箭一样冲入容菲菲帐篷里,之后,好像再也没有见到侯天出来。 给火堆添加一些木柴,周家豪与高富坐在火堆边,温暖的火映红了高富帅气的脸。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探问你杀掉李隆与李海的原因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染指了毒品生意从而铲除李隆这个对手?”周家豪目光炯炯地盯着高富问。 “我发誓,绝对没有,班长,请相信我。”高富站起来说。 “好,我相信你不会……更相信你不会利用兄弟们的性命来谋取金钱利益,因为我们是真正的过命兄弟,是真正的生死战友……你应该知道,当年的狼王小队,活着的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周家豪伤感地叹息道:“我们四人,经历这么多生死并肩作战后还抵御不了金钱的诱惑互相利用与欺骗的话?那这个世界我们还能相信谁?” “我明白,唉,当年我们十二个人在部队,多开心……你们每个人都当我是弟弟,买烟打酒将我呼来唤去,让我恼火!但你们每个人都把最安全的行军位置给我,每个人都抢在我面前开枪,把我保护在后方,甚至还为我挡子弹,想想这些,让我很想哭!班长,对不起……我又惹麻烦让您背黑锅了。”高富眼睛通红地说。(未完待续) 23交换失恋故事 周家豪笑着拍拍高富的肩膀:“又不是第一次替你背黑锅,习惯了,去睡吧!从明天开始,尾翼最为重要的,你千万别让敌人摸到屁.股还不知道罗。” “放心吧班长,我可是飞箭大队中最精锐的狼王小队队员,有那么差劲吗?”高富站得笔直地敬个军礼,转身便走——他的帐篷,在众兄弟中还是最近火堆的一个,也还是最温暖的一个,这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你怎么醒了?” 在火堆旁静坐的周家豪在高富走后发觉白爱从帐篷中走出来,好奇地问。 白爱与武天天同挤一个行军帐篷,此时武天天还在酣畅大睡中,白爱却扭扭捏捏地走出来。 “我夜里有小便的习惯,这……太幽黑了,我害怕,你……能陪我去吗?” 白爱声如蚁呐般说完后,发觉周家豪与她自己的脸同时红了。 望着四周寂静的丛林,黑暗得让人心里发慌,周家豪很了解一个女孩独自钻进里面嘘嘘,产生心理惧怕是理所当然的——那怕这女孩是警察也不例外。 这半夜三更持枪护送一个女孩去嘘嘘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脑海中闪出白花花圆圆的某物,再幻听到那哗哗的排水声,周家豪同志竟然产生一股发自内心深处无法言喻的兴奋。 某教官为自己产生的兴奋而羞愧到脸红的地步——自己的思想觉悟还得有待提高啊!肮脏。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白爱明显是很急了,腿不停地夹紧,腰微微弯曲。 “怎么会呢,我很高兴……快走吧!” 周家豪说完,马上感觉自己这话有语病,堂堂一个全副武装的前特种尖子兵沦落到护送一女孩去嘘嘘你还很高兴?你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要不,你高兴个啥劲儿? “我的意思,是很高兴你信任我。”周家豪连忙解释补充道。 “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白爱幽怨道。 哥的人品多好!周家豪窃喜中……。 “这里就你一个人还没睡,难道我好意思摇醒其他人陪我去嘘嘘吗?” 周家豪的窃喜消失了,再度羞红了脸。 稍微走远一些,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解决三急问题了,毕竟这是丛林,给那棵树施肥不是施? “你千万别转过身来哟,还有,要注意有没有狼之类的袭击我。” “行了,快点吧!” “唉,转过身,根本是注意不到四周有没有狼的……女孩就是女孩,一急起来就智商低下。”周家豪心里嘀咕着转过身子,听到身后急切的拉链声和细而激急的水流声,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会儿,白爱拉上裤链,轻松地舒一大口气:“行了,你可以转身了。” 火堆旁,白爱凝视周家豪,轻笑说:“你脸红的样子还真可爱。” “可爱?”周家豪摸摸自己的脸说:“好像十数年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了,怎么还不去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白爱说:“醒了后一下也睡不着,跟你聊聊天吧!” 周家豪说:“随便你。” “我听到你和高富的说话。” “那又怎么样?” “你太感情用事了,并不是一个当军官的料。” 周家豪笑道:“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这样子也挺好的,黑锅背了拿枪拼了就是,再也不必绞尽脑汁写报告,那东西特烦人。” 白爱问:“听说……你被部队开了,而且还失恋?” 周家豪沉默一下,点点头回答:“是的。” 白爱关心地说:“能和我讲讲经过吗?我家在军方有一些人脉,或许能帮上一点忙让你复职,毕竟像你这种身手的人才并不多见,多可惜。” 周家豪涩声说:“不必了,离开部队我也能过得很好。” “既然如此,那说说你女朋友,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周家豪默默地抽烟,看着焰火的眼睛幻出曾惜露娇媚的影子。 “你这人还不错,照理说女孩一般会很珍惜才是,为什么会分手?”白爱锲而不舍地追问。 周家豪学习高富的绝技——装聋扮哑。 “唉,看来你还是没有当我是朋友……”白爱幽幽叹道:“我也谈过一场恋爱,要不咱们互相交换失恋的故事?” 不等周家豪答应,白爱便自顾自说起来:“那年,我认识一个研究生,他文雅英俊,学识五车,更难得的是他是一名市长的公子,在这拼爹的年代,他是无数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我也不例外地暗恋着他,当然不是图他官二代的身份,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喜欢就去追求,想爱就爱,从不将事情藏在心里把自己搞成抑郁型小女生。” “于是,经过一番努力,我和他终于在一起了,并且,在他的要求下,我很快向他献出自己的身子,任他索要……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谈恋爱同居最正常不过……反正我想着将来嫁给他,身子早些给和晚些给没有什么差别,我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古女穿越而来,有性的恋爱才是完美的恋爱。”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白爱陷入深深的沉默中,拨弄柴火的手在颤抖,脸上露出浓浓的悲伤与愤怒。 周家豪忍不住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第三者出现了吗?” 白爱摇摇头:“不。” “不是劈腿,那是什么原因分开?” 白爱美丽的眼睛凝望苍穹,吐了一口气说:“他是个交换女友爱好者,并且是某**换友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听说还是俱乐部的股东之一,他之前的女友不少,都让他调教成俱乐部交换的玩具……而我,则自投罗网飞身扑向他的调教成玩具计划中,那天,他暗中给我吃下烈性迷.药,带我去俱乐部……幸好那天警方布署查获俱乐部将我救出来,并没有被玩具一样地交换,否则我……。” 周家豪张口结舌,当兵这么多年真是与社会严重脱轨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人家都办成了俱乐部,而自己连听到没听过,想想将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去和各色各样的人交换,身心的催残就不用说了,俗话说的三精变一毒,性病、**癌、世纪绝症爱.滋病……稍有些卫生常识的人都知道,滥.交的后果都很容易交叉感染那些病毒,他怎么做得出? “变态的畜牲。”周家豪骂道。 白爱赞同地点点头说:“我家里人知道这事后,将我在警方的笔录全部抹去,并请很著名的催眠大师对我催眠,试图抹去我脑海中记忆……他们是怕我留下什么阴影。” “可是我白爱,怕什么阴影?我还是我,白白爱了一次,并不代表以后都会白爱了,我还要寻找喜欢的人,我相信世间有美好的爱情,白爱也是纯洁之爱的意思,并不是每次都会白费劲。” 周家豪看着白爱,表情由匪夷所思变成惊讶,由惊讶变成深思,由深思变成感悟,由感悟变成敬佩,再由敬佩变成感激。 是呀!对比白爱,自己所受的创伤算什么?对比白爱的乐观与坚强,自己的逃避与落寞,又算什么男子汉? “小爱,谢谢你。”周家豪由衷地握住白爱的手说:“对了,告诉我,那个他在哪?” 白爱娇笑着:“怎么?你想替我报仇?不必费劲了,他已经让我的家人搞成人间蒸发了,就连他那市长老爸,也因贪污进了牢房,谁让他不查查我的真实身份再下手呢?” “不说他了,说说你的失恋故事吧!你可别想耍赖罗。”白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抽出让周家豪握着的玉手,反而悄悄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周家豪满是茧子的手指说。 这世上有个成语叫投桃报李,既然白爱能向自己倾诉失恋的经过,一向豪爽的周家豪岂能当个小气之人? “我喜欢过三个女人,但真正恋爱过的只是一个,我们异地相恋了两年,相约今年年底结婚,婚房都在父母的支持下拿了下来……。” 周家豪很真实地描述自己与曾惜露的相恋和分离过程,最后,再次握住白爱的手摇了摇,感激地说:“我以为自己失去工作,失去即将要结婚的女友,算是凄惨了,别人的安慰也感觉空洞泛力,所以意志很消沉,并对爱情失去所有的信心……但对比你所经历的,我经历的仅仅是对爱情的背叛罢了,所受的伤害显然轻微多了……你的坚强,你对爱情的坚定观念值得我学习,我感觉好像找回了对未来生活和对爱情的信心……白爱同志,谢谢你。” 周家豪庄重地向白爱敬个军礼,双目闪出的神采让白爱心驰神往。 白爱良久才回过神来,娇笑说:“你的样子,好夸张噢,也好傻……对了,你不是说喜欢过三个人吗?除了这曾惜露,还有两个呢?” 周家豪笑说:“其实那只是单相思罢了,一个是高中的同学,叫水宝宝,她是我们班长,特漂亮,因为我打小练拳,个头也大,班上有什么力气活她总爱喊我干,跟她相处多了,发觉她有爱心,性格也很好,学习成绩就不用说了,班上数一数二……发觉她身上越来越多的忧点后,我不知不觉总是想天天见到她……嘿嘿……那时候和她一起学习雷锋同志,给残废人和五保老人送温暖,提两罐煤气一口气上八楼气儿也不用喘,就连她递给我的矿泉水也贼甜。” 白爱哈哈大笑,连声说:“初恋的小男生都这样,后来呢?后来表白了没有?”(未完待续) 24再见!朦胧的感觉(求推荐罗) 白爱哈哈大笑,连声说:“初恋的小男生都这样……后来呢?后来向她表白了没有?” 周家豪说:“在收到入伍通知书的时候,我去找她……那天*场上的月光好美,她也很美,听了我的表白之后,她哭得稀哩哗啦的,冲我喊一句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跟我一起考大学,当什么兵呀……然后,撒开腿丫子就跑了。” “之后,我在乡亲们欢送下踏上前往军区的列车,她在一个角落里向我挥手,我看见她的笑容中带着泪花。” 白爱心里有些惆怅地说:“朦胧的初恋总是以遗憾结局的,更何况是单相思,后来还见过她吗?” 周家豪说:“见过,有一年回家探亲赶上高中同学聚会,大家见了一面,她毕业后在海湾市一家外资企业当高级管理,当时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大学同学,并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女儿。” “哦。”白爱斜眼观察周家豪:“当时有什么想法?” 周家豪笑道:“能有什么想法?她知道我当时还没女朋友,当场就急了,摆出一副媒婆的架势,要给我介绍一超级美女,说得口沫横飞的……还开玩笑说我们这一代没缘分,让我赶紧生个儿子出来和她女儿定娃娃亲。” 白爱发出极响亮的笑声,遮住了某帐篷里一声忍不住的轻笑。 笑毕,白爱兴致勃勃地追问:“那第二个暗恋对象呢?” 周家豪叹气道:“说起这事就气人,我是让咱军区老首长给耍了。” 白爱连忙催促:“咋滴咋滴,紧急说吧。” 周家豪苦笑道:“入伍的第三年,我二十一岁,得到全军大比武中实弹射击与散打搏击第一尖子兵的称号,成为飞箭特战队狼王小队队长兼战队搏击教官。有一回,老首长提前得到通知,中央首长将率领文工团与其他军区尖子兵团要到咱们军区视察、联谊,并提出让咱们飞箭大队这群大老粗也得表演一两个文艺节目,接受一些文化的陶冶,别整天一股枪锈味像机器人似的。” 白爱笑说:“这是应该的呀!我们警局逢年过节也组织文艺表演,各个部门都要上两三个节目哩。” 周家豪说:“你们警局文化人多…可就是怪了,我们飞箭大队人数也不算少了,提到文艺细胞却真没几个人能分裂出来,于是乎所以人在老首长面前都不敢吭声。” “当时老首长脸就黑了,给我们罚跑罚跳什么手段都耍遍了,大伙愣是死也不敢出那头,大伙都说要咱们喊号子打架可以,在花儿一样的文艺女兵面前唱歌跳舞,岂不是笑死人姑娘?还让不让咱们活?” “中央首长来巡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老首长气得长了个大牙泡,天天召集不合作的我们出来加了三倍的训练量,你不知道,我们特种战士每天的训练量几乎已经接近人体的极限了,加了三倍可以说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了。” “海爷当时就扛不住了,私下提议不如让他上台给中央首长来个活靶射击表演,结果被老首长“k”了一顿,戳着他骂:枪枪枪……你这圆脑子除了枪还剩别的没?别跟老子提枪,老子让你们唱唱跳跳真可爱,明白吗……。” “为了不挨揍,海爷这家伙把我给卖了,说我经常偷看师长的女儿唐糖唱歌跳舞,身上的文艺细胞早就不知不觉中培育了很多,在浴室唱歌贼好听。” “那时,我的确对文艺兵唐糖姐有好感,训练后的确总爱往文艺团跑。老首长知道后,想了个计划,告诉我唐糖姐喜欢文武双全的战士,并且唐师长私下和他谈过将我列入未来女婚候选人之一,要是我能在一个月内学会能唱能跳能拉,在中央首长面前给他长脸了,就给我撮合撮合。” “唐糖姐?”白爱疑问:“她比你大吗?” “大三岁。”周家豪回答。 “女大三,抱金砖。”白爱呵呵笑。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怕你笑话,我当初真的喜欢唐糖姐,她是我们军区最美,舞跳得好的女战士,我是最杰出的尖子兵,我俩最相配了……况且,要是成了师长的准女婚,我留伍提干的事就稳如泰山了。”周家豪老谋深算地说。 “庸俗,卑鄙。”白爱不屑地哼哼道。 周家豪摇头道:“你不知道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艰辛——那怕我立再多的一等功,永远也比不上有背景的人升职来得快,我当时很迫切很渴望能够留伍,除了家人的期望外,还因为我不知道涉入社会还能干些什么?” 白爱沉默片刻,问“那后来呢?” “后来,训练之余,唐糖姐主动来教我唱歌跳舞,那段日子我就像掉进了蜜缸里似的,睡觉都挂着笑……一个月后,中央首长来了,首先我们跟其他军区的尖子兵比一场,单兵比武我获得第一,为军区争得荣光;接着联谊晚会,我与唐糖姐合唱《为了谁》,跳了自编的舞蹈《春雷》,再度搏得满堂喝彩,中央首长拍着我的手连赞:小周同志能文能武,军中男儿典范也,你们天泉军区做得好哇!” “老首长当时笑得皮毛乱颤,中央首长走后,我向唐糖姐表白,并适当表示感谢老首长给我们牵线,谁知道唐糖姐却睁大眼睛说:傻弟弟,你被骗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在别的军区,程司令要我教你音乐和舞蹈为条件,才答应让我调到他那边,明年我就要结婚了。” “我一听又气又囧,可当时接到任务离开军区,否则,老首长肯定逃不掉一顿揍,他那一群警卫绝对拦不了我。” 白爱又好笑又佩服地说:“你们程司令还真厉害,拿捏准了你的色心……后来你揍了他吗?” 周家豪露出气愤与迷茫的神态:“没有,执行完任务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老首长却突然很急地调离了军区到别的地方任职,他给我留下电话号码,逢年过节大家都会问候一番,可我被革职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希望他为我求个情,我知道,以他的影响力和人脉为我求情是绝对无问题的,我顶多降一级别而已……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吩咐我一句过段日子再找他就挂了电话。” “唉,我就不明白,我好歹也是他的兵,他为啥这样对我?” 白爱也想不明白,可她白小姐想不明白的事就干脆不去想,和周家豪笑笑说说,并弄了一些鳄鱼肉吃了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钻入帐篷。 习惯性地将脚搭在武天天的玉腿上,白爱的嘴唇挂着甜甜的笑容,她发觉和周家豪一起聊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天天,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周家豪那木头了?” 白爱闭上眼睛抚摸武天天乌黑柔顺的头发,像梦呓般道:“也不知道是咋滴,现在我见到他和一想到他,心就情不自禁地跳得超快……是因为他救了我们呢?还是他穿上特战服特别帅?” “他好傻,快要结婚才发觉准老婆是哪种女人……若换成我是男的,受了那样的刺激,不两大耳光刮死她就不是人?nnd什么玩意,结婚后只盘算着日后怎么偷人?” “他好可怜,和我当年一样被爱着的人欺骗……天天,要不,我去追求他好不好?两个受伤的人,日子应该过得幸福。” “唉呀!多掉价,又倒追男人……可是不倒追的话?那木头肯定不会主动……要不,姐还是主动出击吧!” “周家豪中校,你逃不过姐的手掌心的,快从了俺吧!嘎嘎嘎,好猥琐哟!” “睡吧!睡吧!” 自言自语一番后的白爱发出轻微鼻鼾声陷入熟睡中,原来像熟睡着的武天天长长却睫毛轻轻颤抖,慢慢睁开有些红的眼睛,她凝望贴在自己之旁酣然大睡的白爱,神色一片纠结。 三年前白爱从警局门口出来,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一幕重现在武天天眼前,让她抑制不住轻叹一口气,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爱这个好姐妹露出这种真性情……昔日伪装的爽朗与开心,耍弄男人之后的不屑与嘲讽,全部湮灭在此刻脸上甜甜的笑容之中。 “小爱,好好加油,别又让人给骗了……这年头,骗情的不是诈骗犯,偷人的不是贼,法院是不太理会的,你现在是干警察的人,千万别打眼了。” “既然你是认真的,那姐成全你……傻妞,有姐这种姐妹,你前世不知道修了多少善缘才换来。” “好好爱他吧!别整天玩世不恭的傻样了,那种假装的坚强让姐我心疼……。” 武天天拉白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透过帐篷布缝看一眼外面火堆旁站得笔直的周家豪,慢慢地闭上眼睛——再见!羞涩、心跳加快的朦胧感觉。(未完待续) 25爱在战火中成长 晨曦之光刚洒亮丛林不久,小鸟的啾啁欢叫便让白爱二女从梦中自然醒来。 林中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一觉醒来自感精气神足的众人在享受周家豪放哨时烤好的鳄鱼肉。 望着忙忙碌碌收拾行军装备的周家豪,白爱突然感觉——这种逃亡的日子似乎并不太糟糕。 可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收拾好装备的周家豪刚喝下一口水,便脸色大变地眺望高空,侧耳聆听几秒后,大喝:“不好,敌机追上来了。” 很快,还是那一架熟悉的米-8直升飞机飞过来,一阵加特林机枪的扫射打得周家豪的狼王小队争纷相逃,一分一秒都不敢担搁,狼狈万分。 还好在丛林里的树木太多太密集了,挡住了不少的弹药射击,更因为周家豪等人的经验丰富及时调整逃窜的线路,使得飞机上的射击变得极不通畅,所以暂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连续追击一个小时后,周家豪等人找到一个山洞藏匿起来,任由上空徒劳无功地扫射。 在对方弹药射尽之后,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张四海与周家豪从山洞中冲出,手持狙击枪追着米-8直升飞机射击了好一段,直到对方飞远了才罢休。 米-8直升飞机上可运载二三十个武装份子,周家豪估计,那飞机是在燃油不足的情况下飞向合适的地方降落武装份子,然后再回去补充燃油。很快,他们将面对天空与地面的双重追击战。 同时周家豪也感觉奇怪,对方的飞机怎么可能如此快速就在重重叠叠的密林中锁定他们进行追击呢? “可能是烟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多的雇佣军与地方武装份子仿佛如能预算天机一样,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周家豪等人的宿营地与踪迹,幸好对方分成一股股小队,人数并不多,双方火拼起来狼王小队每次都以险胜突围告终。 这种频繁的战斗使周家豪等人劳累烦躁之极,李新几个原人质更是体力透支得厉害,有时几乎不想再逃了,让枪打死一了百了。 第四日中午时分,刚歼灭了一股十几人的雇佣兵小战队,稍微体整一下,狼王小队拖着疲累的身躺再度逃亡。 此时容菲菲与武天天的脚在逃亡中早就扭伤了,根本无法行走,侯天当仁不让地背着容菲菲奔走,而背武天天的重任就落在周家豪的身上。 趴在周家豪的背上,触摸背上如精铁般坚韧的肌肉,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听着他喘着粗气的奔跑声,武天天心里有一种想哭泣的感觉。 她将自己迷醉与心碎交汇的脸藏在披散的长发中,贴在周家豪的背上,渐渐地变得不言不语,沉静如水——只想静静地感应他的气息,望着他充满坚毅魅力的侧脸,这已经足够了。 她在这几天中,看着最好的姐妹白爱温柔地为周家豪擦汗递水,看着她夜里借口去夜尿时与周家豪欢言笑语、含情默默地对视,白日笑看枪林弹雨、奋勇杀敌……武天天的心百感交集——既然在心里决定说再见,那么,就为他们祝福吧! “天天,你的头发太长了,弄得我脖子痒痒的,有东西包扎一下吗?”周家豪突然问,他是个怕痒痒的人。 “有,李明在释放我们的时候,为了表示歉意送我一个象牙发夹,一会我把头发夹起来。”武天天说。 “喔。” 周家豪应了声,刚奔出几步猛然停止脚步,几乎让身后奔跑的张四海撞翻了。 “怎么了……” “你说,李明送你一个象牙发夹?”周家豪放下武天天问。 “是啊!”武天天点点头。 “那发夹在哪?” “在小包里呢。” “快给我看看。” “队长,怎么回事?”察觉到周家豪的异常,大伙纷纷围过来问。 周家豪没有回答,接过武天天那个精美的发夹,用军工.刀拆开,一个小小的电子元件就装在里。 “追踪器?尼玛,难怪这群混蛋每次都能找到我们了。”张四海气得抡起枪托,要砸碎追踪器。 “等等。”周家豪抓住枪托,制止张四海,松了一大口气:“兄弟们,恐怕我们以后再也不用逃得那么辛苦了。” “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蠢?李明送的东西能要吗?一个该死的毒枭,他能安什么好心?哼,幸亏没有人伤亡,否则你就死定了。” 这几日被追杀得心烦气燥的高富朝武天天大吼,吓得武天天下意识地躲在周家豪背后——这个吓坏了的富家女,不知不觉把某人的背当成了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帅富,她并不是故意的。”侯天皱着眉道。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开脱吗?我敢打赌,现在超过七成的雇佣军和武装势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在前方与后方形成一张合围的网困死我们,要不是班长无意中发现追踪器,我们绝对活不过三天……就算现在,我们的前路不知道布满了多少雇佣军在等着我们送上门……回国的路已经和去泰国一样的危险了……你们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解决问题吗?”高富冷冷地道。 武天天簇簇发抖垂头滴泪,涩声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周家豪抚顺她额上的散发,柔声说:“没关系的天天,其实没有这追踪器,我们照样会被敌人追上,因为人家有直升飞机这样的机动能力运输兵源与追击,而我们只能靠双腿行走,被围堵是在意料中的事……再说了,这个追踪器敌人能利用,我们更能利用,比如说,我们把它放在险地引诱敌人过来,然后以逸待劳一个个干掉他们,甚至运气好弄到火气猛的武器,我们还可以干掉那几架讨厌的米-8直升飞机,到时候,敌人恐怕吓破胆子再也不敢赚那五千万美元了。” “真的吗?”武天天抬头问,泪水还挂在脸庞上。 周家豪笑说:“当然,哥啥时候骗过你们?哈哈……你们别怪帅富,这小子净说大话,什么我们活不过三天?他吓唬人的……你可是现任队长啊,他竟敢得罪你?哥帮你惩罚他。” 说完,周家豪拔出军用.匕首,寒光闪闪的刀锋令武天天打了个寒颤。 “帅富,过来。”周家豪挥着匕首大喝道,这可把武天天吓坏了,同时心里喜悦无限——他该不是为了姐要宰了高帅富吧? “不要,家豪,我不怪他就是了……。”武天天花容失色地挽住周家豪的手道。 白爱也上前劝说周家豪莫要冲动,为了“小姨子”伤了兄弟感情就罪过了。 但高富坦然上前站在周家豪面前,站得笔直。 周家豪一把抓过高富,在他破掉几个洞的行军服上割出一条布绳。 把布绳递给武天天,周家豪大笑说:“你的象牙发夹被我们征用了,你先用这条布绳包扎一下头发。” 武天天与白爱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都感觉到非常好笑——周家豪怎么可能会为女人伤害自己的兄弟? 高富大为不服,嚷嚷道:“为啥要割烂我的衣服?” 周家豪笑呵呵:“谁让你的衣服破了,还有两个弹孔呢,多难看……对了,防弹衣该报废了,换一件去吧。” “你的更破,五个弹孔……为啥不割你自己?” “是吗?没注意看,哈哈……不割也割了,去换件新的吧!包里还有一件新的。” 高富满脸愤愤地转过身,眼窝里瞬间充满了泪水——适合咱俩身高的行军服与防弹衣只有一套了,班长,谢谢您。 “前面有个叫虎头涧的地方,猴子先去查看一下是否适合伏击?” “海爷,劳烦你背一会菲菲。”周家豪打开地图,吩咐说。 “这个……班长,跟你说个事。”侯天拉周家豪到一旁,容菲菲的脸却红得厉害。 “怎么了?” “这个……菲菲她那个来了还没走。” “什么那个来了还没走?” “是……大姨妈来了。” “啊!”周家豪张嘴叫了声,这菲菲的大姨妈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大姨妈又不是我的兵,不归哥管。 随后,周家豪马上明白了——第一,首先恭喜菲菲,被劫匪们xxoo之后没有搞出“人命”;第二,现在的菲菲不适宜让海爷来背,想一想,某胖子背着个美女,走着走着,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屁屁上被一滩红色的液体染湿了,多么超级恐怖。 “明白了,菲菲还是由你来背,前面侦查的事让我来。”周家豪意味深长地拍一下侯天的肩膀,大声道:“海爷,你先背天天吧!我很快就回,侯天暂代狼头。” 周家豪拿上那象牙发夹,检查一番装备:“所有人的通迅器都要保持通话状态,千万别走散,口袋里都放上五彩烟弹,万一走散了,就能用上。” “是。” “你要小心点。”白爱情不自禁拉着周家豪的手,叮嘱道。 李新脸色黯然地垂头,张四海三人却相视喜动于色——班长,您的第二春这么快就来了? “你要小心点。”武天天的心一酸,这句话她刚想说,但既然白爱已经说了,她唯有笑着向周家豪挥挥手。 “快点回来背姐,姐已习惯了你的背……海爷的背虽然肉多柔软,但我只想让你背着……。”(未完待续) 26狼王的逆袭(俺们求收藏) 周家豪离去不久,一架米-8直升飞机从张四海等人头上飞过,朝虎头涧方向飞去。 “狼爪注意,敌机朝你方飞去,请注意机枪扫射。”侯天急忙用通讯器提醒周家豪。 “狼爪收到,前方也发现一股武装份子,前方一公里极度危险,建议狼头率众潜伏,完毕。” 周家豪快速回复,通迅器中隐约传来密集的枪声,这让白爱与武天天的心提了起来。 “狼爪,报告敌人的具体数量。”侯天急忙道。 “大约二十五人,已被歼灭四人。”周家豪喘着粗气回答,应该是在急速奔跑着。 “敌人众多,更甚的是有米-8直升飞机的机枪围堵扫射,强烈建议狼爪放弃追踪器,潜行与我等会合。”侯天严肃地说。 “建议保留,放心吧,一群兔子是追不上一匹狼中之王的,我正带着他们绕圈圈跑,不会距离你们太远……他们之中可是有一挺巴雷8a1重型狙击枪,那大家伙的射程1800多米,1000米射程内装甲车与坦克都能洞穿,我要缴获它***,尼玛,这几日憋死老子了,不打掉飞机老子心里不痛快。” 周家豪兴奋地叫着,张四海三人倒没什么,他们知道——***即是干掉天上若无旁人欺负他们的米-8直升飞机的意思。 但白爱几个女人却脸红了,什么***,憋死老子,不***不痛快……几个女人也是经常在宿舍拉上窗帘偷看毛片的主,对***的另一种意思也是相当了解,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另一层含义上。 “既然如此,请小心。” “放心,想追上我,哼,累死他们……嘿嘿,等他们累趴下了,我就去拿梦寐以求的重型狙击之王……糟糕,跑太快了,通讯器脱离信号范围……回头再谈,你们注……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 侯天率领众人寻找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潜伏下来,与张四海默默地整理武器装备。 “帅富,这里交给你和李新了……。”侯天说。 “你这是啥意思?买来的与缴获的m1狙击枪足够人手一支,凭啥扔下我?”高富怒道。 “你对狙击枪并不内行,安心呆在这里保护他们,等我们去接应班长回来。”张四海笑说。 “放屁,胖子你也别净说大话,射击比赛时,你不过比我多几环罢了,那是我当时状态不好的原因……现在,我可不大服你。”高富撇嘴说。 “是几环吗?我好像记得是十几环……你别欺负我记不住。”张四海回忆说。 “帅富,现在我可是狼头,你要听命令,留下。”侯天板着脸道。 “哟呵,拿鸡毛当令箭了是不是?告诉你猴子,我心里的狼头只是班长一个,就算老首长也没有资格当老子你狼头……你胆敢不让我一起去,老子就反了。” “你……。” “行了行了,别你你我我的了,再不走,班长就把敌人全干掉了,而且顺手把飞机也给打了,那时我们拼死拼活地赶过去,又灰溜溜地赶回来,多没意思……这样吧,最多回去了,我家的七星级大酒店免费让你和菲菲摆喜酒,一分钱也不收,行了吧?” “去你大爷,合着你还想收老子的钱???” 侯天大怒吼,而容菲菲则脸红耳赤,硬着嘴低声道:谁答应嫁给他了?这十画还没有一撇哩都。 见高富铁了心,张四海无奈地说:“希望帅富您老别浪费俺的子弹,狙击枪的子弹贼贵贼贵……唉,快走,快走……” “李新,这里交给你了,放心,敌人都冲着班长的追踪器跑,这里很安全。”侯天瞄了一眼容菲菲,朝李新说。 李新应答一声,容菲菲细不可闻地叮嘱侯天:“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侯天点点头,笑说:“放心吧!” 望着张四海三人转眼间消失在密密的树林之中,李新四人充满了浓浓的感动——什么叫兄弟情谊?看周家豪四人就知道了。 为了不让兄弟们涉险,周家豪故作轻松单身匹马与敌人周旋大战。 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面对二十几个雇佣兵与一架米-8直升飞机的追杀,除了神之外,谁都会面对随时中弹身亡的危险——从周家豪连说话都顾不上谎称没有信号就可以看出,他面对的情况是多么危急多么的恶劣。 侯天三人的脑子不见得有多精明,但都明白这些简单之极的东西。所以安顿好白爱等人外,他们就马上出发支援周家豪。 出于关心与爱护,侯天与张四海都想留下高富,万一有什么意外,总算还有个“弟弟”活着。 可高富如何看不出大家对他的关心?正因为大家对他一如往常的关心,他才非常愧疚——他明白李明当日的确想平平安安地交换人质,不曾想追杀他们,是他因为个人原因杀掉李海与李隆,导致今日四面皆敌的局面。 这几日来面对敌方频繁的追杀,高富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压力却是如山大,他夜里总是从兄弟们中弹葬身丛林变成一堆枯骨的噩梦中冷汗淋漓地惊醒。 所以在得知武天天的象牙发夹中有追踪器时,高富才会失控怒骂武天天,事实上他是个很有内蕴的人,只是在面临快要崩溃的精神压力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 如今侯天与张四海叫他不去支援周家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李新抚摸着手中的突击步枪,疲累的身躯靠在大石上,别说跟周家豪相比,就是与张四海相比,李新的体能都相差太多了,这几日的亡命逃跑,他几乎要抽筋瘫痪的景地,特警与特种兵之间,的确相差一条鸿沟。 良久良久,李新才睁开眼睛凝视一脸担心的白爱,安慰说:“小爱……你放心,他会回来的。” 白爱勉强地笑了笑:“嗯,我对他有信心,他不会死的。” 李新苦笑一下,说:“他的确比我强多了,是个爷们,你的选择很正确……。” “对不起,李新。” 白爱回望李新,作为一个聪慧的女人,她如何不知道李新一直在追求自己?李新正直、诚实、帅气、也很宠爱她,若不是遇上周家豪,白爱猜想自己若干年后会嫁给李新这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感情的事,谁也无法勉强,我由衷地敬佩周家豪……呵呵,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哩……我可是在据点那里听到李隆李海一回来,就枪决我与兆力这两个没有用的男人,更何况,追求你这么久都没有结果,我也忒失败了,输得心甘情愿,口服心服……祝福你,小爱。”李新洒脱地甩一甩头发说。 “谢谢你,小新哥哥。” 白爱像小时候那样,走近李新的身旁亲亲他的脸说,眼睛里一片纯真。 李新的眼睛潮湿了,记忆里的那个小淘气包缠着自己撒娇——小新哥哥,带我去公园捉迷藏嘛,好不好? 那时候的自己总是酷酷地拒绝她,嫌她烦。然后她就亲亲自己的脸继续撒娇说:小新哥哥,你是哥哥,怎么可以嫌小爱烦?快带我去嘛! 久违了,这一句小新哥哥!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一个纯真的眼神,小时候一句奶声奶气的哥哥,原来也可以这样让人心灵舒畅——是因为这种东西已经稀缺得快要让人们淡忘的原因吗? 李新眼睛里含着笑,伸手揉揉白爱的短发:“小淘气包。” ……………… 周家豪现在的确很麻烦,天空上的直升飞机,地面的雇佣兵,再加上手中的追踪器如引路明灯,所以他被追得上天无路,落地无门的境地。 最危险的几次可是子弹擦着钢盔呼啸而过,可把他吓坏了。 但跑了一段后,除了直升飞机外,其他人想追上他只是痴心妄想,他现在要面对的只是天上那挺加特林的疯狂扫射。 只是,加特林的子弹可是最危险的,射中基本上就交待在这里了。 当然,周家豪不会就这样一路逃亡,他已经在奔跑中物色了前方一块大石,大石之下塞进追踪器是加特林暂时扫射不坏的,然后他会在四周潜伏着,客窜一个恐怖的夺命死神。 距离拉开得这么远,雇佣兵们有些跑很快,有些跑得慢,根本就不可能同时到达大石之旁。 只要那些雇佣兵不成群结队到达,那么,就将成了他周总教官的活动靶子。 至于那米-8直升飞机上的加特林,让他们在身后几百米扫射石头去吧——他们看不到密林之下的“美好”风光,只认追踪器在屏幕显示的光点。 潜伏在大石之前近两百米的一个最佳射击位置,周家豪架好狙击枪,甚至美美地抽上两口烟,才见到两个雇佣兵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听到不远处传来加特林的扫射石头声,再看看手中的仪器,两名雇佣兵喜动于色,刚慑手慑脚走两脚,一声枪响,一人颈部中枪倒地而死,另一人大惊连忙卧倒,但没有用,他的背部连中两枪,防弹衣在狙击枪面前完全失效,即刻死亡。 “这是老子的最佳射击位置,你卧倒有用吗?”周家豪吸一口烟悠然说:“你就算会飞也没用。”(未完待续) 27你能让我不再白爱一场吗? 舒舒服服地坐着不动等候敌人送上门的感觉还真不错,在周家豪抽完一根烟,喝了两口水,拍死三只山蚊的时间里,已经有了十二个雇佣兵陆续死他的枪口下。 可此时周家豪有些急了,身后的那架米-8飞机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加特林机枪扫射了这么久,不曾见追踪器移动,这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追踪器被发现抛弃在一旁,二是目标已被射杀。 “亲爱的m8a1重型狙击枪手,求您跑快点,再快点吧,飞机快要飞走了,老子累死累活,就是为了***啊!”周家豪双手合什祷告四方神灵让那狙击枪手跑快些。 可是他也知道,那m8a1重型狙击枪份量可不轻,差不多重四十斤,那枪手单是拿着这家伙跑已经够吃力的了,更别说还得带上其它装备?带着这么重的东西,人家跑慢些绝对是情有可原和合情合理的——甚至在路上“抛锚”喘不过气晕倒了也是应该的。 “难道,老子今日打不成这飞机了?”周家豪抬头望着已经有了离去迹象的米-8直升飞机惋惜地叹气。 突然,通讯器中传来侯天兴奋难耐的声音:“狼爪,报告你的位置,我们……我们干掉了差不多快要累死的重型狙击枪手,你的“梦中情人”在我们手上……” 周家豪几乎跳了起来,笑骂:你们这群小子,走狗屎运了,老子好不容易才累死这帮家伙,好处都让你们捞了。” 张四海三人笑得幸灾乐祸,纷纷道:“这是哥们人品好。” 周家豪当下将位置与情况向他们三言两语说清楚,然后叮嘱说:“你们千万别浪费那重型狙击枪的弹药,那枪价值将近八十万人民币,子弹每颗得两三百人民币……这些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些飞机让老子很不爽,留些弹药打掉它们。” 张四海笑说:“放心吧!每匣有十颗子弹,一共有三匣,足够了。” 周家豪笑说:“够了够了,太好了……我这里又有“客人”到了,你们捅他们的屁股,赶紧过来。” 张四海嘿嘿笑说:“ok,你在前面,我们在后面,一起搞,叠他们三文治。” 白爱三女听见了,齐声“呸”地骂道:“猥琐,*贱,色鬼……。” 奔跑中的张四海一愣,由衷地叹道:“你们懂得还真多,常玩吗?” 白爱等人羞红了脸,又是一阵大骂,最后武天天还特别强调:姐还是黄花闺女,懂得多是毛片教育得好。 这让所有人都几乎笑哑了,周家豪几乎是一边嘴角抽搐一边射击,多浪费了一颗子弹才干掉两个刚到的雇佣兵。 由于张四海三人的狙击枪都安装了消音器,再加上雇佣兵们互相之间的距离又在奔跑之中拉得太开,所以,身后的人已被干掉了而前面的人还毫不知情,一昧向前冲,直至发觉前后皆有敌之时已经太迟了——他们只剩下区区的四五人。 面对瑟缩在树木中不再前进的四五人,为了节省宝贵的***时间,周家豪四人直接采用冲锋式扫射,来个堂堂正正的丛林交锋。 很不幸,那些雇佣兵技不如人,被周家豪四人的56-式突击步枪几轮扫射就倒在血泊之中。 “海爷,快把巴雷特大狙给我。” 见到那架米-8直升飞机已经开始飞走了,周家豪急得直跳脚。 “来不及了,它往我这边飞过来了,让我来吧!”张四海大叫,将早就准备好的重型狙击之王瞄准飞机的腹部,砰的一枪射出。 m8a1的后座力震得张四海胳膊胀痛麻,好在这一枪射中了直升机的腹侧,洞穿了厚厚的钢板。 中枪的米-8还有飞行的能力,摇摆几下即将加速飞逃。 “想跑?”张四海再度举起枪瞄准,与此同时周家豪高富与侯天三人也举起m1狙击枪对着飞机玩命地射击。 m1的威力虽然远比不上m8a1那么吓人,但对打“落水狗”干扰一番还是有效果的,子弹噼哩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和螺旋翼上,飞机出现短暂的失控。 飞机上的加特林机枪手大怒,一向被他们追杀得像老鼠一般四处追窜的人竟敢这么嚣张? 可还没等这位一向自认为“人上人”的机枪手摆正枪口,张四海的第二枪射了出来。 张四海的第二枪准确多了,砰地射中了飞机的引擎部,哪种可怕的后座力震得张大堂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呼:尼玛,这东西真带劲。 引擎被射中了,米-8的动力便马上瘫痪了,在空中直打转,斜斜地坠冲入林中,撞断了几棵大树后撞到山石中……接着,一声强烈的爆炸声响起,震撼一片丛林。 周家豪四人相视一眼,齐声欢呼高叫,张四海更是得意万分,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喊:“看到了没有?是我干的,两枪就干掉了它……哈哈!哇哈哈……。” 周家豪笑不拢口地拍着张四海的肩膀:“海爷,好样的,神枪手的称号让给你了,哈哈……我宣布,今晚你不用站岗放哨了,我替你站岗作为奖励。” “哇哈哈……呃,就这么一点奖励吗?” “那……晚饭再加一个肉罐头吧。” 虎头涧有一条自山上流下的山溪,溪水清澈甘甜,因为罕人烟踏足,这里处处皆是原生态自然美景,让人心旷神怡。 同时此地有一个天然的大溶洞,住进里面温暖舒适不怕风雨,周家豪等人决定在此宿营。 周家豪非常小心地将追踪器放置在远处的丛林中,并设立了一个遍布手榴弹的陷阱,等待着敌人上当受骗——早半日前这追踪器是周家豪等人的噩耗,如今成了追杀他们的武装份子的噩耗,这真可说是世事无常了。 因为追踪器已被他们发现的原因,被追杀的危险暂时减轻了不少,特别今日首次击毁了一架米-8直升飞机,更是鼓舞人心,只要少了直升飞机的追击,狼王小队不会畏惧与任何对手在丛林里火拼——这不是自大,而是事实。 从崩紧的精神状态中放松下来,最容易感受的就是疲累,尤其是白爱三女,草草吃点干粮,洗完澡就直打瞌睡,累得几乎睁不开眼。 背武天天洗澡回来后,周家豪也累得倒头躺在山洞里大睡——这数日来,身兼战士、队长、猎人、炊事员、背武天天逃命等职可把他累坏了,就算是铁人也需要歇歇。 睡得朦朦胧胧之间,武天天透过帐篷里的防蚊纱窗看到,白爱正一脸柔情地开始为周家豪的手与脸等裸露皮肤涂抹防蚊防虫的药水。 熟睡中的周家豪被惊醒,本能地想抓住旁边的枪,但察觉到是白爱后,眼里闪烁的精光收敛起来,再度恬静地入睡……。 武天天霍然间感到心疼,一向强健如山,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周家豪,此刻竟然疲累软弱得如一个孩子似的卷缩着身子酣睡,他这么累,最主要是背着自己逃亡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现在给他温柔涂抹防蚊药水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好姐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周家豪睡了一会又睁开眼问。 “凌晨三点,这是我给你涂第二遍药水了,第一次你没醒。”白爱笑说。 “喔,谢谢……睡得可真沉,对了,现在谁站岗放哨?手雷响了没?” “没响,现在是帅富放哨,一会该海爷放哨了。” “海爷昨天***立了大功,我替他放哨作为奖励,唉,这几天可把海爷累得——多余脂肪减掉八成了。” 白爱心疼地说:“难道你就不累吗?体力上,精神上你应该比谁都累……对了,我从缴获的东西里淘了一套合适你尺寸的行军服和防弹衣,美式的,一会你把它换上,瞧你这套,烂成啥样了都。” “嗯,我一会站岗去洗洗换上……”周家豪站起来刚想往外走,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身问:“喂……为什么?” 白爱一愣:“什么?” 周家豪低头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爱迟疑一下,走到周家豪跟前,咬咬嘴唇道:“我喜欢你了,你……可以让我不再白白爱一场吗?” 周家豪感觉脑海中轰隆隆响起了一道雷,他和白爱坦诚的眼睛互相凝视,就仿佛想从她眼中找到一抹顽皮的戏谑之色一样,然后笑嘻地说——瞧你那傻样,我逗你玩呢。 但是没有那种儿戏的神态,白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周家豪知道白爱对他有好感,可他认为那是建立在救命之恩的友情基础上的好感。 对于白爱平日的一些亲密小动作与关切的语句,他也认为是人家都市姑娘的落落大方与出自对朋友的关怀。 如果日后这些好感与友情会洐变成喜欢或爱最终使两个人走在一起的话?周家豪并不会感到奇怪,因为时间的确会将这些关怀呀好感什么的酿造成一杯香醇的美酒,让值得珍惜的两个人品尝。(未完待续) 28雾夜.爱 如果日后这些好感与友情会洐变成喜欢或爱最终使两个人走在一起的话?周家豪并不会感到奇怪,因为时间的确会将这些关怀呀好感什么的酿造成一杯香醇的美酒,让值得珍惜的两个人品尝。 可现在白爱*裸的表白,是不是来得太快了? 周家豪知道,通常发生得太快的感情,它们的寿命通常也会成正比,消失得非常快。 况且,周家豪认为白爱所谓对他的喜欢只是表达内心感激的一时冲动罢了,冲动过后,冷却下来的人通常会发觉自己做了很荒唐的傻事。 所以,对这样突而其来的情感,周家豪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那怕此刻自己的心在不争气地砰然跳动,也不应该陪着白爱一起冲动一起疯。 “噫,好浓的雾啊!”周家豪转过头望向洞外,只见强光手电照射之下一团团浓雾如云一样笼罩在外面。 “雾水这么大,我得快点换帅富回来,你……再睡会吧。”周家豪说完匆匆走了,仿佛很急很慌乱的样子。 白爱傻傻地呆立着,很无力地靠在石壁上,抚额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意思……拒绝吗?” 一会高富回到洞中,见到白爱,奇怪地说:“班长这家伙搞什么?慌慌张张地说是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让我帮他拿衣服过去,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都,洗澡连衣服都忘了拿……对了白爱,你知道缴获的衣服放在哪吗?” 白爱神色怪异地问:“他……很慌张吗?” 高富点点头:“跟被加特林机枪追着扫射差不多。” 白爱笑说:“明白了……我帮他拿去吧!你累了赶紧歇会。” “他在洗澡,这不太好吧?喔,你俩……”高富突然一脸明悟了解的样子,咧嘴笑着连连挥手说:“去吧去吧,我睡觉时什么也听不到的,去吧去吧!” 白爱非常自然地拿着衣服走出去,那样子好像下定决心去做一个非常神圣的事一样。 帐篷中,武天天纠结地坐起来,把被子的一角几乎揉碎,但最后只能在寂静中无力地躺下,任由泪水流出。 周家豪的心很乱,不停地回忆刚才白爱那认真的神态与那句:我喜欢你了,你……可以让我不再白白爱一场吗? 虽然和曾惜露有过两年的恋爱史,但双方都是抱着为结婚而恋爱的心态走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感,所以周家豪同志对爱情这方面事实上经验并不是很丰富。 他一向认为爱情应该慢慢培养,就像他暗恋水宝宝那样,慢慢了解慢慢接触最后才表白——打个他最容易懂的比喻,爱情就像修炼武功,要持之以恒,决不可能有什么一蹴而就的速成*。 (呃,就算有这种速成的东西也是伪功法或很快就走火入魔的坑爹货。) 现在,遇上白爱这个敢爱敢恨的“速成型异类”,周家豪的反应就像一个安定平稳的小国家突然遇上了超强恐怖袭击一样,手足无措、惊慌不已。 若说周家豪对青春活泼的白爱没有感觉,那完全是自欺欺人。不可否认,自从那日交换换了失恋的故事后,面对白爱流露的关怀与亲昵,周家豪的心里有着一种很自豪的沾沾自喜。 “白爱,你知道吗?我怕的是我们两个人都会走火入魔……再一次白白爱一场……” ………… 泡在冷水中是最好的冷静方法,周家豪感觉自己已经冷静了很多,同时他也感觉自己蛮丢脸了,面对一个女孩的表白竟然吓得“落荒而逃”,真尴尬。 “胆小鬼。”周家豪自嘲地笑了笑了笑,此时一道手电的强光穿透浓雾照射过来。 “帅富,把衣服放下回去休息吧!”周家豪叫了声,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也不太习惯赤条条地自水中爬上来站在同性面前。 但是周家豪心目中的高富没有回答,他听到了脱衣服的声音。 “帅富还没洗澡吗?” “不,要是帅富的话肯定会应答……不是帅富,那么他是谁?” “是……白爱吗?” 周家豪已经猜想到来人是谁了,溶洞中只有白爱还没睡,这点并不难猜。 透过水中之雾,周家豪看见全身雪白的白爱站在自己面前,挺立的雪峰上嫣红的两点就像两粒红豆,散发出诱人的光晕。 星夜、丛林、水溪、迷雾、宛如精灵般的漂亮女孩……周家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梦境中,而且是一个令自己口舌干燥的梦。 望着呆立了的周家豪,白爱并没有像想像中的那么从容,她也想不出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大胆主动。 当与周家豪相拥热吻过后,她给自己或周家豪解释说:“我不会后悔,家豪,在这个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丛林里,我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万一明天我像兆力那样死了,你只能抱着我冰冷的尸体后悔——后悔没有在我活着的时候好好爱我,家豪,你爱我吗?” “嗯……小爱,我以军人的名誉发誓,绝不会让你白白爱我一场。”周家豪在白爱的惊呼声中进入她的身体宣誓。 “我……相信你,亲,我已经三年没那个了,你……轻点好吗?啊……你那里和你的身体一样强壮……充实、舒坦……”白爱紧紧抱着周家豪的脖子,梦呓般说。 周家豪的动作顿了一顿,曾惜露曾经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唉,只可惜再强健的身体也抵挡不住红尘男女那充满欲望与寻求刺激的变异之心。 心中曾惜露的影子渐渐变淡,而白爱的身影慢慢浮现,有一种交接替换的感觉。 不过,尽管曾惜露的影子变淡了很多很多,但还未曾完全消失——周家豪的第一次给的女人就是曾惜露,他是在曾惜露的指导下完成蜕变成男人的仪式。 如女人经历过的第一个男人一样,男人的第一次也会在心里留下磨灭不掉的影子。 “别在爱我的时候想着别人好吗?不要停下。”白爱明显发觉周家豪的异常,紧紧地缠绕着他说。 “好。” ………… 相比周家豪的美好光景,光明佛李明这个夜晚过得非常不好,他将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砸得稀巴烂,就连手中的佛珠,供奉的佛像也难逃破碎的噩耗。 “为什么?五百人的各地武装精锐和身经百战的雇佣兵,加上米-8直升飞机,再加上追踪定位器都杀不死区区只有四名战斗力的小战队?” 李明赤红着眼睛怒吼问,仿佛一头老得跑不动了的老虎在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咆哮。 一排全副武装的直系不敢吭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这位昔日总是一脸荣辱不惊淡看风云的司令。 “回答我,为什么?是因为他们太废柴了,还是对方都是神?” 李明抓住一个直系份子的衣领喝问,吓得那位仁兄直哆嗦。 “报告司令,黑鹰队长的电话。”幸好此时一名通讯员拿着卫星电话进来,这才让李明悻悻地松开手。 “黑鹰,你终于舍得从金新月回来了吗?” “老板,我一回来,就收到两个山鹰小队,一架米-8直升飞机被干掉的消息……我需要你的解释。” “我解释你大爷……黑鹰,我真痛恨自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年,你们比一群猪强不了多少。” “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哼,你们还敢自称是世界排名第七的雇佣军团?去吃屎吧。”李明愤怒地挂了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黑鹰再度打电话来,语气很郑重地说:“老板,我对海少爷和隆少爷的死很抱歉,同时向您保证,我将亲自率领最精锐的队员出发把那些人的人头交给你。” 李明毕竟年纪大了,发泄一通后深感疲乏,有气无力地说:“好,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那么……五千万美金的悬赏?” “跟其他人一样,谁带着人头来,钱就是谁的,并不会因为你们是我雇佣的人而失效,这个时候,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好,请您放心,在这片丛林里,没有我黑鹰杀不死的人……。” ………… 阳光驱散了雾霾,新的一天在敌人进入陷阱区的第一个手雷响起时正式开始。 只要追踪器还存在,就会有前赴后涌的武装份子追踪而至,而为了减轻敌人在前后两路的围堵数量,周家豪等人又不得不进行利用追踪器的坑杀行动。 听到手雷的声响,周家豪从睡眠中惊醒,轻柔地推开缩在他怀里带着满足神色甜睡的白爱,*裸地跳起来,阳光透过帐篷映射在他完美的黄金比例身躯上,此刻那身躯除了充满了爆炸性肌肉之余更增添一些红红的指甲痕。 这些指甲痕是白爱被征服时情不自禁留下来的——你们肯定懂的。 用快到不敢想像的速度穿好白爱为自己准备好的战斗服装与防弹衣,周家豪拿着武器冲出帐篷,但很快地他又转回到白爱面前,抚开黑亮的齐耳短发,低头吻一吻她红润的唇。 接着又像一阵风地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张四海三人只慢周家豪一步,向设定好的陷阱区奔跑。 在周家豪跑出去后,白爱慵懒地睁开明亮的眼睛,一股甜蜜的笑容挂上潮红未褪的秀脸。 “亲爱的,要平安回来。”(未完待续) 29黄雀计划 看见周家豪,张四海三人贼贼地笑,向他伸出大拇指。 “厉害,虽然远离大溶洞,但某人帐篷里传出的哼哼叫声仍然吵得大伙无法入睡。”张四海吹着口哨笑说。 周家豪的老脸红了一下,抱歉地笑了笑。 高富笑呵呵地做个鬼脸:“海爷你错了,我们都睡得很死,没听到什么声音,李新值夜的时候也说了,可能是野猪在打架。” “哈哈……”四人一阵大笑,周家豪眨眨眼说:“我看帅富这几日体力挺不错的,不如背天天的任务交给你?培养培养感情?” 高富夸张地缩缩脑袋:“我去,那疯丫头我可承受不起……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在家刚谈了个女朋友……。” 张四海不屑地打断道:“扯蛋吧,你每年都换四个女朋友,比春夏秋冬四季的变更还准时。” 高富急红了脸:“我这次是认真的。” 深知高富的脾性的侯天与张四海撇嘴笑:“你这话骗骗班长还可以,骗我们?哼哼……每次都嚷嚷认真,认真你大爷。” 高富刚想分辩,突然间周家豪把手一扬,打出手语:“噤声,发现敌踪,共十三人,三人排雷,两名潜伏狙击手,黄雀计划开始,准备战斗。” “是。”三人回复,各自潜入林中,狙击枪各自寻找射击目标。 由于面前的一小股武装份子将注意力集中在追踪器的方向,只有一名武装份子在尾翼留意后方,所以无法察觉悄然接近的周家豪四人。 周家豪把挂在耳朵里的通讯器打开:“我是狼头,敌方中翼两人,左翼三人,一名潜伏狙击手可入全方位无死角射击。” 张四海刚刚藏匿好,面对背向自己的一干人直乐,禀报说:“我是狼背,右翼三人,一名潜伏狙击手可全方位无死角射击。” 高富有些不乐意地说:“我是狼尾,对方尾翼一人,右翼一人可无死角射击,海爷,让右翼那一个给我。” “你想得倒美,我可是干掉米-8的神枪手,四个人都不够看,凭什么让一个给你?”张四海得意洋洋地说。 高富气得不轻,嘲讽道:“班长夸你两句就尾巴翘上天忘了自己姓啥了?不就死猫撞上瞎耗子打掉飞机吗?你敢和班长比比枪法吗?” 张四海乐呵呵地道:“班长是我师父,比不过他我乐意,呵呵,能欺负欺负你,我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尼玛,算你狠。”高富恨恨怪声道。 侯天已潜伏完毕,道:“我是狼爪,对方三名排雷手可全方位无死角射击。” 周家豪道:“好,一二三,射击。” 非常悲催的一支十三人小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歼灭了八成战斗力,完全没有怎么反抗就全死在m1半自动狙击枪之下。 战斗结束,周家豪四人迅速缴获武器弹药等战利品,并为了不让后续的追踪队伍看出端倪,把现场重新布置一翻才拿着追踪器到别处再设陷阱区。 当周家豪四人回到大溶洞之时,李新四人正在翘首以待,当白爱那暖暖的眼神触及到周家豪身上时,周家豪仿佛看到一个倚在门口等待丈夫工作归来的小妻子。 早饭过后,又再歼灭一股凭借仪器追踪而来的武装队伍,周家豪这才率众离去。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周家豪等人正是利用追踪器这只“蝉”把武装份子这些“螳螂”吸引来,自家当那只在后的“黄雀”把“螳螂”连皮带骨地吞噬掉。 如此数日,在周家豪等人精心的设计下,那追踪器成了想一夜之间暴富的武装份子们的绝世凶咒,它或在前进无路的山崖,或在无处藏身的峡谷,或在进退艰难的丛林深洞……每一次让人追踪到,都会带来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许多在丛林中徘徊的武装小队终于清醒过来了,他们在之前曾经一致发出过疑问——为什么光明佛会出价五千万美金追杀区区只有四个战斗力的特战小队? 现在他们找到了答案,那是永远消失了的同行们给予血的答卷。 于是乎,许多认为生命比金钱更加可贵的人纷纷离场,不再参与这场渺茫之极的生死角逐。 当然了,这些人,绝对不包括黑鹰所率领的二十人小战队与一些察觉到追踪器暴露了的超强武装份子。 接下来的日子,周家豪等人在击毁了两架米-8直升飞机后突然察觉丛林里清静了很多,米-8可不是什么大路货,整个金三角也不过区区的四五架罢了,这一下子让周家豪小队击毁了三架,没有人会傻到再派送它过来让人家当大鸟打。 同时各种搜索的武装小队也撤走了**成,所以周家豪他们现在清闲多了,有时候漫长的一日一夜也没有见到追踪而来的武装小队。 平静之下必有湧流,心生警惕的周家豪行军却更加小心了,大浪淘沙,留下来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更难对付,同时他也知道,追踪定位器肯定被一部份人察觉到是个陷阱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最后一次进行黄雀计划的时候,本来走在前面的十一人小队突然逆转枪口,由螳螂变成毒蛇对他们进行扫射,更可怕的是,周家豪他们身后还出现了另一支极速前来的武装小队,两支武装小队对他们进行前后夹攻。 幸好那时候只有周家豪四人参与战斗,白爱她们与李新藏身在另外安全的地方,否则,在战火中谁也保全不了战斗力低下的原人质们安全。 那一场战斗打得异常惨烈,最后周家豪等人被*借树木的掩护撤向丛林深处与敌人进行游击战,并利用预先布下的雷区引爆之力才战胜了两支武装小队,注意,是战胜并不是歼灭,因为对方有一小半人员因弹药告罄退走。 战后,周家豪等人从死者的纹身标记知道,这两支武装小队所属是名气仅亚于山鹰雇佣军的两支雇佣军小队,周家豪等人击毁的第二第三架米-8直升飞机就来自这两支雇佣军。 “尼玛,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炮与火焱雇佣军团的精锐,难怪这么厉害。”张四海惊叹说。 “看来我们的黄雀计划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是时候把追踪器抛弃了。”侯天心有余悸地数一数防弹衣上的弹孔道。 周家豪点点头:“放弃追踪器是必须的,不过,我们还得阴他们最后一把,大家设法捕捉一匹狼或鹰来,我们把追踪器移植到它们身上,看他们还追不追?” 众人眼睛一亮,纷纷赞同,迅速地行动起来,结果那追踪器被植入一匹打晕了的野狼皮下缝好,吓得魂飞魄散的野狼醒后大难不死,撒开腿丫子跑进茫茫群山之中——天知道会不会有人为了五千万美金追寻它的足迹而去? 没有了追踪器,在莽莽丛中想凭蛛丝马迹追踪周家豪等人的踪影,那种困难堪比大河捞针,因此周家豪等人清闲轻松多了。 清闲轻松后的周家豪与白爱已经正式宣布了恋爱关系,两人出双入对,公然住在一个帐篷之中,宛如一对小夫妻。 另一对情侣侯天与容菲菲发展得也不赖。在侯天的悉心照料下,容菲菲已经走出了心里的阴影,笑容常挂在脸上,他们俩比周家豪与白爱更加恩爱更加黏糊。 这两双情侣成了大伙羡慕与打趣的对象——尤其是周家豪,常让张四海笑话违反纪律把人质妹妹泡走了。 武天天的脚扭伤已经好了,不过小姑娘一反常态,看起来非常沉默与憔悴,从不愿意“舞刀弄枪”的她非常刻苦地学习周家豪空睱间教导的射击与防狼术。 怀着对本次泰境之旅有着几分美好憧憬的张四海主动请缨担任武天天的陪练,以期得到武女王的青睐。 这段日子海爷清减了不少,倒也显得相貌堂堂,魁梧伟岸,因此也有几分底气搏得美人归。 看人家容菲菲与侯天,周家豪与白爱,那“情意绵缠”的对练可是羡煞旁人啊! 哥们四人这次的泰之旅途,侯天和班长都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张四海也忍不住“春心”荡漾起来。 至于高富那个*鬼,张四海直接无视了——那家伙恐怕在临回国门时吆喝一声,也能泡一个加强排的边境美媚回国。 可不知道为了什么,武天天像吃了火药一般,陪练时那防狼术真把张四海当色狼揍,撩阴擦眼打鼻子打关节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不到一天,鼻青脸肿的张四海便宣告不玩了,心里委屈得骂娘。 尼玛,这只能挡不能还手的活真不是人干的,而且武天天的动作简直就是耍赖加刁蛮,自己还没碰到她就痛得哇哇大叫,刚想上前关心一下吧,她就下毒手偷袭了。 张四海不玩了,给武天天陪练的任务落在周家豪这个师傅身上,此时,冷眼旁观的张四海终于看出了端倪。 武天天还是刚才的武天天,但那神态那眼睛那动作,透露出来的东西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若是刚才的武天天是一个魔女,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多情迷茫的少女。 这种变化,只因陪练的对象不同而改变。 “难道……难道天天恋上了班长。” 张四海看着轻松自如格挡武天天进攻周家豪,再看看一旁喊加油的白爱,一时之间冷汗淋漓流下。(未完待续) 30可怕的黑鹰(收藏不理想,求收) 张四海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突然为武天天感到悲哀。 他将武天天与周家豪的结识到现在的经过仔细回忆一遍,蓦然发觉,武天天有着太多恋上周家豪的理由。 当武天天还没被解救出来的时候,周家豪为了试探光明佛李明,打着为武天天出气的旗号说了一些让这个未涉情场的小女孩误以周家豪喜欢她的话。 打那时候起,即使是周家豪一个不经意的,极为普通的关心,在武天天的心里都成为了有意与极为特别的关怀。 更何况在生死系于一线的逃亡中,周家豪对扭伤了脚的武天天不离不弃,背着她同生同死? 看着轻咬贝齿,眼睛湿红地朝周家豪挥拳的武天天,看着在一旁叫喊娇笑的白爱……张四海轻轻叹息,转身不忍再看下去。 既然周家豪和白爱在一起了,那么作为白爱的好姐妹,武天天只能把萌生的情根掐断,忍住所有不开心与单恋的后遗症过日子,直到遗忘周家豪为止。 “尼玛,爱情这东西真是祸害人的货,麻烦……老子还是适合泡夜总会的妹妹……在那里,喜欢护士制服就找一打大胸脯装扮护士给老子量体温,喜欢丝袜大腿就就让人穿丝袜玩,肉丝祙、白丝袜、黑丝袜随便摸……” 张四海走开擦拭他心爱的巴雷特m8a1大狙击枪,这枪将近重四十斤,他背着行军倍感吃力,不由得想:“班长背着武天天行走奔跑不知道有多累?那丫头起码重110斤啊!” “这死丫头是单纯了点,但又不是真的傻与疯,在班长背上厮磨这么久,每次见到他累得只剩半条人命,动了情心是必然的……唉……看你怎么办?” “海爷,你嘀咕什么?什么怎么办?”侯天陪容菲菲练了几招后,刚好走过来,很奇怪地问。 “啊!没什么,我是说明日的行军路线该怎么办?”张四海连忙道,武天天恋上班长的事,他感觉还是不提的为好,省得大家都尴尬。 “行军路线有问题吗?”侯天问。 “这个……。”张四海一下子张口结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看过地图。 幸好这时周家豪结束了与武天天的陪练,赞许地拍拍张四海的肩膀说:“海爷有进步了,这么快就看出有问题。大家看,本来我们在泰国清莱最佳的回国路线从老挝的会哂至云省磨憨口岸,可是我们当日向缅甸东部追踪了李海等人一百多公里,又渡江也是媚公河支流行军五十公里到英佤废墟,换言之,我们当日的位置已经在掸邦的中心丛林里。” 高富问:“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慌不择路的逃亡,我们这段日子除了太阳辨认大致的方向外,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路线可言,你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 周家豪一指地图道:“应该在佤邦特区境内,只要翻过了这几座山,我们应该可以陆续看到一些部落与小镇了。” “太好了,尼玛,到了镇上啥也甭说,先吃一顿好饭,这些日子老是吃烤肉和干粮,可把老子憋死了。”张四海咽了一口口水道。 众人一阵轻笑,眼睛里都有一些期盼,他们的确很久没吃过白米饭了。 侯天疑问:“可是这与海爷所说的怎么办有啥关系?” 周家豪说:“进入佤邦,我们将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从瓦邦进入果敢,再由果敢老街回到云省的镇康,二是由瓦邦的进入云省的临沧地区。” “这两条路甚至还有回景洪那条路,肯定还有许多为光明佛李明的悬赏而来的武装份子在守株待兔,等待我们撞入他们的枪口。” “不想开一枪一炮就能回去绝对是痴心妄想,杀回去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想,海爷担忧的是走哪条路会对我们更加危险一些,我说对吗?” 周家豪询问,众人的眼睛齐唰唰集中在张四海身上,一时之间海爷成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典范,赚了不少赞赏的目光。 “哈哈……不错,我的确很担心,也很担忧,嗯嗯,该走哪一个路好点嘞?”张四海非常憨憨地笑,脸皮有够厚的。 “班长,你想走哪一条?”侯天问。 周家豪沉吟片刻道:“在缅甸掸邦的特区中,瓦邦其实最为危险,北美超过50%的非法毒品来源于这里,佤邦分南佤北佤,南佤可说是金三角的一偶,是世界上最具传奇最神秘之地,历代毒枭在那里叱咤风云、逐鹿问鼎。” “佤北靠近中国,首府邦康并不大,就像一条大街,**娱乐场所众多,一些不怕死喜欢冒险寻找刺激的游客会到那里赌几手。” “现在外界保守估计,佤邦这个人口超过70万的特区,正规的武装份子数量超过三万人。” 高富吃了一惊:“这么多?” 周家豪点点头:“这还是明面上的武装份子,是瓦邦首府邦康范围的军队武装力量,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军队是否也加入了追杀我们的行列?毕竟五千万美元的诱惑力足以颠覆一切。” 侯天等人露出担忧,若是如此,那么一进入佤北,就是自己等人的未日。 周家豪道:“我们要借瓦邦过果敢,需要走北方,要回临沧就要走东北方向,若想回景洪,就需走北偏西方。” 武天天忍不住发飚了:“你怎么这么啰嗦?说这么大一堆干什么?其实你说走哪里我们跟你走就是了,你可是队长哩。” 周家豪笑了笑:“喂,好像你已经抢了我的队长来当……好了,我觉得,我们最好走这里条线路……。” 周家豪的手指轻轻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线条。 “什么?” “啥?” ………… 与此同时,在一个陡峭的岸底,黑鹰小队几名队员从一匹野狼的屁股皮下挖出一个小小的追踪器,骂骂咧咧地攀上崖顶。 “队长,果然不出您所料,我们上当了,这两日我们一直追着野狼满山跑。”一名队员用通讯器报告道。 “知道了,都回召集地吧!” “是。” 在一片平坦的田野之中,一身军绿色行军服的黑鹰贮立在洁白的罂粟花丛中,一双明亮细长的眼睛轻轻地眯着,嘴边含着温和的微笑。 “很厉害的对手,从英佤废墟一直追踪到这里,我们发现了一百三十七具尸体,战斗的次数二十九次,其中半数以上有米-8直升飞机协助作战……对方好像除了在废墟死亡的人质外,并无伤亡,我说得对吗?小泉。”黑鹰朝罂粟花最茂盛的方向问。 那罂粟花丛中钻出一名妖艳之极的女子,令人奇怪的是这女子竟然将男人独有的“鸡鸡”放进裤裆里,拉上裤裢,神态娇羞,声音却有着男人的低沉与磁性,回应道:“小黑,你好讨厌哦,总是在人家嘘嘘的时候吓唬人家,下次不要这样子啦嘛。” 那声音与神态还有那喉结与鸡鸡,还有说话时晃动着的高耸双峰,让人一见便知道——这位绝对是毫无搀假的人妖。 “小泉,在我和你说正事的时候,最好别发骚,否则我会将你身上那两砣硅胶捏爆。”黑鹰很和煦地微笑道,漆黑的眼珠闪出一抹兴奋的精光——或许他在幻想将人妖小泉的硅胶捏爆的画面吧。 人妖小泉连忙正式道:“队长,你给出的数据很准确,从最初的战斗到最后发现的火炮与黑焱小队尸体,我们还发现一个特点,这些人刚开始无论枪法的准确率与互相之间的配合默契,由原先的生疏不停进步,最后几乎达到臻圆最佳的状态——我评价是,若单兵作战,除了您外,我们都需以二敌一才可获胜。” 黑鹰点点头:“看来他们没有说谎,他们的确是一群退伍军人,而且不是简单的特种部队军人,嗯,由开始的生疏可以看出,他们之中有两人是退伍了好几年……不过,他们想逃出我们的追杀,似乎不太可能。” 人妖小泉迟疑一下问:“但是队长,我们现在似乎把猎物追丢了。” 黑鹰笑了笑,高大的身影充满了阳光帅气:“他们应该在佤北附近,他们是一群迷途了的小狗,在莽莽群山之中茫然失措,首要的事,就是知道自己的位置。” 人妖小泉吃吃娇笑:“他们若进入邦康,那我们只能想办法抢人头了……多可惜啊!听说他们之中有好几个美女呢。” 黑鹰非常有把握地摇头说:“不,他们不会进入邦康。” 人妖小泉展开随身携带的电子地图,道:“从佤北经过可以进入东果敢,可以进入临沧,还可以进入景洪……这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且,以他们的实力,有三成机会能闯过去。” 黑鹰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一条线,笑说:“整个金三角的精锐都集中在那些路线上等着他们,他们会那么傻闯过去吗?他们一定会走这条路线。” 人妖小泉惊道:“不会吧?” “会的,召集队员,乘飞机去哪里等着,我们要给小狗们一份惊天大惊喜。” “是,队长。” “对了,将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杀了。” “啊!队长,昨夜里村长的女儿不是侍候您很舒服吗?干嘛都杀了。” “呸,吃他们几顿饭和睡几个女人还敢让咱们付钱?不杀他们也行,你去付帐吧?” “这……还是杀了吧!赚钱多不容易。”(未完待续) 31敲开天堂之门 “为啥要走这一条路线?” “对呀!这不是离祖国越来越远吗?” “因为不走这条路线,其它路线我们只有五成机会能闯过去,也就是说,我们之中会死一半的人。” 周家豪环视一眼四围的人说:“我不希望咱们任何一个人死去,所以改道去缅甸向中国大使馆求救,是最好也是最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方法。” “这一路的战斗,让所有人都误会咱们必定要经过邦康,所以99%的人都会在那里等着我们去送死。” “我们会那么傻去送死吗?”周家拉着白爱的手掌,柔声道:“要是以前,为了所谓的骄傲或战士的荣耀,我会和守候在那里的人战一战,大不了逃不掉就死,可是现在我很怕死……因为我死了,肯定有人会为我伤心难过。” 白爱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辉,紧紧拉着周家豪的手,嘴上却说:“谁会为你伤心难过?哼!” 周家豪笑说:“当然是……海爷啦!” 张四海打了个冷颤,作出一个好冷的姿态,呲牙道:“我去,躺枪了,你们俩口子肉麻归肉麻,别寒瘆寡人,寡人伤不起。” “哈哈……。”大伙一阵欢笑。 张四海分明看到,武天天的笑容非常的勉强,只笑一下便问:“在邦康或者老街等地方,应该有电话可以打回国内,我们是不是派人潜进去打电话更好一些?” 侯天代周家豪回答:“就算咱们有办法打电话回国报警,军方也未必来得及支援我们,括且,要对付这么多雇佣军与军队武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上峰要经过多方面的考虑,这可是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问题。” 高富拍手道:“但是我们绕道进入缅甸木姐市的范围联系驻缅甸大使馆,称是被武装份子劫持的人质,必定很快会受到保护。” 白爱笑道:“对呀!嘿嘿……只要大使馆的人来接我们,他们肯定不敢再对我们出手了,大使先生即代表着我国的尊严,除非他们有能力跟整个中国军方抗衡。” “对,我们就前往缅甸,让这群家伙候着吧!” “既然来到这里了,不如明日到附近的小镇采购物资再走,这附近的小镇应该安全吧?”侯天提仪说。 “好。” “赞成。” “白米饭,我来了。” 运气很好,因为傍晚发现了附近有炊烟升起,所以周家豪等人追寻饮烟的踪迹找到一个佤族人居住的小村庄。 不过小村庄的人对全副武装的周家豪等人非常警惕,男人们拿出武器严阵以待,有人甚至开枪射击警告。 可是当周家豪等人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飞了他们手中的枪时,小村庄的人才惊慌失措起来。 周家豪收起枪,拿出一叠泰株上前给村长,用缅甸语说:“我们只是路过的雇佣兵,并非强盗,请不要再用枪对着我们。” 村长连忙道歉,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们需要食物与休息的地方,这些钱能买什么?” 村长与旁边的人商量一下,只拿了一半的泰株,然后让人腾出一间带阁楼的大木屋,木屋里有六七个房间,足够大家居住,再给他们米、蔬菜、蛋、酒、鸡与一只屠宰好了的肥羊。 最后,村长告诉周家豪,距离村庄几公里外有个大市集,若要购买东西的话,明天可以去哪里逛逛。 谢过村长后,周家豪等人开始了自逃亡以来最豪华的一次聚餐——烤全羊、煲鸡汤、油绿绿的青菜、香喷喷的白米饭。 这一顿,就连日渐沉默忧郁的武天天也吃得眉开眼笑,饱嗝连连。 村长和几个临时当厨师的村民见这群男女着实不像恶人强盗,在周家豪的邀请之下大家同饮几杯酒,也便混熟了,他们提议道:“今晚月光如此迷人,大家不如围着烤羊的篝火跳舞吧!” “太好了,多浪漫啊!”容菲菲几个女孩连声叫好,村长几个人便取来乐器,一干人吹拉弹唱起来。 周家豪非常开心,在明媚的月光下,在火热的篝火旁,拉着白爱的手与大家围成一圈,快乐地跳着简单的舞步。 突然,周家豪拉着张四海的手松开了,武天天目光迷醉地强行加入来,用她那柔软的小手紧紧地牵着周家豪满是茧子的手,笑呵呵地娇声叫:“来,与郎共醉同一舞,来日醒时不忆君。” 周家豪不解地笑:“小丫头吟什么诗呢?没听过。” 武天天大笑道:“姐临时创作的,你当然没听过。” 白爱在周家豪的另一边伸头问:“武则天你什么时候会作诗了?你不是最讨厌诗呀词呀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吗?” “改了,姐口味变了。” 跳了一会儿舞后,大家坐一旁休息吃水果。村长的表演欲挺强的,吹了那么久的葫芦丝还不过瘾,上场唱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民族歌。 虽然听不懂,但为了表扬村长的热情,大家的掌声还是不吝啬地送上来。 “班长,人家那边的领导出手了,礼貌上你是不是应该上前露两手?”高富鼓动着说。 “就是,有些地方的风俗很奇怪的,这个应该是以歌会友,他们都眼巴巴看着你哩,人家唱了而你不唱会很伤感情滴,伤了感情咱们明天的早饭就没着落罗。”张四海道。 “去吧班长,就唱唐糖姐以前教你的那首英文歌,咱们给你唱和声。”侯天也捅了捅周家豪说。 “不好吧,那首歌排演的时候,老首长知道了歌词大意,几乎抓着我狂揍,心里有阴影啊。”周家豪心有余悸地缩缩脑袋说。 “没事,这歌跟村长的民族歌一样,没人能听懂,跑调也没关系,去唱吧。”高富大笑道。 “班长他很会唱歌吗?”容菲菲拽了拽贼笑兮兮的侯天问。 “那当然,我的绰号叫猴子,海爷叫胖子,高富叫高帅富,你们猜猜班长的绰号叫什么?”侯天问。 “这世上只有起错名的人,没有叫错的绰号,你们三个的绰号很符合嘛,家豪,我猜你叫枪王,对不对?”白爱问。 “错。” 武天天想了想说:“既然你们都让他唱歌,绰号肯定跟唱歌有关,是不是叫歌圣之类的?” 张四海等人相视一眼,齐齐向武天天伸出大拇指:“这姑娘真不愧是小学连跳三个年级的人,聪明,班长在飞箭一唱成名,绰号就叫歌圣。” 白爱几个一片哗然,容菲菲更是不解地问:“既然叫歌圣,那么为什么会挨老首长揍呢?” 侯天说:“因为唐糖姐教他唱的歌叫《敲开天堂之门》。” 李新说:“《敲开天堂之门》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一首很著名的反战歌曲,讲述一名士兵临死时向母亲倾诉心中的悲伤与厌倦战争的心情。” 侯天唉气说:“不错,这首歌班长这个英语零级的人学得很辛苦,唐糖姐教得也很辛苦,但他被k了也不敢吭声,赶紧换了首《为了谁》唱。” “是因为老首长听不懂英文歌吗?” “不,老首长那大老粗刚开始还挺欢喜的,弄懂歌曲大意后就敲打班长的头吼:老子拼死拼活把你们训练成一群狼,就是为了让你们去战斗,做一个保家护国的热血战士……你奶奶的居然唱让你妈妈把你的枪埋了?这是让你老娘私藏枪支,要坐牢的,懂木懂?人家都坑爹,你却坑你娘?” 白爱想像着周家豪被敲头的样子,不禁好笑,推他上前说:“快去唱嘛,我们都想听听。” “好吧!”周家豪无奈地蕴养一下情绪,回忆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情景,回忆许多死在自己枪下的雇佣兵与武装份子,开始用心演唱:mamatakethisbadgefromme(妈妈,把徽章从我身上拿下吧) ican‘tuseitanymore(我再也不能带它了) it‘sgettingdarktoodarktosee(天黑了,黑的看不见了) feelslikei‘mknockin‘onheaven‘sdoor(感觉我正敲着天堂之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敲啊敲敲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敲啊敲敲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敲啊敲敲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mamaputmygunsintheground(妈妈把我的枪埋在地上吧) ican‘tshootthemanymore(我再也不能用它射击了) thatcoldblackcloudisin‘don(浓黑的乌云成片压来) feelslikei‘mknockin‘onheaven‘sdoor(感觉我正敲着天堂之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敲啊敲敲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敲啊敲敲着天堂的门) knock-knock-knockin‘onheaven‘sdoor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悲伤而激昂地歌唱,仿佛在用生命诉说着,一个个血淋淋的灵魂,在天堂之门前,不停地敲着……。 对比刚才的笑声,唱完歌后的一群人心里沉甸甸的,武天天叹气说:“难怪你家老首长要敲你了,这歌听了,让人心里难受。” 周家豪笑说:“唱歌本来就应该让人欢喜,心灵愉悦才对,,这歌老首长敲我也就认了……所以和唐糖姐赶紧换了一首。” 容菲菲说:“说实话,班长的声音的确很好听,不愧叫歌圣,专门练过声带和发音之类的吧?” “这是班长的暗恋对象,唐糖教的。”张四海哥仨笑嘻嘻地道出周家豪被老首长摆了一道的糗事。 谈笑之间,夜已深了,村长等人告辞而去,周家豪等人也散了准备休息。 在大木屋的小房间里,白爱抚摸着周家豪的脸,非常认真地说:“家豪,答应我,千万不要当那敲开天堂之门的士兵,因为我会伤心欲绝的……。” 周家豪什么也没有说,只将自己的嘴吻在白爱红润的唇上。(未完待续) 32星勒圩市集(求收藏) 第二日清晨,村上便上门邀请周家豪等人一起去市集,据说这个市集是方圆二十里唯一的一个市集,名字叫星勒圩。 因为星勒圩是十天才是一轮赶集日,所以村长等人都将赶集当成一件大事,购买村中的生活所需与贩卖平时积累的物品都在这一天中进行。 当然了,每逢赶集日,星勒圩必定有着四周各种本土民族村民蜂拥而至,各种各样物品摆卖,场面热闹非凡。 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哪怕是逛逛这大山中的小市集也让白爱三女雀跃不已,自从被劫持与逃亡后,她们一直都在生死徘徊之中渡过,此刻精神放松了,心开始就野了,想逛街的欲望怎么也压制不住。 白爱三女非常隆重地梳装打扮,可周家豪感觉自己这一伙人清一色的特战服装太显眼了,去逛市集并不太适合,于是向村长借了一些佤族服装穿上。换上从没穿过的传统佤族服装对着镜子照了照,大家都感觉很不错,男女各有别具一格的视觉效果。 连村长大叔也是笑呵呵地称,要是周家豪等人是真的本村人就好了,只是他们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艳亮丽,根本就不是在山里劳累得又矮又瘦又黑的村民可比。 当然了,穿上这些民族衣服背着狙击枪与突击步枪都感觉很不方便,再加上村长一再保证在市集中是禁止开枪火拼的,违反将受到很严厉的制裁与打压,所以周家豪等人也放心了,只配带小巧的59式手枪,将其它枪都藏起来。 说起来自打与各武装份子战斗以来,只有区区50米射程的手枪并没有什么英雄用武之地——嗯,似乎还没开过一枪哩。 在村口中等候出发的村民们很早便准备好了十数只骡子与马,每只骡子和马都驮着各种各种的土特产与物品,村长解释说这些东西有些是拿去市集摆摊贩卖的,有些是外来商人在市集直接收购。 在这些特产中,周家豪等人见到了数量不少的鸦片叶浆。 对于这种东西,周家豪等人已经司空见惯的了,他们都早已经了解到虽然金三角地区在国际的援助下许多地方都种植上甘蔗、茶叶、玉米等农作物,但并不是所有地方的地土与气候都适应种植那些东西。据村长介绍说,像他们这些住在高山上的村民,根本就没有田地种植甘蔗与玉米,况且,有些村庄就算有些土地种植农作物也达不到基本的温饱线,种植罂粟的经济产值比农作物更高。 只有赚到更多的钱,才能换来村民更好的生存条件,种植鸦片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什么祸害人类的毒品,而是祖宗传下来的一种谋生手段,同时他们也认为鸦片是一种治病的药品,平时村民们有头痛脑热什么的,也是用鸦片来治疗——这也是造成了许多本地人染上毒瘾的主要原因。 周家豪环视一眼又瘦又黑的村民,无声地叹息,在交通闭塞的高山上生存的人们,大多数人都缺医少食,条件远比外界人们想像的更加艰难。 与周家豪的深深感触很不同,见到几个打扮得漂亮的瓦族女孩骑在白马上,无忧无虑的白爱武天天与容菲菲三人极为羡慕,眼巴巴地望着周家豪,神情跃跃欲试——她们才懒得想什么毒品鸦片之类的,那些事情自有禁毒组织处理,管姐们屁事? 周家豪心里一动,想到此后一行到缅甸路远,买几匹马驮人驮物可是能减轻很多负担。 向村长透露出想买几匹温驯的骡子或马想法后,村长笑说:“尊敬的客人,真对不起,我们村里的骡与马很少,要用于村里运货物,所以并不想卖,但市集上有很多驯服后的成年骡与马贩卖,我可以帮你挑选议价,目前的价格应该是五到六千泰株每匹。” 周家豪连忙道谢,对白爱三女作出个抱歉的表情。 村长是个精明的人,见状对骑在白马上的三个小女孩吩咐:“你们分别与三位小姐合骑一马,沿途教会她们骑马的技巧。” “知道了,村长大叔。”三个小女孩娇声答应。 当周家豪翻译后,白爱三人喜上眉梢,连声称谢后,在大家的帮助下非常笨拙地爬上马背与小女孩合骑,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星勒圩出发了。 沿途上,一行人认真学习骑马的技巧不表,但在山沟角落之处种植的罂粟花,那面积之多倒出乎周家豪的意外,再让他与张四海等人感慨连连。 唉,无论远观或近看,那些美丽的白色花朵,很难让人联想到让人畏如蛇蝎、视为恶魔凶鬼的毒品海洛.因。 几公里的山路很快就走完,当走进星勒圩的时候,周家豪等人仿佛走进了一个少数民族汇聚的世界。 在这里,他们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民族服饰,如衣饰非常漂亮的傣族,脖子上套着许多金属圈圈认为脖子长就是美女的长颈族,还有坦胸**崇尚自然的阿卡族等等。 尽管周家豪等人穿着佤族服饰,但许多眼光毒辣之人仍然看出他们是外地人,当他们取出手机拍照时,一群孔武有力,头上插着长长凤鸡羽毛的男人围过来,露出长年咀嚼槟榔腐蚀的红黑牙齿,对他们恐吓怪叫,模样很吓人。 白爱与武天天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周家豪背后,而容菲菲自然有侯天护着。 周家豪冷眼望着四周貌似看热闹的人群,突然一脚踢断旁边的一条石柱,在人群的惊呼声中用缅甸语说:“滚开,否则,打死你们。” 同时张四海与高富将手指拗得噼啪响,磨拳擦掌走上前,一脸金牌打手的模样迎向那群“红黑牙”,丝毫不惧怕对方腰间悬挂的砍刀。 那群“红黑牙”望着面前这群面无表情杀气腾腾的人,竟然产生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一群羔羊对着一群凶残的狼一样,簇簇发抖。 这可是一群真正杀人无数的战士,他们身上有那种自然散发出的凶煞之气与漠视生命的气质,这可不是未经鲜血洗礼之人能模拟的。 “红黑牙”们虽然孔武有力,模样吓人,但往大了说是一群恶霸,往小了说也只不过是一群市集混混罢了,最多也是欺侮一下弱者或诈点烟钱什么的,怎么能与之相比? 不过,“红黑牙”当中亦有着人们称之为二货的那种人,这种人一般比较年轻四肢也很发达,往日逞凶斗狠之余又兼有些脑残,他们将张四海与高富两人杀了许多人积累的所谓煞气视为无睹,抡起大砍刀就劈过来。 当然,他们也为海爷与高帅富两人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作出惨烈的贡献。 两柄大砍力劈下,被海爷与高帅富两人轻飘飘地躲开,接着两柄大砍刀的主人受到了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短短五秒的时间里,两名二货的鼻梁被打塌陷,胸肋骨断了三条,握刀的手部关节脱臼。 当两名二货倒地不起惨烈地嚎叫着表示痛苦之意时,张四海与高富齐齐用缅甸语骂:“闭嘴,吵死人了。” 接着都对着二货的头踹下,踢晕了他们,然后,又对着一群“红黑牙”招招手示意——来吧,过来打。 “对不起。” “红黑牙”中总算有聪明人反应过来,合掌道歉一声,拔掉头上一根五彩凤鸡之羽放在地下,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其他人醒悟过来,也学着聪明人的样子,拔出一根凤鸡羽毛放在地下,跑掉了。 “红黑牙”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各族人民各种惊悚的声调中,周家豪等人看着一地的鸡毛,感觉有些好笑——这些人,逃就逃了,还拔什么毛嘛? 在小旅馆贩卖鸦片叶浆之后的村长闻讯匆匆赶来,震惊于客人们的武力值之余,向周家豪等人解释说这是本地某族的一个习俗,献出头饰上的五彩羽毛,即代表着臣服投降的意思,也就是说那群红黑牙从此见到周家豪一伙,就要绕道而行,再也不敢为敌了。 当然了,按习俗规定,周家豪等人在人家拔出来鸡毛后也不得再对臣服者进行打杀,必须要放其一马。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些鸡毛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周家豪笑道。 “怎么会没有用处,这可是强者的象征啊!刚才那伙人可是星勒圩市集最大的恶霸,他们臣服你们,你们就是最大的强者啊!” “将这些羽毛收集起来佩戴在身上的话,别人一看就知晓您是一位强大的人。” “在这个崇尚强者的地方,强大的人物不但受人尊敬,不敢对之欺骗,买东西、吃饭、住店还有一定的折头可打。对了,你们不是想买马与骡子吗?刚才那群人可是很有名的马帮成员,您拥有这么多的羽毛,是最强大之人的一员,他们至少能给你们打个八折,而且这是在议价之后打的折头罗。”村长眉开眼笑地解释说。 “竟有这种事?”周家豪等人惊奇不已,真是个奇怪的习俗啊。 为了试验鸡毛的神奇效果,白爱等人兴致勃勃地购买一些可煮甜品的山药与糖,果然在议好价格后出示鸡毛,商家都主动给强者打折示好。经试验,一般的商家都在打八折到九折之间,最低的可主动打七折。(未完待续) 33前路有两张网 为了试验鸡毛的神奇效果,白爱等人兴致勃勃地购买一些可煮甜品的山药与糖,果然在议好价格后出示鸡毛,商家都主动给强者打折示好。经试验,一般的商家都在打八折到九折之间,最低的可主动打七折。 虽然省的钱不多,但这些小优惠仍然让白爱三女兴奋无比,更加勤奋地加入“购物大军中”,甭管有用没用,三位姐们都跟商家舌剑唇枪一翻,然后在商家再也不肯让步之际突然示出鸡毛,得意洋洋地买一堆用不上的东西。 不得不提一下,星勒圩摆买的物品的确不少,各种手工刺绣的精美衣服与帽子鞋子,各类野生干鲜果子与动物野兽的皮毛腊肉等等。 有些东西也不贵,比如有一条非常罕见的超大眼镜蛇,还活着的那种,价格才不过一千泰株,折合人民币二百元左右,周家豪很意动,想买回去泡蛇酒,但在白爱等女震耳的尖锐惊叫声中放弃了。 不过,白爱等女看上的三头小象,三只非常漂亮的大雀鸟,一只像猫又像豹的巴掌大小动物,在周家豪等人的反对声中一一被买了下来。 她们至少能说出一千几百条买这些东西的理由——比如可爱,可怜之类的,你不让她们买下来就成了一个没心没肺、冷血无情之类从头坏到脚的人。 好在周家豪等人在一系列的战斗中获得的战利品之一——美钞与泰株异常丰富,任由压抑很久的三位姐们“胡闹”也无伤大雅,否则,早就吓坏穷人出身的周家豪同志了。 在这里还得感谢富有但死去的雇佣兵与地方武装份子们,按周家豪的猜想,他们当中个人的收入也不算多,大约与佤族小村庄百来号人的年总收入持平吧。 至于那些雇佣军首领与毒犯的收入,周家豪是猜想不出的,不过他总有一股想去洗劫一翻的冲动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看来我还真让海爷说中了,退伍后变得毫无纪律,无法无天了。”周家豪自嘲地笑了笑,心里下定决心以后离开了金三角,再也不能诞生这种可怕的思想了。 “离开后,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地干,和白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踏足金三角了。”周家豪看着白爱笑着想,眼神异常柔情。 “怎么了?”白爱从讨价还价中暂停下来问。 “没啥,瞧你们的样子好傻才笑。” 这话同时得罪了三名女汉子,一向英明神武的周家豪被打得抱头鼠窜。 买马与骡子的经过也很简单,不用村长先生为周家豪挑选与议价,那些“红黑牙”们主动将最好的马与骡子牵上前来,匹匹都比村长的骡子与马强上不止一筹半筹。 价格方面更是打到了让村长目瞪口呆的七折,并赠送超级豪华套餐大礼包,里面有精美的马鞍,高蛋白豆类马粮等。 这番举动惹得周家豪满意万分,将那些羽毛还给红黑牙们,红黑牙们万分欢喜,强者归还羽毛表示着交好与谅解,这对他们来说意义很重大,从此在族人面前也能抹去了屈辱的臣服之耻。 直到日落西山,红霞映红了天边,周家豪一行才领着八匹马三头骡子,三头小象和驮在马与骡子上如小山般的“战利品”跟着村长的马队凯旋而归。 又在大木屋里住了一宿,给村长塞下数量非常可观的泰株后,周家豪等人才依依不舍地牵着马离去。 他们以为此去一路应该风平浪静,轻松自如,再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前方的路同样有着两张网在等着他们这几只小蝉向里面撞。 一张网是山鹰雇佣军的驻金三角首领黑鹰所率领的黑鹰小队。 另一张网则是对黑鹰小队行动了如指掌的光明佛李明亲自率领的直系大队。 李明对黑鹰猜测的路线非常赞同,他也认为周家豪等人不会硬闯数千人云聚准备取他们颈上人头的邦康城,于是乎,他从南佤来了,并带来了令黑鹰都毛骨悚立的各种重型武器——别的不说,单是m40e机关枪已经不下二十挺了。 黑鹰很悲哀地发现,李明直系大队虽然与他们同在一处布阵设伏,但人家有意无意之中把持着第一道阵线,将他们排斥在后方。 他黑鹰是个明白人,李明直系大队一百五十多人,配置这么多的重型火力,那怕是那支传奇的四人小战队再怎么传奇,一旦走上这条道进入伏击范围绝对插翅难飞——至少黑鹰认为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周家豪等人会在被第一道阵线被歼灭,根本就没有他黑鹰啥子事,那令人从梦中也会笑醒的五千万美元,也将与他黑鹰队长失之交臂,落入不知那个行了狗屎运的李明直系手中,甚至落入李明自个手里。 “队长,这事老板整得不地道啊!摆明了就是肥水不流别人田。”人比花娇的小泉同志忿忿不平地嚷嚷。 本来阳光帅气的黑鹰此刻脸上乌黑一片,就像快要下雨的天空,良久才咬牙切齿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五千万美金啊……那本来应该是我的钱,谁也不能将它抢走。” 人妖小泉虽然很想提醒一下这五千万美金是黑鹰小队大伙的钱,并不是黑鹰个人所有。但队长此刻正心情不好,他也就不敢提了。 顿了顿小脚,人妖小泉把胸口两砣硅胶摇摆得起伏不停,问:“那咱们该怎么样?哎哟,队长,你快想想办法嘛。” 黑鹰大吼道:“我说过了,尼玛不要在老子面前发骚,揍死你丫的……对了,要是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提前开一枪,对方会不会发现这里有人在伏击他们?” 人妖小泉不屑地撇嘴道:“对方那才是真正的百战之师,莫说是开枪了,就算放个屁声音大点人家都会警觉。” 黑鹰分析道:“对方一警觉,肯定会掉头逃跑,伺机再觅路进缅甸求助中国大使,他们一逃,我们大伙就应该玩命地追,在后面叭叭叭地扫射,李明直系都拿着笨重的武器跑不快,但我们不同,我们可是山鹰最厉害的是速度,武器又不重,谁能快得过我们?” 人妖小泉拍手笑道:“到时我们干掉了目标,那些李明直系才呼哧呼哧地赶过来,见证战无不胜的黑鹰小队收割人头领取悬赏的伟大时刻……对了队长,你说老板会不会黑了我们的悬赏?” 黑鹰冷笑道:“这个世界还真没有人敢黑我们山鹰雇佣军的东西,我们在新金月的总部大楼可是悬挂着一句很有名的口号——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人妖小泉问:“这是大首领吸血鹰更新的口号吗?” 黑鹰点点头:“嗯,就是他丫的,我*,那字忒难看。” “可是,老板似乎跟大首领很熟喔。” “人再熟也没口袋里的钱熟。” “那也是。” 天公很不作美,断断续续下了十几天的雨,由于在雨中实在不便于行军,并且周家豪等人也并不赶时间,所以连人带马浩浩荡荡地前往一些山村部落之处投宿与避雨。 在武力与财力的双重作用之下,所有山村部落都不敢对这一小伙人起异样的心思,有些村中首领甚至倾尽一村之力讨好他们,就怕他们一不高兴会开枪屠村——这种事情并不罕见,黑鹰屠杀的小村庄就是一个例子。 白爱等人也习惯了这种走走停停的生活,甚至还很享受其中的乐趣,试想一下,在都市中谁能骑着白马或小象悠闲地行走在毫无工业污染的白云山间? 还有,谁能投宿在各种不同风格的山寨部落中品尝各种不同的美食与见识各种各样的生活习俗? 对于周家豪等人的悠闲,李明与黑鹰两人和部下却感觉渡日如年,倍感煎熬——就算有着行军帐篷可以避避雨,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到店的荒山野岭,置身在这样的天气中,真心不好受。 这不,没过几天功夫,李明这尊自称为佛的大神风湿病就复发了,痛得哼哼之余心情烦躁之极,不停地咒骂——骂天下雨骂地太湿,骂周家豪等人太慢了连逃命也不准时点,更指桑骂槐骂黑鹰把周家豪等人追丢了,真是一个只会吹牛与贪婪成性的窝囊废。 这可把黑鹰气得七窍生烟,绝*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又啥样,若不是人妖小泉等人从中拦住,绝对会在冲动之中拔枪与李明拼个你死我活。 “尼玛,你只不过是跟着聪明的我,才想到来这里布置伏击圈罢了,哼……现在已经不再只是美钞的问题了,还有面子与尊严的问题,若是让那支小战队死在你们手下,老子就甭混了……等着吧,你们就抱着这些重型武器成为金三角所有势力的笑柄吧!” 被刺激得不轻的黑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策划一个天衣无缝的行动,让对方的小战队不要进入伏击圈——哼,他的黑鹰小队要按原计划与周家豪的狼王小队来一场堂堂正正的丛林交锋。 “可是,这也不算堂堂正正的丛林交锋啊!我们连队长总共二十一人,人家连队长才区区四人,怎么能说堂堂正正的交锋?”一个酷爱武侠小说,对正大光明的含义了解很通透的年轻黑鹰队员说。 “真是个充满正义、敢怒敢言的好青年啊!曾经,年轻时期的我也跟他一样,二得让人心痛……”人妖小泉充满怜悯地看着这位队员被暴怒的黑鹰按在地下狂揍,摇头感叹不已。(未完待续) 34侯天要当爹了 飘飘洒洒的雨水,泥泞不堪的山路,令周家豪等人计划要走十几天的路程,延长了不止四倍时间。 在一个终于晴朗了的早上,侯天发出的一声狼嚎震沏刚投宿了三日的傣族小山寨。 “出了什么事?敌人追上来了吗?” 当周家豪张四海与高富手持56-式突击步枪气咻咻,紧张万分地冲过来时,见到的是侯天抱着容菲菲欣喜万分地打转圈。 就像一只被电蚊拍电晕了的苍蝇似的找不到北似的转圈。 “哎哎……我说大白天的,你们应该注意点啊。”高富放下手中的枪怪叫道。 侯天在容菲菲娇声叫你小心点中停下来,依依不舍放下怀中性感的女神。 “猴子,为啥发出类似被人爆菊的惨叫呢?”张四海好奇地问。 “我去,你那胖屁股才让人爆了嘞……我告诉你们,菲菲刚才呕吐了。”侯天一脸兴奋地道。 “这小伙该不会有病吧?自个的妞呕吐了也不晓得找点肠胃康混温开水服下,还在这里傻笑个屁?”张四海裂嘴便骂,心道我的屁股最近已经不胖了。 “你懂个啥,菲菲她大姨妈这个月不来了,也就是说,她怀孕了,是妊娠反应才呕吐……哇哈哈,我当爸爸了,兄弟们,羡慕吧!妒忌吧!” 侯天发出不可一世的笑声,若是鼻孔冒出大鼻涕泡的话,肯定就是名符其实的美得冒泡。 在众家兄弟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表情中,容菲菲羞红了脸,轻擂一下侯天,娇声道:“瞧把你美得……要当爸爸还要八个月呢。” 闻讯赶来的白爱武天天纷纷上前道贺,周家豪笑容满脸,替兄弟高兴之余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白爱的腹部。 “瞧什么瞧?我还没中招……。”白爱红着脸低声骂。 “唉,真是不给力。”周家豪有些遗憾地笑说,惹得在一旁偷听的张四海等人一阵狂笑。 知道容菲菲怀孕了的消息之后,天气渐渐好转了,几乎每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气,周家豪等人也因心情愉悦,快马扬鞭地朝木姐方向前进。 侯天与容菲菲在生离死别中苦尽甘来,在侯天执着地用生命爱护下,容菲菲走出了被侮辱的阴影,变得开怀与幸福,如今还有了见证让人感动不已的爱情之结晶,每一个人都为他们感到由衷的开心。 侯天自己更是笑不拢嘴,拉着容菲菲的小手骑着马或小象走在队伍的前面,两人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倾倾我我嘀咕着回去后结婚的细节,甚至连孩子的名字也想了好几个。 阳光透过参天的密林落在他们的身上,散发出闪眼的光芒。 武天天说那是爱的光芒,是世间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不过,她叹气说自己是爱情的绝缘体,二十三年来从没擦亮过爱的火花,只怪上学时自家老爹请了女保镖暗中使坏,将自己看得死死的吓跑了无数优质男,悔之晚矣啊! 周家豪等人纷纷安慰她,说只要她将自家老爹的钱败光了,没有钱请保镖了,这爱情的魔咒定能打破,幸福铁定跑不了。 武天天脸色灰暗,摇头说败不光的,她并不是独生女,就算自己再怎么坑爹,还有两个哥哥撑着场子……唉,恐怕自己就算败个十亿八亿也伤不了武氏家族的筋骨。 周家豪等人几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以为武天天跟高富的家里差不多,了解之后原来两者之间还是有一点差距。 至少,高富败个十亿八亿后,他老爹再也甭想睡个安稳觉了。 见吓住了大伙后,武天天哈哈大笑:“傻了吧?姐说败的是日元,不是十亿八亿人民币。” “我去。”大家一起翻白眼。 ………… 在通向缅甸木姐最近的一条山道上,手持拐杖的李明望着高高的艳阳,苍白的肥脸上呈现一种非常诡异的病态笑容,口中喃喃道:“应该快来了……快来吧!我等着你们,小海,小隆……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伴你们了,你们是不是特高兴?” “放心吧,你们的仇人一个也跑不掉。” 自言自语良久后,李明转过身,道:“传令下去,他们应该很快就出现,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提前开枪打草惊蛇。” “是,司令。” “知道了,老板。”黑鹰的眼睛扫了一下李明旁边的两个黑色密码箱应答道。 这两个密码箱的重要性黑鹰非常清楚,它足以让所有人的脸上把贪婪流露得一览无遗——由于李明性格多疑,失去了李海李隆后,身边更是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所以他的重要物品都要随身携带着才感觉到保险与安心。 李明的重要物品除了现金与储存金钱的卡外,更重要的还有他的客户资料。 这些客户的资料才是李明犯毒集团真正无与伦比的财富,谁若拥有这些客户资料就等于拥有李明集团庞大的毒品.销售网络,只要有时间经营,他日必然也可以成为一代毒枭。 同样,这些客户的资料也是毒品交易的重要证据,落在警方手里,那些隐藏于世的毒品大鳄将无所遁形,一一浮于水面。 无论在现实或电影题材中,缉毒警察对一些中小毒犯迟迟不实行捉捕,安排卧底在他们身边转来转去,正是要利用这些已经现形了的中小毒犯诱捕藏匿着的大毒犯——但能成为大毒犯的人,绝不会轻易地落网上当,其中的原因倒也很简单——因为级别不够,在早已经挤身富豪级的大毒犯眼中,那些中小毒犯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根本就不够资格与他们面谈交易,随便派两个二线手下足以应付他们,又怎会亲自出马?又怎会诱捕得成功? 只有李明这种级别的大毒枭才能让这些大毒犯出面亲自交易,而且为了保障交易巨款的安全,那些大毒犯的跨国银行转账等等相关记录都必须要保留下来,再经过特殊的手法将非法交易变成合法交易来洗钱。 李明掌握着这些客户的资料,就等于掌握着他们的命门,这些客户只能跟他进行交易,成为他的毒品.销售的一份子,否则万一惹怒了李明,将资料提供给国际缉毒组织,无论那客户拥有多大的财富,一夜之间也会化为乌有,更要面对法律的制裁。 当然了,李明也不会做这些自掘坟墓之事,因为一公开客户的资料,他将成为所有毒犯的公敌不说,单是他在国际银行的资金也会因涉及毒品交易被警方拥有证据而冻结。 黑鹰的贪婪李明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将黑鹰这区区二十一人放在眼里,不说他的战斗人员更多武器更先进要灭掉黑鹰小队并不困难,同时还因他和山鹰雇佣军大首领吸血鹰的多年交情。 所以,他断定黑鹰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与自己作对。 但这次李明明显是小瞧了黑鹰的贪欲,有时候,贪欲是一粒种子,在一定的时候会自我膨胀并且萌根发芽。 并且,黑鹰认为自己应得的五千万美元悬赏算不上什么贪婪与违背雇佣军的规矩——没有他黑鹰,李明的直系大队只能在莽莽丛林中盲目地搜索,根本就不可能守候在通往木姐的这条道上等候目标。 同样,没有李明直系大队横插一手进来,黑鹰小队的伏击也有把握全歼区区只有四人战斗力的狼王小队。 更何况,李明这段日子因心情不好对黑鹰出言不逊,往死里得罪,黑鹰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所以黑鹰自己认为破坏这次的伏击行动,是理所当然与必须的——不但是他,就连整支黑鹰小队雇佣兵都这么认为。 近了,从高倍望远镜中,李明等看到了骑着小象悠哉走来侯天与容菲菲,身后不远,是周家豪等人。 “准备好了,依计划行事。”李明忍不住兴奋地道,现在只等周家豪等人进入伏击圈里,然后用子弹将他们淹没,射成一具具血肉模糊冒着烟的新鲜尸体。 黑鹰向手下一挥手,道:“依计划行事。”这话仿佛在听从李明的命令吩咐下去,事实上是另有所指,人妖小泉点点头,一抹娇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在高倍放大镜中,目标人物仍然不知死活,悠悠然地走着,长时间的安勉旅途使他们失去了应有警觉,身为狼爪的侯天每一日也只是象征性地辨认一下路与方向,大多的时间就跟爱人聊天,所谓的侦察,已经完全没有进行。 整支队伍丝毫不知道再走个两三百米,将有一个巨大的伏击圈在等着他们。 在周家豪等人刚走一百多米,李明直系大队之中潜伏在地面的一名年轻的队员忽然发觉身旁窜出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这个年轻人性子怕蛇是众所周知的,他怕得跳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手中的枪莫名其妙地走火了,在宁静的树林中响起清亮的枪声。 所有人都愣神了,李明看着这个年轻人,那目光恨不得活吞生剥了他。 而黑鹰小队的人装作一愣神后,悄然无声地向移动向前,准备为五千万美元而冲锋。 周家豪等人并不是聋子,当然也听到了枪声,身经百战的他们立刻停止前进的脚步,马上向后撤退。 “冲,给我射死他们。” 李明一枪射死那名坏事的年轻直系,大声吼叫,凄厉的而变调的声音震荡丛林,为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拉开序幕。(未完待续) 35侯天之死 “敌袭,速退。”周家豪从马背上跳下,快速取出驮在马上的巴雷特m8a1大狙击枪——他从枪声中知道敌人的大概距离,除了大狙击枪外,就算m1半自动狙击枪在这距离中也很难达到有效的射程。 同样,老拍档张四海也下马取出一挺巴雷特大狙击枪——在之后的战斗中,他们从别的雇佣兵手中再度缴获一挺巴雷特大狙击枪,而且还有喜人的数十发子弹。 这可把向来当那挺巴雷特大狙击枪是宝贝的张四海乐坏了,与周家豪人手一挺再也不必争夺使用权了。 周家豪对伏击的敌人状况完全不知情,他以为在这种距离中,敌人就算对他们进行射击,效果也几乎等于白费劲,除非对方手里拿的都是狙击枪之王或重型机枪才堪堪列入有效射程之中。 刚把狙击枪拿到手,周家豪便听到了对方的枪声响起,接着一阵密集的,闪着光的弹雨飞射而来。 “重型机枪……*,是加特林与40?猴子,快跳马,趴下!”周家豪脸色大变地吼叫。 侯天与容菲在前面四十多米,他们两人两骑正停住前进的步伐向后撤。 马头刚调转,弹雨呼啸而来,射毁了一棵棵大树,横扫射程内的一切障碍物,转眼间突破而来的部分流弹稀稀疏疏地射死了侯天的马。 马在悲鸣,中了数弹后轰然倒地,与此同时落地后的侯天快速扑向还在惊马背上茫然失措的容菲菲。 容菲菲被侯天扑倒在地紧紧地护着,并没有受到伤害,而她原先骑着的马,同样也被一阵流弹打穿几个血洞,倒地嘶鸣抽搐。 看到这一幕,容菲菲心有余怵地抱着侯天的背,道:“小天,幸好有你,否则……我死定了。” 侯天痛苦地喘息一声,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道:“菲菲,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我……爱你……。” “小天!”容菲菲感觉侯天的头无力垂下,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一颗心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寒冷与黑暗中。 从侯天背部渗出的血,带着温热浸透容菲菲双臂,慢慢流到她的身上,就像侯天的生命与爱意流入爱人的躯体一样。 “不要,小天……不要啊。”容菲菲感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袭来,迫使她歇斯底里地叫喊。 “猴子!” 看到这一幕,周家豪与张四海悲痛万分地大叫,后方的高富也快速跃下马,三人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侯天死了,他飞身救下容菲菲之际,用并不宽厚的背挡住了三颗射向容菲菲的子弹,重型机枪的子弹那怕动能快要耗尽,也能洞穿了侯天的防弹衣,在他的内脏里爆开,当即令他死亡。 张四海周家豪与高富赶到侯天的旁边,潸然泪下——狼王小队,又有一名兄弟离大家而去。 子弹不停从头上飞射而过,随着李明直系大队的慢慢靠近,子弹的密度与力度更加强劲了。 “帅富,你与李新带着大家先撤,伺机从东面觅路进缅甸,我和海爷将敌人引向西面……来,菲菲,让高富背猴子回家。” 周家豪强忍住悲痛吩咐说,这时李新白爱和武天天也围了过来,情况危急,大家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我不能离开他……我要抱着他……家豪哥,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们……。”容菲菲扶起侯天的脸,轻柔地吻着说。 “菲菲,你别这样……小天用生命守护你,就是想你好好活着。”白爱哭着劝说。 “你们不懂……我说过小天去哪,我就去哪……他活着,我就活着,他死,我也不想活了……要陪他。”容菲菲异常坚决地说,抱着侯天的双手更紧了,一脸的决绝。 “你必须要活着,因为你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叫侯飞,这是他取的名字……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养育他成人……你不能让我兄弟连唯一的孩子都没了。” 周家豪大声道,他注意到,当提到孩子时,容菲菲的精神为之一震——现在只有侯天的孩子才能唤醒容菲菲的生存信念。 “来,菲菲听话,我们不能让猴子留在这里遭受那些混蛋的糟蹋,更不能让他们砍了他的头拿去领赏……让我背他回去。”高富柔声说。 “好!”容菲菲泪如雨下,点点头,再吻一吻侯天的唇,这才哭着松开手。 高富见状马上背起侯天的尸体,武天天扶着容菲菲,同时奔向幸存的马匹。 “班长,是李明亲自率领的武装份子,差不多两百人,重型武器占了三分之一,打不过的,我们必须要撤退。” 张四海趁着这当口用望远镜观察了几眼迫近的敌人汇报说。 听到李明的名字,高富的身体震了一震,将侯天尸体绑在马上,涩声道:“班长,让我留下殿后吧!” “滚蛋。” 周家豪没好气地吼一声,他并非圣人,见到侯天之死,悲痛之际有些气恼当初高富任性杀死李海与李隆之举,所以语气有些重。 可是现在再生气也没有用了,周家豪咬着牙举起m8a1超远距离一枪射死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黑鹰小队雇佣兵,继续道:“你与李新的任务是好好保护她们,在我们引开敌人之后,从东面进入缅甸境内联系大使馆,这个任务比我与海爷的游击拖延战斗艰巨多了。” “快走,敌人渐渐走近了,一旦进入了重型机枪的最佳射程范围,我们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 高富迟疑一下,与白爱等人牵着马就走。 “你们要保重!” “答应我,不要当那敲开天堂之门的士兵。” 白爱与武天天看着周家豪说,不舍与担心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放心吧!路上小心点。”周家豪说,与张四海边射击边退。 在密密的丛林里,骑马的速度比人步行慢了很多,因为太多的树枝阻挡住马的躯体,远没有人那么的灵活,所以白爱等人都没有骑马——但因侯天的尸首与一些武器等都在马背上,所以他们牵着马匹走。 可正因为这些马匹的足迹才让高富等人让敌人追踪上,给白爱造成不可磨灭的痛苦。 ………… 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枪法精准无比,这让冲锋在前的黑鹰小队雇佣兵吃了大亏,接二连三有人死在他们的枪下。 这可把黑鹰气坏了,暗中命令手下将速度降了下来,让李明直系大队的轻武装人员当当炮灰。 本来一切的事情都按照黑鹰的计划进行着——第一步,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一条毒蛇使李明年轻成员的枪走火破坏伏击行动。 第二步,轻装上阵的他们冲锋在前,准备抛开李明直系冲锋到最佳位置对敌人扫射,然后收拾目标人物的头颅去领取悬赏。 在黑鹰的演算中,见识了李明直系大队的恐怖重型武器后,对方只能埋头逃命,连回头观望的时间与勇气都没有了。 可他万万想不到对手的心理素质与战斗经验如此强大,两挺巴雷特狙击枪边退边狙杀冲锋在最前面的对手,半点也看不到慌乱与恐惧。 很不幸,冲锋在最前面的十之七八都是黑鹰小队的人,黑鹰估计了一下,只在短短的两三百米距离,他的手下已经死了六人。 并且,一边退一边射击的张四海与周家豪始终将战斗的节奏与距离控制得非常好,他们找到了巴雷特大狙击枪的最远射击距离,然而这个距离又保证着重型机枪不能形成密集群扫射。 本来周家豪与张四海此刻全速退走李明直系大队是绝对追不上他们,但他们也很难完全摆脱对方的追踪追杀,尤其是对方有那善长追踪与速度的黑鹰小队存在。 所以周家豪临时决定兵分两路,自己与张四海引诱李明直系大队所有武装人员离开那通往缅甸的山道要塞,向西面而去。 在李明直系大队离开山道要塞后,高富等人才有机会从东面绕半个圈子冲过要塞,直通缅甸木姐范围。 战事的发展正向着周家豪的想像中进行,愤怒的李明命令所有的武装力量离开山道要塞向周家豪与张四海二人追击,他们并不知道高富等人已经与周家豪分道扬镖。 同时,所有人都明白周家豪的两挺重型狙击枪弹药并不会很多,维持不了多久。 当然,周家豪等人手中还是着射程逊色巴雷特大狙击枪很多的m1半自动狙击枪,并且弹药还相当充沛,可用上m1的时候,也是李明的重型机枪群进入最佳射程的时候。 到那时,李明直系大队才叫真正的恐怖,就算特区中正规的军队来了,他们也敢叫叫板。 不过,周家豪与张四海并不会给李明直系的重型机枪群进入对他们最佳射击范围的机会,等巴雷特大狙击枪的子弹一用完,他们将全速向西方逃逸。重型机枪火力的确很猛,但重量也相当吓人,拿着它的武装份子绝*追不上他们。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部份可以追上他们的轻型武器武装份子与黑鹰小队,才是周家豪与张四海两人的真正较量对手。(未完待续) 36黑鹰的杀机 李明直系大队追至侯天身亡的地方时,细心的黑鹰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尸与鲜血,再察觉不远处向东的马足迹,低声吩咐道:“小泉,带人向东面查探,弄明白是对方故作玄虚用马匹迷惑我们,还是分头从这个方向逃跑?” 人妖小泉应答一声,带着五名队员向东面追去。 周家豪与张四海的巴雷特大狙击枪一共只有六十颗子弹,两人在退走中非常谨慎地射击,在超远的距离中既要保持着一定的杀伤力令敌人不敢肆意蜂拥而上,又要节省子弹将敌人引诱远离山道要塞向丛林深入,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尽管距离超远,但在周家豪与张四海超水平的发挥中,命中率还是达到了七成——当六十颗子弹射完后,李明直系大队与黑鹰小队的伤亡人数达四十多人,此时距离开战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听上去时间并不长,但一追一退激战的双方都感觉十分的疲累。 李明直系大队中除了那些参与不了射击的轻型武装份子与“消极怠工”的黑鹰小队外,携带重型武器的武装份子皆累得半死,像狗一般地喘气。 周家豪与张四海也并不好过,两个人面对这么多敌人,精神上的压力就不谈了,那肯定是巨大的。 并且他们得在奔跑移位中不停闪躲流弹,还得在巴雷特大狙击枪的强劲后座力中射击。 奔跑中单是那一身的超重装备——巴雷特大狙击枪重四十斤,再加上其它枪械与子弹,满当当至少的七十多斤的负重量,这足以吓坏人了。 可怕的巴雷特大狙击枪的后座力让张四海的胳膊已经涨痛得快没有知觉了,打完最后一颗子弹,不管有没有命中目标,他都与周家豪一起扔下巴雷特大狙击枪,没命地向丛林深处逃窜。 扔掉巴雷特大狙击枪,等于一下子由七十斤减轻了四十斤,浑身一轻的张四海与周家豪的速度快得超乎李明的想象,等黑鹰率领人马发力追上去时,几乎在望远镜中看不到周家豪二人的影子,当然这也是层层叠叠的树木挡住视线的原因。 至于那些重型武器的武装份子,绝对是没有力量追上去的,哪怕李明再跳脚喝骂也无济于事。 远远抛开敌人后,周家豪与张四海坐在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下喘着粗气,抓紧时间喝几口水。 “班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帅富他们应该过了山道要塞,我们绕个圈跟他们会合吧。” 张四海静默一会,道:“我想干掉李明再回去。” 周家豪一愣,道:“海爷,不要意气用事。” 张四海一脸决绝地道:“退伍这些年,猴子一直在海湾和我作伴,我习惯了和他喝酒、斗嘴甚至打架……说实话,虽然我比你年长一岁,也亲如兄弟,但在我心中,你亲切中带着敬畏,就像一位大哥。” 周家豪明白张四海的意思,即使是兄弟也亲疏有别,侯天是张四海最亲的兄弟,兄弟死了,他要报仇——不管原因,不顾生死。 “班长,你回去吧,白爱还在等着你,我们的通讯器早已超离信号范围,她一定很担心你,放心,只要李明敢露面,我一枪爆他的头。” 周家豪笑了,笑得直喘气,一拍张四海的肩膀道:“胖子,你敢小瞧老子?你为兄弟报仇却劝我离开……猴子的兄弟就你一个吗?你一个人行吗?” 张四海大笑道:“我这叫激将法,激你出手。” 周家豪道:“激将法,扯蛋吧你……好了,下一个阶段,对方的重型机枪手跟不上了,是m1半自动狙击枪担任主角的时候了,看我们兄弟的表演吧!” “对,管他什么山鹰,什么毒枭?在我们狼王的眼中都是一群渣渣,既然李明敢绑架猴子的女人,就是灭九族的罪,杀他的儿子与侄子还敢报仇,还反了他不成?”张四海发出不可一世的嚣叫声道。 “咱俩教育教育他们,什么才是世界超一流的特种尖子兵,老子连续几年天天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耗费国家无数物资,难道还怕你们这群草泥马不成?” 周家豪手中的m1半自动狙击枪比张四海早一步组装完毕,从大树之后一翻滚而出,向来时之路反冲锋而去。 “来吧,业余选手们,让哥教教你们什么叫枪神二号。”张四海也组装好了枪,跟随周家豪之后跳出,与周家豪一左一右冲锋而上。 来路上,气喘吁吁的黑鹰等人很杯具,他们从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对手,明明在快速地逃窜,突然间却又像嗑了药似的,反而迎上他们几十人射击。 更杯具的是,黑鹰蓦然发觉,在六七百米的丛林之战中,他们五十余人竟然被对方两支半自动狙击枪压得死死的,不到两分钟便死伤了十余人。 此刻,就连黑鹰自己也被*藏身在巨树之后不敢露面——他也害怕与其他队员一样被一枪爆头。 真是坑爹啊!对方的半自动狙击枪在手,在中远距离射击杀伤力竟然比巴雷特大狙击枪的威力还要大,而且还精确无比。 “我们的狙击手呢?**的还不快还击?”黑鹰既怕又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通讯器吼叫道。 “队长,我们正在组装。” “我*,人都快死光了,尼玛还没组装好。” “队长,刚才我们和你一样,只顾在对方的狙击枪子弹之下找掩护体。”一名狙击手有些厌恶地回答。 “哼,**的快点。” “黑鹰队长,请注意你的言词,有本事**的别躲得死死的,去和对方比一比,你平时不是说从没遇上过对手吗?现在怂了吗?”一个对黑鹰很反感的李明直系份子直言不讳道。 黑鹰脸上气得一片潮红,对着通讯器吼道:“刚才回话的是谁……告诉你,老子是个杀手,善长的是印度古搏击术,并不是狙击枪,要是空手搏斗,老子一只手打残他。” “既然不会用枪,尼玛就甭叽叽歪歪,藏在树后当你的乌龟吧,印度古搏击术?哼,你会用印度神油我倒一百个相信。”那名李明直系撇嘴讥讽道。 “**的才用印度神油,全家都用印度神油,别让老子查出你是谁,否则杀你全家……”黑鹰气得咬牙切齿道。 “你敢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老子马上一枪干掉你。” 黑鹰真的有点怕,刚才追得太快了,很多李明直系份子都在他的身后,要是真的对他来两枪的话?那才叫死得冤枉,于是乎,再也不敢吭声了。 黑鹰不敢吭声,那李明直系份子更是张狂,道:“你以为你这婊子养的很受司令的器重吗?你只不过是一条狗,给你一根肉骨头就摇尾巴去咬人的狗。这次司令放话了,绝不养一条又贪婪又废柴的狗,瞧瞧对面那两位,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知道什么叫差距吗?废柴狗。” 黑鹰不再吭声,但眼中的杀机却浓烈得快要燃烧起来,在场的黑鹰小队成员也并不好受,同一个团队,队长被侮辱,也等于他们被侮辱——多年以来,他们一直为李明卖命,虽然得到一些金钱,但付出的却是更多,许许多多的同伙都为李明集团的壮大埋骨金三角。 在他们心里,原以为李明也会当他们是自己人,会得到基本的尊重,但听了这番话后,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只是一群视之为废柴的狗。 从这一刻起,黑鹰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后果杀掉李明这个“变态”的老头,取得他手中的两个密码箱,然后将罪名推在对面那两名“战神”身上。 用独特的联系方式通知自己的队员要保存实力后,黑鹰直接在巨树下闭目养神,恍若得道的老僧在菩提树下参悟*之道。 李明直系份子们不屑地撇嘴,组装好了狙击枪的,纷纷冲出大树掩护体与周家豪与张四海对射。 “战吧,勇士们,愿上亲的荣光眷顾你们……阿门。”黑鹰诡异地笑看身后一个一个李明武装份子染血倒下,气定神闲地背诵圣经第某某章。 周家豪与张四海一连干掉对方十几个狙击手后,已经感觉到对方的人有些微妙的变化,他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那些雇佣兵出工不出力却一一看在眼里。 “是有阴谋还是内哄?“周家豪疑惑了,此刻对方没有人敢露面射击,他向张四海打个手势,两人借着大树的掩护慢慢地退走。 “班长,李明的重型武器兵团终于追上来了,哇,这老头很聪明,知道让闲人们轮流抬武器追击,保存那些重型机枪手的体力。” 退到安全的距离后,张四海用望远镜观察一翻后夸张地惊叹道。 周家豪被他惊奇的圆脸逗乐了,一拍他的屁股说:“那快逃吧,带他们兜兜圈子,等晚上睡足了再去干掉他们几个……哈哈……今天已经干掉六十多个了,明天再干掉一些,跟他满山玩游击战,不出十天,李明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了。” 张四海兴高采烈道:“对对……游击战是老一辈先烈传下来的瑰宝,咱们给所有人上上课,这种战术为什么叫瑰宝?”(未完待续) 37噩梦一般的游击战 (差不多十二万字才六百多的点击,收藏也很少,推茬更是自己推荐自己,对比其他新人几千字就数千点击,数百推荐与收藏,我无地自容……要是有那传说中撞死人的豆腐,我想买来撞一撞,临死前很悲催地吼一声,我有这么差吗?为什么嘛?) 没有人了解李明此刻的心情,也没有人愿意去揣摸这位老人的心情。 因为这位往昔总是一脸风轻云淡的大毒枭,已经变得尖酸刻薄、喜怒无常了,啊不,喜怒无常这词不对,他的生活中已经很久没有过喜悦了,只有怒。 换言之,李明已经变得非常可怕恐怖了——造成这种后果的,正是因为周家豪与张四海精心订制的游击战所造成的后遗症。 说起来不仅是李明气得快要变态,就连一直消极怠工从不出力的黑鹰也感觉极度窝火。 浩浩荡荡的李明直系武装份子一百五十人再加上战斗力有口皆碑的黑鹰小队二十一人,携带足以威慑金三角各大特区政府的重型武器群,只为了与区区只有四个战斗力的特战小队作战。 这在世人眼中实在太疯狂了!用牛力宰鸡是形容不了那种程度的,用大炮打蚊子倒是挺恰当。 消息传出后,还在遥远的邦康为天价悬赏而驻足相候的各势力武装份子都摇头叹息,纷纷离去——他们都忿忿不平地说这场轰动一时的五千万美元悬赏,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李明这只老狐狸最终以把左手的钱放进右手而宣告闹剧的结束。 “唉,可怜那些被特战小队灭杀了的可怜虫们,为了一笔虚渺的悬赏而埋骨丛林里。” “就是,我们被光明佛那厮当枪使了。” “错,是当猴耍了。” “*,白白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月。” “玛*,老子还以为能捞一笔,木想到连烟钱都亏了。” 可是,失望而归的武装份子们很快又收到消息,好像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据消息灵通之士誓言旦旦说,李明直系武装份子在边境被两名特战小队主力牵着鼻子满山跑,而且还死伤惨重。 武装份子们第一个反应首先是不相信,然后再回忆这支神奇小战队的辉煌战绩,又觉得有几分可能,待消息证实后都纷纷幸灾乐灾,一些怀着贪欲的人动了前去碰运气的心思,开始整理装备出发。 是的,人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李明集团直系武装份子们及早就包藏祸心的黑鹰小队,的确被周家豪与张四海折磨得很狼狈,甚至伤亡惨重。 首先在丛林中,重型武器为主要装备的李明直系大队根本无法追上周家豪与张四海——就算有部分能跟上他们步伐的轻型武装份子,也只能在两位“神级”枪手的枪口下饮弹伤亡。 直系份子们开始认为追不上敌人倒也罢了,最多海少爷与隆少爷的仇不报了就是。 可很快他们发觉自己把世间的事情想像得太美好了——无论在吃饭休息还是夜里宿营,周家豪与张四海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附近,不管三七二十一扫射一通,干翻那些放哨的、煮饭的、去嘘嘘的、梦游的、外出抽烟的、思情溜达的……然后又再逃之夭夭。 每次他们都把敌营搞得鸡飞狗跳,一片喧哗,而且有时一天折腾好几次,搞得李明直系们心烦气燥无法入睡,也无法正常饮食。 最憋屈的是,他们都拿周家豪与张四海无可奈何。 真是佛都有火啊! 为此李明这尊光明佛将心中的怒火向部下与黑鹰小队发泄,整天不是打就是骂。 终于有一天,李明枪决了一名忍不住顶撞他的黑鹰小队成员,此事,让黑鹰彻彻底底泛起了要干掉李明的心思——那怕李明是大首领吸血鹰的老爹也无情面可讲。 “你们这群废柴,老子就算养一条狗也会追着外人吠几声,**的连狗都不如。”失去了理智的李明呸了黑鹰一口,怒吼道。 黑鹰黑着脸接受了李明的辱骂,他心里只有一句话——咬人的狗是不吠的,尤其是即将要咬死主人的狗。 李明和他的部下们不好过,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的乐观,经过多日的游击战,他们哥俩即将面临弹尽粮绝的田地。 在一击即退的战斗中,想要从李明部下收取战利品作为补给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取胜之道在于用时间与子弹赛跑,李明的部下并不是任由别人宰割的猪,他们手中的枪也并不是吃素的,迟几秒都有被射成筛子的可能。 “班长啊,看来李明这老家伙不好杀啊!”张四海埋头在一条小溪中喝饱水后,洗一把满是污垢的脸道。 “就是,白天不好下手,他们的防卫越来越严谨了,晚上倒有机会绕过哨兵潜行进入射程范围,但李明基本上都不出帐篷,我们也不清楚他在哪个帐篷。”周家豪沉声说,他同样也是污垢满脸,神态疲惫。 “奇怪了,那老家伙一脸肾亏的模样,怎么夜晚不去嘘嘘呢?他去嘘嘘让我们一枪爆头不就完事了吗?猴子那家伙也不会夜里老催咱俩报仇了,这样子多累呀!”张四海嚣张地叫道,就像李明是一只笼中待宰的鸡,但偏偏缩在鸡笼的角落很难捉来宰杀似的。 周家豪苦笑拍一下明显瘦了一圈的张四海肩膀,道:“我的m1狙击枪还剩十八发子弹,56-只剩一匣三十五发,就连手枪也只剩下二十发,你的呢?” 张四海愣愣地看着周家豪,半晌才叫道:“你怎么可能还剩那么多?我的……全都是个数,m1只剩下五发,56-七发,子枪还有一个弹匣没动过。” 周家豪气道:“也就是说还有八发罗?真是败家货,一早就跟你说过,要省点,能单射的千万别连射……得了,要是再打一场,咱们就跟别人空手肉搏了。” “班长,再匀点子弹过来。” “唉,开战七天以来,你这是第四次匀弹药了。” “下次保证不会了。” “下次还会有子弹剩下来吗?” “对了班长,你发现了没有?”张四海突然认真地说:“我发觉李明身边的雇佣兵很不妥,而且有一个高手,他躲开子弹的姿势很古怪,速度也极快,就像印度的瑜伽术一样。” 周家豪一边给张四海一些子弹一边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高手修炼的是印度古搏击术,你说的不妥是指他们从不主动出击,保存实力?” 张四海道:“不错,他们不是李明的雇佣兵吗?怎么会这样?而且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 周家豪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在这七天的游击战中,我们干掉的几乎都是李明的直系武装份子,那些雇佣兵队除了第一天冲锋在前损失一些人外,之后的战斗中只造成三人死亡,连那个高手在内,他们还剩下七人,李明直系份子却由一百六十人左右只剩下近三十人。” 想了想后,周家豪继续道:“最可怕的是,我们与李明直系份子的子弹几乎都打光了,而那些雇佣兵的弹药还非常充足。” “李明曾经说过,山鹰雇佣军的黑鹰非常贪婪并且狠辣无比,要是那高手是黑鹰的话,那么他的终极目标应该是等到我们与李明直系大队的弹药告罄后,一举将李明部与我们一锅端了,然后再将李明之死推在我们身上,而他们却为雇主报了大仇,这样一来,李明的一切,皆顺利落在黑鹰手上。” “海爷,我想我们要离开,至少要补充到足够的弹药才可以回来继续游击战——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张四海沉默一会,点头道:“唯有如此了,杀了这么多天,人也死了一百多,猴子也不敢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办事不力,班长,我们回去吧!” 周家豪叹息道:“其实,猴子只想菲菲好好活着。” 张四海回忆当日侯天扑向容菲菲身上为她挡住子弹的画面,一阵摇头感叹:“红颜祸水啊,女人就是累事……说起来,开战的那日好像在望远镜中见到一个女雇佣兵挺像菲菲的,长头发,魔鬼身材,天使脸孔,只是后来没见到她了,班长,是你干掉她了吗?” 周家豪道:“没有啊!要是我干掉她肯定会留下印象。” 张四海疑惑地道:“奇怪了,她明明和几个雇佣兵冲得比较靠前的,在我们与帅富分开的地方就不见了。” “难道……”周家豪与张四海同时跳了起来,心里萌生一股不祥的感觉。 “难道她领着人去追杀高富他们?糟糕。” “走,马上出发。”周家豪与张四海一分钟也不敢担搁,向当日与高富分道扬镖之地急行军。 周家豪与张四海一动身,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两簇草在轻动,露出两张疲累不堪,全是污垢的脸,其中一人放下放远镜,按下通讯器道:“队长,我是一号影子鹰,目标忽然像很焦急地向东行军。” 黑鹰双腿盘坐在树下,仰望天空中的阳光,笑道:“终于发觉了吗?这么长的时间才想起来,真是有够蠢的,可以了,客人们既然不再漫无目的带咱们游玩丛林,那就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吧!” “我对老家伙已经忍无可忍了。”(未完待续) 38黑鹰发威 “队长,需要我们帮忙吗?” 从通讯器中听到黑鹰笑中含蓄着无比凌厉杀意的话后,藏身于草丛中的影子鹰沉默一下问。 “不用,你们只要不把目标跟丢就可以了。” 黑鹰说完后,率领所有的黑鹰小队成员向李明走去。 “老板,刚发现目标二人向东面急行军,他们似乎还要走缅甸木姐那条道。” 李明这段日子除了跟随一干青壮武装份子急行军外,还不停地骂人与打人,这些可都是体力活,年纪一大把的他很疲累,此刻正沉沉欲睡中。 他听了黑鹰的汇报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连眼睛也不愿意睁开,或许他已经跟部下一样有些厌倦了这种漫无边际的追逐游戏。 “唉,他们要离开就让他们离开吧!那两个人本事太大了,我们杀不了……今天我梦到了阿海和阿隆,他们哭着求我不要报仇。” “想想也是,为了报仇,我们已经死太多的人了,我的部下……他们的祖辈和父辈都是跟我父亲打拼天下的人,以前我一直都当他们为子侄,如今……他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李明心事重重地叹息道。 黑鹰笑道:“您心肠真慈悲,不愧是世人颂扬的光明佛,好了!我就送佛上西天吧!” “嗯,你说什么?”李明刚从黑鹰嘴里听出一缕杀气,就听到一阵枪声在耳边响起,他睁开昏浊的眼睛,痛心疾首地看到自己仅剩下的三十多个部下在黑鹰小队成员的突然扫射之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老家伙,告诉我箱子的密码,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黑鹰揪住李明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 周家豪与张四海刚向东方急行军,就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是什么人在交火?”张四海停止脚步疑问。 “应该是雇佣军与李明直系,这一带只有他们在,别的武装份子应该还没有到达。”周家豪猜测道。 “为什么我们一走黑鹰就向李明下手?”张四海更加疑惑了。 周家豪笑道:“可能黑鹰怕我们走远了,找不到嫁祸的目标,看吧,很快他们就会爆发正真的实力追杀我们。” 张四海挠挠头道:“这个黑鹰真是个人物,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家豪道:“当然得走走高富他们走过的那条路了,探明白他们是生是死?否则,心里难安。” “你是担心白爱吧!” “不但是白爱,每一个人我都担心,希望他们已经平安逃离了。” “放心吧班长,有高富在哩,而且李新那小子也跟咱们学了几成,枪法与身手进步神速,哈哈,就连武天天那丫头也能开枪射击一通,他们应该没有事的。”张四海笑着安慰道。 “唉,要是猴子还在该多好,有他和高富两个在,我就完全没有必要担忧。”周家黯然叹息道。 可惜,侯天永远都不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了。 跟周家豪预测的一样,黑鹰干掉了李明后,花费了部份时间打开两个价值连城的密码箱,扫了几眼让人梦寐以求的美钞与大毒犯资料,然后向周家豪他们的方向追去,那速度比平时可是快了不只一星半点。 “兄弟们,只要干完这点手尾活,我们渡假去。”黑鹰大笑着鼓劲道。 但由于周家豪二人手中还有弹药,黑鹰小队也不敢过份*近,双方时不时交火射击,每一次均以周家豪方因弹药稀缺不敢频繁射击而败走。 可饶是如此,黑鹰小队还是被周家豪与张四海射死了两名成员,由七人战斗力变成五人,这还不算隐藏着的两名影子鹰。 但是周家豪二人的弹药在逃亡的第一日就已经耗尽了,其余的日子是名符其实的在枪林弹雨中逃命。 一路上双方在追与逃之中不知不觉过了五日,早已经弹尽粮绝的周家豪差不多赶至当日与高富等人分道之地了。 此际又是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刻,黑夜中谁也不敢在丛林中行军,双方都选择休养,恢复自家的体力。 将两方的情况对比一下,周家豪二人现在可是比难民更狼狈十数倍,但黑鹰小队的情况却好了很多。 这是因为黑鹰小队有着充足的食物与弹药,底气十足,并且他们在影子鹰的指引下不担心会追丢目标——有着精良的武器,大量的罐头肉保持着充沛的体力,又有准确无比的追杀路线,黑鹰小队雇佣兵原以为很快就能将目标射杀,然后收工享受去。 但是目标人物的坚毅与野外逃生的能力出乎他们的意料。 “要是他们手上有足够弹药的话?”黑鹰小队所有人,包括黑鹰自己想到这个假设都情不自禁地打个冷颤——“要是他们有足够的弹药,可能就该我们逃亡了,或许我们早就死翘翘了。”黑鹰非常中肯地说。 “但是这又怎么样?这世间并不是枪法好就天下无敌,最重要的是懂得用脑子,他们最终的命运是和李明一样,死在我黑鹰的手上。” 黑鹰躺在树下休息时往嘴塞块罐头牛肉,边嚼边说,而他坐着的东西竟是李明生前视为珍宝的两个密码箱。——对于这两箱的东西,黑鹰与李明的观点惊人般的一致,要留在自己的身边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班长,我不行了,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你逃吧!不要管我,只要你不搀扶着我走,这世间没有人能追上你,就算那两个暗中追踪的人也不行。”张四海在一条溪水中狂饮着水,忍住饥肠辘辘发出的抗议声音说,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绝望与无奈。 早已经弹尽粮绝的他只有在逃亡中摘些野果裹腹,没有食物的能量补充,早就饿得手软脚软了,若不是在周家豪的搀扶下逃跑,他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海爷,你别担心,只要让我们撑过今日,明日我们将赶到当日交战之地,你想想,当日死那么多人,武器肯定满地都是,到时拾到武器,他们就死定了。” “而且,死的人或许会被野兽啃掉,但那些罐头肉,野兽是咬不开的,很快我们就有着大量的食物了。” 周家豪将张四海扶起来,鼓着劲说——这个时候最能鼓动人心的,莫不过于武器与罐头肉。 果然,张四海双眼闪出一抹精光,只是这抹精光随着肚子的一声打雷般的鸣叫而消失。 “唉,真他玛的饿,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饿过,这黑鹰真他娘.的得劲,将哥们*到这份上……要是饿到天亮,恐怕我海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周家豪很无奈,他也很饿呀!思绪一下道:“这水溪很急湍,或许顺水而下能找到水潭水塘什么的,到时扔几颗手榴弹试试,能不能炸晕几尾鱼上来?并且,我们摸黑走,暂时也能摆脱对方的追踪。” “好吧!” 摸黑走了很久,周家豪他们真的找到一个大水塘,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大水塘旁边有一栋两层的木屋。 木屋置身在淡淡的星光下,发出诱人的光芒吸引着周家豪与张四海步步走近。 有屋子就代表着有人,有人就代表着有食物甚至武器。 木屋很大,也很精美,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很富裕,否则绝不会将屋子刷上这么精美的油漆。 不等周家豪思绪怎么样和屋主沟通,两条黑背狼犬狂吠而出,扑向他。 “狗!!!”周家豪与张四海失声惊呼——是惊喜的惊,在他们眼里,这两条黑背狼犬竟然呈两煲狗肉的形状。 周家豪两脚踢飞黑背狼犬,张四海拔出军用.匕首狞笑走向倒地还没爬起来的它们,准备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但此时,木屋的第二层一个窗口被推开,一支56-突击步枪伸出来,同时周家豪将自己空无一弹的m1半自动狙击枪瞄准他。 “别动。”周家豪与那疑似屋主的人同时大叫,互相瞄准对方,但人家屋主是荷枪实弹,周家豪却只有空枪,纯粹是恫吓。 “你们是什么人?”屋主一时之间不敢开枪火拼,询问道,说的是云南口音的普通话。 “我们没有恶意,在丛林中迷失方向,实在太饿了,想讨口饭吃……打扰之处,望同胞见谅。”周家豪缓缓放下枪口,率先示好道。 “喔,原来是这样?”屋主闻言放下枪,笑道:“原来是同胞,放心,我马上叫老婆们准备些饭菜。” “老婆们?”周家豪与张四海惊讶地对视一眼,很少听到老婆用“们”来形容。 打开木屋的大门,周家豪二人见到年约四十岁的屋主与他六个老婆时,有种眩晕的感觉——这个家伙,原来是传说中的**啊。 狼吞虎咽一顿后,屋主笑*地介绍说:“我叫司徒云辉,因在国内犯了点事所以逃到这里,哈哈……我这个人平日没什么**嗜好,唯独对这女人产生了感情就舍不得抛弃,所以就多娶了几个老婆……这个大老婆是国内的,是同胞,其他的是缅甸与老挝的,都很听话,和我很恩爱……。” 那司徒云辉的大老婆嗔怒地道:“呸,徳行,若不成了你的同犯我死也不跟你来这里受气。” 司徒云辉怪笑道:“你别嘴硬了,晚上有五个做小的侍候您,让您过足了大太太的瘾劲,还不满意吗?不满意的话夜里那么大声叫个鸟啊?” 此话一出,司徒大太太脸色绯红说不出话来,周家豪也讪笑着不好意思。 海爷倒是很羡慕地感叹:“司徒兄,真爷们,这家里就差一个就够开两桌麻将了。” 司徒云辉顿时将张四海视之为知己,道:“可不是,这麻将一开台,我和最小的两个老婆就只能在边上下注买码过把瘾,有心再发展一个回来凑一桌,这婆娘非得要说过四十岁生日才给办,唉,伤脑筋。” “司徒兄,神人也!”这下就连周家豪也忍不住赞道。(未完待续) 39绝地反攻 “喔,原来你们就是最近被疯传的传奇小战队?真是久仰大名啊。” 饭后语谈中,周家豪二人将自己的来历与李明结怨的经过说给“神人”司徒云辉听,司徒云辉连连拍腿惊叹,跳起来握住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手摇了又摇。 “鄙人对你们可是敬佩有加,套一句经典之话,那就是对君的敬仰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有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啊!” 周家豪与张四海相视苦笑——不知不觉中,哥竟然成了传说。 不要羡慕哥,哥是个传说——这种臭屁的话周家豪是不会说的。 他们能在李明的追杀活到现在,除了在部队学得一身过硬的本领外,还有更主要的原因是运气。 在司徒云辉源源不断的马屁声中,周家豪并没有飘飘然,也并没有忘记身后还有黑鹰小队这个让他与张四海几度从鬼门关门前徘徊的劲敌。 司徒云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说是被困在丛林这座无形的“监狱”中的囚犯也不为过,但周家豪不想他为自己所连累死于黑鹰之手。 所以他非常冷静地提醒自己要离开这间舒适的大木屋,绝不能将黑鹰发现司徒云辉的存在。 周家豪二人问司徒云辉购买些弹药,准备出其不意给黑鹰小队一下狠狠的反击——就算阴不了黑鹰小队,至少也能引开他们。 “武器和弹药我没有多少,我也不隐瞒你们,其实我还有一群兄弟时常会来探望我,并为我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生活物资,所以我很少接触到枪,可以说摸枪的时间绝对比摸女人的*还要少很多。” 张四海环视一眼司徒云辉的六位老婆的胸部,坏笑道:“这个我绝对相信。” 司徒云辉道:“不过兄弟们每次过来,都买些枪闹着来玩,否则就不敢入丛林,久而久之也堆积一些枪与弹药……这样吧!你们看上什么,就随便拿去好了。” “千万别跟我提用钱购买,钱对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叠纸与一串数据。” “牛人啊!”张四海很想探问司徒云辉以前是干什么的,竟敢如此轻视“万恶”的钞票,但被周家豪用眼神制止了。 “呵呵,你们别误会,我并不是富裕得藐视一切,因为我是一个见光死的人,无论什么东西都有人给安排好,一辈子或许就只能窝在这里了,所以才说钱是一叠纸与一串数据罢了。” 司徒云辉有些黯然,或许想起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随之又笑道:“幸好还有我老婆陪我,也幸好还可以买一些因饥饿而嫁给我的小老婆,否则我早就发疯了。” ………… 周家豪与张四海从司徒云辉那堆乱七人糟的枪械与弹药箱中淘出一些能用的弹药,又接受了司徒大太太赠送的罐头肉与新的特战服装,这才挥手告辞而去。 沿水溪而上时,张四海问:“班长,你说这司徒云辉到底是什么人?总感觉他挺大气的。” 周家豪道:“反正不是普通人,名字应该也是假的……能在国内犯了罪又逃到这地方,他们的势力一定不小,可能司徒云辉掌握着什么关键的秘密之类的吧,那些所谓的兄弟就算养他一辈子也不敢杀他灭口。” “嗯,有道理,是真心兄弟的话就不会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丛林里……要是我情愿坐几年牢也不想长年累月生活在丛林里。” “这说明了他的事儿不可能坐几年牢就能解决……遇上我们后,司徒云辉肯定会设法搬到别处居住,他不可能相信我们,向我们示好只因为我们能威胁到他,当时我虽然放下枪,但已退到掩护体的旁边,他的射击对我们没有作用……嘻嘻,如果当时他知道我们的枪没有子弹,恐怕早就将我俩射成筛子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确实承受了他的人情,他赠送弹药与食物之恩,日后有机会再报答就是了。” “嗯嗯……唉,能在这里生存的人有哪个是善良之辈?对了,麻痹的是该让黑鹰小队爽一爽的时候了,要不,摸过去做了他们?”张四海恨得牙痒痒地说,吃饱后恢复了体力的他开始变得不安份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黑鹰他们不同别的武装份子,他们很专业……只要踏入他们的警戒范围肯定会被发现,那两个暗中追踪的人的本事你又不是不了解,就连我也未必做到他们那种程度。” 张四海又气又怕地说:“说起来,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跟在身边呢?” “我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神出鬼没的,要不是他们跟得咱们特别急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恐怕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周家豪非常羡慕地说:“他们恐怕才是山鹰雇佣军真正的精锐了,是鹰之眼般的存在,要是我们飞箭也有这种人才就好了。” “是啊……不过,咱们得想个办法诱杀他们才行,那两个家伙好象没有装备狙击枪之类的武器,设个圈套,杀他们并不难,反正咱们的弹药还算充足。” 周家豪思绪一下,点头道:“不错,那两个人为了纯粹的速度与藏匿方便,武器装备很少,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弹药,明天一早,我们就这样……” 周家豪附耳在张四海旁边嘀咕几句,张四海连连点头,贼兮兮地眉开眼笑。 静静地休息几个小时,在天还没有完全变亮的时候,一身破烂衣装的周家豪搀扶着同样一身破烂衣装的张四海脚步踉跄地在草丛中前进。 等他们走后,远方有两个身穿绿草色长袍的男子从树冠上滑下,从草丛中快速奔跑,跟踪周家豪与张四海而行。 这两人的动作敏捷轻盈,最神奇的是他们的长袍能随着四周的环境变化而产生颜色变化,类似于变色龙的功能,若不认真观察,很难发现他们与绿叶草丛的区别。 “报告队长,我是一号影子鹰,目标已经行动,方向不变,请按照沿途标记追赶。”一名绿袍男子潜伏在草丛中,与漫山的青草混成一色后报告道。 “收到,他们起得可真够早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他们又不是鸟,起那么早有个鸟用……影子鹰请继续追踪吧。”黑鹰调侃道,心情大为畅快——他在夜里点了一下密码箱里的东西,单是美钞已经一千万了,别说还有更珍贵的大毒犯资料,这东西至少要值一个亿美元。 “队长,目标已经非常虚弱了,影子鹰建议不必再花费精力追踪下去,由我们出手格杀目标,完成任务。” 黑鹰摇头道:“不行,你们是山鹰中的宝中之宝,总部费尽心血才培育出几个影子鹰,万一你们有什么损伤,大首领还不将我凌迟处理?还是等我们追上去再算,反正他们已经饿得快不行了,不差这一点时间。并且,对方是极度危险的人物,那怕没有了弹药,就算饿得手足发软也不是只善长追踪的你们能对付的,哪怕你们有手枪也未必行。” 黑鹰的话使一号影子鹰心里很不服气,这可真是**裸的瞧不起人啊! “走吧二号,咱们继续追吧,唉真是的……对付两个快要饿死的人也要小心成这样子,黑鹰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二号影子鹰笑道:“这也不能怪他,我们面对的敌人并非泛泛之辈,一日未倒下,都不放心接近。” 一号影子鹰道:“可是他们也只是枪法好而已,如今没有了子弹,还不任由我们揉捏?难道他们的拳脚比得上黑鹰那家伙?” 二号影子鹰道:“算了,不说了,我们本来是来旅游的,干完这票分到钱就回总部,不必冒险更加好,即使干掉那两人,我们也只是多多一些钱罢了。” 一号影子鹰无奈道:“好吧,那追就是了。” 说罢,与二号鹰影鹰从潜伏中形身追踪,岂不知,此时突然一阵枪响,潜伏在草丛不远处的张四海宛如一条暴起的毒蛇窜出,举起枪向两人扫射。 “这……不可能……你明明离开了……明明没有子弹了……” “为什么?” 一号影子鹰与二号影子鹰倒在血泊之中,带着疑惑不解闭上眼睛,他们想不明白,周家豪明明像往日一样扶着张四海离开了,为什么还能潜伏在附近射杀他们? 远处,周家豪扔下“张四海”,露出破烂衣服里面的青草——他将张四海的旧衣服塞满了青草,塑造成一个*真的稻草人,再给稻香人戴上钢盔,借助天色与自己搀扶时的遮掩,迷惑住了两个影子鹰,终于将这两个神出鬼没的追踪高手暴露出来干掉了。 张四海将两名影子鹰的装备一一缴收起来,然后会合周家豪悠然离开。 很快,他们就找到当日侯天身亡之地,一阵伤感后,他们发觉四周已经看不到当日战斗所遗留的物品了——尸骨、枪支、装备等等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树上的弹孔与刻意留下的记号,周家豪二人还真辨认不出这地方。 “这里应该有正规军队前来清理过,能请求缅甸军方出动的只有大使先生,看来帅富已经联系上大使馆了……还好,这小子还算争气。“周家豪松了一口气说。(未完待续) 40决战时刻 尽管猜测到高富等人早已经脱离险境,但周家豪二人仍然不太放心地沿着当日高富走过的蛛丝马迹追查而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高富等人在逃亡旅途中,是否有人死伤? 走了良久,周家豪二人见到了疑似高富与人妖小泉交火的现场,但这里同样被人清理过,仔细地搜索一遍后,周家豪在四周发现了马与小象的腐尸。 按现场树木的弹孔判断,周家豪认为在人妖小泉的偷袭下,马与小象凭天生的敏锐感惊慌失控跑起来,但在密林中它们跑不开,很快就被射杀。 白爱等人趴在地下,开始在高富的指挥下爬行找大树作为掩护体,接着双方开始互相射击将掩护的两排树木都射成蜂窝。 最后,敌方的子弹没有高富他们多,因为高富他们有着马匹驮着弹药与枪支,弹绝的他们渐渐地想撤退,高富在李新的狙击枪掩护下,一个人向敌方发起冲锋,这由狙击枪与突击步枪向后树木的弹孔延伸可看出。 到最后,弹孔消失了,不知道是敌人被歼灭了还是撤退了。 再慢慢地查找一段,张四海发现了高富所留的特殊记号,这是飞箭特种部队的特殊联系方式,上面简单的字符破译后是高富等人全歼来袭之敌,全员向东行军。 见到这符号,周家豪二人彻底放心了,纷纷称赞高富的惊人进步。 “班长,我们尽快解决他们吧!事隔这么多天,帅富他们肯定担心死了,万一那傻东西牵挂我们又闯进来那就麻烦了。”张四海拿出开山刀在字符上砍出几个字符道。 正在警戒中的周家豪刚想答话,忽然发觉身后传来异常的声音,连忙道:“小心,敌人已经追近。” “也是时候追上来了,我们在这里花费了太多的时间等候,他们再追不上来……就没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对手。”张四海自信满满地笑道,藏身树后有条不紊地整理枪与弹匣。 周家豪与张四海从司徒云辉处得到的子弹多为56-式突出步枪与手枪的子弹,毕竟步枪与手枪都是大路货,子弹比较普遍,并不像狙击枪那样稀少。 刚好,黑鹰雇佣兵的主打兵器也是突击步枪,他们当然亦有几名狙击手,但在多日前与周家豪等人的枪战中被击毙。 这注定了今日的枪战主角为四百米至十米的突击步枪与手枪,同时,在拥有了足够的弹药后,周家豪与张四海都不再选择像前几日那样避战逃窜。 作为曾经的特种尖子兵,也就是小说中的兵中之王,不管什么原因,逃跑都是感觉可耻的。 只要有着半分战胜的契机,骄傲的他们都不会让“逃兵”这个词加冕在自己头上。 所以周家豪与张四海都很有默契地等待着黑鹰小队的到来,多日如落水狗般地被掖着打,今日要一耻其辱。 黑鹰此刻已经知道了两名影子鹰被击毙,他内心的烦躁盖住了收获金钱的喜悦,影子鹰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人被戏称为“猎犬忍者”,他们能在人头攘拥的城市里,在莽莽丛林里,沙漠中甚至海上非常准确地寻找到目标,也能潜伏进世上最严密的地方打探到最高机秘。 山鹰雇佣军团曾经接过多宗大买卖,都是影子鹰立下汗马功劳。 黑鹰还知道,他这个所谓的搏击高手,山鹰雇佣军团的第五号首领,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一个影子鹰那么重要——雇佣兵的世界还是以枪械为主流的世界,一双拳头的杀伤力再强,也比不过一支枪。 黑鹰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大首领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所产生的一系列反应。 “那是完全能令山鹰雇佣军总部震荡起来的反应啊!” 黑鹰蛋疼地叹息:“若连击毙影子鹰的凶手都交不出,那么,吸血鹰那老家伙绝对会将我当成凶手砍下脑袋以敬效尤的,tm的,总共才四名影子鹰,一下子死了两名……*……。” “今日,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将那两个杀人狂魔给我做掉。” 黑鹰大声吼叫道,声音充满了悲壮,一名手下忐忑不安地提醒道:“队长,我们只剩下五个人。” 这名手下的意思很清楚,先前他们加上李明集团浩浩荡荡一百多人也干不过对方,现在凭自己这五人能行吗? 黑鹰“啪”地扇了这手下一个耳光:“对方也不过两个人,五比二你还怕个球?” 望着手下一脸的气懑,黑鹰昂首挺胸道:“我们的人数虽然比不上之前,但是……浪里淘沙,沙里淘金,我们都是活下来的精英,你们几个曾经也是荣耀四射的最强雇佣兵,现在胆子都怂了?” “他们枪没有咱们的先进,子弹没有我们充足,多日来更是连吃都吃不饱,我们凭什么就畏惧他们?” “战斗吧,兄弟们,你们注定是战斗到最后的勇士,他们注定死在你们的手上,作为你们的队长,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黑鹰饱含情感地作战前演讲,四名队员昂首挺胸站得笔直,但是谁也没有那么傻被黑鹰鼓动得冲上前哇哇叫拼命,而是一脸平静地道:“队长,要决一死战可以,但是……我们几个要求听听队长关于战后所获的分配。” 黑鹰很不悦,很挫败地说:“兄弟一场,难道你们信不过我的为人吗?” 那个被扇的队员撇嘴道:“是非常信不过,队长视钱如命的性格我们几个多年来可是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另一个队员冷嘲笑道:“在队长的心里,恐怕最好的结局是让我们与对方同归于尽,这样……所有的收获都是您的,对吗?” 黑鹰气得脸色铁青,道:“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一千万美元分一成给你们,行了吧?” “这么说,你自个占九成?” “什么占九成?枪支弹药不要成本吗?死去兄弟们的家属不要抚恤金吗?” “真是奇怪了,我们跟您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您给过什么抚恤金?这次怎么就例外了?” “行了,你们要怎么分?说吧!” “我们四个人,每人一成,要四百万美元,还有,那些资料价值不菲,我们也要四成。” 黑鹰吸了一口冷气,道:“你们的胃口太大了吧?要知道这些东西要分三成给总部的啊。” “那你还占三成哩,干不干你一句话,说实话,我们也不想和对方那两个杀人机器战斗。” “好,我同意了。” 四名队员相视一眼,道:“那么,请队长带领我们冲锋吧!” 黑鹰怒道:“你大爷的,为啥是老子先冲锋?” “因为对方的队长每次战斗都是冲在前面,而你每一场枪战都一直藏在我们后面,其实你的身手这么灵敏,最适合冲锋。” 黑鹰的脸气得发黑,咬牙切齿道:“大家一起冲,要不然,咱们一拍两散,我最多不与对方为敌了,李明的钱与东西我也不要,影子鹰的死我们大家一起承担。” 四名队员一脸的鄙视,道:“队长,你果然……怕死得很。” 黑鹰与四名队员一起借帮树木的掩护向前潜行,周家豪与张四海也不甘示弱,也借着大树的掩护迎上黑鹰他们。 双方的距离渐渐接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在两百米的距离中,双方不约而同停住脚步——这里,是突击步枪的最佳射击距离,要战就在这里战个痛快。 开第一枪的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张四海,他向黑鹰扫射,但被黑鹰一个翻滚藏在树后,躲过了一梭子弹。 “好俊的身手!”周家豪忍不住赞叹叫道,冲出来与四名黑鹰队员对射。 黑鹰虽然一直废话连篇,但他那句浪里淘沙,沙里淘金却是非常中肯了自己与四的队员的价值,他们五个人的战斗力,每个人都不弱示张四海多少。 括且,他们的武器更先进,弹药更多,不惜成本地射击让周家豪与张四海一时之间稍微被压制住。 但周家豪与张四海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长时间被压着打击?他们借着树木不停换位,伺机在敌方十枪中还击两三枪,这两三枪可不容小觑,枪枪几乎擦着敌人的头发衣服而过,要不是他们闪避得快早就死翘翘了。 这是一场持久的枪战,子弹在密林中横飞,枪声噼噼啪啪不绝。 若论枪法与战斗经验,周家豪与张四海领先对方一筹,可黑鹰的战力人员与武器却占优,所以双方一时之间战个平均力敌。(未完待续) 41海爷受伤 但是越是势均力敌,张四海对己方能取得胜利就越有着莫大的信心,他深知道自家班长的本事——在讲究耐性与保持冷静的持久枪战中,周家豪从来都不曾让他们失望,他能将最佳的战斗状态保持下去,从没出现过烦躁与失误。 当年在执行任务时,周家豪就凭着这份冷静与耐性多次反败为胜,让敌人畏如魔神。 战斗范围在奔跑中渐渐拉宽阔了,很明显地形成了两个战斗圈子——张四海与黑鹰在进行拉锯战,周家豪则以一敌四战四名队员。 对于张四海对战黑鹰,周家豪并不很担心,黑鹰尽管身手很灵敏,但枪法却输了张四海很多,在两百米距离中他能射中张四海那才叫一个意外,当然,由于黑鹰闪避得快,所以张四海就算一对一的情况下也很难射中他。 相反,周家豪以一敌四却是险象环生,四名黑鹰小队成员的枪法处于稍逊张四海的水平,而且四人熟悉已久,相互配合默契,在某些缺少掩护体的环境下周家豪被打得有些狼狈。 可是单凭这四个人就想让周家豪没有还手之力那就是幻想,只要让周家豪一还击,那种危险用与死神擦肩而过来形容可是非常贴切。 这一场枪战仿佛是前些日子高富与人妖小泉的延续剧,由耀眼的中午打到下午,你来我往足足打了三个小时。就如张四海所料,周家豪仍然处于非常强劲的最佳状态中,越战越神勇。但他的对手们却因弹药的减少开始失去了应有的冷静与耐性,变得烦躁不安。 终于,一个队员冒险伸出大半个身子向周家豪射击,被周家豪极快地绕过树的另一端,一枪射中他的脸颊倒地身亡。 此人之死拉开了血的序幕,有些失控的三名队员不顾黑鹰的呼喝提醒,向周家豪呈三角形疯狂地扫射进攻。 可惜他们这种三角战阵维持不了多久,在一名队员换弹匣的时候,周家豪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枪料理了他。 其他两名队员惧怕了,藏在树后不敢再探身射击,而另一个枪战圈子里,张四海与黑鹰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因黑鹰与张四海之间的对射比较猛烈,半点也不懂得节制,所以双方的突击步枪子弹都打光了,两人非常果断地拔出手枪对决,而且距离越跑越近了。 进入了二十米距离的手枪战,黑鹰的优势开始发挥出来了,如同一只灵猿似的戏耍着张四海。 若不是张四海这段日子经历大战减了一些肥肉,身手恢复到以前最佳的状态,恐怕早就被黑鹰虐杀了。 “海爷,快退走,拉开距离。” 这回轮到了周家豪担心地大声呼喝,同时他不顾一切地向两名对手进攻——只有尽快解决对手,才有机会相助张四海。 仅余的两名黑鹰小队雇佣兵见周家豪不顾一切进攻过来,皆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他们怕就是怕周家豪一直都保持着冷静的心态战斗,此刻对手的失控正是他们盼望已久的时刻。 “这是最好的机会。” “绝不能错过。” 两名雇佣兵从树后冲出,抢先向周家豪扫射,但他们不知道周家豪的身手其实并不比黑鹰差。 周家豪卧倒闪过子弹,以超乎想像的速度与力量翻身成仰卧,然后一蹬地面,借助草丛滑动旋转着冲向对方。 更不可思议的是,周家豪在旋转滑动之际还能够异常准确地射击。 此刻他与对手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这种近距离的射击对周家豪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冲出来的两名雇佣兵被他古怪的射击动作弄得手忙脚乱,互相扫射中他们的子弹完全锁定不了周家豪高速移动的轨迹,也就是说完全打不中周家豪。 但很不幸,周家豪的子弹却大部分击中他们,只在短短几瞬间,两人的防弹衣被子弹的动能打至失效,最后身体被子弹射入而倒下。 但此刻周家豪已经没有时间察看对手是否身亡,他在匆忙一督之间看到了黑鹰绕过一棵大树,近距离出现在张四海的背后。 “不……”周家豪大叫着跃起来冲向黑鹰,在举枪射击的同时黑鹰已经对着张四海连射两枪。 刚转过身子的张四海正面承受了黑鹰的手枪射击,他的防弹衣早就破烂不堪失去应有的防弹功能,黑鹰的第一枪击在腹部还有那合金材料挡一下,但第二枪射击在心脏部分时,防弹衣的合金已严重变形,子弹射入他的躯体。 张四海轰然倒地,求生的**使他下意识地向前翻滚,想躲开黑鹰的继续射击,但手枪的子弹能使中枪者瞬间失去行动力,他的挣扎徒劳无功。 幸好在黑鹰还想射击第三枪时,周家豪的子弹呼啸而至。 这*使黑鹰不得不放弃继续开枪的意图,飞快躲在大树之后。 周家豪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过来,枪口紧紧锁定在大树之后的黑鹰,黑鹰尝试过稍微伸出枪再向倒地挣扎的张四海补一枪,但让周家豪的疯狂射击打得木屑纷飞吓得缩了回去。 战至最后,只剩下两名队长还能站着,这种后果真是出乎意料,括且很快地,这两名队长也只能还有一个站着宣布战斗的胜利。 胜利的会是谁呢?周家豪此刻完全不想那些,他的心全部系于倒在地上的张四海身上——在这附近的丛林里,他已经失去了侯天这位好兄弟,所以他祈求上天不要再将一位兄弟也拉走。 “干掉黑鹰,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送海爷去治疗,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他死。”周家豪快速地奔跑,心里默默地叫唤:“海爷,撑住,千万别死。” 黑鹰此刻非常纠结,他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本来凭他的速度与身手藉着大树的射击死角现在向后逃走,是有几分把握的,但他舍不得走……因为他错误地将从李明手中所得的两个密码箱藏在这大树之下。 正因为不放心这两箱价值不菲的东西,所以黑鹰有意无意中总围绕在这里战斗,就怕被人不知不觉顺手牵羊牵走了箱子。 黑鹰明白自己要遁逃都有着一定的风险,更何况是带着两个笨重的密码箱——他可是见识过周家豪的枪法是何等的恐怖。 所以他非常后悔将战火拉到这里,打生打死都是为了这两箱东西,要放弃黑鹰是绝*的蛋疼,但不放弃,周家豪却又是绝不会放过他的——他不离开,周家豪不可能让他在一旁虎视眈眈扶着那四海离开。 偷偷地觑视到周家豪直线奔跑而来,黑鹰心里升起无限希望,作为山鹰雇佣军的最强搏击高手,他最惧怕周家豪不靠近只在远程射击,只要对方敢靠近身边,那么搏击高手将会把枪手虐得体无完肤——黑鹰对自己的搏击术非常自信。 但同样的,自幼习武的周家豪对自己的搏击术也非常有自信,他不是没有想过用枪在远程围绕着大树转圈子,慢慢如猫戏老鼠一样将黑鹰虐杀,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张四海胸口的血不停地渗出,他必须要尽快解决敌人。 冲上前,能用枪就用枪,不能用枪就用拳脚打死黑鹰——这是周家豪心里的迫切想法。 冲到大树旁,周家豪对正在喘气的张四海道:“撑住,用手压住伤口,减少流血量。” 张四海痛苦地道:“我恐怕不行了,不要管我……干掉那王八蛋,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脸……老子就不爽。” 周家豪心里一痛,怒吼道:“别说这些混帐话,那家伙的枪法垃圾得很,不可能打中心脏的,你肯定死不了,振作些……我杀了他,马上背你去找医生。” 黑鹰在树后听得火冒三丈,特么的,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说干掉就干掉? 但此刻周家豪已经拉开一点距离持枪围绕着大树转准备着扫射了,黑鹰没有办法,他与周家豪之间的枪法先不论谁高谁低,起码手枪是拼不过突击步枪的。 最好的办法是先打掉周家豪手中的突击步枪,打掉周家豪手中的步枪最好的办法就是飞扑上去,双方缠斗在一起。 可是黑鹰也明白,就这样飞扑上去不叫拼命缠斗,而是当别人的枪靶子。 看着脚下的两个密码箱,黑鹰一脸的肉痛,喃喃道:“希望不要将里面的东西损坏得太厉害,也希望被枪射破的美钞能在银行换成新钞,阿门。” 祈祷完毕,黑鹰拿起两个密码箱大力地一甩,抡成个半圈从树后向左砸向周家豪。 不管是人或其它东西正面飞扑而来,周家豪的反应就是开枪扫射,两个箱子顿时被射破,美钞与那些客户资料飘洒而下。 “不好。” 见射破的是两个大箱子,周家豪就知道糟糕了,迅速将枪口转向大树的右边,但迟了一步,黑鹰从右边扑出,扑倒了周家豪。 扑倒周家豪后,黑鹰一拳打向周家豪的面门,周家豪此刻双手还拿着56-式突击步枪,想也没想,一枪托砸向黑鹰的拳头。(未完待续) 42黑鹰之死 拳头与枪托谁比较硬? 不,应该问的是一个修炼武术多年的搏击高手的拳头与一支56-式突击步枪的桃木枪托相击谁比较硬? 是拳爆还是枪断? “啪”的一地脆响后,答案呈现在眼前,56-式的桃木枪托被打得折断了——也就是说黑鹰这一拳将一支突击步枪打废了。 一拳打折了枪托后,黑鹰跟接着大喝一声,力随声至又一拳打向周家豪的脑袋。 周家豪在枪托被打折断之际,便已经把枪丢掉了,他对黑鹰一拳的爆发力稍微吃一惊,可并不会惊慌失措,因为一拳打折断枪托对周家豪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弃枪后,周家豪就正式开始了与黑鹰的搏杀,首先黑鹰的这一拳,仰卧在地的周家豪用单掌迎击抓住拳头,然后在掌心与拳头对撞的发麻之中如同摔角高手一般将黑鹰之拳一扭,同时用双脚出其不意地绞住黑鹰的一条腿,将他缠倒在地。 接着另一只手帮助那只抓住拳头的手用力地扭拗,形成了手与脚一起发力,想用力量拗断黑鹰的手和脚关节。 这是擒拿术的一记绝招,周家豪非常熟练,许多搏击高手在他这一招之下举手求饶。 黑鹰料想不到周家豪的身手如此厉害,一时之间手与腿的关节几乎被折断,痛得哇哇大叫。 但在周家豪自以为压制住黑鹰之时,黑鹰的身体仿佛柔如无骨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与完全违反人体运作的方向扭转过来,用一条腿突然伸上来曲着绞住周家豪的脖子。 “见鬼了,这是什么功夫?我……*……”周家豪还没惊叹完毕,从黑鹰腿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几乎把他的脖子勒断。 “这是古印度搏击术的瑜伽体术,可以将一个成年人藏入小瓶子里,我这种扭曲的程度只是小儿科,小子,你好好见识见识吧!”黑鹰阴笑道。 周家豪运行内气护住脖子,双手双脚全力拗着黑鹰的手与腿,黑鹰手与腿吃痛不已,一条腿更加大力地绞着周家豪的脖子,大有拿一手一腿拼你的脖子之势。 这笔买卖黑鹰不怕干,绝无亏本的理由——手与脚的关节被折断了可接回来,但脖子断了,就绝对死翘翘。 周家豪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呼吸憋得困难的时候,他快速松开扭拗黑鹰的单手单脚,用拳脚对黑鹰的要害疯狂打击。 周家豪的拳脚之力比黑鹰猛烈三分,打得他的头与裆部啪啪作响,痛苦是必然的。 于是黑鹰用拳头反击,在力量集中在拳头之上时,绞住周家豪的一条腿当然力量减少了,所以被周家豪奋力地挣脱了那条腿的绞杀,两人快速地爬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 这一个回合用时很短,但两方的攻击力都非常惊人,周家豪打了黑鹰三十六拳,差点扭断对方一手一脚,自己却被黑鹰打了近二十拳,脖子差点被夹断……双方互有损伤,算是打个平手。 站起来后,双方磨拳擦掌接近,再一次进行惨烈的打斗搏杀。 周家豪与黑鹰的搏击术风格非常不同,论力量的凶猛与动作的快捷,是周家豪稍胜一分,但黑鹰的拳术是周家豪从未见识过的古印度搏击术,这种拳术的动作诡异刁钻出乎周家豪的想像。 比如说,在打斗的时候周家豪明明知道黑鹰的拳头打不中自己,它已经伸展到了手臂最长的极限,但是很让人意外,黑鹰的手臂像突然间多出一大截一样,不可思议地打中周家豪。 还有黑鹰的腿,仿佛三节鞭一样,挡下了中间的一节,鞭末的一节却啪地打在周家豪身上。 这完全违反了人体动作的规律,黑鹰神奇的搏击术让周家豪吃到了苦头。 其实尽管拳术的风格差异很大,但精通搏杀的周家豪与黑鹰的拳术都有一个共通点——那是讲究一招致命,凶残毒辣。 搏杀并不是比赛的拳术套路,也不是武术家之间的友好切磋,残酷一点来讲,就是用最大的力量与最短的时间将对手快速地杀死,什么得且饶人且饶人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黑鹰的拳术虽然诡异古怪,但施展两三遍之后仍然想打得周家豪没有还手之力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周家豪的反击其实也很简单,不管你黑鹰突然多出一截手臂也好,长腿如鞭也好,我就凭着强劲的身体硬接下你的攻击,然后用擒拿术抓住你的手和脚,进行疯狂的打击。 这是一个很笨的方法,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中国武术界有句明言叫练拳打人要先学会挨打。 这句话从周家豪的成长路上得到很好的演绎——小时候,他与父亲对练,一直在挨打,甚至还要泡在疏筋袪瘀的药水中才能消除挨打后的伤痛。 进入部队后,应该说是进入特种部队后,每一日的训练都要冲击自己的极限,其中也包括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抗击打能力——那抗击打训练就连周家豪也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惊恐。 换言之,黑鹰的抗击打能力绝对比不上周家豪,这是关系着生死胜负的关键一点。 或者在一定的距离中,周家豪还对黑鹰刁钻的拳脚毫无办法,但打落在自己身上的拳与脚周家豪都还擒拿不住,那么这场打斗就不必再打下去。 捉住黑鹰的拳头,周家豪与黑鹰能活动的一手与双脚甚至头部,都成为一种利器,这时候任何的搏击技巧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两个健壮的男人化身互相厮咬的魔兽,用最简单直接的暴力打击着对手——谁抗不下去,就代表着死。 张四海的枪口还在流血,周家豪深知道自己担搁不得,这是最快打死黑鹰的方法。 不得不承认,论比搏击术的神奇技巧他输黑鹰一筹,若是比赛场上以打在身上的点数来计算输赢,周家豪早在之前挨打时已经输了,但这是生死搏杀,不讲输赢,只看生死。 渐渐地,黑鹰被周家豪永不力竭的拳脚力量震惊了,一股股形意拳的内家劲力从周家豪的拳头渗透入来,打得黑鹰几乎抬不起拳脚,很快连还手之力都丧失了。 “啊!”黑鹰拼尽全力一挣,古怪的力量使全身软如绵紊,借周家豪的一膝击之力,脱离被擒拿的命运,踉跄地退出数米。 退出数米远的黑鹰擦一把脸上的血液,缓缓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他又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他应该早点抽出匕首才对,有匕首之利加上自己神鬼之变的刁钻攻击,对方早就被刺得百孔千洞了,还打个毛球? “我其实最善长的是匕首近身搏击。” 面对对手带着淡淡的冷嘲的眼神,令黑鹰有种解释的**,脱口道。 一向以空手搏击高手自居的黑鹰,忍受不了对手那种嘲讽的笑容,尤其是与自己处于一个水平的高手的嘲讽。 但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是生与死搏杀,任何东西都得抛之脑后——包括尊严与面子。 “我知道了。”周家豪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从腰间拔出手枪,道:“我也告诉你吧,我最善长的是枪法,这么多天你应该非常清楚,李明和你的人,超过七成死在我的枪口下,原以为你是个例外,不曾想……结局还是一样。” 黑鹰绝望了,他与周家豪相距不过数米,附近又没有树木可供掩护,除非周家豪被鬼蒙住双眼才会打不中他。 “这不公平,你不配当一名搏击高手……有种你放下枪,用匕首跟我打……。”黑鹰疯狂大叫,趁机逃窜。 “你这个自作聪明的白痴,既然向我动刀子,就别怪我动枪,其实老子早就想动枪了……。”周家豪冷笑地扣动板机,准确地射穿黑鹰的双腿,让他逃不掉:“谢谢你拔出刀子来,给我一个很的拔枪理由。” “不要杀我,我知道很多秘密……我是山鹰雇佣军的五号首领,你杀了我大首领一定会向你报仇的,我和他亲如兄弟……。” “我有很多钱,六千万美元,是我多年积累下来的,卡在我身上我都给你,密码是“英雄无敌”的英文缩写加数字15456,只要你放过我,都给你。” 周家豪不为所动,用枪对着黑鹰的脑门。 黑鹰右闪左避,哀声道:“我身上还有古印度搏击术的修炼秘本,也献给你,请不要杀我……” “你他玛的丢光了一个战士的脸。” “我他玛的根本就不是战士,只是一个猎人家里的孩子,无意之中闯入山洞学了搏击术……我很贪钱,这才帮人家杀人,渐渐地就出名了……可我不想死……” 周家豪在黑鹰惊恐万分的求饶声中,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枪射下,黑鹰抽搐几下便咽气了。 “孬种。”周家豪摇摇头,真不知道该怎样去评价黑鹰这个名震金三角的山鹰负责人。 黑鹰一死,周家豪连忙跑回张四海身边,他与黑鹰之间的搏杀历时近五分钟,但张四海除了伤口渗血外各方面都不太杯具。 “看来那小子的枪法真的很差,这么近都打不中老子的心脏,不过,真他玛的痛。”张四海咳嗽着笑道。(未完待续) 43 命不该绝 “别废话,我背你走,一定会有治疗的地方。”周家豪痛心地拉张四海的手说,并手忙脚乱找来伤药与绷带绑住渗血的伤口。 “别骗自己了,这荒山野岭的有个屁医院?我是死定的了……。”张四海摇头道。 周家豪眼睛盈泪怒吼:“你这肥货,胡扯个屁,快,我背你,以前我能背你和帅富还有猴子走出丛林赶到召集地,现在就你一个伤员,老子还能让你死了不成?” “班长,别提……高富了,我们让他小子耍了……”张四海突然咳出血,满怀失望地道。 “什么被耍了?你让枪打糊涂了吗?”周家豪疑问道。 “你自己……看吧!最上面的一张……”张四海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旁边的一卷资料说。 周家豪疑惑地拿来资料一看,里面是一个叫高伯光的大毒枭与李明的毒品交易记录,虽然交易并不频繁,但数额与金额相当巨大。 “高伯光……是高富的父亲,九洲国际的最大股东,现任董事长兼总裁……资料上的高伯光,绝不是同名同姓的雷同人物。”张四海像睡着般地说。 望着沾上张四海之血的那份资料,周家豪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离了一样,他想到了死去的侯天,想到了现在的张四海——他不明白高富到底怎么了? “班长,回去问问那小子,把兄弟们都当成了什么?” “要问你回去自己问,我的兄弟只剩下你了……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周家豪握紧拳头道。 张四海铜环般的眼睛潮湿了,拍了拍周家豪的手,哽咽道:“他娘的,这该死的世道……不过……幸好还有你,否则老子真心要带着绝望的心情去见阎罗那老头了,班长,没钱可是治不了我这伤,我动不了……你收拾战利品吧!钱与资料,还有黑鹰这孬种的东西,统统带走……一定不能浪费。” “好。”周家豪知道张四海说得对,他们身上的现钞早就在逃亡中遗失了,不拾些钱就算找到医院也没用,于是乎连忙找出一个行军包将成捆的美钞装起来,而黑鹰身上的那本古印度搏击术与一叠资料因占不了多少空间,便放在贴身的小包里,至于黑鹰所说的卡,周家豪压根就不相信贪钱如命的黑鹰会告诉自己密码,想了想便随意扔在口袋里。 “行了,走吧!” 粗粗收拾一下,背上张四海的周家豪辨认一下方向便大步向前奔走,他对附近非常陌生,至于什么地方有医院?更是毫不知情。 他也不知道张四海能否撑得住?可他必须要尽力去寻找——要是连张四海这个兄弟也死了的话,周家豪很难形容自己悲伤的心情。 中了枪的人若不是击中要害,通常是死于失血过多与疼痛,因此时间就是生命,周家豪只能盲目地向前走,希望能找到小镇医院。 “班长,我实在痛得受不住了,给我补一枪算了,他玛的,老子不想活活痛死。” “这……过了多久?我死了吗?” “班长,别再跑了,你累,我也痛……何必……呢?” 张四海昏昏噩噩呢喃呻吟中,奔跑着的周家豪集劳累、焦虑、心痛交织于一起,他喘着粗气不停地与张四海说话,激发他的生存意志。 “胖子,你说退伍后当了堂主泡了十三个妞,是吹牛的吧?给哥讲讲,都是什么类型的?” “都……都是……出来混的……小太妹,嫩着……呢!” “四海,别睡,想想咱们回去以后,该干些啥好呢?这里有一千万美元,咱们办个公司吧?物流公司好不好?用咱俩的名字,叫海豪物流?” “土……掉渣,物流不好,办财务公司好,放高利……” “行行……你说干啥就干啥……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进虎头帮给你当小弟,我也干。” “哈……咳咳咳……班长,我敢让你当小弟吗?不过……要是我们兄弟搭档,海湾地下社会……由我们说了算。” “好好,到时你不再是一个小堂主了,是名符其实的海爷,爷字辈的老大了。” “那你就是海爷的老大……土豪爷……咳咳……好期待有哪么一天啊!可惜,我真的快不行了。” 时间分秒地流逝,可每过一分每过一秒,对周家豪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他真希望能让时间静止,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时间把张四海送到医院。 可现实是残酷的,张四海身上的血渗透了周家豪的背,并且渐渐地双眼迷糊散焕起来,头部无力地垂下。 感觉张四海变化的周家豪蓦然停住脚步,眼窝里尽是泪水,喃喃道:“四海……。” 丛林中的路仿佛无尽头,周家豪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救治张四海的地方,他已经说不出任何安慰与激励张四海与自己的话语了——胸腔中弹,能活这么久的时间,全仗着张四海平日锻炼成的强悍身体,平常人早已经因痛苦与流血过多死亡了。 放下张四海,周家豪无力地跪坐在这个即将死去的兄弟之旁,悲伤的眼泪把满是污泥的脸推出两道小沟。 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咽气,无论是怎么心如钢铁的人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何况周家豪这样重情义的汉子? “擦……把脸,用子弹给我送行吧!”张四海虚弱地睁开眼睛说。 周家豪说不出话来,哽咽地点点头,脱掉破烂的衣服沾上水壶里的水,细心地替张四海擦干净脸,再胡乱擦一把自家的脸。 “四海,咱们彼此记下现在这张脸,你在下面先占个好位,我们以后就算做鬼也是兄弟,再一起征战。” 张四海闭上眼睛,痛苦中带着笑容,点了点头,道:“下面有很多兄弟,我们会重组狼王小队……咳咳……班长,来吧,千万别……让我活活痛死。” “好。”周家豪庄重地向张四海敬个庄重军礼,拿起枪来。 突然从丛林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声音,是人与马匹行走的声音。 “是别的武装份子追了上来吗?”周家豪愤怒地转身,持枪冲向来人,他不介意来一场大屠杀为自己的兄弟送行。 “是他们?”周家豪忽然停住了扣射的手指,他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庞。 “是你……先生,还记得我们吗?” 来人中传出两声惊呼,周家豪认得,是当日在小旅店贩卖军火给他们的青年男女。 青年男女的身边有着许多人与马,组成一支长长的商队,他们见到周家豪大为惊喜,当然亦有些人虎视眈眈地用枪瞄准着周家豪。 “我记得你们,但愿你们不是为了李明的悬赏而来……”周家豪稍微放低枪口。 青年男女连忙道:“当然不是,您千万别误会……大家快把枪放下,都是熟人。” “天明,小英,他是什么人?” 见周家豪放低枪口,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在青年的呼喝声中也放下枪口,一名个子超过一米七的高挑女子上前问,语调有种异样的清幽。 周家豪看去,这高个子女子身材很好,有着一双传说中的“爆乳”,那光洁如月的脸庞非常美艳,像是白种人与亚洲人的混血儿。 那叫天明的男军火贩子道:“丽绮姐,他是那支神奇小战队的队长……枪法如神,是我崇拜的偶像。” 那爆乳女面目非常冷艳,冷然道:“什么队长偶像?我不喜欢举着枪对着我的人。” 那叫小英的少女军火贩子生怕惹怒周家豪,急忙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他就是李明悬赏五千万美元要格杀的那支小战队的队长啊!” “什么?” 冷艳女当即大吃一惊,她虽然不常在丛林里走动,但也听过狼王小队的赫赫大名,再看看气稳如山岳,刚才面对他们十数支枪丝毫不惧的周家豪,如玉石雕塑的脸上有些动容。 其他那些人更不必说了,望着周家豪议论纷纷,目中露出激动与崇拜。 “对了先生,听说李明率领一百多人兼请山鹰的黑鹰小队在这一带围杀你们哩……” 那小英的话还没问完,周家豪便打断他道:“李明的队伍与黑鹰的小队,已经全军覆灭了,从此以后,李明的悬赏也失去了意义,我的兄弟受伤了,你们请便。” “啊,他伤得很重,不过不要怕,丽绮姐是非常著名的医生,她对枪伤的治疗很专业,我们的族人受伤都是由她医治……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小英,这是我哥天明,她叫丽绮。”小英热络地介绍说。 周家豪激动得直颤抖,连声道:“原来你是医生,太好了,请你快救救我的兄弟。” 那丽绮摇头道:“虽然我们与李明不和,甚至有仇恨,但你杀了他并不代表已经成了我的朋友,既然我们不是朋友,我没有义务救你的兄弟。” 周家豪道:“你是说需要钱对吗?说个价吧!” 丽绮还是摇头道:“钱我不稀罕,我看中你的人了。” “什么?” 周家豪与天明等人大惊失色,难道,救人家的兄弟还得要人家以身相许? “别误会,我说的是看中了你的一身本领,只要你以后为我卖命,我可以保证你的兄弟死不了。”丽绮查看一下张四海解释说。 周家豪还没有说话,张四海便睁大眼睛,有气无力地嘲笑道:“要他……为你卖命……就凭你……他妈也配?” “你最好少说话,否则增加胸腔运动,血液流得更快死得也更快!”丽绮冷冷地说。(未完待续) 44 救命的条件 张四海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周家豪制止了,现在这种情形,实在不宜让张四海与丽绮斗气。 括且,随时会断气嗝屁的张四海绝对斗不过丽绮的。 “丽绮小姐,很对不起,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请听我说,我不属于金三角这一片丛林,在我的祖国,我的故乡,有着比我的的生命更重要的亲人与爱人在等着我回去……我也必须要回去。” 周家豪非常坦诚地看着张丽绮,继续说:“其实我完全可以假装答应你的条件,等待我兄弟的伤一好就反悔离开,相信凭我们的本事,你们也拦不住我们,但我并不想蒙骗你……。” 丽绮淡淡地笑道:“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可以试试的,只要你心存异心,他就死定了,别以为我吓唬你,我是医生,想要一个病人死倒是容易得很。” 周家豪沉默片刻,道:“你看这样好吗?我们消灭了李明一伙后,刚刚缴获了一千万美元,这笔钱就给你们,算是胖子从治疗到疗养康复的所有费用,你觉得如何?” “什么?” “一千万美元?” “这……不是真的吧?” 天明等人纷纷喜动于色,玩命地向丽绮使眼色要她答应。 而张四海却几乎气晕了过去,临晕倒时破口大骂:“英明神武的班长大大啊!你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可是一千万美元懂木懂?不是老挝币也不是越南盾,这钱在国内一线大城市,可是能上买一栋很豪华的大别墅啊!天啊地啊,这样的败家仔有木有啊?” “闭嘴,我知道一千万美元的价值,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周家豪不管气晕了的张四海,向丽绮道:“我知道在医院里治疗枪伤,用不了多少钱,之所以把一千万美元都给你,是代表我的诚意,请做个决定吧?胖子的伤恐怕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丽绮沉吟片刻,道:“你这个人比较坦率也很豪气,我很欣赏……好吧,一千万我收下,但除此外,你们还要给我当一年时间的手下。” 或许生怕周家豪会生气,丽绮补充道:“你那兄弟的枪伤大约需要五六个月时间才能彻底康复,说是一年,但实际上也占用不了你们多少时间……。” 周家豪犹豫一下,问道:“当你的手下,具体要干些什么?” 丽绮道:“当然是为我杀人了,不过你放心,杀的都不善良之人。” 周家豪认真地说:“好,我答应了。” 刚醒转的张四海悠悠叹息:“唉,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胖子,别唉唉的了,你是什么血型?”丽绮像只骄傲的长颈鹿俯视张四海问。 “a型。”张四海下意识回答,随后很挫败地低声抗议道:“老子已经瘦了三十多斤了,还算是个胖子吗?” 丽绮根本就不鸟他,大声吆喝:“天明,带人就地建一座大帐篷,弄结实点,手术后伤员要住几天才能移动。” “小娜,把所有a型血的人抽血样适配一下,快点,伤员的失血状况快到生命底限了,五分钟内必须进行输血……。” “莲达,给伤员打麻醉药,别让他痛死了。” “队长先生,我的人暂由你指挥,你带他们负责周边安全,手术中不能受到外界影响打断。” “小英,你当我的助手,负责传递手术器械和擦汗。” 丽绮非常专业,一条条指示从嘴里清晰无误地发出,轻重缓急安排得头头是道。 而且,跟她在一起的人大概经常遇上这种情况吧,每个人都十分熟练地听命令运转起来,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血型,吆喝一声,七八个同血型的人列好队伍进行输血前准备。 几分钟后,麻醉后的张四海已经被抬进搭好的帐篷里,输着血准备动手术。 至此,周家豪提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对那一脸激动呆在自己身边的天明道:“你这个姐还真是个医生,挺专业的。” 天明笑答:“那当然了,她从小就被派到欧洲读医学,年年都拿奖学金,毕业后更是国际巅峰级的外科主治医生。” “喔,想不到她这么厉害。”周家豪赞叹道,担心自然更为放下了——这心情一放松,烟瘾便上来,想抽根烟,但香烟早就断炊了很久,捏捏扁扁的烟盒周家豪很无奈地将之丢弃。 “请抽我的吧!” “先生,我有香烟。” “我这是云省玉溪来的好烟,您肯定抽得习惯。” “先生,我这是雪茄,洋货。” 刚郁闷地把烟盒扔掉,四周跟随周家豪巡逻的武装份子们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上自己的香烟,那眼巴巴的神态尽是讨好与崇敬。 “看来当那冷面女郎的手下,也不算是太糟糕的事。” 当了一把偶像瘾的周家豪微笑着从递来的**支烟中随便取出一根,又从**个点燃的打火机中凑近其中一个,“嗞溜”地吸上一口,美滋滋地想。 巡查一圈后,周家豪的小包里硬塞进去了十数包香烟,每个武装份子包括天明都倍感荣耀地听着他讲述与李明军队的作战经过,发出阵阵赞叹与喝彩声。 时间过了三个多小时后,丽绮从帐篷里出来,脱掉手套边洗手边道:“手术完成了,伤口也缝好,等会打支破伤风针,但是还有个非常大的麻烦……。” 周家豪的心一紧,问道:“什么麻烦?” 张丽绮双手一摊道:“因为医疗器械条件限制,有一块很小的弹片射在背部神经线上取不出来。” “会造成什么后果?” “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造成下肢无力,也就是说,瘫痪下不了床。” 周家豪眼中露出寒光,道:“你是故意的吗?让他走不了,我就永远留下来给你卖命。” 丽绮不耐烦地道:“随便你怎么想,这种情况下,我能保住他的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实话告诉你,那块小弹片要取出来并不容易,你去缅甸咨询下,没有先进的激光器械根本取不出。” “那该怎么办?” “他伤得这么重,至少等身体机能恢复得与常人无异才可进行第二次手术,我建议你到时回国或去欧洲动手术,那样成功的机率会大些,因为一不小心破坏了神经线,他就终身瘫痪了。” 周家豪郁闷地一拳击在树上,打得大树震荡不已,树叶簇簇落下。 丽绮不屑地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向我秀你的力量吗?” “周先生,你不必担心太多,至少张先生现在保住了性命对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天明劝说道。 “那么,回到国内治疗的机率是多少?” “要是我动手术的话超过七成机会成功取出弹片。” 周家豪松了口气,看来七成的机会对丽绮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估计,医生很少把话说满的,在她心里应该有八成机会取出弹片才对。 “刚才是我冲动了,谢谢!” “不必谢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报酬罢了。”丽绮捋顺一下头发冷淡地回答,然后双手一摊,问:“钱呢?” 周家豪将行军袋打开,露出里面的大面额美钞,整袋扔给她,道:“你点点吧!” 丽绮拿出一捆捆的美钞,一向冷艳的脸上非常罕见地露出笑容,道:“我相信你,不必点了。” 张四海术后在昏迷中,等到第二日才醒过来,周家豪将弹片压住背椎神经线的事向他说明白。 “没关事的班长,上天既然让我这都死不了,肯定就不会让我躺床上过一辈子。” “而且,一块小小的弹片就想压得我海爷半身不遂?扯蛋吧,那是对常人而言,我可不是一般人。” 周家豪看着说几句话就几乎喘不过气的张四海,忍不住笑了:“知道了,你最牛b……要是你学会黑鹰那手功夫就好,缩骨功啊,身骨如绵扭来扭去,把椎骨上的弹片扭开……。” 说到这里,周家豪与张四海对视一眼,眼睛霍然亮了起来。 “黑鹰的功法在我这里。”周家豪打道手语道。 张四海点点头,比划手语:“可以试试,你练了教我。” 周家豪看一眼不远处的丽绮等人,比划手语:“不要让她们知道。” 张四海贼笑地点点头,像个偷了糖吃的孩子。 这几天里,终于有一股求财心切的武装份子来到附近,周家豪没有与之废话说什么李明已死,没有悬赏之类,他用一场别开生面的以一敌十屠杀来给丽绮等人上生动的一课。 课程叫《枪神的每一颗子弹与每一条生命》,短短两分钟,十个武装份子均以爆头的下场结束战斗,望着周家豪轻描写地从血淋淋的尸体中收取战利品,所有人包括丽绮都冒出一个词——杀人机器。 当然这一战也让当日拿着枪对准周家豪的武装份子们冷汗直冒,对没有造成交火庆幸不已。 此战之后,也慢慢传出了李明贩毒集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各地方势力经多方求证,也相信了这个事实,开始放弃了继续寻找周家豪的踪迹。 又过了几日后,丽绮命人做了一个担架,把张四海抬上,向佤邦方向出发。 经过一段漫长的丛林旅途后,周家豪跟随丽绮来到一个很大的山寨之中。 山寨隐藏在莽莽丛林之中,在地图中根本就查找不到,它管辖着十数个小村庄,里面的人口达到三四千人,武装份子也有两三百人。 望着低矮的木屋与又黑又瘦的村民,周家豪心里在叹息这里生活的艰辛与落后。 但他更加感叹的是,自己即将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沦落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杀人机器。(未完待续) 45 离开 时光匆匆而过,距离周家豪在小旅店交易军火之时很快便是两年过去,当年的孟新小镇旅店中,那位老板娘依然丰满诱人,七百多天的时光并没有给生活悠然的她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 夕阳西下,阳光洒入小旅店的大堂处,照耀在老板娘如皓月丰盈的脸上,令她有一种安详的光辉,老板娘静静坐在据说有美容功效的白檀椅上,有些闷闷不乐——这该死的小镇开什么旅店呀!就算不用交税也挣不了几个钱,生意差到连苍蝇也懒得拍了。 慵懒的老板娘突然间有些怀念两年前那个前来投宿的高个青年,那个气宇轩昂身手不凡的小伙子不但让她心动一把,而且那一笔不议价的交易更让她眉开眼笑狠狠赚上一把……当然她在事后的几个月中也在镇上打听到那四个青年把金三角这片宁静的丛林都折腾成什么样——他们竟然将光明佛李明集团的公子给杀了?满世界有枪的人都为那一笔巨额的悬赏而疯狂,那段日子很多很多人在镇上等候着他们,以为他们会经过小镇返回泰境,准备着发一笔大财,但接着,好像连李明也让他们给超渡成真正的佛了,昔日诺大的贩毒集团沦落为丛林中四流不如的小势力,没有了悬赏,人们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地散去了。 庆幸是因为后怕,候着的人们都知道,许多比他们强大的并且身经百战的武装分子都死于那四名青年的枪口之下,而且数量相当惊人。 可随着时光流逝,那四个人随着人群的散场成了丛林世界的过去,渐渐地没有人再提及了。 “不知道那四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板娘嘀咕一句,接着又感觉好笑,唉,自己确实闲得发慌,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嘛,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起他们? 他们是死是活与自己有何关系? 正在感觉无聊之间,两个好像逃难似的年轻人走进来,他们狼狈的身躯把门口耀眼的夕阳遮住了一大半,让习惯了耀阳照射的老板娘眼睛一暗,视线有些模糊。 “你好,老板娘,请问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两人中那个子较高的青年扶着较矮的青年,用一口流利的泰语询问,声音低沉富有男子独特的磁性,异常动听。 “你好,我们还有豪华式双人房,价钱是00株,是大套间,有dvd电视……。” 生意上门,老板娘自然热情地从白檀椅上起来,双手合什还礼说,可她还没有说完,便愣住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尽管头发比两年前长多了,眼神也比两年前凌厉,但老板娘还是认出来,他是两年前的那个人,而他搀扶的那个人,老板娘依稀认出是两年前的那个胖子——只是这个胖子的称呼再也不适合他了,他的体形比一般人还要瘦与孱弱,就好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不变的是这个昔日胖子的神态,那种欠揍的贼兮兮的笑容还和当年一模一样,他作出一个抓球状东西的手势,奸笑道:“班长,老板娘好像还认得你哩,你那一抓一摸可是将人家的心可摸走了,啧啧啧,老板娘还是这么性感,不过据目测……她的*无论个头或形状远比不上您的丽绮吧?” 这两人不用介绍当然是周家豪与张四海了,至于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在哪个神秘的寨子中又发生了什么事?请容许作者慢慢道来。 周家豪瞪一眼张四海,没好气地道:“就你话多……你瞧你,躺了这么久,别的地方都瘦了,唯一不会瘦的就这一张嘴,嘴唇还是又肥又厚,唉,这也难怪,这鬼东西从不消停,整天废话几大筐,把老子的耳朵都磨起茧子了,能不又肥又厚吗?” “你就狠狠地埋汰我吧!”张四海发出一阵大笑,用泰语对老板娘挤眉弄眼道:“老板娘,你又将我们的房费收贵了罗,别说已经忘了咱们吧?他……就是这位帅哥您还记得吧?他对您可是恋恋不忘,非得要来贵店投宿的啰。” 尽管知道张四海说的是调戏自己的玩笑话,但老板娘的心还是一阵轻颤——至少,她知道周家豪还是记得她,否则,这么多的旅馆为啥非得到她这家投宿呢? 记住彼此,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大家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当然还记得你们了,嘿嘿,都算熟人了,收你们00株好了,对了,这次也是开两个房间吗?你们那两个兄弟也快到了吧?” 这后面一句话一出口,老板娘便后悔了,看着眼神变得黯然与伤痛的周家豪二人,她恨不得刮自己一个耳光。 在这种状况下,她自然猜测到原因——在与李明那样强悍的人物战斗,怎么可能没有损伤?除非是神才能办得到了。 兄弟们没有一起回来,那只能证明他们已经埋骨于丛林中了——想到自己无意中触动了周家豪二人的伤痛,老板娘不禁感觉非常自责。 周家豪从包里取出一叠钱递给老板娘,涩声道:“不用了,我们就要一个房间,可能会多住几天休整休整,你帮我们准备饭菜吧!该用多少,您在押金里边扣,不够再管我要。” 老板娘接过钱双手合什道歉:“好的……很对不起,我问了不该问的话,非常抱歉。” “没事,已经过去了。” “我给你们把门打开吧!” “不必了,把房卡给我就行了。”周家豪笑道,扶张四海走上小楼,但老板娘发觉,他的笑容里包含着痛楚与落漠。 进入房间里,张四海毫无形象张开手脚伏在柔软的床上,呻.吟道:“特么的,好久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了,那鬼寨子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班长,别拦着我,这回我非得让老板娘找两姑娘来聊聊天松松骨头不可,躺一年多可憋死老子了。” 周家豪笑道:“随你喜欢就是了,我决不会阻止你。” 张四海奇异地抬头望向周家豪:“你不打算用纪律来教训我?” 周家豪沉默一会,道:“我们早已经离开部队了,是我以前太固执罢了……其实,要说违反纪律,这一年多我足以被军事法庭判决枪毙无数次了,有什么资格训你?“张四海脸上的嬉戏之色消失得一干二净,涩涩地道:“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你受苦了。” 周家豪嘲笑道:“傻样,自家兄弟讲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接着又拍拍张四海的肩膀说:“我去买些衣服,等你把身子养好些,我们再回国,到时候可不能像现在一样穿着像个乞丐,要不然,你这个大堂主可收不到小弟了。” “哈哈……咱像是俩逃难的乞丐才对,人家乞丐的衣服绝对没咱的破。”张四海打量一眼周家豪与自己的衣服取笑道。 周家豪扬一扬手,走出了房间,漫步在小镇上的商店,他深彻地体会到先敬罗衣后敬人与金钱的威力。 从那个神秘的寨子里翻山涉水一路走出来,周家豪与张四海所穿的衣服在艰苦的旅途中被荆棘勾割与岩石磨损得几乎不能遮体,以他这样的衣装无论进入什么样的商店都是不受欢迎的主。 不过,周家豪非常庆幸自己能未雨绸缪“存”下不少的钱,当然,这些钱是在那些疯狂执行杀人任务的过程中在某些死者身上搜刮出来的——这一年多,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他只记得,死在他枪下与手中的那些人,有非常多孩子的父亲、有刚新婚不久的新郎官、有老人的儿子。 他们当中,有该死的人,同样,也有不应该死的无辜者。 他忘不了,那些孩子围着父亲的尸首,新娘子抱着丈夫的尸体,老人抚摸着儿子的尸体痛哭流泪的画面——死者生前都是与那神秘的寨子有过节的人,他们通通在丽绮的命令下死于自己的手里。 “我是一个沾满血腥的杀人机器……”周家豪凝视自己的双手,那上面仿佛有些像红色的液体在涌动,并散发出一股股腥臭味。 现在,驱赶周家豪的店主也在凝望着周家豪的手,表情呆呆的,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刚想动粗赶人时,他们发觉这。“乞丐“那只手上放着一叠大面额的钞票,并且绝不像是伪钞。 “我要买衣服,把你店里最好的衣服拿出来。” “我要买营养品,把你店里最好最贵的补品给我拿出来。” “我要买鞋,把你店里最好的鞋给我拿出来。” “我要买烟,把你店里最好的烟给我拿出来……。” 每到一家店,都几乎是一个场景的循环,店主的前琚后恭让周家豪明白金钱至上的真理。 当然,在店家们的眼里,周家豪是一个闲来无事装*逗他们耍玩的有钱人,他们或许在心里感叹——这人装起挺像的,瞧瞧这一身的行头,够专业。 提着满满一大袋的东西往小旅店赶,周家豪在斜阳下看见了贮立在小旅店门口的丽绮——丽绮此刻满怀疲倦,也满怀伤感。 那神情竟然就像被人抛弃了的怨妇。 周家豪轻叹一声,扭头避开丽绮的那哀怨的眼神,一颗心飘向回忆。 为了从丽绮手中得到治疗张四海的药物与先前许下的承诺,周家豪沦落为那个神秘山寨的杀手,具体说应该是丽绮的刽子手,这时间一长,竟让他这个富有正义感的前军官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这不同于与李明等硬对硬的战斗,他杀的人当中许多是手无寸铁之辈。 为此,周家豪常在山寨中借酒浇愁,可是,酒这东西,有时它并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会乱性。 这不,一次任务后,周家豪回想杀了那一家人,七八个小孩围着死者痛哭的情形,喝得个烂醉。 碰巧丽绮来找他要一些关于被杀者遗留下的资料,或许周家豪将丽绮当成了白爱吧,又或者痛恨丽绮。 所以,周家豪在酒醉中将丽绮oo了,并且是非常粗暴的那一种。(未完待续) 46 瞬那的回忆 酒醒后的周家豪见到丽绮赤果果的身体与床上的落红,惊讶得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蒙住了的周家豪想不到的是自己会干出这种事,并且,还遇上个处? 但是,看到平日冷傲可恶的丽绮此刻颤抖并卷缩着的娇躯,完全像是雨后梨花般的可怜模样啊! 清醒后的周家豪见到她此刻的模样竟然在心里萌生一种报复后的异样快感。 这种快感让他的身心非常非常的放松,那种杀人后的郁结与崩溃感似乎消失了很多——他想到了都市某些人所说的减压运动,这……应该也是其中的一种,并且十分有效。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实在对丽绮可怜不起来——周家豪在那一刻将她当成泄愤与减压的工具了。 于是乎,周家豪穿衣服就准备走人,他并不是准备对这事负责什么,哪怕说点什么也省略了。 “豪,能帮我穿上衣服吗?我全身都痛。” 丽绮的叫声让周家豪停留了一下,心想她再怎么坏,自己也折腾了人家一宿,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帮忙穿上衣服这点小要求好像并不过份。 “豪,我知道你心里苦,你要报复我,要发泄,我可以把身子给你……请你,以后温柔一些对我,好吗?像今天这样子,我受不了。” 丽绮羞红着脸说完这几句话,像个瘸子般地走了,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周家豪——这种事,还有以后? 事后,周家豪将这件事说给正瘫痪在床上练习古印度搏击法锻骨法的张四海听,乐得张四海差点走火入魔,一拍大腿叫道:“班长,你这错误犯得好哇,老子早看那臭女人不顺眼了,好,好,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男女之间的某些事,一旦发生了,它总不能说断就断,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并且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展下去。 丽绮有意无意犯贱般地粘过来,周家豪需要发泄杀人后的抑郁,两个人就这么一拍即合、非常畸形地开展一段只有性没有感情的关系。 不可否认,丽绮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从男人的审美角度来看,无论身材、容貌、气质等等,她都比白爱胜上许多,可奇怪的是,周家豪偏偏对她产生不了爱的感觉——又或许说,周家豪打心底里否认与丽绮之间存在的感情。 “她给予的*,只是拉笼我的手段,目的,是让我更加死心塌地帮她杀人。” 私下里,周家豪是这样对张四海说的,张四海非常严肃地点头表示赞同,但下一刻却贼贼地笑道:“感觉怎么样?这个……她可是个极品货啊!说说她和白爱的不同体验。” “去……这有啥好说的,赶紧练你的功,我早已经将古印度搏击法练透了,就你这货懒……赶紧滴,只要运功将弹片移开,你就能站起来能走能跳了,这样我们才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周家豪不耐烦地道。 张四海摇头,可怜兮兮地道:“唉,如今哥可是个残疾人,天天躺床上,不是练那玩意就是睡觉,有时你一走好几天,老子憋不住还屎尿一床,真他妈感觉生不如死,要不是你老是给我鼓劲,真想往自个头上开一枪了结得了……唉,这种生活真他妈没劲啊……如今好不容易听到点刺激性的事儿,你还藏着掖着不给说,这还让不让人活?” 周家豪听后,内心有些酸涩,张四海虽然装b得夸张,但说的都是实话。 对比起来,活得最痛苦的是这个已经瘦得不像话的前胖子,肉体与心灵上都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好吧,我说给你听……对于白爱,我们做的时候……嗯,怎么说呢,好像彼此之间能交溶一样,包括身体、气息与情感,这些……都好像乳水交溶一样,缠绵在一起。” “但对丽绮,刚开始,好像只有征服感,把她骑压得死死的,像在报复……可这日子一长,发觉和她之间也有说不出道不明的一些情愫存在……。” “哦,再具体一些,说说两个女人之间的某潮不同反应……说呀!愣着干嘛?”张四海听得津津有味,催促道。 “嗯,这个……小爱对性比较主动,也很容易就*……而她……却保守很多,但时间长一点也反应很激烈,叫声不大,抱得倒很紧,像八爪鱼似的……。” “哈哈……想不到这妞这么保守,二十多了还是个处,便宜你了老班长,不过,这也难怪,她的性子那么冷,没男人敢靠近也说得过去。” “嗯,我猜想也是这样。” “班长,我非常严肃地问你个问题。”张四海突然认真地问。 “问吧。” “你会对丽绮产生感情吗?” 周家豪思绪了许久,点点头:“时间一长了,会。” “那么,对她的感情会超过白爱吗?” 周家豪凝视张四海的眼睛:“我与小爱是在战火中相爱,而丽绮只不过是一个利用我的人……这两者间根本无法相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站起来,我会毫不犹豫离开她和你回国。” 张四海笑着拍拍周家豪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回去后,你和丽绮之间的事记得要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透露半句,否则,白爱那丫头绝对会踢你下床的。” “这还用你说……” ………… 与丽绮发生关系后,周家豪也慢慢接触到寨里的一些人,有意无意中打听到许多关于丽绮的事。 丽绮是上一任寨主之女,因父亲死于意外,年轻的她让现在的寨主坤云夺取了本属于她的寨主之位。 现任寨主坤云此人虽碌碌平庸,但心狠手辣,贪婪成性——这些并非空穴来风,可以从几件事上看出:第一,寨子的实力并不弱于全盛时期的李明集团多少,但被李明集团摁在地上来欺负,这说明了寨中领导人的软弱无能与平庸,根本就不是与李明那样的老狐狸处于一个水平线上。 第二,寨里的民生还达不到温饱水准,但坤云的直系家属却在国外拥有不菲的财产,说明了寨里的资金大部分让坤云中饱私囊,贪婪地占为己有。 第三,坤云暗中想除掉丽绮这个威胁到他地位的前寨主之女,并且,周家豪还打听到,他所执行八成以上的任务,都是由坤云威迫丽绮所发出的,这说明了他心狠手辣,排除异己。 而丽绮所发出的任务中并没有涉及无辜者,几乎都是该杀的毒枭之辈——当然,这或许是周家豪把情感掺合了进去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把一些负能量强加在坤云身上,美化了丽绮。 但无论如何,在张四海的古印度搏击术有成,成功将弹片移开压在脊椎神经线能走动时,周家豪选择了丽绮离开寨子时才带张四海出逃。 因为想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在坤云严密监视的寨子,可能性并不大,更何况张四海刚能走不久,身体机能比普通人要差几分,这意味着,想离开,必然要跟寨子决裂火拼——坤云是不可能让知道寨子里许多秘密的周寨豪与张四海二人活着离开的,一旦公开了寨子的位置与路迳,寨子的安全就失去保障。 虽然火拼避免不了,但周家豪心里还是非常不愿意与丽绮互相拼杀,所以要等她离去后再行动。 当日周家豪的行动很简单,也非常有效率,他挟持了坤云作为人质,贪生怕死的坤云答应“护送”他俩离开寨子。 事实上,此时寨子分成两个派系,丽绮随着周家豪的存在,实力也大增,有着许多的追随者加盟,隐约中与坤云分庭抗衡,这当然也有着坤云不得民心的因素存在,只要吃得饱穿得暖,纯朴的山民极少会推翻他们的领袖。 所以,看透这些利益冲突的周家豪决定临别时送一份大礼给丽绮——杀了坤云,助丽绮一臂之力登上寨主之位。 丽绮当上寨主,绝对要比坤云好。 杀了坤云后,与周家豪很有默契的天明率领丽绮的人马放弃追杀周家豪与张四海,返回寨里夺权,而一些死忠于坤云的人马则继续追杀周家豪与张四海。 可是有枪支弹药在手的周家豪与张四海还怕什么人追杀?尤其是修炼了古印度搏击法之后的他们,别说是搏击战斗力增强了几筹,就连枪战的战斗力也进步了不少,比如移动的敏捷性、射击的速度与角度等等,他们简直就像丛林中的死神。 当然忠于坤云的人马也算寨里的精锐,更因张四海大病初愈,所以还是给周家豪造成一定的麻烦,经过几天的追杀与激战,周家豪二人才灭了对方大部分人马,其余的人则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逞强了,折回了山寨,放任周家豪二人离去。 …… 周家豪认为,此时的丽绮应该在寨子中主持大局,稳固她的寨主之位才对,但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追了上来。 此时此刻夕阳下,丽绮本是灵气十足的一双大眼睛充盈了泪水。 “为什么?” 周家豪淡然道:“什么为什么?” 丽绮:“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周家豪冷笑道:“别再假腥腥的了,胖子能走了,我们自然要离开。” “还有,别说你对我好,要是你真心为我好,就不该用胖子来要挟制于我……他躺在满是屎尿的床上时,你想过给他药物,想过给他动手术让他站起来吗?”(未完待续) 47 丽绮的挽留 “我不是假腥腥,因为我知道,治好他,你就会走……并且,寨里的条件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治?坤云更不允许你带他到城里治疗。”丽绮流着泪叫喊,平日的冷淡神色荡然无存。 周家豪一时语塞,不可否认,丽绮说的是实情。 “你留下来好吗?” “我留下来干什么?继续当你的刽子手?”周家豪反问道。 “你留下,我可以将寨主之位让给你……你的本事,大家都知道,他们服你,你当上寨主绝对没有问题,还有,我嫁给你,我们夫妻合作,一定能将寨子建成为丛林里一股强大的势力,到时候,寨里的兄弟姐妹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人欺压。”丽绮有些迫切地道。 “原来你让我留下当毒枭?可惜,我没有兴趣……丽绮,自我带着四海离开寨子,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终结了,而我选择你外出时逃离,就是不愿面对面把话挑明,免得大家尴尬。” 丽绮忍不住哭出声来:“豪,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我们之间有感情的对不对,否则,你怎么可能在床上那么激情那么激烈地要我?” 周家豪张口结舌,他说不出口——那些激烈的动作其实是报复她才进行的。 “就算我们之间有感情,那也是少得可怜的一丁点……我在国内已经有了恋人,丽绮,你回去吧!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你虽将我变是刽子手,但我也用一种不道德的方式报复了你,这事,算我做得不地道,对不住你。” 丽绮止住了哭声,凝望周家豪不言不语,良久才涩声问:“你的恋人,她很优秀,比我高比我美?” 周家豪摇头道:“说实话,比不上你。” 丽绮叹了口气:“豪,你已经退伍了,在大都市里你能有什么发展?金三角的这片丛林才是你遨翔的天地,我再一次请求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好吗?” 周家豪道:“我已经厌倦了杀人的生活,身边的弟兄也因为该死的战斗一个个死去,回去后,我一定要过平静的生活,好好工作、娶妻育儿、孝敬父母……有空了,去旅旅游,和战友喝喝酒,多好。” 丽绮摇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过不上那种生活的。你的性格不适合都市里生活,哪里面全是尔欺我诈、男盗女娼、须溜拍马的人才能活得更好,你会被排斥孤立,甚至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周家豪沉默无语,他佩服丽绮的观察力,的确,要是他的性格圆滑些平时没事与首长热乎,也不会给部队革职退伍了——关键时刻有个重要的人物为自己说句公道话,那么,他的人生也许会改变。 “不管过不过得下去,总得要回去试试,反正,我坚决不会留下来陪你卖军火与当毒贩的,你回寨吧,耽误了时间,小心别人又抢了你的寨主之位。” “除了你,这个寨主之位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你已经铁了心要离开,我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么,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们像恋人一样生活一个月吧,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 周家豪皱眉道:“你这是何苦?” 丽绮倔强地道:“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想体验一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我带来的人已经包围这里了,你不答应我就让他们炸了这间旅店,相信炸平这里也用不了多少手榴弹。” 看着四周全副武装屹立着的丽绮直系,周家豪唯有点头答应——他可不想刚站起来的张四海被炸成烧猪。 “你也别苦着脸,日后想再见我,哼哼,我也不一定理会你……还有,胖子的身体很弱,需要休养一段日子,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那块小弹片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他的椎骨神经线,但还是造成伤痛,想他好,你就让我开刀取出弹片。” 周家豪担心道:“这……有危险吗?” “都离开了椎骨神经线,还有个屁危险。” ………… 丽绮的医术水平是不容置疑的,给张四海取出弹片与将伤口缝好,用不了多少时间。接下来,周家豪与丽绮便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在孟新小镇上生活。 他们包下了小旅店当成临时的家,夜里抵足同眠,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星星,天天游山玩水,品尝美食,牵着手走遍小镇的大街小巷购物……。 周家豪甚至在心里承认,他和曾惜露几年中谈恋爱所做的事,远没有这个月与丽绮所做的多。 在小镇上人们的眼里,他们是多么甜蜜多么般配地恋人。 夜里,两人激情相爱,丽绮的不管不顾索取让周家豪心惊,当然他是知道原因的,所以,他有些心疼,异常温柔地爱抚着丽绮。 对于两人的“恩爱”,小旅店老板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尽管她又一次从周家豪身上赚到丰厚金钱,但女人的醋味儿是金钱冲不掉的,当然了,周家豪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对周家豪有好感罢了,因此,我们将老板娘这种心态列入妒忌之中。 妒忌自己拍拖时没有人家丽绮这么浪漫与甜蜜。 还有一个人,我们不得不提——那是我们亲爱的过去式胖子张四海兄弟,这位仁兄躺在床上憋了一年多,本想着到了这里可以“松松骨头”,班长大大也同意了都,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让人开了刀,这病人嘛,本应清心寡欲,安心养病才对,可他隔壁的房间住的正是周家豪与丽绮。 大家都知道,小旅店的房间隔音水平不怎么样,因此,丽绮抑制不住的喘气与叫声还是打扰了小胖子,让他睱想篇篇之余又恨不得将耳朵塞起来,某物硬到天亮,非常窝火。 幸好,周家豪也知道张四海的“痛苦”,在他伤口不会受影响的情况下,叮嘱老板娘给他找个“特别女护理”,从此,小胖子仿佛复原得很快,脸上也布满春风,更让人担忧的是——营养过多的他有着向往日体形进化的趋势,又开始长膘长壮了。 一天清晨,丽绮与周家豪路经一个傣族村庄,那里有户人家正在举行婚礼,整个村庄扬溢着喜气,鞭炮与鸟铳的响声不绝耳,人们在象脚鼓与铓鼓的敲击声中给花毯上的一对青年新人送上祝福。 新人穿着漂亮的傣族婚礼服,并排在花毯前那张布满鲜花与果酒的小供桌坐着,接受和尚的祈福念经……。 “我们走吧!他们开始注意我们了,打扰人家结婚就不好。”周家豪对兴致勃勃越走越近婚礼现场的丽绮低声道。 “不嘛,豪,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喜酒,咱们去喝喜酒好吗?你瞧,酒席已经快开始了,我也饿了。”丽绮像是撒娇地挽着周家豪的臂弯道。 周家豪呆了呆,丽绮的这种小女人神态还真不怎么见过,他发觉她越来越有女人的味道了。 “可是,人家并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让咱们喝喜酒……” “没关系的,我有办法。” 丽绮笑着与男方主婚人嘀咕一会,并递上一份礼钱,很快,他们便被热情的主人家邀请入席。 “傣族人信佛缘,并且不排外,他们不会拒绝我们的,因为我们能遇上这么喜庆的事也是一种缘,更何况……我们可是给了非常丰厚的礼钱哟。” 在观礼中,丽绮一脸得意地向周家豪解释说,接着问:“豪,你说要是我穿上新娘子的礼服,会不会好看呢?” “当然会好看,你个子高……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材不知比新娘子好看多少倍,绝对会非常好看。”周家豪实话实说道。 丽绮有些娇羞又有些得意地笑着,那如花似月的容貌迷倒了一大群傣族小青年。 当晚回到小旅店,陪张四海外出回到房间的周家豪见到丽绮一身傣族礼服,正安静端庄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小桌子放满了鲜花与果酒。 “好看吗?” “好看。” “那你换上男礼服试试。” “为什么呢?““不为什么,闹着玩呗。” 周家豪有些不是滋味地换上傣族青年结婚时穿的礼服。 “呵呵,你真像个新郎,蛮帅气的。”丽绮笑着道,说:“来,我们喝一杯吧!” 周家豪默默地接过丽绮的酒,与她交杯饮下,他像是被迫这么做,又像甘心情愿。 “我们出外面走走吧,今晚月亮好圆。”丽绮提议道。 “好,只要你喜欢,去哪我都陪你。”周家豪道。 “那么,回寨里,你陪我吗?” 丽绮笑着问,周家豪沉默不答。 “我开玩笑的,走,我们去看月亮。” 牵着手走在孟新小街,一群小孩惊喜地嚷嚷:哎呀,新娘新郎,快来看呀! 周家豪与丽绮相视一笑,向小孩们挥挥手手踏着月色远去。 回到房间,周家豪在满是鲜花的床上解开丽绮的礼服,亲吻她如同玉脂的全身,此刻,他忘了许多东西,只想在这一刻好好爱丽绮。 “今晚,我是你的新娘,你只能想着我,心里只能有我,好吗?” “好。” …………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不再让你杀人了,好吗?” 周家豪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未完待续) 48 回家 48第二天清晨,张四海冲进周家豪的房间,一把推醒还在梦中的周家豪。 “怎么了四海?” “你咋还在睡呢?那女人要回寨子啦。” 周家豪一跃而起,匆忙穿衣服跑出房间,只见丽绮穿着一身野外行军服,戴着墨镜,非常酷地带领着一群直系心腹走出小旅店——她的脸上,恢复了昔日冷漠的神色,风吹着她的长发,扬扬洒洒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周家豪在小旅店门口停下脚步,他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追丽绮,她要回寨里,不是如自己所愿吗? 丽绮看见了周家豪,停下来向他挥一挥手,用手语比划:保重,以后不再见了,祝你好运,亲爱的。 周家豪突然感觉心像被人打了一记重拳一样的痛,丽绮的手语是他这段日子所教的,他非常明白手语中的意思,见丽绮还停在原地望着他,强笑地比划:也祝你好运,以后不再见了,好好保重,亲……爱的。 丽绮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但谁也没有看见,一行清泪从她的墨镜下流出,滴落在地上。 一个未来的女毒枭,一个退伍了的大兵,就这样以无声的言语,结束了一段本不应该发生的恋情。 “哎,刚刚好三十天,一个月到期了……这女人还算守诺言,说走就走,蛮洒脱的。”张四海眼中满是赞赏,罕见地给丽绮赞一个:“大气。” 周家豪有些失魂落魄地道:“这个月不是有三十一号的吗?应该还差一天才满一个月。” 张四海摇头道:“你记错了,没有三十一号……啊,不是吧,班长,你难道舍不得她……陷进去了?” 周家豪道:“我也不知道,心里……有些不舒服吧!好像有件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一样。” 张四海焦急地道:“班长,你认真地听我说,我处的女人比你多好几倍,所以爱情这东西我比你有经验,你和她……没有结果,赶紧回家找白爱吧,她才适合你。” 周家豪点点头,接着又嘲笑道:“你有个屁爱情经验,滥.交经验你就多。” 张四海嬉皮笑脸道:“都差不多,爱情的终极目的也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吗?我只不过将过程缩短一些罢了,你也该学学我才行,别为难自己,该上的床咱还得跟人家上,随心所欲,潇潇洒洒,这样才能溶入社会的大家庭嘛!相亲相爱,多好!” “去你的死胖子,小心得爱.滋。” ………… 丽绮离去了,周家豪惆怅了一会后,收拾行装准备向泰境出发,他们失踪了两年,肯定有些手续之类的东西要补办,也很麻烦,但他们早已经和先前回国的高富等人商量好了,均称自己是被毒枭迫害的游客,所以这些问题交给大使馆处理也不算什么大事。 小旅店的老板娘依依不舍看着周家豪二人,也有些若有所失,但很快,她便让结算时的那一大笔泰株雷得惊喜莫名——小旅店被包了一个月,包宿费与一大帮人的饭菜费用可真不算少。 至少,差点将周家豪从死人堆中搜搜刮刮来的那一点钱花个精光。 “这个丽绮也真是的,也不晓得把帐结了再走,合着他们那么一大群大老爷啃了咱们一个月,一分钱也不舍得花?”张四海埋怨道:“哼,亏我刚才还夸她大气来着。” 周家豪笑道:“得了张堂主,别啰嗦了,咱们向大使馆求助两张机票算了,钱财身外物,看开点啊。” “问题是,现在咱们连去曼谷的车费都不够。” “那咱们就当一回驴友,走着好了,哈哈。” “要不,咱跟老板娘谈谈,把枪卖给她吧,反正咱们以后都不需要这东西,要过平静的生活。” 周家豪点点头,检查一番随身带着的小包道:“也好,咱们身上就两把突击枪还值点钱,其他的证件都还在,嗯,还有一张黑鹰那死鬼的银行卡。” 张四海眼睛一亮,道:“黑鹰的卡应该有钱,那家伙富得冒油,要不,咱们试试。” 周家豪道:“你想要就拿去,反正我是不要的,省得麻烦缠上身。” 张四海笑道:“就咱们这两光棍还怕麻烦?得了,你不要我也不要,搁包里长利息吧,兴许还长出几个小钱来……对了,那些资料呢?” “我把它们埋在寨子里的树下,但高富家那份我带着。” 张四海忽然沉默下来,半晌才问道:“我们回去后,找高富问个明白吗?” 周家豪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后道:“问吧,就算他不是我们的兄弟了,但猴子的死他必须要给个交代。” 张四海叹息道:“或许,他是身不由己,就像你……为了我去当刽子手一样,这年头,除了变态,谁愿意杀人?” 张家豪喃喃道:“但愿如此吧!” “菲菲和猴子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 老板娘对枪的认识并不多,也没有买客人的枪支先例,但她还是按当初周家豪买枪时的价格折了个半价买下了两支突击步枪与两支手枪。 精明的她看出周家豪二人的窘迫,反正从他们身上赚了不少,也就大方一回,给出这样一个自认不错的价格,二手的东西嘛,给个半价也算不错的了,而且她还非常热情地帮忙联系前往泰境的车子。 当然,这笔车费是周家豪二人支付的,还贵得让张四海心疼得直哆嗦——这一百公里左右的山路,就将他们卖枪的钱花了近大半。 下了那辆旧得不像话的越野车后,周家豪二人已到了清莱府附近,为了避免麻烦与节省费用,张四海建议有困难找警察——他们编织一个在旅游途中遭遇武装份子挟持被扣压了两年,最后经历千辛万苦才脱离苦海的理由,请求警方援助并联系大使馆。 因为有着先期的高富等人口供,所以泰警方与大使馆方面对周家豪二人所言没有过多怀疑,而且这类事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金三角境内非法武装繁多,挟持些人有什么大惊小怪?谁让人们没事跑到哪里瞎逛? 大使馆方面在调查一番后,派几个人“护送”周家豪二人回国,隐约中,周家豪二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们发觉随行的几个人中对他们警惕异常,监视得非常严密,就连上个洗手间也严阵以待的,深恐他们逃跑了一样。 两人交换几个眼神,试探一番后,才确定他们将目标锁定在张四海身上,回想起在大使馆内禁止他们打电话回国等奇怪的举止,他俩都明白,张四海出事了,一旦回国出了机场,就面临着被警方捉捕的命运。 “班长,我不能束手就擒,要查明白发生什么事……两星期后,市莲花公园见。”暗地里,张四海向周家豪打着手语道。 “告诉我,你之前犯下什么事?”周家豪用手语问。 “我在虎头帮当堂主时,打斗方面都由我负责,我想,可能是虎头帮垮了,警方在打击黑势力吧!这种事常发生,混黑的,那能长久。” “有没有涉及命案?” “这倒没有。” “你打算逃多久?问题不严重的话,还是让法律处理。” “不行,我要了解一下我爸的情况,一旦被捉进去,双眼黑了,耳朵也聋了,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不放心他。” “你要小心。” “放心吧,只要你不出手拦我,谁捉得住我?” 周家豪低低地叹息一声,忽然感觉非常非常的疲累,揉搓着太阳穴,细不可闻地道:“真他妈的……为什么就不能省省心呢?窝心事,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的,比赶集还热闹。” 张四海笑了笑,脸上尽是苦涩。 ………… 飞机在海湾市青云机场徐徐降下,在半空望着熟悉的城市,呼吸着故乡的气息,周家豪二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不管下一刻会怎么样,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城市总让人平静不了。 带着简单的行旅袋经过出口,一群便衣警察在严阵以待,四周的旅客都离他们远远的。 张四海仿佛视而不见,与周家豪谈笑走过去。 “别动!警察。”便衣们扑过去,想擒拿住张四海。 张四海一抡手中的袋,击中扑在最前面的便衣,接着现场一片纷乱。 张四海冲进一群便衣之中,以少打多,格斗术,形意拳,古印度搏击术等等组合招招制敌,双手以诡异刁钻的角度打对方打得七零八落,最后跑出了机场,逃之夭夭。 整个过程,周家豪都看在眼里,他双手擦在裤袋中,以悠然的神态观看张四海的功夫表演,心里大为欣慰——张胖子虽然躺在床上一年多,但修炼了古印度搏击术后,搏击力却反而进步了许多,这群便衣在他手下连拔枪的机会都失去了。 “把他铐起来,他是张四海的同伙。”便衣中一个被张四海一拳打得鼻血直流的家伙,指着周家豪对前来支援的警察吼叫道。 “是,马队。” 前来支援的警察中有两名女警,三名男警,他们拔出枪瞄准周家豪,虎视眈眈的样子让周家豪情不自禁地发笑。 “笑什么?把手举起来。”一女警柳眉倒竖,气呼呼地大喝。 “喔,好的。”周家豪十分合作地高举双手,一脸的温顺。(未完待续) 49 审问 “姓名?” “周家豪。” “年龄?” “二十九。” “性别?”女警问这问题时愣了愣,望了望周家豪那张充满男子魅力的脸与身板,讪讪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问题可是问得有点白痴。 周家豪咧了咧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笑。 “问你话呢,严肃点。”女警同志有点老羞成怒。 “报告警察同志,我是男的,没做过变性手术。”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家庭住址?” “海湾市某某区…………” ………… 海湾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内,周家豪被手铐锁在椅子上,把他捉回来的警察给他进行审问,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怒气冲冲的——打自刑警大队成立以来,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哼哼,都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了,不找个人出出气能成么?被气成个脑出血该怎么办?谁来为人民服务与犯罪分子作斗争?而当时双手擦在裤兜里,悠然看热闹的周家豪,无疑是最合适的出气对象,谁让他倒霉和张四海在一起?说不准还能从他嘴里挖出一些逃犯张四海的更多罪行来呢。 “你和张四海是什么关系?” 容貌极美而且神色极认真的女警经过一番冗长的徇例问话后,终于结束了户口调查,切入正题。 “战友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当兵的时候。” “将你们关系与往来老实交待清楚。” “是,警察同志,事情嘛,得从两年前我被部队革职说起……当时我失去工作,又失恋,所以嘛,几个战友找我去散散心……。” 周家豪将事情娓娓道来,编制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主角张四海那厮竟成了英雄般的人物,对战友万般呵护,重情重义,有如冬天温暖的太阳;在金三角被挟持时他更是有危难迎头而上,不怕困难,不怕牺牲等等等等,听得几个刑警一愣一乍的。 “张四海是几宗伤人案件的嫌疑人,如今更是袭警逃逸,罪上加罪,你知道他会逃向什么地方吗?” “哎哟,警察同志,这个我真不知道……所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会逃到什么地方?” “你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告诉你,知情不报可是触犯国家法律……。““我真的不知道。” 在女警反复审问周家豪的时间里,海湾市到处警笛嘶鸣,警方对张四海进行大规模搜捕行动,但张四海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没踪没影。 搜捕无果与审问完周家豪后,市公安局举行了一场紧急会议,会议内容不用说就是以张四海拒捕并打伤刑警为标题。 市公安局局长牛先锋,政委魏明等出席了会议,几名领导看着一干带伤的手下,心里蛮不是滋味。 “这次行动失败的负面影响非常恶劣,不瞒大家,机场中有游客将整个过程拍摄下来,并上传到网络……网友们纷纷嘲笑我们警察为绣花枕头或草包,马大洪,你给大伙讲讲当时的情况。” 分管刑警的一名副局长直接切入主题作了个开场白,望着一干带着皮外伤的刑警们,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浮现脸上。 马大洪就是那个下令把周家豪铐回警局的马队长,此刻他的鼻子早已经止了血,但看起来还很红肿,有一点儿狼狈。 “是,报告各位领导……这次捉捕行动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刑警队太轻敌了,作为队长,我愿意负担全部的责任……还有一个失误是我们手上的资料不够详细。” “我们手上的资料显示嫌疑人张四海,只是个当过五年兵的小混混,系原虎头帮头目张山河之子,间接与直接参与多宗伤人案件……。” “我们接到驻泰大使馆消息,于机场出口准备将嫌疑人抓获归案,但怕在给机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没有使用枪械……说句老实话,我们当时认为捉拿一个小混混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但没想到,这张四海的身手这么厉害,一个人竟将我们全撂倒了。” “网上批评我们是草包,我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为自己解脱……跟张四海相比,我们的确技不如人,为此,我愿意接受处分。” 马大洪羞愧地低着头站着,语言与态度极为谦虚与有担当——在职场上混久了,马大洪知道领导喜欢什么样的手下。 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机会在领导面前可怜兮兮地承认错误。 果然,最高领导牛局长发话了,向他挥挥手道:“马队长,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你先坐下吧!” “是,牛局。” “同志们,这个张四海确实不简单,网上的视频我看了,呵呵,这个……还得感谢人家手下留情呐。我也算是半个搏击好手,可以看得出,他出手非常有分寸,全部避开你们的要害,否则的话……你们现在此刻应该躺在医院里……。” “你们也别不服气,我和魏政委收到部队上传来的资料,大家看看大屏幕,对他了解了解。” 会议室里有个非常大的投影机,接通电脑后,很快显示出张四海的档案,包括他什么时候入伍,身高,技能,获取的军功等等一一排列在内,非常明细。 “天泉飞箭大队。” “皇牌狙击手。” “获n次一等功。” “执行ss级任务n次。” “负伤n次。” ………… 屏幕中,,一身军装的张四海威武异常,也比平时帅气了不少。知道什么叫特种兵,什么叫飞箭的刑警们,开始感觉到这个家伙的高深莫测了。 “这样的人,我们有能力将他缉捕归案吗?” 一时之间,受了伤的刑警们鸭梨山大,闷闷不乐地低头抽烟。 把周家豪铐回警局审问的那位女警不满地用白嫩的小手扇着飘荡在四周的烟雾,她讨厌吸二手烟,但对这些烟民无可奈何。 “小荷。” 正在扇烟的女警叫陈雨荷,听到牛局点名叫她,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应:“到。” 牛局笑呵呵道:“别紧张,小荷呀,你今日很了不起,将一个极度厉害的人物捉了回来。” 陈雨荷的心砰砰急跳,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她今天就捉捕周家豪一个人回警局——难道,那个一脸英气的家伙是个重犯,无意中,栽在本姑娘手里? “牛局,请您明示。”陈雨荷有些急促地立正道,脑海中有个藏于阴影的小人儿沾沾自喜地叫嚣:不会就这样立了件大功吧?天啊,天上掉馅饼了,还砸在了本姑娘头上。 牛局长道:“你铐回来这个周家豪,他的档案有些我们没有权限查阅,但公开的那些,你们也可以看看。” 大屏幕上出现周家豪一身军装的照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透过平面凝视每一个人,就像两道利剑让人不敢*视——当日,年少轻狂的周家豪的确好像一把利剑,凌锐、刚直、坚毅不屈,可现在,他这把利剑尝试过刺在铁块的滋味,已经懂得收敛了。 随后,周家豪档案中那些的资料再次让在场的警察们吸了一口冷气。 一眼看不清的军功记录;全军区搏击比武第一;全军区射击比赛第一;荣获全国单兵之王称号;天泉飞箭大队总教官;团长级军官;因误伤群众被勒令离开部队…… “我的妈呀,本姑娘的确铐回个了猛人。”陈雨荷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想,同时有些庆幸,要是当时那猛人反抗拒捕,本姑娘会不会就这样香消玉陨,在他手下一招命呜呼呢? 牛局长道:“这周家豪同志要是正常地退伍,级别应该与我相差不大,但可惜了……马队长,要是他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一会把人家给放了吧,这样的人,我们最好还是别太过份,激怒他不是明智之举。” “明白,小荷,周家豪的审查有结果了吗?”马大洪有些忐忑不安地道,他明白,牛局长这是责怪他将周家豪拘捕回警局,想想也怪不得牛局长,万一激怒周家豪那样的危险人物,后果会十分严重,或许明日的新闻头条将会登上《退伍特种兵血洗警局的可悲真相》了。 通过张四海一个人撂倒他们一队人的残酷事实,马大洪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世界有些人并不他们就能对付的——那怕他们拿着手枪也不行。 一个张四海都如此厉害,那么作为他们更猛的教官呢? 马大洪想想都感觉可怕,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陈雨荷大概也想到了马大洪所想,马上乖巧地道:“经审查,周家豪与张四海的案件没有什么关系,张四海涉案其间,他还在部队服役呢,这点经部队传来的资料可以证明完全属实。” 牛局长道:“哦,那你现在就去放了他吧,对了,他的情绪怎么样?” 陈雨荷道“情绪非常稳定,放心牛局,他应该没有生气。” 牛局长翻了翻白眼,嘀咕:“他生气不生气与我有什么关系?捉他的人又不是我,大不了他反抗再将你们刑警队打一遍,反正你们已经被打惯了。” 旁边的魏明连连咳嗽,提醒自己的老搭档要注意影响。(未完待续) 50 罗威的案件 “周家豪,经过初步查证,你与张四海的案件没有什么关连,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陈雨荷略带气喘地跑进审讯室,娇美的脸蛋有些汗津津的红润,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面对周家豪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并不是害怕周家豪的战斗力有多么恐怖,而是来自心里那份加快的砰然跳动。 看了他的资料后,再看这个男人如水晶剔透的眼睛,她仿佛能从中读懂忧伤与纯净。 平心而论,周家豪认为陈雨荷现在这个模样比审讯时那故意板着的冷硬棺材脸好看多了,最起码,有了几分人味。 道了声谢后,周家豪揉揉手腕问:“能不能问一问,四海犯下的案子到了什么程度?” 见陈雨荷迟疑一下,周家豪补充道:“我是他以前的班长与教官,他的本领我清楚,说句实话,就凭你们这点人力不太可能捉到他的,要是不严重的话,我想劝他自首……毕竟,我不想自己的兄弟下半辈子东躲西藏地活在黑暗里。” 陈雨荷点点头,道:“我清楚你的心情,反正张四海经过这次拒捕,警局很快就会下达通缉令,他所涉及的案件也会随之公布,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当然了……我们也希望你能够劝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他涉及的案件多为帮派之间的斗殴,扰乱社会治安……嗯,这些所谓的帮派为抢夺地盘争斗并没有弄出命案,所以只能作打群架之类的普通治安案件处理,问题并不严重。” 周家豪点燃一根烟,美滋滋地吸一口,笑道:“要早知是这样,在机场我就帮你们捉住他好了,省得他拒捕罪加一等,而我又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说不定啊,你们还得送我一面奖旗呢。” “你就贫吧!”陈雨荷又不满地扇着烟雾,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喜欢抽这些害人害己的玩意?” 周家豪不好意思地摁灭烟,抱歉道:“对不起,一时高兴没顾及女士在场,下次注意。” 陈雨荷顿时对周家豪好感大增,她那帮同事可从不将她对二手烟的抗议放在眼里——他们可是批评接受,抽烟照旧。 “哎,你别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陈雨荷顿了顿道:“张四海最严重的案件是指派帮派人员打伤一个叫罗威的原告人。” 周家豪一愣,一时之间感觉到罗威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但想不起在哪听过,连忙道:“情况有多严重?” “罗威被打伤腿部,双眼骨头粉碎,永久性伤残,就这案子,加上拒捕,足以让张四海进去蹲十年。” “十年……”周家豪苦笑着,重新点燃那支摁灭了的烟慢慢踱出审讯室。 身后,陈雨荷不满地嘀咕:“本姑娘讲了这么多,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真没素质……唉,高兴抽烟,烦恼也抽烟……我还是在这偷偷懒吧,不去会议室遭那份罪了,那里面可是几十位大烟民啊!真要命。” 反正是偷懒,陈雨荷随手拿着周家豪的审讯记录翻了翻,看着上面的住址,顿时瞪大了眼睛:“祈福小区?怎么与我家是同一个小区?噫,就差一个号,这……不是我家的对门那户吗?” “原来,他就是老妈所说的悲情军官啊!“陈雨荷陷入了回忆,这是在她调回家乡工作后,她的老妈在说起小区的八卦中提到的,当时老人家长嗟短叹地说:人嘛,有时并不是说长得帅气或有份好工作就一定过得幸福,瞧瞧咱家对面的那小伙子,长得比谁都精神,还是个前途无量的军官……唉,可惜了,他未婚妻总趁他不在家领着个油头粉脸的野男人回家,更惨的是还让他回家给碰上了……。 “我的妈呀,竟有这种事?快说说,结果怎么了?那军官把两奸夫*妇给干掉了?”陈雨荷也来了兴趣,追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将人家想像得这么暴力?人家只是扇了那奸夫一个耳光,把那女的赶走了,从此,咱家对面的大门紧锁着,得,没人住了。” “就这样啊?彻,也太不像男人了,要是我赶上这事,二话不说,先是一顿老拳噼哩啪啦打了再说,然后到厨房抽出菜刀,剁剁剁……!” “你少在哪里吹牛,要是你赶上这事?哼哼,除了哭得像个泪人外,还能干个啥?打人,还用菜刀剁剁剁……那是自个找死,你会那么笨?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将自己的命给赔了?”陈妈妈翻着白眼骂道。 陈雨荷大笑道:“不愧是我老妈,真了解你女儿……其实我说的用菜刀剁剁剁,表达的意思是烧一顿好的,化悲痛为食量嘛,吃饱了才有力气提分手,为自己谋更大的福利。” ………… 陈雨荷由回忆中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大约半年前,这周家豪家里频繁地出现一个女人,女人年约二十**,长相甜美温婉,但眉宇间总有一抹散之不去的忧郁……据老妈指指点点说,这女人就是周家豪的前未婚妻曾惜露,不知道为什么,她偶尔间又回来了? 大家都是邻居,陈雨荷有时会与曾惜露在电梯中相遇,顺便也会聊几句,问起彼此的工作,曾惜露说以前在海福房地产公司工作,后来,海福破产了,她才到附近的公司来上班……。 “被张四海指派手下打残废的罗威,是原海福房地产董事长的儿子……而周家豪的未婚妻曾惜露又曾经在海福工作……罗威被打残废的时间与周家豪发现曾惜露的奸情时间极相近……那么,罗威会不会是曾惜露的情人?又会不会是周家豪让张四海派人打残废罗威?” 一时之间,陈雨荷陷入了沉思,从心底里,她不愿意怀疑已经足够苦命的周家豪,但从案情的推理上,作为警察的她又必须要保持这种怀疑。 想了很久,陈雨荷决定从档案中下载罗威的照片,回家问问自家老妈是否认识。 ………… 走在路上的周家豪也与陈雨荷一样陷入了沉思,他想到张四海即将面对十年劳改教育的惩罚就忍不住烦躁不安。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啊?” “进去十年,再出来就是四十了。”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逃算了。” “这个混蛋,没事将那个叫什么罗威的打残废干什么?“周家豪不知不觉走进一个公园中,蓦然间,他感觉这公园很熟悉,随即便想起,他与曾惜露在谈恋爱时经常在这个叫星湖公园的地方约会——那时的他非常幸福地在湖边的树下等待曾惜露下班。 可惜,这所谓的幸福都如泡沫一样,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就破灭了。 但不可否认,曾惜露给过自己无与伦比的快乐,那些美好时光尽管随着伤心深锁在心底,但在午夜梦里,它会不经意地偷偷溜出来,让自己回味与感叹一番——这个,或许就是初恋独有的魅力,无论经历多少,它总会保留着一份淡淡的痕迹。 “罗威让你一个耳光打成了脸瘫,他要报复你……。” “罗威他是不会娶我的,他们家不可能让他娶一个随便与人偷情的媳妇。” 突然间,周家豪睁大眼睛,他回忆起曾惜露在盘龙山老家的池塘对他说过的话——那时他的心很乱,也没有兴趣了解曾惜露的奸夫任何情况,所以,一时之间忘记了罗威是谁。 “原来,胖子是为了我……这个蠢货,怎么蠢成这个样子……要打他还用你出手吗?” “混蛋!” 周家豪的心宛如巨雷轰炸,久久不能平静,气得一掌拍击在树上,树叶簇簇落下之际痛苦异常地大吼,惊得无数人约黄昏后的小情人纷纷侧目,暗骂神经病。 “不行,这事我要把它抗下来,现在务必要找到胖子串通一下口供,我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报复罗威合情合理,最多也就蹲几年大牢就出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绝不能让胖子坐十年牢。” 周家豪如一阵风似的离开星湖公园,他现在最想找到张四海摁住痛快地揍一顿,然后压着他上警察局,自己把罗威的事揽上身。 可惜的是,就连他也找不到张四海了,无论他怎么努力,甚至对好几批可能与张四海有联系的帮派人员动手*供,也找不出张四海。 本来身上就没有什么钱的周家豪很快就面对没钱搭车与吃饭的窘境,尽管他坐的的最便宜的车,吃的是最差的面包,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总不能像在金三角那样胡来吧? 无奈之下,周家豪唯有暂时放弃寻找张四海与去见白爱的念头,把剩下的的钱买张车票回盘龙山。 他知道,张四海不可能这么快就让警方缉捕归案的,所以他等待着两个星期后的相约。 还有,周家豪在海湾祈福小区的家因没有钥匙的缘故,所以一直没有回去。为此,一直在等他回家了解情况的尽职女警陈雨荷像个痴情女似的,一听到动静就冲出门外四处张望,害得陈妈妈以为女儿撞了邪。 同时,陈雨荷也从自己母亲那里证实了,罗威,就是曾惜露的情人,也就是说,周家豪很有可能就是令罗威残废的主谋。(未完待续) 51 水珠珠 “经过两年的黑暗旅程,身心俱劳的我再度回到家乡……唉,宓静的盘龙山是我心灵中的净土,它好像一颗没有被外界污染过的明珠,那里的天空是那么湛蓝,河水是那么清澈,就连空气也带着淡淡的茶花清香……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家乡会这么美呢? 在这座依山傍水的大山中,留下了我人生中最欢乐的童年与少年时光……说来很可笑,那个时候的我总是渴望着能快点儿长大,离开那些在父亲监督下练功或骑在牛背上放牧又或在池塘边割草喂鱼的无聊生活,到外面的世界闯荡、飘泊……可惜啊,现在的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好,这么多年,给我留下的只有疲惫与痛苦…… 为了什么,每一次回家,我都是带着伤痕累累而归呢?又为了什么,我永远像个四处碰壁的孩子,累了,倦了,甚至饿了才想到回家找爹妈求助? 周家豪啊周家豪,人人都夸你有本事……但你又为了什么,会活得如此狼狈?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啊!什么时候,我才能改变这种命运?” ————周家豪,年月日,再度记于回家的班车上。 ………… 合上笔记本,周家豪望着窗外的优美山色,想到两年未见的爹妈,想到自己渺茫的前程,一股近乡情怯与茫茫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乘坐的班车频繁地停车开车,不断有人上落车——这是一辆私营客车,车票比直达客车便宜了不少,像现在的周家豪是比较适宜乘坐这种车的。 为了节省几十块的车费,忍受些旅途上的不便又有什么?周家豪现在可是真正身无分文了。 “对不起,我可以坐你的旁边吗?”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周家豪将视线从窗外移开,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水宝宝。 女孩五官酷像周家豪的高中时期暗恋的水宝宝,只见她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柔顺的长发,大大的眼睛正略带娇羞的神态看着周家豪……。 “清纯可人,羞花闭月。” 这两句话正是当年周家豪用来形容水宝宝的,但眼前这女孩,比当日的水宝宝更增添几分毓灵之美。 但她绝对不是水宝宝,这点周家豪能保证,上次同学聚会时,水宝宝那一身成熟的职场打扮,已经距离清纯很遥远了。 周家豪点点头,向靠窗的位置移了移。 女孩道了声谢,落落大方地坐下并从包里取出零食,递给周家豪问:“吃点吗?““不用,谢谢。” “你是盘龙山人吗?”女孩显得很健谈,与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灵模样大相庭迳。 “是的,我家在水壶口村。”周家豪随意道。 “哎呀,我家在水家寨,我们村距离很近耶。”女孩惊喜地叫道。 “水家寨?那你认识水宝宝吗?”周家豪神色一动问道。 “呵呵,那是我姐,你怎么认识我姐的?” “嗐,我们是高中同学,难怪我看你很像宝宝,原来是她妹妹。” “我们姐妹确实长很挺像的,说实话,我刚才见你也感觉挺脸熟的,应该是在我老姐的那些照片里见过……对了,我叫水珠珠,你呢?” “我叫周家豪。” “那我叫你家豪哥罗,你叫我珠珠吧。” “嗯,好的。” “家豪哥,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暂时失业,找不到工作。”周家豪有点难堪地答,随即转移话题问:“你呢?应该还在上学吧?” 水珠珠一阵轻笑道:“我早就毕业参加工作了,是师范毕业的,在刚才上车那个镇当小学老师。” 周家豪惊奇地道:“已经是老师了?可你像个高中生似的。” “嘿嘿……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能长得比较脸嫩,又经常跟孩子们混在一起,整天嘻嘻哈哈的,所以,也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周家豪抚掌笑道:“看来,这天底下的女人都该去当老师了。” “为什么?” “都像你一样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呀!” 水珠珠哈哈一阵大笑……。 “哎,家豪哥,你知道吗?你们水壶村有几口大鱼塘,小时候我跟寨里的孩子常去哪里偷鱼,那鱼好肥……” “这个……不瞒你说,那是我家的鱼塘。” “啊!!不是吧?” “是真的。” “哈哈,想不到我这个小毛贼还向你这主人家自投罗网了,得,现在请你吃炸小鱼,当赔罪吧!” “行,那我就放过你吧!” 两人越聊越投机,一个简单的话题也说得津津有味,水珠珠这人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嘻嘻哈哈非常乐观,周家豪感觉和她在一起聊聊天,烦恼竟然不知不觉消失了一大半,笑声也罕见地多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便非常熟络起来。 此时在路边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了车,车子刚开不久,这四个男人猛然从怀里拿出刀,控制住司机让他停车,再一一以刀胁迫向乘客们索要财物。 “抢劫,是抢劫吗?”水珠珠颤抖了一下道。 周家豪微笑问:“你怕吗?” 水珠珠道:“要是平时,我带着的钱不多,抢就抢了,倒也不怕,可这次回家,我带着些钱给奶奶治病,数目也不算少……。” 周家豪道:“不要怕,抢不走的,有我在哩。” 水珠珠勉强地笑笑,她只当周家豪这话是一时头脑发热,对方有四把刀呢,赤手空拳的周家豪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周家豪与水珠珠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此刻三人持刀的男人命令所有乘客坐在座位上不准动,他们从前面开始将所有人的钱、首饰与手机等一一搜刮放在一个皮包里。 如水珠珠所料,所有的人都像吓坏了的小孩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瑟瑟发抖缩在座位上,任人掠夺。 周家豪轻轻叹息一声,要是两年前的他,早已经挺身而出将四名劫匪打个半死,然后安慰乘客们不要怕之类,但现在的他,看着这四名劫匪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给丽绮当刽子手的那段日子——那时的他,也像这四人一样,疯狂地搜刮财物。 不同的是,他当日是在死人身上搜刮财物,双手不停地颤抖……而这四个人则是在活人身上搜刮,并且他们每个人的双手都镇定如山,有时甚至还在某性感女郎身上摸捏几下,开心得哈哈大笑。 自己与他们,死人与活人……这有相同,但也有不同——瞬那间,周家豪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东西。 ………… 劫匪渐渐走近了,水珠珠颤抖得更加厉害。 “别怕,来,你坐到里面,我来对付他们。“说完,周家豪伸出手,轻若无物地将水珠珠的腰搂住一托。 转眼间,水珠珠便感觉身子腾空而起,等落下之际,她神奇地发觉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而周家豪则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把你抱过来而己,你放心吧,我说过绝不会让他们将你的钱抢走。”周家豪笑道,接着缓缓地站起来。 “家豪哥,不要……他们会杀人的……我不能让你涉险,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钱要是没了就没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水珠珠紧张万分地攥着周家豪的手臂低声说。 周家豪爱怜地捏一下水珠珠的鼻子,道:“既然你都叫我哥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妹妹给人抢劫?相信我。” 水珠珠还想劝说,那三名劫匪喝道:“小子,给我坐好,否则,砍死你。” 周家豪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他们,万分轻蔑地道:“别给老子叽叽歪歪,有本事下车练练,老子不想弄脏了车厢。” “尼玛,不用下车,老子现在就送你去投胎。” 说话的应该是四个劫匪中的老大,看见他举刀向自己砍来,周家豪的眼睛一亮——此人的脖子上竟然挂着条手指粗的金链子,看那色泽与饱和感,绝不像是假货。 “此刻正身无分文,若抢了这条金链子卖给金铺,倒值不少钱。”周家豪心动了,在车厢乘客扰乱的惊叫声中,手如金蛇缠丝,捉住劫匪老大举刀的手,接着快如闪电地两拳击在他的头脸上。 劫匪老大只觉头脸如大锤重击,双耳雷鸣,眼冒金星,顿时,他陷入了眩晕之中。 在劫匪老大陷入眩晕之际,周家豪趁乱将那金链子捏断抛入口袋中,接着一脚将劫匪老大踢飞。 劫匪老大被周家豪一脚踢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倒在走道上哇地吐出一口血,彻底地昏迷了。 剩下的三个劫匪惊呆了,他们之中最狠最能打的老大竟然瞬间就让对方秒了,这种情况可是从没遇见过。 最惊喜的莫过于水珠珠了,刚才她可是吓得不轻啊,可还没等她惊叫完毕,那凶神恶煞的劫匪便让她的家豪哥一脚踢飞晕倒了。 周家豪再度伸出食指,指着剩下的劫匪道:“不下车也可以,就在车里料理你们,上吧。” 多年以后,高大威武的周家豪伸出食指叫战的模样一直铭刻在水珠珠的脑海中,甚至连他轻描淡写地打倒剩余的三名劫匪后,那份失望的孤独感也记得一清二楚。 (事实上,周家豪的失望来自于发现剩余的三名劫匪戴的是18k镀金链子,他连抢夺的欲望都失去了,几记拳脚便料理了三名劫匪。)(未完待续) 52 张杰与温婷 直到从盘龙山公安局出来,水珠珠仍然感觉置身于梦中一样,她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神态,超认真地视看周家豪。 “家豪哥,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像武侠小说中的猪脚那样,小时候无意中得了一本武林秘籍,然后偷偷地埋头苦练,终于修炼成一身惊天地泣鬼神,刀枪不入的神功?” 周家豪脸上布满了无数的黑线,像怪物似的盯着水珠珠看——这姑娘,绝对是网络小说看多了。 “还有还有,你那神功收不收传人?你瞧瞧我这身筋骨,可谓是骨架清奇,嘿哈嘿哈……怎么样,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好苗子吧?” 水珠珠击出几拳后,拼命地眨巴着眼睛,哀求地向周家豪放电,那可爱搞笑的模样让周家豪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珠珠呀,说真的,仔细对比起来,你可不太像你姐。” “那是,大家都说我比老姐还要文静,还要漂亮。” “不不,我感觉你比水宝宝……更加自恋,也就是说,脸皮厚多了。” “你讨厌……” “哈哈。” “家豪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 “喔……好的。” 说实话,囊中羞涩的周家豪真的很不愿意跟女孩子去饭馆,但他也感觉与水珠珠特别的投缘,有一种哥哥对古灵精怪的妹妹般的喜爱,不忍心拒绝的请求,再说了,他这几日只顾找张四海,从没怎么吃饱过肚子,也是饿得厉害。 大不了到时候跟水珠珠提一下,让她把帐结了就是了,毕竟,水珠珠给他的印象是非常豪爽大方的,一顿饭钱应该没有问题——更何况,他周家豪刚才可是保住了水珠珠两万多元不被劫匪抢手啊。 两人在一家普通的饭馆点了些寻常的家乡饭菜,在饭桌上,水珠珠还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风趣地问东问西。 “家豪哥,你还没回答我怎么练就一身好功夫的呢?” “是这样的,我外公是盘龙山隐世的形意拳大家,自小我就在父母的监督下站桩练功,从几岁大的小娃娃一直练到高中毕业,因为当时学习成绩不太好,就选择去当兵……当兵后,因为身体素质很好,单兵技能比较突出,就被选去特种部队训练……唉,哥哥这么多年一直练的都是打架的功夫,几个小劫匪真不算什么……。” “喔,原来这样……那么,你们全家的人都是武术高手?” “高手谈不上,但人人都可以随便对付像今天那四个劫匪。” “太牛了!来来,家豪,尝尝这爆炒牛肉,味道可是很正宗罗。”水珠珠非常热情地帮周家豪挟菜,像个贤惠体贴的小女友,惹得四周食客纷纷投予妒忌与羡慕的目光。 “家豪哥,你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 “我就一个弟,一家四口,呵呵,我弟像我爸,我却长得像我妈……还有,我妈是聋哑人,不过她能读唇语。” “你妈妈是不是高高的个儿,短头发,大眼睛,一笑就露出小酒窝的模样?” “对呀,你认识我妈?” 水珠珠罕有地叹息一声,面露羞愧之色:“之前我不是说和小伙伴们经常到你家池塘偷鱼吗?” 周家豪点点头:“嗯,怎么?让我妈逮着了?” “其实我们每次去偷鱼,你妈应该都是知道的……那一次,我们刚去到鱼塘,突然天空电闪雷鸣,快要下暴雨了,一群小孩拼命往家里跑,怕淋着……我年纪最小嘛,所以跑在最后面,结果脚一滑掉池塘里了,池塘的水很深,小伙伴们又跑远了,我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在哪扑通扑通地挣扎……后来发觉身子一轻,你妈妈抱着我几下跳上塘基,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糊里糊涂地换了一身男孩子的干净衣服,被她笑咪.咪地捏几下脸和亲几下,然后手里还提着一条大鲩鱼被送回了家……” “其实我小时候也爱说话,当时不知道你妈妈是聋哑人,问她话总不回答,心里老觉得害怕。” 周家豪笑道:“害怕遇上水鬼?” 水珠珠叫道:“哪有哇,我小时候可聪明呢,你妈妈的身子那么暖和,模样又那么美,怎么可能像水鬼?” 周家豪喝一杯啤酒道:“我妈妈一直渴望着生个女儿,可能见你当时可爱,就对你不错,还送你这小偷衣服和一条大鲩鱼!那套衣服是我小时候穿过的,你可保存好罗。” 水珠珠大笑道:“什么嘛,我早就扔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去你家偷鱼了,也不准小伙伴们去偷,他们要敢去,我就去告诉大人揍他们……哈哈……够意思吧!” 周家豪道:“嗯,不枉我妈疼你一场。” 两人说笑间,水珠珠的手机响了,她接听后对周家豪说:“我爸妈带我奶奶到县城看病了,我现在去接他们一起上医院,家豪哥,你电话是多少?我存一下,以后我们常联络。“周家豪脸红了一下,尴尬道:“我之前的手机遗失了,还没买新的。” “没关系,一会我写下号码给你,等你买了新手机,再给我打电话。”水珠珠笑道,随手叫结帐。 一会,服.务员拿帐单过来,走到周家豪身边道:“先生,一共18元,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瞬那间,周家豪涨红了脸,他口袋里只有一条从劫匪老大脖子上夺走的金链子,至少也值三万多,但在这饭馆里,恐怕没有人用金链子来买单的吧? 水珠珠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周家豪,又看了看一脸鄙视的服.务员,装作恍然大悟地叫道:“啊!老公,你的钱包在上车的时候就放我包里呢,你瞧我这记性……。” “原来是夫妻俩……”服.务员释然笑了笑,在盘龙山的习俗一般很少让女孩请客的,让女孩请客那是很丢男人面子的事,但夫妻之间就无所谓了。 结帐后,周家豪轻声说:“珠珠,谢谢你……这饭钱我以后再还你。” 水珠珠不满地低声道:“什么嘛,你这叫什么话?你敢再说这样的话,我以后不理你了。” 周家豪笑了笑,接着与水珠珠一起离开饭馆,分别时,水珠珠塞一张包着东西的纸给周家豪说了声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工作地址,就上了出租车走了。 周家豪打开纸一看,除了电话号码与工作地址外,里面还包着五百元与写着的一句话:搭车回去,记住,一定要找我。 望着红色的五张钞票,周家豪心里五味翻滚——水珠珠是知道县城与水壶口村的距离,她知道自己没钱,恐怕会行走回去,那可是一段相当远的路程啊。 “周家豪啊周家豪,瞧你都混成个什么样?白枉你堂堂七尺男儿之躯了。”周家豪苦笑地自嘲道,随着也截了辆出租车踏上回家之路。 ………… 车子到了自家的鱼塘便停下,很意外地,周家豪见到鱼塘的空地上停着一辆丰田小车,五个青年男女与周琪张英在池塘边垂钓与烤鱼。 鱼香飘溢,笑语连连,周家豪望着自家爹妈忙碌着的身影,眼窝里竟然盈满了热泪,嗓子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叫不出声。 像是母子连心有所感应似的,当周家豪下车时,周琪第一时间向他这边望去,顿时手中的碟子往下掉,抹着眼泪惊喜地连忙奔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张英察觉妻子的异常连忙转头问,接着欢喜地向那五个青年男女中最高个的一个男子叫道:“二子,二子,你哥回来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周家豪的弟弟张杰闻言望去,一拍大腿道:“总算回来了,哈哈……大家都停一停,见见我们家最能打的老大……。” 周家豪与母亲周琪比划着手语走过来,见到弟弟张杰回家也是喜不胜收,兄弟俩真是很久没见过面了。 这一次见面,风尘遮面并且憔悴不堪的周家豪竟远没有弟弟张杰那么英气焕发,他能在金三角那样倍受煎熬的环境中生存,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能不憔悴吗? 不过周家豪经历这么多事情后,身上多了许多沧桑成熟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有一种迷人的独特魅力。 交谈中,周家豪知道张杰毕业后已经在省城一家公司工作了,此刻放假与几个同学一起回家玩,其中一个叫温婷的女孩是张杰的女友,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见过家长并同居住在一起了。 张杰的同学是好闹的主,一个叫婉儿的女孩笑着推温婷上前,起哄道:“小婷,快叫大哥,张杰常将他哥夸得天上地下无双,一定会给你一份大大的见面礼物,快叫快叫……” 另外那一男一女同学也凑热闹叫:“快叫快叫……” 那温婷长得也算靓丽,可周家豪总感觉她太过于精明,也就是别人所说的势利眼感觉。 此刻温婷大大方方对周家豪叫声:“大哥“然后双手一伸,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啊大哥,众望所归,我就厚着脸皮向你讨份礼物罗。” 周家豪笑着望了望张杰,耳边听着婉儿几个拍着手“礼物礼物”地叫,有些心烦意乱。 张杰无奈地附耳过来说:“哥你随便给她千儿八百红包吧!爸妈他们也是给这个数,听说这是小婷她们家的规矩。” 周家豪心里暗叹,难道,还得再丢脸一次吗?为什么老天要挑我最穷的时候玩弄我? “18元的饭钱不算多,1000的红包也不算多,可现在……唉……”不过,周家豪很快想到了那条手指粗的金链子,那东西虽然不能用来结那顿饭菜钱,但当礼物送人却是最好不过。(未完待续) 53 困惑 既然是自己弟弟的女友,周家豪也不会说舍不得这金链子,他对金钱一向看得很淡,并且这东西是不义之财。 尽管他现阶段非常需要卖掉这金链子的三万多元来使用,但还是爽朗地笑着给这份礼物。 “小婷,一时之间大哥没有什么准备,不知道你会来……这个……前段时间买了条链子,就送给你吧!只是这链子女孩子戴显得太粗了点,你可以找家金铺加工成几款自己喜欢的首饰。” 说完,周家豪从口袋里取出那条金链子,在那些青年们的惊羡叫声中递给温婷,在取出金链子时,一张纸被牵带出来掉在地上,被风一吹,吹向池塘中。 那是水珠珠留下的电话号码与地址的纸张,在水中荡漾几下,那纸便慢慢沉下水了。 温婷也是对黄金价格比较了解的主,收到这条沉沉的金链子掂量一下,喜不自禁地迭声道谢。 周家豪朝温婷点点头,向周琪打手语道:“妈妈,我感觉有些累,想回家里洗个澡睡一会。” 周琪比划道:“我和你爸陪你回家,顺便有些话问你。” 周家豪点头说好,张杰比划道:“哥,我也送你回家吧!我听爸说你在泰国的事,也想听听。” “不用了,你陪同学吧!” 温婷不满地道:“哎,你们一家子能不能不比划这无聊的手语?我们很不习惯耶,好像大家都是聋哑人似的。” 周家豪的脸沉了一下,对这温婷的印象马上差了几分,望了一眼张杰,轻声道:“大家玩得开心点,我先回去。” 婉儿等人笑着挥手道:“再见大哥,一会过来聊天。” 回到家里,张英问:“大仔,你在泰国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迟了一年多才回家?帅富那孩子到家里来的时候说你引开那些毒犯后,应该很快便回家的?” 周家豪早就知道高富会到家里来将事情向自己的父母交待明白,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当日发生了一些意外,四海受了枪伤几乎死掉,为了给他疗伤,我们在一个寨子里住了一年多……” 将当日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给父母听,听后,张英黯然道:“唉,可惜了侯天这孩子,就这么走了……。” 周琪在一旁抹眼泪,一家三口感伤一会后,周家豪问:“高富他常来家里吗?他……有没有向你们提起一个叫白爱的女孩?” “白爱?”张英摇头道:“我没有印象,琪妹,这白爱是帅富的妻子吗?” 周琪摇摇头,比划道:“帅富的妻子叫容菲菲,不叫白爱,白爱我也没听说过。““什么?”周家豪呼地站起来,心像什么刺了一下——容菲菲竟然成了高富的妻子? “大仔你怎么了?”张英与周琪奇怪地询问。 “没……没什么?想不到高富竟然结婚了,有些意外罢了。” 周家豪连忙撒谎解释道,他知道这当中一些事情不便说给张英与周琪听。同时他也很疑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与自己热恋的白爱根本没有来看望过自己的父母,甚至连提也没有被前来探望二老的高富提及过,这已经不太合理了……另外,容菲菲为什么会成了高富的妻子,那她与侯天的孩子呢? 周琪笑着比划道:“帅富结婚了有什么奇怪的,他连女儿都有了,一岁多的小女娃,长得贼可爱……他们一家三口上两个月才来家里玩过。” 周家豪明白了,高富的女儿肯定就是侯天与容菲菲的女儿,一时之问,他对高富娶了容菲菲这件不知道是气恼还是敬佩? 张英与周琪哪知道自家儿子此刻正想那么多烦恼的东西?他们嗔怪地提醒:“高富比你小一年,可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还有呀……二仔与小婷也快把证给领了,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让我们很*心啊!““若是实在找不到,那就在老家找人介绍个算了,咱们盘龙山水秀地灵,女孩子长得好看,肤白貌美,挺不错的……结了婚,你再和她去海湾城里生活。” 周家豪强笑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实在找不到老婆的话……就在家里任凭你们安排相亲就是……对了,你们二老觉得二仔的女朋友怎么样?” “说实话,这小婷为人处世,远比不上露露……但二仔与她在校园相爱,有着较深的感情基础……况且,二仔一个人在省城工作,少不了要让小婷家帮扶一下,他现在可是住在人家小婷家里,不用在外租房子,这可节省了一大笔费用啊!还有,开回家的小车也是小婷家的。”张英吞吞吐吐地说。 周家豪叹息一声,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表示理解——钱这东西嘛,作用还是贼大的,大家都是俗人,都不能避免做事情之前衡量一番利益关系。 就算再纯洁的感情与爱情也会稍为偏向于金钱的天平。 周琪犹豫了一下,忽然手语道:“你不在家的时候,露露常来探望我们。” 周家豪愕然望着母亲,轻皱眉头道:“她……还好吗?” “不是很好,她家里人生她气,和她关系搞得很僵……现在她还是一个人过,听说你失踪了,她很担心……大仔,妈看她是真心悔改了,又对你还有感情,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周家豪摇摇头:“妈妈,有些错不能犯,回不了头的。“周琪无声地作叹口气状,表情甚是忧伤,一直以来,曾惜露对她都很好,很付她的欢心,她也在那两年中将曾惜露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一样,可是这件事情,她不能勉强自己的儿子。 “爸妈,你们放心,我的事情会处理好的。”周家豪站起来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过些日子,你们就能见到一个才貌兼备的好儿媳了,你们的儿子英俊威武,怎么可能娶不到老婆?哈哈。” 说这话时,周家豪的心里闪出白爱那张俏丽的脸孔,他决定过几天去市里与张四海见面后,便去找白爱——他相信白爱不会变心的,因为他们的爱在那战火中冶炼得非常坚固,并不是这点时间可以击破的。 张英笑道:“我们也希望如此……你的样子也的确很累,洗个澡歇会儿。““嗯,好。” 洗完澡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看着挂满了墙壁的奖状奖牌与昔日的照片,周家豪心里唏嘘不已——以前穿着军装的自己是那么年轻,是那么英姿爽朗,可退伍这两年,却像老了很多很多一样。 房间应该经常让妈妈拾掇打扫,以前的军装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军绿色的被子摆得像豆腐块,周家豪枕着熟悉的军绿色枕头与盖着军绿色的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广播声与雄壮的号子声,他与那些牺牲了的或还活着的战友们在挥汗如雨地训练着,谈笑着,战斗着……。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微亮了,周家豪伸伸腰,舒服得直呻.吟——还是家里好哇,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虽然起床得很早,但母亲周琪还是在这时间里烧好了早餐,见到他笑着比划:“你可醒来了,晚饭你也不起来吃,现在应该饿坏了吧?快吃早餐,跟妈妈去练拳。” “行,这段日子我在外面学了一套拳术,也蛮厉害的,趁这几日有闲功夫,教你们练练。” 身为半个武痴的周琪闻言大喜,眉开眼笑手语道:“那你快点吃,我去叫上你爸和二仔……。““好。“………… 接下来的时光,周家豪每天早上教爸妈与张杰古印度搏击术,然后和张杰的同学聊聊天,帮忙割草喂鱼,日子过得十分安宁与欢乐。 经过几天的相处,周家豪感觉到他与张杰等人之间有着非常多的格格不合,这种代沟并不是因为他的文化水平低,而是张杰与一干同学初涉社会不久,所聊的话题在周家豪心里总感觉言词乏味,夸夸其谈不符实际。 所以很多时候,周家豪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听众,又或像个看透世间繁华的智者,在看一群天真的孩童在戏嬉。 或许是周家豪的这份沉着与成熟感有着独特的魅力吧,所以那叫婉儿的小姑娘总是有意无意地亲近他,明确地对他表示有好感。 就连张杰也开玩笑说:哥,反正你现在也单着,不如考虑一下让婉儿当我嫂子?我不介绍的。 周家豪哈哈一笑,然后翻翻大白眼,怪声道:“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就考虑一下。” 张杰垂头丧气道:“得,看来没希望了……别说我了,就是再加上爸妈两个人,在你手下也撑不住百招。” 再过几天,张杰和同学们返回省城去了,周家豪也快到了与张四海见面的日期,准备着出发奔赴海湾市。(未完待续) 54 美女来访 可这次前去海湾市,周家豪得再次面临没钱傍身的窘境,他身上只有水珠珠给予的那一点钱,可这点钱除了车费外根本就所剩无几,迫不得已,周家豪只好向父亲开口求助。 “爸,咱家还有钱吗?” 问这话时,周家豪又一次涨红了脸,他的心给愧疚填得满满的,脑袋竟然一片空白——自从当兵以后,他这是首次开口问父母要钱,当然了,买海湾祈福小区那屋子是例外,那是父辈硬要给的“赞助”。 张英听到这话,睿智的他想到了很多——他知道自己这大儿子的性格,从来不会轻易问家里要钱,也不会买什么金链子来装饰自己。 但是现在周家豪的反常让他略为感觉不安,他仔细想想,周家豪的金链子从哪来的? “不可能是从泰国抢回来的,也不太可能是张四海赠送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国后从别人身上弄来的。” “难道,大仔走上了一条邪路吗?”张英心想着,但随即马上便又否定自己的这想法——别说他的儿子在部队接受过那钢铁般严肃的纪律,单说他现在缺钱的窘迫环境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以我家大仔的本事,要是当匪,能缺钱花吗?能落到向家里求助的田地?“张英撇嘴笑了笑想。 “爸,你笑啥呢?”周家豪不知道父亲转念间想了那么多,不解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仔呀,你难得问老爸要一次钱,可问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啊。”张英笑呵呵道:“爸实话告诉你,这两年鲩鱼的价格并不好,咱家鱼塘的收成比较差,家里赚的钱呢本来就不多……并且,前些日子二仔拿走了七万块,说装修一下小婷的房间,喔,就是他们俩现在住的房间……家里嘛,现在只有差不多一万块钱。” “能给我拿三千吗?我急着要到海湾一趟,并不需要很多钱。”周家豪低声道。 “你就要几千块钱吗?行,一会我给你。”张英想了想,又说:“大仔,你想过找份工作先干着吗?毕竟,我和你妈都希望你能安稳一些,唉,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你妈可是非常地担心你,常常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要不是我们都深知道你的本事,绝对没那么容易死去,恐怕早就去金三角寻找你了。” “我知道妈妈的心思,但是爸……这个……有些事情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并不是我想安稳,这日子马上就能安稳下来……其实,我在金三角回来的时候,就是想找个老婆找份工作安安稳稳地过些平静的日子,好好孝敬你们二老……但是……” “但是什么?只要你想,应该没问题呀?” 周家豪犹豫片刻,将张四海派人打残废罗威并且拒捕的事说出来。 “四海这孩子……怎么就干这么糊涂的事情啊?”张英痛心地一拍大腿叫道。 “不管怎么样,四海都是为了我才干这事……爸,我不能看着他不管,所以,这事我得和他一起承担下来,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十年的大牢。”周家豪坚定地说道。 “只怕……你也承担不了,人家公安不是笨蛋,再说了,四海能让你平白无辜地牵扯进来吗?”张英黯然抽烟道,他明白周家豪的意思,为了减轻张四海的刑罚,周家豪准备不惜代价为他顶罪……作为父亲,张英绝不希望周家豪这么做,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坐牢,但这事,他知道劝阻不了周家豪。 ………… 第二天,周家豪离开了水壶口村,到达盘龙山县城,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水珠珠,想到平白受了人家姑娘五百元,不还回去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乎便买了台比较便宜但还算实用的手机打算约水珠珠见个面;可惜,翻遍口袋时才发觉遗失了水珠珠的联系方式。 本来他找水珠珠也没什么事,只是还钱与询问一下她奶奶的病情,现在既然找不到那电话号码,只好作罢上了前往海湾市的客车离开盘龙山了。 但周家豪不知道,在他离开水壶口村的那一天,久候不到他电话的水珠珠竟然跑到他家里来。而且,脸容羞涩,扭扭捏捏的水二姑娘在周家知道周家豪刚离开时,那份垂泪欲哭的失落与失望让周琪与张英对这位不速之女客产生了强烈的猜疑。 “请问姑娘,你和我家大仔,喔,也就是周家豪是什么关系?”张英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 “伯父,我……我和他是朋友啦!”水珠珠含糊地应道。 这含羞的神情与含义非常广的“朋友”一词让张英更加不安了,他想到了男女朋友的事上,最后含蓄地道:“小姑娘,你可知道咱家大仔已经快三十了,而你还上学吧?这个……你们怎么认识,还谈朋友了呢?” 水珠珠连连摆手,解释道:“伯父,我已经二十五了,是一名小学老师……真的,不骗你们,我家就在水家寨,小时候我还偷过你们家的鱼呢。” “阿姨,您忘了,我在这么高,嗯,就六岁的时候,掉进你们家鱼塘,是您救我的……。”水珠珠比划一下当时自己的身高,配合简单的手语笑道:“您还给我洗澡,送我一条大鲩鱼呐。” 深通唇语的周琪回忆一下,像是想了起来,顿时眉开眼笑地拉着水珠珠的手比划,张英在一旁翻译道:“她说,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女娃……一晃差不多二十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哎呀,长得真漂亮,多好看的闺女,水灵灵的,比明星还美丽……快屋里坐,阿姨给你泡茶去。” 水珠珠羞涩地笑道:“阿姨您太夸张了,我有那么漂亮吗?” 周琪连连点头,水珠珠的手语虽然并不很正宗,但配上唇语,她完全能读懂。 “阿姨你也很漂亮,瞧着也年轻……要不是自小认识您,打死我也不相信您已经奔五十了,得,赶明儿咱俩要走在大街上,人家肯定说您是我姐姐。”水珠珠诚恳地打量周琪道。 周琪咧开嘴巴发出无声的笑声,搂着水珠珠的肩膀,比划道:“你这孩子,嘴巴可真甜……你今天可一定要在家吃顿便饭,你喜欢吃什么鱼?阿姨给你捞去。” “阿姨您太客气了……嗯,我喜欢吃红烧鱼和甜酸鱼。” “行,就红烧鲩鱼和甜酸鲶鱼,咱家别的不多,鱼可不缺,珠珠啊,你可得在家里多住几天,阿姨一见你,打心眼里就喜欢,多陪阿姨聊聊天。” “好的,好的,我也喜欢和阿姨在一起聊天……呵呵,阿姨,其实我也会几道拿手菜,今晚,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哦,好好,那咱们买菜去。” “ok。” 张英看着妻子与水珠珠拉着手亲热地走了,疑惑地摸摸头道:“这两个人……真是第一次见面吗?这快成母女俩了都?” ………… 海湾市莲花公园,因里面种植莲藕的大湖而命名,此湖中之水清澈透明,空气清新得仿佛一个天然的大氧吧,荷叶碧波连成一片,风景甚是不错,不少游人在荡舟赏莲与垂钓,看起一片祥和,是市民们休闲观光的好去处。 周家豪走近湖畔,直径走向一个须发皆白,头带草帽的垂钓老者身边。 老者的运气不错,钓具与垂钓技巧也相当专业,众人中就数他的所钓的鱼最多,此刻,慈眉善目的他正笑呵呵地拉上一尾约一斤多重鲤鱼。 “怎么样?我这妆整得不错吧?”老者笑着对周家豪问道,声音虽显苍老,但不难听出正是张四海的声音。 “还可以,形神皆俱。”周家豪打量几眼张四海道。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只认出你的屁股……”周家豪笑道:“这里就数你的屁股最肥,像两只超大的鸭梨。” 张四海无语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满头黑线。 “你准备好了吗?”周家豪突然问。 “什么?准备好什么?”张四海不明所以。 “准备挨揍。”周家豪背负着双手悠然道。 “啊?!!”张四海大叫一声马上扔掉钓杆,撒腿就跑——他太清楚周家豪的性格了,说准备挨揍就绝对会揍你一顿,这是周家豪往昔当教官时最令人心怵的地方,张四海从不敢忘记。 张四海的逃跑速度非常快,仿佛一只猎豹一般瞬间便跑远了,与他一起垂钓的人只感得眼睛一花,这位刚才还因稍微肥胖而行动迟缓的“老家伙”便如一阵风奔到百米之外。 “教官说揍你,一般有两种方法能解决,第一,拼命地逃,能跑掉就是上上之策,因为他说过逃命也算是一种极度了不起的本事;第二,逃不掉的话,拼命地打,能在周大教官的手下撑住三分钟,像个勇士地干一架,就啥事都没了,当然,这是下策,选择此项的人往往鼻青脸肿的。” 这是天泉飞箭大队所有队员耳提面语的经验恪言,张四海选择了上上之策,跑得飞一样快。 可是他快,周家豪比他更快,在百米外如同鬼魅一样堵在张四海面前。 “逃不掉的话,就打。”张四海想也没想,呼地一拳击向周家豪。(未完待续) 55 去见白爱 张四海发誓,自己的这一拳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兼且向着周家豪的要害击出,要是以这一拳的拳速、力量、部位击在那马大队长之流的身上,恐怕张大胖子身上已经又背上了一条人命了。 可是他知道,这一拳对周家豪并不会构成多大的麻烦,若是能让周家豪闪避一下,让开一个给他逃跑的位置就心满意足了。 周家豪面对张四海这一拳,只伸出一只手掌便稳稳地挡住了,拳头与手心的撞击发出类似于鞭炮炸开时的音爆声,可见这力量的对碰并不简单。 “力气增大了不少啊,胖子。“手心上传来一阵麻,周家豪笑着赞扬,手已经牢牢地抓住了张四海的拳头。 张四海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上被周家豪尽是茧子的手指紧攥着,如同被一个大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并且一瞬间,这只“大钳子”发出一股扭扯之力,将他顺着自己击出的拳力扯离地面,高高地摔倒。 “我艹,军中十八摔。” 张四海在半空手舞足蹈嚎一声,被周家豪狠狠地摔倒在草丛中。 湖畔中垂钓之人被张四海这声势浩大的一摔吓唬住了,不明所以的他们纷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周家豪。 “你怎么打人?” “没天理,竟然打老人。” “报警察,快报警……” 惊吓过后的人群反应过来了,朝周家豪大声嚷嚷,但只是远远地嚷嚷,并不敢朝这个“凶手”走近,更不敢见义勇为去制止……然而他们很快便发现,其实那位“老人家”也相当生猛,被狠狠地一摔后,如一条灵蛇似的窜起来,凌空跃起向对手60度回转踢出数脚,动作极度优美,那身手就如某李姓的功夫皇帝一样有劲。 更离谱的是这位“老人家”因动作过烈,头上那花白的假发与脸上花白的长胡子脱掉了一半,还剩一半粘在脸上,看起来甚是怪异与滑稽。 “原来,这人是……” “天啊,他扮老人,为什么呢?” “说不准这人是犯罪分子,那年轻人是警察,来捉他呢。” “先别报警,看看再说。” 面对张四海猛烈的攻击,周家豪也认真起来了,张四海的搏击虽然是他教出来的,但经过特种部队那近似残酷的人体极限训练下出来的人,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两人拳来脚往地打了一分钟,抢先得到攻势的张四海并不算太吃亏,疯狂的拳脚打击*住周家豪的发挥,甚至还打中周家豪两拳——当然,他被周家豪在防御中抽空击中了十二拳。 在两分二十五秒的时候,周家豪在防守中突然发力,用一个擒拿术锁住张四海的双手,压住他在草丛中动弹不得——终于,这一场让人们看得心惊肉跳与心驰神往的打斗结束了。 “为什么?“完全被制服的张四海终于喘口粗气问,心里悲戚戚,还差一点点时间就到三分钟了——唉,还是不能在教官手下撑过三分钟啊! “因为罗威,谁让你多管闲事了。”周家豪伸手在张四海的屁股上揍两拳骂道。 “罗威,他妈的谁呀?老子不认识。” “别装了,本来你就一打架斗殴的小流氓,进去也就是一年两年的事,现在因为他被你的手下打废了,这事捅开了,你可是要进去十年……十年啊,你想过后果没有?你这混蛋。”周家豪松开张四海,吼叫道。 张四海沉默一下,笑道:“警察的话你也相信,这些年我不知道打废了多少人,一年两年就能出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来吧!罗威那人嚣张跋扈,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想动他了,这事与你无关。” 周家豪冷笑道:“你连罗威长什么样都没印象吧?还瞧他不顺眼?别废话了,这事当我是主谋,是我让你干的……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有仇,而且他勾搭军官的女人,打废他也判不了几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走吧,跟我去见见小爱和高富那小子,然后上公安局自首去。” 张四海眼睛涌上一层雾水,低声道:“你这么做,叫我情何以堪?” 周家豪笑道:“为了我的事,白白看着你进去蹲十年,又让老子情何以堪?” 张四海笑道:“难道……我们的情,非得要发展到一起蹲大牢的地步吗?” 周家豪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不想日后让战友们戳着腰梁骨骂,抬不起头做人。” 张四海唉了口气,站起来道:“班长,你这种人……真的不适合在这社会上混,希望你日后能改改……走吧,警察快来了,我们去找白爱。” 两人整理一下衣服,迅速地离开公园,留下一群一头雾水,议论纷纷的人在回忆着刚才那一场“功夫大餐”。 出了公园门口,看着一辆警车呼啸而入,周家豪督了一眼张四海,问:“我们是要搭车去吗?” 白爱与李新的家在浙北省,距离海湾市可不算近,若要搭车前往,恐怕在途中会给张四海造成麻烦,毕竟现在满世界的警察都在搜捕他。 张四海笑道:“再怎么说海湾也算是咱的地盘,怎么可能搭车这么掉价呢?瞧见前面那辆保时捷911吗?那是我前几年淘换下来的旧车,现在勉勉强强能开几下,加油的钱你也甭担心,前几年俺不小心塞了十来万现金在车厢里,没被虫子啃坏,能用。” 周家豪看看在夕阳下闪闪发亮的银色911跑车,再瞄瞄张四海那得意到张狂的嘴脸,摇头笑骂:“徳行。” 张四海哈哈大笑,将车钥匙扔给周家豪道:“出发吧!体验体验50公里的极速狂奔。” 911跑车的动力非常不俗,在周家豪的驾驶下很快离开海湾市,奔上了前往浙北的高速公路。 白爱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空号,但周家豪记住她家的地址——那是浙北某知名军区大院,里面住的军官都非常不简单。 还有白爱的工作单位周家豪也记在心里,这丫头是警察,在浙北温城市局任职。 由于心急想见白爱,周家豪开车的速度可不慢,在高速公路速度在00公里之上,一夜之后,便到了浙北范围。 “班长,我们现在去哪?白爱的家还是工作单位?”张四海问道。 周家豪思绪一下,感觉冒然前往白爱的家有些不妥,他也有着见家长的压迫与紧张,便道:“还是去她工作的单位吧!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会,吃点东西。” 张四海笑着点点头道:“那下午再前往温城市局,让你睡会养足精神见你的情人。” 周家豪笑了笑道:“我们就在公安局门口等她出来吧!” “嗯,这样最好,我可不想进里面见到自己的通缉令。“………… 下午近五点三十分,周家豪二人到温城市局等候着,刚下车,便见到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车开近去,匆匆一督间,周家豪二人感觉开车那人很熟悉。 “好像是李新?”张四海道。 “嗯,的确好像是他,他来找小爱吧?”周家豪猜测道。 “应该是,他俩是世交,打小青梅竹马……哈哈,班长,你可要小心啰,李新这小子一直在追求白爱,你们这么久没见,说不准他俩现在好上了呢。“张四海打趣道。 “胡说什么呢你?他俩要是对上眼早就对上了,在金三角也没我什么事了。”周家豪笑道,自信满满的。 此时一个门卫走过来询问道:“两位同志,你们来办事吗?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 张四海连忙递过一根烟,道:“你好,我们是来找白爱的,请问,她在里面上班吗?” 那门卫笑道:“喔,原来是找白警官,真是巧了,刚才她爱人开车进去接她了。” “她爱人?” 张四海突然不敢直视周家豪那张骤变的脸。 “这位同志,白爱……她结婚了吗?”良久,周家豪才涩声问。 门卫吸一口烟笑道:“结了,呵呵,今年三月份办的婚礼,还给我们一大包喜糖呢!听说,白警官有了五个月身孕,快要当妈了。”(未完待续) 56 变心了的人 热情健谈的门卫离开后,张四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沉默中的周家豪。 他知道,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同时他也知道,强壮如山的周家豪面对着感情的打击,同样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满怀的希望与一腔热情前来浙北,想不到得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张四海在悲伤,也感到无比的愤怒,为周家豪感到悲伤,为白爱与李新的行为感到愤怒——他们竟敢将自己最好的兄弟伤害得体无完肤。 “这个狗杂种,他不想想,是谁将他从李明的手里救出来?忘恩负义的东西。”冲动之下,张四海想冲入温城市局,用自己的双拳染上李新的血来洗清对周家豪的屈辱。 可周家豪伸出手制止了冲动的张四海,低声道:“胖子,我们……回吧!” “班长。”张四海紧握双拳叫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有意义吗?他和罗威不同……他们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周家豪苦笑道:“看来这是我的命了,每一段感情都注定没结果。” “命?”张四海咬咬嘴唇,一向不信神不信佛的周家豪现在竟然说出“这是我的命”这种颓废的话,可见他的心情绝望到了什么地步? “走吧!”周家豪拉了拉气咻咻的张四海,无精打采地说道。 可这此时,那辆军牌奥迪轿车慢慢悠悠地开了出来,经过周家豪二人旁边时还按了下喇叭示意两人让路,这种貌似是耀武扬威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本来就一肚子怒火的张四海。 “王八蛋。”张四海吼叫一声,一脚踢飞旁边的垃圾桶,撞向奥迪车的后厢。 “砰”的一声响后,奥迪轿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从驾驶座位上快速窜下一个高壮的青年,他正是李新。 李新见自己的车子被砸,本是怒气冲冲地下车教训人的,可是骤然间见到张四海与周家豪屹立在不远处,便呆住了,尤其是看到张四海眼中寒光闪闪,更让他感到手足冰冷,仿佛下一刻便会死亡的感觉缠绕着心间。 “豪哥,四海……”李新手足无措地叫道。 “李新,你他妈的真不够意思……。”张四海一字一顿地恨声道。 “家豪……” 白爱自车子的副驾座位上很缓慢地走出,见到周家豪,苍白的脸上浮现惊喜交加的表情。 周家豪全身颤抖了一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女人,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白爱距离他远去了,她看自己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在丛林里所拥有的那一种深深眷爱。 张四海也打量一眼白爱,当看到她那宽大的警服也难以掩盖怀孕五个月后的凸现的大肚子时,不禁厌恶地哼了一声。 “小爱……“周家豪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一瞬间,四人深深地陷入了沉默中,好一会儿,白爱很不自然地移动一下自己的右腿,勉强地笑道:“家豪,对不起了,我让你白白爱一场了……我现在是李新的老婆,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 “能……告诉我原因吗?“周家豪涩涩地问道。 “这种事还需要找出什么原因吗?如果非得要一个原因,就因为你回来得太晚了。”白爱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白爱,你不觉得自己这话太过份了吗?”张四海怒吼道:“你以为他不想早点回来吗?都是因为我受了枪伤连累了他……” “胖子,你先别说话,小爱,我还以为你会等等我,我们在那样的艰苦环境下相爱,你一直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与爱情全交给我,我以为,你会不在乎这点时间。” “那证明……你看错了我,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那个时候爱上你,回来后,爱上了李新……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现在,请离开,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三口的平静生活。” 白爱的眼窝里布满了绝情的味道,这种味道与她倔强的神态让周家豪不寒而栗,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吧四海,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 “豪哥,你听我说……”李新突然大叫道,想冲上前拉周家豪。 “滚你妈的。”张四海猛地出手按住李新的头,砰地撞爆奥迪的玻璃窗,然后冷冷地道:“谁是你的豪哥?忘恩负义的东西,班长历经生死救你们的命,你们就这样对他,他给曾惜露割开的心还没好,现在又轮到你们给撒把盐,很有意思,很过瘾对不对?告诉你李新……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周家豪与张四海开车离去,身后,从温城市局冲出一群警察,围着头破血流的李新叫道:“李队长,你怎么样?” “我没事,上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大家别紧张。” “那我们去追凶手。” “不用了,我和那两人之间有点误会,都是朋友来的,这事,你们别管了。” “喔,那……好吧!白爱,我们先撤了……白爱……你怎么啦?” 此刻的白爱,痴痴地看着周家豪离去的方向,扶着车子一动也不动,成串的泪珠流满了洁白的脸庞……。 “要不要追上他?告诉他真相好吗?”李新驱散了警察后柔声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了,和他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局,让他恨我,对我彻底忘记,比什么都好!”白爱擦了把泪水道。 “你真傻……只是,太委屈你自己了。” “你就不委屈吗?我都成了这样,你还肯要。” “不论你成了什么样,我都要……在医院的那天我就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能让你流泪与再受到伤受。”李新笑了笑,认真地道:“因为看到你流泪与痛苦,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所以,我不能再隐瞒心中的感觉,对爸妈说要照顾你一辈子。” 白爱抽出纸巾替李新揩拭头上的血迹,心痛地道:“疼吗?这个死胖子,出这么重的手……对了,他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你怕不怕?” 李新笑道:“为了你,怕不了那么多了……。” 白爱低声道:“小新哥,对不起,我不但给不了你完整的爱,而且,人也是…… “小爱,什么都别说……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是你丈夫,孩子的父亲,这已经足够了,以后,陪伴在你身边的只有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 保时捷911在咆哮,完全无视所有限速的警告,在用超过限速的100%的速度狂奔,听着跑车的咆哮声,张四海仿佛就像窥视到周家豪此刻沮丧与痛苦的心情,那应该像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在吼叫——尽管周家豪此刻是非常安静地卷缩在副驾座位上,双眼紧紧地闭着,貌似是熟睡中,但张四海能读懂他心中那讲不出的痛楚。 “班长,你别这样,冷静一点,她不值得你伤心难过……”张四海在开车,但抽空还是会劝慰几句没有意义的句子。 “嗯……不对……。”周家豪突然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叫了声。 “什么不对?”将速度放慢了下来,张四海问道。 “白爱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 “你注意了没有?她下车的时候,像很艰难的样子,站起来也扶着车子……还有,你对李新动手的时候,她好像想出手拦,但没有动……。” 张四海不以为然地撇嘴道:“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故吧!孕妇行动总是不太方便……不管怎么不对劲,她怀孕总是真的吧?所以……我们将她从记忆中抹去吧,她与李新,不再值得我们再提起了。” 周家豪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他与白爱分开一年多,但白爱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这已经证明他应该与白爱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了。 “我们现在去哪?”张四海问道。 “我们去省城找高富吧,容菲菲与侯子的女儿也得见见!” “好,呵呵……见完他们,你是不是准备陪我去坐牢?唉……瞧咱俩这对难兄难弟,就没一天自在的,破事烂事一大堆。”张四海故作轻松地说。 周家豪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张四海是故意找些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想白爱的事。 “那么,在找高富之前,我们就在省城过上几天自在的日子吧!” “什么自在的日子?” 周家豪悠悠地道:“你最喜欢的日子……有酒,有女人,还有,可以随时打架……海爷,带我混吧,我给你当小弟。” 张四海一拍周家豪的大腿,笑道:“行,我就勉强收你当小弟,有酒一起喝,有妞必泡,有架……就一起干他娘的。” 周家豪再度闭上眼睛,半躺在座椅上养神,心里面,白爱那本来清晰动人的图像渐渐变得灰暗无光。 再见了,我曾经爱过的白爱。 想不到,到结局,我们还是白白相爱了一场。(未完待续) 57 帝池城俱乐部1 五羊城,闻名国际的大都市,其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在改革开放中腾飞起来,成为全国主要经济城市之一。 高富的家与总公司就在五羊城中——这座晚上处处流露着奢华与浮躁气氛的城市也是张四海与周家豪二人口中所说的省城。 保时捷跑车在张四海娴熟的驾驶下,如同一条银色的小鱼汇入滚滚车流中,响应周家豪的“命令”,张四海在寻找一处有酒有女人和可以打架的地方。 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大都市里,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并不能难住“堂主级”的张四海,当初虎头帮还没被警方和谐掉时,在五羊城里也有几处场子,所以,他对这里并不算陌生。 五羊城的近海地理位置给它带来了让别的城市妒忌的海路与陆路交通,有人开玩笑说,在五羊城的海岸上游个泳,可能一不小心就游出了国门。 但这样便利与庞大的交通网络,也给那些不法分子提供了无限的商机,据说这里的贩毒与走私等违法行为,也是走在全国的前列。 “五羊城的帮派多不胜数,水深得很,我们虎头帮在海湾市也算排得上号的帮派,但在这里就不行了,连条小杂鱼都不是……。”张四海一边开车一边说。 “哦,凭你的身手,在这里也罩不住?”周家豪有点意外。 张四海笑了笑道:“我的身手肯定是罩得住,怎么说我也是前虎头帮的金牌打手,以前经营的几个场子就是我打下来的,但一个帮派,单凭个人的武力是行不通的,我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狼多也咬死虎嘛……况且,这都市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比我更猛的存在。” 周家豪点头表示明白,这就像他以前所率领的狼王小战队,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但遭遇人多势众,武器同样精良的雇佣兵,也难免落下死伤的下场。 “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帝池城俱乐部。” 张四海答道,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不禁紧了紧,眼前车流幻变,多年前的一幕浮现——一条阴暗与散发出难闻气味的后巷,数十个气势汹汹拿着刀与铁棒的龙帮社员,在刀光棒影中,浑身浴血的他因中伏几乎死去,两个还剩下半口气的心腹小弟在死前倒在血水中嘶哑地朝他吼叫。 “走啊!老大。” “你他妈的快走啊!” ……………… 周家豪问:“这帝池城俱乐部有什么特别的吗?” 张四海回过神来,淡淡地道:“它系五羊城最混乱的地方之一,著名的斗殴、吸毒、与*乱之地。” 周家豪哦了一声。 张四海顿了一下,道:“还有,它是龙帮的场子,龙帮……与我有仇,你想打架发泄,我这算是祸水东引,公报私仇吧,反正这事一结,就去自首了,趁现在恶搞它一下。” “明白了。”周家豪拍了拍张四海的肩膀道。 帝池城俱乐部,分外城与内城,外城是个很正规的场子,这里是为了应付各项检查掩人耳目用的,它的存在只为了掩护内城。 内城普通人不容易进入,就算是易了容装的张四海,也费了一翻心机才从外城一个满身纹着乱七八糟东西的“老大”手中弄来两张会员卡才带周家豪进入。 周家豪不得不承认,他在帝池城的内城里长了见识,这里是暴力,吸毒与*乱的天堂,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个大铁笼子,里面锁着一个个年轻美貌但明显被灌了春药的女人,她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给那些吸了**的人散冰,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地接受无数人的*。 另外还有一些较大的铁笼里没有女人,但有一些被打得血淋淋的男人。 “震撼吧?” 张四海凝望周家豪,解释道:“这铁笼里的男人们,在外与别人结了仇恨,他们的仇人通过给予龙帮酬劳,将他们捉到这里虐打,另外那些铁笼的女人,则是他们的妻女,都是良家妇女。” 周家豪的眼睛燃烧着愤怒,道:“他们就不怕受害人报警吗?” 张四海摇头道:“他们被捉到这里时已经被注射大量的迷幻药,一日内是不会清醒的,也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呵呵,就算抗药性强的,清楚过来又能怎么样?能把龙帮怎么样?” “我也不瞒你,四年前我的一朋友被他们捉来,我先是报警,但毫无结果,只好带几个兄弟混进来抢人……” “那后来怎么样?”周家豪问。 “死了……”张四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虎目湿润了,苦涩地道:“我带来的兄弟与朋友夫妇俩都被打死了,而且事后龙帮还抢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几个场子,我也因此逃回海湾市避难,不敢轻易在五羊城露面。” 周家豪沉默无语,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一口,清澈的眼神透露出可怕的精光。 “看到周围这些人了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张四海沉声道:“超过七成是各大帮派的老大,他们在这里品货尝货,完成一桩桩毒品交.易,另外三成是寻找刺激的富二代与官员,他们用毒品、暴力与*乱来满足变态的心理。” “从这些消费群体中,你可以想像一下,龙帮的背景网络有多么可怕,这帝池城,还只是其中一个场子而已。” “那么,龙帮是五羊城最大的帮派吗?”周家豪问。 张四海摇头道:“不是,只是刚进前十而已。” 两人谈说间,一个精壮的龙帮社员走过来,说道:“两位看起来面生得很,不知道混哪里的呢?” 张四海用“切口”胡扯一个外市帮派的身份,说想过来办些“货”。 “我是内城的负责人之一,大家都叫我吴三,两位想办货可以找我办,保证价实货纯。” “哦,好,我们先喝几杯,好好谈谈。” 那吴三笑道:“好,想必两位没带女伴过来,我们这里的酒水价格比较贵,还包括着其它服.务,可以帮大家败败火气,瞧哪笼里的表演,大伙都憋着一肚子火气了,对不对?” 周家豪顺着吴三的眼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桌子跪伏着几个女孩,正给几个喝酒的单男拉开裤衩咬着,这是他们所说的服.务? 接着吴三向边上挥了挥手,三个浑浑噩噩像没有灵魂了的女孩被带过来。 女孩们衣装暴露,并且没有穿着内衣,半透明的衣服仿佛随时会掉下来地披在身上。 吴三不客气地拉开裤链,将他那东西塞进跪伏在跨下女孩的嘴里,笑道:“这样喝酒才有瘾头,就算尿急了也不要紧,有御用便器,哈哈……再深一点,小母狗……两位放心享用,这些女孩都是比较良家,有不少还是学生呢。” 周家豪脸色铁青,推开了想拉开他裤链的女孩。 他这一举动,顿时让吴三眼冒寒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看这位,倒也不像道上行走的朋友,我警告你,在内城这里玩和办不办货不要紧,来长长见识喝喝小酒我们也欢迎,但想找死我们更加欢迎,大家都等着瞧打死人这种刺激的表演呢。”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周家豪冷冷地盯着吴三道:“像你他妈这种垃圾,也配威胁老子。” 吴三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像周家豪这种经历过杀人无数的人,他那装出来的所谓道上气势,明显弱得可悲。 “怎么回事?这人难道是个亡命之徒,难道我们刚开始的怀疑出错了?”吴三的脸上变幻不定,他是瞧着周家豪不像过来消费的才跑过来摸摸底细,没想到还碰上了一个硬茬子。 但他毕竟是龙帮的成员,在他的地盘里,亡命之徒又怎么样?这里面多了去了,谁还怕这个? “在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卧着。”吴三马上就要爆发了,不管是不是来办货的?或是来喝酒的,敢跟我大名鼎鼎的三哥叫板,就得教训教训。 ………… “他们是警察。” “捉住他们。” 突然暴发出来的吼叫让吴三吓了一跳,这是他正想吼叫的一句话,好让四周几十帮员过来收拾周家豪二人,没想到他这句话倒让附近一桌大汉给先吼叫出来了。 大汉们也是龙帮的成员,他们带着两男一女来办货,结果色心作祟,在将那女人摸一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个钮扣式摄像头。(未完待续) 58 帝池城俱乐部2 “我是省报记者,他们两个是警察,我们已经拍摄到你们的犯罪证据,你们准备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那女记者正气凛然地大喝,俏丽的脸上露出又惊又怒的表情,她知道,与她一起潜伏进来的两名警察根本就没有带枪械进来——每个进来这里的人,都被精密的仪器扫描过,武器与普通的拍摄器材或手机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拿不进来。 她的这个钮扣式摄像头还是经过多方防探测设计应付那扫描仪器才弄进来的,想不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哈哈,记者……我们好像还没艹过记者呢!” “别废话,抢回证据。” “老规矩,男的打死,女的艹死,上啊。” 在场所有人都疯狂起来了,发出变态般的吼叫,在药物的侵蚀下,人们的眼睛发出类似于畜牲般绿油油的光。 各帮派成员、富人、官员,男人与女人……都在乱哄哄地叫嚷,像等待着一场刺激的游戏。 “哼,算你好运,暂时先放过你。” 发生这种事,吴三顾不得周家豪二人了,他要去参与一份虐杀游戏——他是负责人之一,这事少不了他一份。 内城的大门已经第一时间紧关上,断绝了记者与警察逃离的生路,面对涌上来的龙帮成员,那两名警察死死地捍卫着那记者,坚强但又无力地抵挡拳头与酒瓶的攻击。 不到十秒,他们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地倒在满是玻璃渣子的地上了。 “拖他们上来,男的打死,女的轮死,哈哈。” “砰。” 一个瓶子激射而来,破碎声响起,一名疯狂叫嚷的龙帮成员嘴巴被砸得血肉模糊,仰头倒地。 场面顿时静了一下,人人将目光投向那胆大包天的家伙。 “是谁,竟然敢插手龙帮的事?” “难道,是寿星公嫌命长,上吊找死。” “畜牲。” 周家豪突然冷冷地怒喝,这出手的正是他,虽然本来就想来找人打架发泄一翻的,但没想到,此刻的怒火快要将自己淹没了。 “干掉他们。”吴三又惊又怒地大吼。 “胖子,我命令你不用留手,用全力,上吧。”周家豪也在大吼。 “是,干掉他们。”张四海怒吼着与周家豪一起扑上去,多年以前的仇恨,今日已经战斗力大增,再加上一个堪称恐怖的周家豪帮忙,再不能报仇的话?此仇,就永远不必再提了。 尽管龙帮成员也算是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但他们与“骨灰级”战斗力的周家豪相比,还是有着云泥之别。 全力出击的周家豪与张四海习练了古印度搏击法后,就算再遇上黑鹰那样的搏击大家,十数招也能打残,更何况这些远远不如黑鹰的垃圾。 狼多是可以噬虎,但垃圾再多,也不一定能噬掉一头猛虎。 周家豪没有拿武器,但他的双手双脚堪比刀斧,不再留手的一击之下能断骨折肢,杀伤力甚是猛烈。 但他与张四海也并非没有受到伤,他们是人并非修真者或神仙,面对汹涌而来的几十名大汉,他们护住两名警察与一名女记者,难免会顾此失彼,被酒瓶或拳脚甚至铁棒击中是免不了的。 但这些伤害远远不足以让他们失去应有的战斗力,他们的抗击打能力也和战斗力相差无几。 甚至于,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更刺激他们的凶性——嗯,就像狼一样。 当前面的帮员如同烂泥一般让周家豪一拳轰倒后,吴三终于面对着周家豪了,此时历经几分钟的打斗,龙帮的帮员已经倒得七七八八了,他与所有的人一样,不停地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周家豪二人与倒在地上呻吟或直接晕死过去的帮员们。 “这是嗑药过量产生的幻觉吗?”吴三的眼睛在周家豪二人与倒在地上六十多帮众中转动几下,感受到有些头晕,他相信,还能站着的最后几个负责人的表情肯定也和他如同一辙。 周家豪伸出食指,指着手持铁棒的吴三,道:“你这个垃圾,刚才威胁老子,是吗?” 吴三打了个颤抖,终于回过神了,这不是幻觉中,他面对着出道以来最大的危险。 “原来,你们俩跟他们是一伙的,也是警察……可是,你以为就凭那小小的一次拍摄就能让我们龙帮劳筋伤骨吗?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背景有多深,这点东西,大不了就是关闭帝池城而已,能把我们怎么样?可是出了这个门后,你们以后将面对我们疯狂的报复……。” 吴三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道:“我看两位也算是万中无一的高手,我们出来混的,最服气的不是手枪,而是拳头……这样吧,我可以打开大门让你们离开,只要你们放下那所谓的证据,这事就这样算了,大家交个朋友,以后过来玩,所有消费都算我们龙帮的。” 周家豪与张四海笑了,这吴三倒是个人才,虽然在服软,但也算软中有硬,害怕中带着威胁,很有水平。 “好。”周家豪点头笑道。 此话一出,那在张四海照料下站起来的记者与警察面色大变,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道:“同志,你们为了保护我们而来的吧?瞧你们这保密工作做得……我们半点也不知情。同志,这个人所讲的话你千万别上当,有了这份证据,再加上我们手上所拥有的东西,我能向你保证,龙帮很快就会在五羊城消失,就连他们的所谓靠山背景,也难逃法网。” “当然了,前提是,这份证据要安全地送到目的地,这个……我们衷心地希望你们现在能再护送护送,毕竟你们的身手比我们好太多了,辛苦你们了。” 这种警察无疑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他们的身手不高,但有与犯罪份子作斗争的决心与深入虎穴的胆魄,相比众多碌碌无为的蛀虫,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 一股敬佩在心扉流动,周家豪与张四海站得笔直地向他们敬个礼。 “是,保证完成任务。” 周家豪宛如一头猛虎扑向吴三,笑道:“刚才我说的好,后面还有“难”字,加起来就是好难,老子逗你玩呢,小子。” “去死。”吴三知道战是无法避免的了,和另外几个负责人挥棒击向周家豪。 周家豪腾空身子一扭,闪过其他人的铁棒,一拳击向吴三的铁棒。 “砰”的一声,吴三只感觉一股不可想像的巨力在手中爆炸开,顿时铁棒脱手飞出,人向后腾空跌飞。 可还没算,吴三人还没落地,周家豪如同魅影一样立在他将要落地之位,一脚踢在他的腰部再次将他打飞。 “腰椎粉碎,你以后,终生残废吧。” 在吴三落地之后,在那记者娇呼“好帅”声中,周家豪冷冷地在心里道,然后再度扑向吓破了胆的另几个负责人。 “打开门,放我们出去,否则,打死你。” 几个负责人被打残后,周家豪指着唯一能站着的一名龙帮成员道。 “好……好的,我给您找遥控器打开。”这个龙帮成员看来倒是识时务,颤抖着找到遥控器,缓缓打开大门。 “你们乖乖地蹲在原地不准动,谁动后果跟龙帮这些人一样。”周家豪冷冷地扫一眼那些“顾客”们道。 看来周家豪的“凶焰”镇压住了不少人,又或许这些人嗑了药还在晕晕噩噩不太清醒,所以都傻瓜般地笑着坐在原地。 “胖子,护送他们出去,到储物柜里取回手机报警,警察来了我再和你们会合,哼,我就不信,警察会对这些混蛋置之惘闻。”周家豪不打算给这些人逃离的机会,盯得死死的。 “是。”张四海习惯式地听从周家豪的命令而去。 不得不说这帝池城内城的隔音水平实在太好了,里面发生这么激烈的打斗,走道外把守的几个小弟竟然丝毫不知情,他们在玩手机的玩手机,泡妞的泡妞……或者他们习惯了里面关上大门“表演节目”吧! 张四海与那警察几人毫无阻拦地取回不准带进内城的东西,离开帝池城,并拨通了报警电话,告知帝池城有人吸毒贩毒,并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 等了良久,才见到一辆警车慢慢悠悠地开过来,警车上的几名警察连车都没下,招手让外城的经理过来询问几句便离开了。 “艹泥玛,这个区的警察和这些家伙都成一家子人了。”张四海惊呼,他可以想像,马上就有人去内城察看了,不出意外,周家豪也应该很快便解决察看的几个小喽啰走出来。 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周家豪出来,眼看越来越多的龙帮成员匆匆开车成群结队赶来,张四海等人不禁有些着急。 “同志,我们冲上去帮忙吧!要不然一会就走不掉了。”刚逃离虎口的警察三人坐在自家的车上,从中取出几支手枪道。(未完待续) 59 高富的改变 张四海皱了皱眉毛,道:“要用上枪吗?” 警察道:“他们肯定也有枪。” 张四海道:“我相信他,一定会自己出来的,他的本事你们不了解,这个小地方就算有枪也困不住他的,你们先走吧!有我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应该没啥危险,去吧。” 警察道:“那……好吧!你们保重。对了,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张四海高深莫测地嘣出两字:“保密!” 警察与记者愣了一下:“这么神秘?我们毕竟一起战斗过啊,连我们也不方便透露透露?” 张四海不耐烦地道:“我们是卧底,为救你们几乎暴露身份了,这回不知道得挨上级多少批评呢,还想让咱哥俩怎么样?去去去……该干嘛去干嘛去。” 警察与记者恍然大悟,惭愧地开车飞奔而去。 ……………… 如张四海所想,周家豪从内城一路打了出来,后面还追着一大群龙帮成员,隐约中,张四海还听到了密集的枪响声。 “这群混蛋,真的无法无天了。”张四海摇头想,无论他和周家豪的身手有多厉害,对方只要有枪,他们就不得不逃。 “要是班长有枪的话……该逃命的就是他们了。” 张四海发动车子,轰然加油冲上去,猛地一个急转弯,周家豪便窜上了副驾上。 保时捷跑车呼啸而去,气喘吁吁的龙帮成员对着车尾徒劳无功地开几枪咒骂个不停。 “怎么这么久?”在车上,张四海问周家豪。 “知道警察不会进来之后,老子气坏了,在那些人进来之前,将内城所有男的都踢了一脚。”周家豪用一块抹布揩拭着自己的皮鞋道。 “哦。”张四海有些不解:“踢人就踢人吧,你擦什么鞋子?” “我踢的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他们以后,下面的功能基本上都废了,练东方不败那妖人的功法最合适不过了。”周家豪反复地擦拭自己的鞋子,咒怨地道:“他妈的,弄赃老子的皮鞋了,他们许多人连裤子都没穿,那玩意儿赃得要死。” “真狠!以后,去泡妞绝对要避开这位绝世凶人啊!否则……过格了一些,下面也许就没了。” 张四海颤抖了一下,几滴冷汗流了下来:“不会所有的男人都让你踢成性无能了吧?包括那些消费者?” 周家豪点点头:“既然警察不管他们,那么就让我来教育教育那些畜牲好了,哼,要不是后来的人手上有枪,我还想叫你进去一起打废他们,要打就打他妈的个痛快。” 张四海无力地抚额道:“看来再过十多分钟,咱们这辆车便不能再开了,我们已经将五羊城的黑白两道都得罪得死死的了,恐怕现在他们开始进行缉捕咱们了。” 周家豪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怕什么,我们都易了容装进来的,一会儿把妆清理掉,谁认得我们?还有,他们好像误会我们是警察,让他们投诉警察好了。” “况且。”周家豪的声音冷冰似霜地道:“这些人,敢光明正大地通过警方缉捕我们么?先洗干净他们身上的屎再说吧。” 张四海也是个精明的人,思绪一下道:“可能再过几个小时,那个美女记者便会将拍摄到的东西上传到网络,这些被拍的人和这个区的警察,恐怕会焦头烂额了。” “不错,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是时候去见见高富了,顺便将那份资料给他,了结这份情谊吧!”周家豪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 张四海沉默良久,轻轻地叹息一声,高富与容菲菲母女的事,周家豪已经告诉他了,他没有对这事作出评论。 高富家的集团公司就算在富人林立的五羊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并不难找。 可惜的是,高富好像很少在公司上班,他们在高氏集团白白等候了半天。 但这半天也不算白费,他们以丰富的侦察经验潜入高氏逛一圈,打探出一些有关高富的信息。 信息一,高富总经理自从泰国旅游回国后,懂事成熟了很多,得到父亲的欣赏,从一个无所事事的挂名老总提升为集团的实权派,负责高氏集团的市场部。 信息二,高氏家族对容菲菲母女好像并不太好,高富甚至带着妻女离开高家,住在临海一处别墅里。并且,据说高富婚后一改以往的花花公子性情,对集团那些投怀送抱的美女冷脸拒绝,平时没有应酬的话,必定依时回家陪伴妻女,堪称太子爷的典范,富人中的极品。 信息三,高富今日将会在集团名下的大酒店出席全市杰出青年企业家交流会。 以上信息都表达出高富这个臭小子改变了,变得成熟与负责任了,周家豪与张四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感到挺欣慰的,但想到因他的自私连累了侯天牺牲,又感到很愤恨与伤感。 “怎么样?我们去开酒会的地方找他吧!”张四海问。 周家豪思绪一下,道:“那种地方人很多,直接找他恐怕不太好,要不,咱们在门口等他出来。” 张四海点点头,他们这是去找高富算帐的,见面至少要狠狠修理他一顿,但周家豪决定还是给高富保留面子,准备等他出来。 两人已经抛弃那辆保时捷跑车了,但为了方便,仍然租了一辆小车前去。 现在帝池城事件如他们所料,警方暂时没有介入追捕他们之列,当然他们也不太在意,因为清理掉易容的妆扮后,不是相熟的人很难认出他们来。况且,就算找上他们又怎样?黑与白两道,谁能将他们捉住? 但是,他们所想像中的那份视频会第一时间上传至网络之事,并没有如期发生,两人不时用笔记本电脑搜索,可是没有见到半点关于此事的相关。 或者是此事牵连的东西太广了吧,又或者是地方政府需要一块遮羞布,反正,“家丑”没有外扬出去,五羊城还是五羊城,还是像以往一样笼罩着一层纸醉金迷的平静。 反正也不关自己啥事,周家豪二人并没有将这事摆在心上,让该*心的人*心算了。 但实际上,因这份视频与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五羊城暗地里已经刮起了一阵大风暴,许多与之有关的人,已始开始簇簇发抖了。 休息一会,两人赶在酒会散场的之前等候在酒店门口,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每一个出来的人,不一会儿,便见到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高富与一群人谈笑着走出来。 令周家豪意外的是,这群人中,竟然还有个他们很熟悉的人——武天天。 时间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当日调皮模蛮,喜欢用钱砸人的武大小姐,今日在一身晚装的衫托下,变得高贵美丽起来,全身上下竟然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光芒。 “高富。” 像高富他们这种身份的人,都是有司机有酒店门口打开车门候着的,所以当高富准备上车时,周家豪叫了他一声。 “班长!” 高富抬头望去,如同像雷击中了一般,脸上浮现惊喜莫名的表情,撒开脚丫子向周家豪跑去。 已上了车的武天天见高富突然撒腿就开跑,感觉到很奇怪,顺着方向望过去,望见不远处站得笔直的周家豪,顿时惊叫起来。 “周家豪” “是周家豪。” “他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 武天天连忙推开车门下车,她忘了自己还穿着高跟鞋,想跑过去,可刚迈两步就几乎崴到了脚,可她倒也干脆,脱掉高跟鞋,提着鞋,挽着裙子,光着脚丫子跑过去。 高富与武天天的异常举动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一群青年俊彦感觉非常震撼——这英姿勃发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高氏与武氏集团的少爷与大小姐如此失态? 高富兴奋得满脸通红,冲过来想给周家豪来一下熊抱,但周家豪闪开了。 “胖子在车上等你,你跟我们走,有话问你。”周家豪沉着脸道。 高富这时才发现,周家豪的表情的冷冰冰的,看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极大的愤恨。 “哦,好……好的。” 高富的心顿时慌乱起来,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看见武天天跑过来,本来想转身带高富走的周家豪决定等等她,打个招呼再走。 虽说大家都共同经历过患难,在枪火中九死一生走了过来,见面应该很亲切才对,但周家豪经过高富的自私与白爱的背叛,心境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感觉到,人与人之间,都隔离着很多东西。 “家豪……你回来了!”武天天胸口因气喘而有些起伏,望着周家豪。 “嗯,回来了。” 周家豪伸手揉了一下武天天的头,笑道:“美女队长,你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跑这两步就喘气。”(未完待续) 60 失控的理由 一句美女队长逗笑了武天天,她不服气地道:“我回来后可是经常锻炼的,只不过见到你很意外,几乎惊呆才喘气……对了,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周家豪道:“我也想早些回,但胖子受了很重的伤,在山里治疗,只能等他好了才回。” “哦~”武天天犹豫一下问:“那~你找过小爱了吗?” 周家豪的脸又沉下了,他实在不愿意再提起白爱,点点头:“见过了……对了,天天,我找高富有事,改天再聊。” 向武天天挥一挥手,周家豪转身就走,他知道,高富一定会跟过来。 “喂,家豪……你知不知道,小爱她……。”武天天想叫住周家豪。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周家豪头也不回地说道,与高富走远了。 周家豪以为,武天天问的“知不知道”是指白爱已经结婚了的事,但事实上,武天天除了这事外还另有所指。 而周家豪回答的“知道了”在武天天心里,却认为是除了知道白爱已经结婚了之事,还包括自己所指之事。 “原来,小爱没了一条腿和结婚的事,他都知道了……唉,他一定很伤心了,难怪脸色不好……。” 武天天痴痴地看着周家豪离去的背,那个挺拔结实的背,曾经背着她逃过一次又一次的追杀,那个背,永远给她安全与迷恋……但现在,这个背,有种让她想哭泣的萧瑟与寂寞之感。 “你不必难过与伤心……其实,你还有我呢!” 武天天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有泪了,朦胧地看着周家豪进入车子离去。 “我一直~一直喜欢着你,亲爱的,知道吗?我在思念着你,等待着你回来的日子里成长,你教会我坚强,教会我保护自己……我要把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美丽,不再任性,不再刁蛮,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让你回来看到一个更好的我……。” ………… “猴子的墓在哪?”高富上了车后,周家豪便问道。 “我将他的骨灰葬在灵山上,朝这个方向走。“高富见张四海与周家豪面沉如水,不再说什么了,简单地指示个方向道。 三人沉默地到达灵山公墓,上山找到了侯天的墓碑。 “猴子,班长和我看你来了。” 张四海与周家豪鼻子发酸,眼睛瞬间通红了,打开早准备好的茅台酒,一人喝一口后,将酒倒在地下。 “兄弟,来一口,咱们几个又在一起喝酒了。”周家豪抚摸着侯天的墓碑,哽咽地道。 侯天的出身与他们三人不同,高富有个好爹就不必提了,张四海的老爸虽说是混黑的,但家景也相当不错。 就算是周家豪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家虽然条件不太好,但父母却教了他一身好武功,塑造出一具强健的身体,这让他在部队里的起步高,发力猛,容易上位。 但是侯天,他却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孩子,家里条件比周家豪家更差,刚来部队时又瘦又黑,像个小猴子似的,可是,在每个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他却以并不强壮的身体,击败自己服役常规部队里所有的兵,成为他们之中的王,被筛选入天泉飞箭大队。 周家豪明白他成功背后所付出的努力与辛酸,那是血与汗水浇灌出来的成果。 在遇到周家豪这个班长之前,侯天对外人很冷漠,在他的世界里,他习惯了一切依靠自己——战友,没有让他体会到半点温暖的友情。 刚来飞箭时,侯天对周家豪这个班长并不服气,对他而言,击败过太多太多像周家豪这种高壮的人了,但事实上,他的挑战在周家豪眼里弱得可笑,一下子就被秒掉了。 当他在营外偷偷苦练周家豪的绝技时,周家豪出现在眼前,没有嘲笑与藐视,真心地手把手教他,一遍遍示范。 后来,他们成了亲密的战友,朋友,兄弟,生死兄弟……。 如今,睿智懂事的侯天,坚毅勇敢的侯天死了,周家豪怎么不心疼? “我也和猴子喝一口吧!”高富心里也很难受,想接过张四海的酒瓶。 “你还有脸喝这酒吗?”张四海怒吼一声,一拳击在高富的脸上。 高富倒地,但很快便爬起来,“呸”地吐出来一口血水:“你们这是啥意思?我明白了……因为我娶了菲菲,对吗?” 高富站起来,昂然道:“我娶菲菲有啥不对?难道,我照顾她们母女,就对不起猴子在天之灵了吗?就不是你们的兄弟了吗?” 周家豪站直身子,狠狠地瞪着高富,对张四海道:“打,打了再说。”说完就扑向高富。 高富这回可真是大惊失色了,单是一个张四海揍他还能反击,毕竟以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但再加上周家豪,他只能抱着头鼠窜了,但求别打脸就行了。 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高富忍不住开口求饶:“别打了,别打了,一会……我还得陪燕子玩,打成猪头会吓哭她的。” “谁是燕子?” “我女儿……也是猴子的女儿。” 听了这话,张四海与周家豪果然停下来了,两人互相看一眼,露出苦涩的表情。 周家豪取出那份资料扔给高富:“你自己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为什么打你。” 高富接过那资料,只扫几眼便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起来。 “这份东西,除了我们三个,没有人知道了,归还给你……算是做兄弟最后给你的一份礼物吧……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你好自为之吧!劝你父亲别再沾毒了,否则,就没有这么走运了。”周家漠然道。 “班长。”高富冲动地大叫:“对不起。” 周家豪摇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失意落泊,你出钱出力带我去旅游,我很感激你。你对不起的是猴子,你把他害死了……当初,你想杀李隆我们不反对,只要护送白爱她们离开,凭我们的战斗力,返回来完全可以狙杀他们,并且还能够完整撤退。” “就算你不说出原委,我们也可以帮你,因为我们是兄弟,他们是毒枭,在金三角那种战乱之地,杀了就杀了。” “但你,愚蠢自私,迫不及待地杀掉李隆李海,引发不必要的围堵战,害死兆力,害死侯天,胖子也差点死了,你对我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失去了,我们还是兄弟吗?” 周家豪愤怒的呵斥,让高富低下头,落下悔恨交加的泪水。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猴子,这些日子,我也非常自责,有时候,恨不得死去的人是我自己。” “为了弥补我的错,我只能对菲菲母女加倍的好,把小燕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把猴子的爸妈也当成我自己的爸妈,无论钱或其他东西,我都比猴子在的时候付出得更多更好。” 张四海冷笑:“你以为,做这些就代表猴子死了无所谓吗?” 高富吼道:“我不会这么认为,我也想不到猴子会死……你们想听我为什么要杀李隆那混蛋吗?” 周家豪点燃一根烟,道:“说吧!” “我父亲年青时在云省当知青,因历史的原因,那时一些知青受到迫害,为了活命,我父亲逃入金三角地区,结认了当时的李明,并受过他一些的帮助。” “后来回国,我父亲开始经商,李明找上了他,用昔日的恩情相挟,布下一个局设计让他走上了贩毒的道路。” “在毒品的巨大利润下帮助下,我父亲创立了高氏集团,其实他也很害怕,早已经打算不再干这种随时会掉脑袋的活了,对李明派过来的人能推则推,极少再干,你们看这资料应该知道,他的交易额非常少。” “但李明并不打算放过他,因泰国他信总理与香港两个主要市场加大扫毒力度,李明屯积很多的货,多次联系我父亲,但我父亲决定收手,不再理睬他,于是乎两人闹得很僵。““引发他们彻底决裂的是李隆,这混蛋在我还在服役的时候,绑架了我姐姐威胁我父亲,我父亲当时天真地以为,只要干完最后一次,他们就会放回我姐。” “可是。”高富痛苦地紧握拳头:“我父亲帮他们出完最后一批货,赶到关押我姐的地方,才发现她已经死了……是被那群畜牲先奸后杀。” 周家豪与张四海震惊莫名地对视一眼,看着高富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痛——他们知道高富有个非常漂亮的姐姐,(看过照片)他们姐弟俩的感情非常深厚,但近几年,高富再也没有提起过他姐,想不到,竟然发生这种惨剧。 “这次的泰国之行,我没有想过会碰上李隆,更没想过要利用你们报仇……可是,看到李隆那畜牲,我就想到姐姐惨死,尤其是他们兄弟那得意洋洋的嚣张模样更让我发狂,他们好像在嘲讽我是懦夫一样,于是,我失控开枪干掉他们。” “唉”周家豪与张四海唉息一声,平心而论,这事也不能全怪高富,这样的仇恨,搁谁身上都会对李隆开枪。(未完待续) 61 我们还是兄弟吗 此时,高富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传来容菲菲的声音:“听老王(司机)说你被一个陌生人带走了,没啥事吧?” 高富整理一下心情,柔声道:“哦,没事,没事,是两个……战友。” “那还回家吃晚饭吗?” “这个……我一会再决定。” “嗯,没事就早点回,燕子念叨着你哩。” “是吗?”高富脸上散发出一种慈爱的光芒,道:“让燕子听听。” 话筒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叫唤:“爸爸、爸爸,回家陪燕子玩。” 高富迭声应道:“好好,爸爸就回,就回,燕子乖,听话。” “嗯,燕子乖,爸爸也乖,爸爸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高富有些讪讪然地道:“那天,我们被敌人追踪上,发生了枪战,菲菲受了伤,她……孤零零一个人,怀了孕又受了伤,还因为猴子去世了,夜夜啼哭,真的很可怜。” “我主动照顾她,刚开始是因为心里内疚,后来,发觉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与那些跟我相处的女人完全不同……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就坦诚地告诉她,我要娶她和养育孩子。” “她一开始是死活不同意,说忘不了猴子,甚至躲避我骂我……但是她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去上班赚钱。” “那段日子里,她受到很多同事的白眼与嘲讽,就连她父母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她过得……非常辛苦非常累,我瞧在眼里心里很着急,天天担心她,想去见她。” “我气不过她受欺负,就告诉别人,孩子是我的,她是我的女人,还自作主张帮她把工作辞了,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可我做到这个份上,她还是不肯跟我在一起,倔强得像一头牛。” “我急坏了,告诉她,她受白眼与嘲笑无所谓,但孩子出生后怎么办?让她跟着你受苦和让别人说三道四吗?没有爸爸的世界,她会快乐吗?” “终于,她妥协了,慢慢地接受了我。” “这一切都是我主动的,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怪她……她没有对不起猴子……说实话,我爸妈是了解来龙去脉的,现在还是不接受她们母女,她的心里肯定也不太好受,所以我希望你们见到她说话注意一些,请别伤害她。” 周家豪道:“你胡说些什么屁话?我们怎么可能会怪她呢?要是让她们孤儿寡母凄惨地过,猴子地下有知也于心不忍……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过得好。” 张四海也点点头赞同,思绪一下道:“你……打个电话回去,让菲菲多煮点饭菜,我们要去探望她和燕子……嗯……燕子喜欢啥玩具?我们给她买去。” 高富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连声道:“好的、好的……嗯,家里玩具挺多的,菲菲都抱怨说没地方存放了……嗯,对了,燕子前几日说过很喜欢那座魔法城堡的,我这几日忙了点,还没买……。” 张四海道:“那还等啥,我们去买。” “好……现在走吧!对了,你带够钱了没?那魔法城堡可不便宜,差不多要十三万。” “啥?”张四海与周家豪几乎摔了一跤,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告诉你,你疼燕子归疼,可不能将她养成一个败家女,十多万的玩具你说买就买?”张四海恶狠狠地警告道,然后一甩头发,道:“我现在没这么多钱,买魔法城堡的钱,由你付吧!” “好的,没问题,我刷卡就行了……呵呵,你们放心吧!我还指望燕子将来接管整个高氏呢,哪能养出个败家女来?”高富认真地道,然后昂首夸道:“燕子她不知道有多乖巧可爱,还特别聪明。” ……………… 价值十三万的魔法小城堡虽然只是一件玩具,但见过它的样版后,就连周富豪这个“穷人”也认为价格不算太离谱——这个大家伙根本就是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城堡,而且还是美仑美奂,让人心驰神往的那一种。相信,每个住进里面的小公主肯定会连做梦都会笑醒的。 果然,当小燕子看到一辆大卡车装运过来的小城堡拼装件时,欢喜得拍着小手连声欢呼。 周家豪与张四海打量着燕子,这个身穿公主裙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娃,更像容菲菲多一些,但眉宇间也挺像侯天,真是越看越欢喜。 “燕子,魔法城堡可是两位伯伯买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高富指着周家豪与张四海道。 “喜欢,很喜欢,谢谢伯伯。” 燕子亮晶晶的眼睛终于从魔法城堡中移开了,注意力落在周家豪二人身上,充满了好奇地打量这两个陌生人。 “既然喜欢,那么就让两位伯伯抱抱你,好吗?”高富笑道。 “可是……妈妈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让陌生人抱抱的。”小燕子奶声奶气地反驳道。 “哈哈……!”周家豪让她给逗笑了,道:“燕子呀,伯伯可不是陌生人,我们和你爸爸是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 小燕子疑惑地望一眼高富,高富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周家豪所言,她这才向周家豪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手。 周家豪抱着小燕子,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这个小东西,身体里流着的是自家好兄弟的血啊!她可是猴子唯一的血脉。 “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侯燕,可是大家都叫我燕子。” “侯燕和燕子都很好听,伯伯很喜欢。” 张四海听到侯燕这个名字,有些感激地望一眼高富,笑道:“轮到我这个胖伯伯抱抱了,来,抱抱我们的小公主……哈哈。” ………………… 容菲菲见到周家豪二人很意外,也很难堪,但从周家豪二人的眼睛里,她读懂了一种叫理解的东西,紧张的心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菲菲,好久不见了。”周家豪打个招呼道。 “是啊,好久没见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实在太好了!”容菲菲脸上也露出笑意。 “今晚上我俩要在你们家蹭饭,不知道你欢不欢迎。” “当然欢迎……啊!你们先聊会,我去厨房准备准备。” 这一顿晚饭,容菲菲从高富身上那掩盖不住的伤痕中看出了一些什么,也能感觉到三个大吃大嚼的男人之中那微妙的气氛,当然,聪明的她什么也没有问。 晚饭后,周家豪提出告辞:“菲菲,看到你们母女生活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你和小燕子好好保重。” 容菲菲站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才道:“你们有时间可要常来看燕子。““会的,我们会看着燕子长大的。”周家豪与张四海分别抱一下侯燕,向门外走去。 高富连忙追出去相送,在周家豪二人上车前,问:“班长,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张四海嗤笑道:“虎头帮被和谐了,以前打那罗威的事被捅了出来,我被人通缉,班长这傻瓜非得要搂点罪名上身,说要减轻我的罪,陪我去坐牢……这就是咱俩的打算。” 周家豪的脸顿时变黑了:“胖子,说谁是傻瓜呢?皮痒了是不是?” 张四海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周家豪望着高富:“我们的事你不用管了。本来这次打算要狠狠地修理你的……看在燕子的份上,就算了……我们走了,你要记住,商场也像战场,处处也得小心,你别将你老爸那些来之不易的钱给败光了,保重。” “保重!”高富看着车子发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像生命中有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流走了一样,想到在战火中,在训练中,兄弟们对他的关怀与呵护,伤感的泪水再度流出。 “不,我不想失去这样的兄弟。”高富飞一般地朝周家豪的车子跑过来。 “我们以后还是兄弟吗?告诉我,我们还是兄弟,对不对?” “帅富,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以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 高富跌坐在自家别墅的台阶上,脸上明显有着颓败的落寞。 容菲菲抱着侯燕出现在他的身边,轻声道:“上医院把伤处理一下吧!” 高富摇摇头:“没事,他们下手很有分寸,全避开要害,没敢真打。“容菲菲低下头:“为什么?因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吗?” 高富拉起她的手:“不是,恰恰相反,要不是我坚持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和燕子,可能他们真把我打废了。““那……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菲菲,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回去吧!” 高富依依不舍地望着周家豪二人离去的方向,深深地叹一口气。 “爸爸,你别难过,伯伯他们还会来的……。”侯燕扑进爸爸的怀里,笑着说:“他们说燕子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以后还会来看望我们的。” 高富亲亲女儿的小脸蛋,点点头道:“嗯,燕子说得对,他们还会来的,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爸爸的。”(未完待续) 62 张四海去自首 “来,班长,这一杯你无论如何也得喝……因为,这一杯是祝周琪阿姨的,祝阿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呵呵,原来是敬我老妈的,那必须得喝了,喝……噫,胖子……你不够意思,我这杯倒得满满的,你这杯,才这么一丁点。” “喔,我忘了倒自己那份了,差点亏大发了……来来,继续继续……干了,这一杯是敬叔叔的,祝他老人家的功夫越来越劲,老虎都打死几只……哈哈,来来,满上满上。” 在海湾市区的一家小酒馆里,张四海与周家豪两人都有几分醉意了,两人说好了,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后,就上公安局“自首”去。 但是,随着周家豪的醉意越浓,张四海的眼睛就越明亮。 又干掉了好几瓶烈酒后,周家豪彻底地趴在桌子上了,张四海从口中吐出一粒药丸,冲向洗手问挠喉咙拼命地呕吐。 “尼玛,这解酒丸的味道真难闻啊。” 直到胃里再也呕不出什么东西时,张四海才摇晃着脑袋走出来,并从口袋里取出一包东西,溶在一杯水中,给周家豪灌下。 “来,班长,这是解醉药,我喂你喝下,喝了没那么难受……来,快喝,听话。”张四海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狼外婆的味道。 灌周家豪喝下那杯药水后,张四海取出一张纸,拿出笔苦苦思考一会,才断断续续写道:班长,你中招了,这一场酒,是我专门为你设下的局,哈哈,你想不到我的胆子会这么肥吧? 还有,你别指望这一两天能醒过来,因为我另外给你加了点料,那是比常人多了六倍份量的迷药,为啥会下多六倍份量的药呢? 因为我知道你的体能与经过的训练,抗药能力绝对比我还要强,寻常份量对你没啥作用,所以就下多了一点点。 呵呵,等你醒来,我已经在拘留所蹲着了。 傻班长,我是不会让你陪我去坐牢的,你为我牺牲那么多,为一件与你屁关系都没有的事,我敢让你为我顶罪去吗? 你还让不让我活? 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别跟着瞎闹了,要是你敢瞎闹?我会在监狱里面闹事的,你该相信我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要是我在里面杀了人被枪毙了,就是你给害的。 好了,有时间多点来探我,记住要买些好烟。 你的好兄弟,四海留。 ………… 张四海的字写得东歪西斜的,很是难看,但他对这信像是非常满意的样子,修改几处与加几个标点符号后,读着读着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尼玛,真不容易,老子一辈子都没写过这么长的作文,唉!感动啊!” 感慨一翻后,张四海拉开包间的门,对门外的老板道:“添叔,帮我照顾他几天,要是四天后他还不醒,就送医院,还有,记得每日要喂些葡萄糖水给他补补,否则会饿坏的。” “嗯,知道了。”那添叔点点头,然后问:“小海,你真的决定了?” 张四海语气沉重地道:“决定了,坐牢去。” 添叔不解地道:“以小海你的本领,逃出国外也能活得很不错,何苦……?” “您不明白。”张四海摇头道:“班长他不想我永远活在东藏西躲的黑暗中,而我作为曾经的飞箭大队一员,也算是个人物,绝不能永远当一名逃犯,那样,会给死去的战友们脸上抹黑的。” “还有,坐牢算个啥?” “在监狱里当老大不比在外面躲躲藏藏的差,而且,让小弟们创造几个立功的机会,几年就出来了。” 添叔无奈地道:“你说得倒是轻松。” 张四海笑道:“反正,没你想像中那样水深火热,对了,这封信等他醒后给他,别让他干傻事。” 添叔道:“知道了,对了,你让我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如果不出意外,你将会在里面见到你爸。” 张四海一拍大腿道:“太好了,我最怕就是他在里面给仇家收拾了……这老家伙,见着我肯定会喊——谢天谢地,你来了!” 添叔被逗笑了:“你这小子,啥时候才能不贫?” 周家豪被添叔派人抬进一个房间里静静地安睡,他从没想过,一向在他面前忠厚老实的张四海竟然敢灌他喝迷药,并且留下字这么丑的信威胁他。 当沉睡了三日醒来时,周家豪被这封信气得差点又昏了过去。 “死胖子,好大的胆。”老羞成怒的周家豪一掌拍得前面的桌子四分五裂,吓得添叔眉气直跳——这张可是非常非常结实的楠木桌子啊!一掌就碎成这个样了……这掌要拍在人的身上,那还得了? “这个……周先生,我觉得小海这样做是正确的,那件事的确与你无关,你要为他顶下部分罪名,真的很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的就不合适?罗威那混蛋可是……他是为我出头才犯下那份罪呀。”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真是不合适,这其一,触犯了法律,因为你根本没指使小海打那个混蛋。其二,你要是真为这事进了牢房,会让小海永远背负一份愧疚做人。” 添叔顿了顿,继续说道:“小海不是小孩子,他比你的年纪还要大,他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虽然说兄弟之间不用太计较,但你让他欠你太多,牺牲太多,他会感觉难受,也会负担一些非常沉重的东西……。” 周家豪思考良久,才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现在我去也太晚了,他肯定将事情全交待了……我现在饿得厉害,请您给我弄点吃的过来,一会我去打探他的消息。” 添叔让人准备饭菜,笑道:“他的消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我市局里面有熟人,让我把他自首的经过告诉你好了,说起来挺搞笑的。” “哦,那您快说吧!”周家豪急切地道。 话说张四海三天前大摇大摆地进入海湾市公安局,原想着市局里面肯定是龙潭虎穴,枪林密布,一进去警察们便是将他五花大绑,几十支枪紧紧顶住才对。 但是,警察们打死也想不到他会来自首,一下没给认出来,还以为他是来办证件的,让他取个号排队候着。 这让张四海无限感慨——真想不到哇,这年头,连自个首也得领号排队。 见到自己前面还有二十多个号,张四海这货便动了歪心思,偷偷地摸进局长办公室,而且是一把手牛先锋的办公室。 “警察叔叔,我能到您这走走后门吗?”张四海进门后,点头哈腰道。 牛局长皱了皱眉,暗付:“好胆,走后门走到了老子头上?正好,拿他杀鸡敬猴,剎刹局里后门这股歪风邪气,还群众们一个良好的办事空间。” “你要办啥事呢?”牛局长不动声色地问,快速扫了一眼张四海,只感觉这青年挺面熟的,像在啥地方见过。 可张四海的话几乎雷翻了牛局——“是这样的,警察叔叔,前两日我在大街上见到你们四处通缉我,我寻思着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咱这么一个忠厚老实的青年咋就成了通缉犯呢?越想嘛,这心就越不安宁,于是就赶紧到局里来自首,顺便问个明白。” 牛局和他的秘书惊讶得张开大嘴,最后牛局终于认出来了,惊叫道:“你,你是张四海?” 张四海那货笑得异常纯洁:“对对,想不到警察叔叔您认识我,是熟人就好,这下可不用排队了……哎呦喂,要是按这卡号排队,你们到点下班了也不一定排到咱……呵呵,这年头,连自个首也得排号,真不容易哇。” 看着张四海手中捏着的那张打印着“a158,前面还有二十七人等候”的小卡片,再听张四海指手画脚的解释,见多识广的牛局与他的秘书彻底石化了。 随后,张四海同志自首要排队,担心警察到点下班走局长后门的事件震荡了整个市局,再从市局传出,笑翻了无数人。 而市局在继刑警队被打事件后,又一次成为人们的焦点——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们局里这个月发生两件大事,都是丢脸的大事。并且,害咱们丢脸的,都是这张四海,真不明白,这嬉皮笑脸的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咱们警察的克星来着?” 牛局长脸沉如铅地道,决定亲自参与审讯张四海,好好与这个克星过过招。 牛局长他老人家到底是如何率领一群警队精英给张四海录口供的呢?外界流传数个版本,但每个版本的结果都非常统一,那就是牛局长气得满脸通红,将市长大人送他的一套青花茶杯不小心给砸个粉碎。 据说,有几个重点是这样描述的:“您说我与其他帮派的人火拼?严重扰乱社会治安?” “哎呦喂,这怎么可能嘛?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胆小怕事又长得胖,走两步路都给喘上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像我这种上哪都让人欺负的主,一年到头来连诈小孩两烟钱的事都不敢干,怎么敢和别人火拼?” “关于指使别人打断罗威两腿的事,我想上法庭找律师给我辩解会好一些,我这人口无遮拦,容易给别人逮住上纲上缆,当日我气不过那混蛋勾搭军官家属,事后还找我打算买凶伤人,就对那些兄弟说了一句——这家伙,人品极坏,真想打断他的腿。” “结果,他腿真给人打断了,就因为嘴贱说了这一句,俺这正义的水军喷青就让人控告,真没天理。” “啥,您说机场上和我打架的是警察?” “天呐,他们没头没脑,没穿警服没出示证件就冲上来,我还以为是恐怖份子呢!” “你们该知道,我们在金三角遭受绑架,受到极大的惊吓,一旦有人动手,条件反射就拼命地反抗,不顾一切夺路逃跑……现在想想,还心惊胆颤的,他们,真警察?没骗人吧?”(未完待续) 63 又见曾惜露 听完添叔的说述,周家豪扒进嘴里的饭几乎笑喷了,说实话,他倒是想不到胖子的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他完全可以想像,那些警察都气成啥样了。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胖子那厮必定会被怒发冲冠的警察们血溅五步。 “他现在咋样了?”笑完后,周家豪问。 “在拘留所呆着,等候法院一审。”添叔淡定地道:“你放心吧,小海是个鬼精灵,不会吃亏的,他已经留下了一些东西让我请律师,事情没你想像那么严重。” “最多,也就五六年就出来了。” “而且,他担心他爸在里面给仇家欺负,想在身边保护几年,尽尽孝心。” “唉,这孩子,看似粗心,其实挺不错的,身手好,鬼点子多,比他爸强多了。“周家豪听添叔这么一说,便彻底绝了想为张四海顶一份罪的心。 告别添叔后,周家豪去拘留所探望张四海,但被告知暂时不能探访,于是乎只能悻悻离开。 茫茫然走在大街上,周家豪竟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他叼着香烟的嘴浮现出一丝苦笑: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目标、没有爱人、没有伙伴……像个寂寞的孤魂般活着,这种滋味,还不如与胖子那家伙进去同甘共苦呢! 虽然沉睡了三天刚醒,但周家豪此刻像是快要生病一样,很累很疲倦,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躺下来再睡三天三夜。 “回家吧,祈福小区那个家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 “还有,是时候准备着找份工作了,接着再找个媳妇,生个小孩,安安稳稳地活着。” “这是爸妈所祈盼的事,我快三十了,再也不能让他们担心。”周家豪给自己订下一个“宏伟”的计划。 此际想起爸妈,他蓦然惊醒,好像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家里头还没有他的手机号。 没有犹豫,周家豪马上打电话回家,一会儿电话通了,是父亲张英接的电话(聋哑妈妈周琪是不可能接电话的)讲述一遍张四海的情况后,周家豪便告诉父亲想在海湾市里找工作的事。 “你打算找啥样的工作?”张英问,他对张四海的事只能慨叹几句,心里面其实有着几分庆幸,还是那句话——天下间没有父母希望自家的孩子去坐牢,尤其是帮人顶罪而蹲的牢房。 “我还能干啥,保安、保镖、司机之类的吧,找到啥就干啥,不好就跳槽呗。” 周家豪无奈地道,只有等到想找工作时,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没有什么特长,差不多十年的部队生涯,最大的好处只给他发了两张证书——军人退伍证与汽车驾驶证。 “嗯,司机也挺不错的,你是a本吧,现在的行情开大货柜车至少也有几千块月薪。”张英在电话里笑道:“好好干,争取今年过年给你妈带回一儿媳妇到家里过年……啊,对了,你那天刚走不久,有个女孩到家里来找你。” 周家豪疑惑地问:“找我?还是个女孩?” “对,她叫水珠珠,长得贼漂亮了,你妈可喜欢她了……她还给你留了电话号码,叫你打电话给她。” “原来是她,知道了,爸爸,你把她号码报一下,回头我打给她。” 周家豪正为欠水珠珠五百块而心存内疚呢,知道了水珠珠的电话后就给她打过去。 但他不知道,水珠珠有个习惯,她在上课的时候会关机,所以在听到机械生硬的提示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请稍后再拨”时,周家豪心里很是失望。 “算了,啥时候回家经过她学校,就给她送过去吧!” 回到祈福小区,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此时天色阴暗,伴随雷声阵阵,应该快要下雨了。 周家豪打开家门,突然惊呆了,他看见曾惜露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饭。 一盏灯,一碟菜,一个静静吃饭的女人,有一种让人伤心的孤独感——那一瞬间,周家豪仿佛感觉曾惜露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品尝寂寞的滋味。 心,没由来地痛了一下,这个快要被自己遗忘了的女人,这个给自己带来羞辱与背叛滋味的女人,这个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女人……其实,这两年过得也不好。 要是她过得好,何苦三番四次前去盘龙山讨好自己的母亲?要是她过得好,何苦返回这个让她脸面丢尽的家里? 周家豪望着现在的曾惜露,心里有一种酸涩在翻滚。 曾惜露不知道周家豪已经回来的消息,她充满惊讶地望着周家豪,甚至有些惊慌失措,她了解周家豪的性格,可能会跟她翻脸的。 曾经深深相爱,如今相见,却是只剩下一个凝望与漫长的沉默。 许久后,曾惜露回过神来,强笑了一下问道:“你啥时候回来了?” 周家豪道:“回了十来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你吃了没?我给你整两菜,冰箱里有肉和蛋。” “不用了,我在外头对付了几口,不饿。” “哦。” 小厅里再度陷入寂静,曾惜露与周家豪好像在酿造适当的词语与对方说说话,别让这该死的尴尬气氛继续下去。 “这两年,你还好吗?”这次是周家豪率先开口问。 “挺好,嘿,挺好的。”曾惜露涩涩的笑,接着问道:“你呢?” “也挺好。”周家豪也笑了笑。 “你现在……是一个人过吗?”曾惜露像是不经意地问。 周家豪点点头,嘲笑道:“像我这种人,还是一个人过好一些,没车子没票子的,脾气还特别坏,省得连累别人。” 曾惜露摇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说我当初的眼光特别差?你当初连房子都还没有呢,没车子没房子没票子,连人也长年累月不在家……这我都还能跟你谈对象,想想我有多差劲?哈哈。” “所以,我们散了,这间房子,这张大床,还有你,别人睡得比我还要多。”周家豪心里暗说,脸色有黯然。 曾惜露也知道周家豪想起了什么,大大的眼睛流露出伤感,说道:“过两日,我会找地方搬家,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过来住了这么久。” 周家豪道:“没关系,暂时找不到合适地方的话,你就先住着吧,毕竟,这房子装修的时候,你出了不少的力气,更何况,这套房子有三个房间……。” 本来以周家豪以往的性格,是绝不会让曾惜露住在家里的,但经历了白爱丽绮等事后,他的性情不知不觉改变了许多,再加上对现在的曾惜露有种说不出的怜悯,心一软就说出了挽留的话。 “嗯,好的。”曾惜露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她感觉到,周家豪改变了,以前像钢铁冷硬的人,现在竟然有了几分柔情,同时,她心里也在疑惑——这两年,周家豪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身上散发着一种让她看不透的沧桑与落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似的。 但曾惜露为周家豪身上的沧桑与落寞感到心痛,她宁愿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永远像支利剑一样刚直锐利的周家豪。 她以前一直认为,失去周家豪无所谓,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在身边,有未婚夫与没有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以她与罗威偷欢,周旋于两个不同风格的男人之中,她享受着罗威给她的甜言蜜语与缠绵陪伴,(尽管知道罗威是和她只是玩玩而已)又名正言顺地接受周家豪给予的家庭温暖与踏实的爱情。 那时候,她感觉很快乐也很刺激,并沉迷在这样的快乐与刺激之中,就像吸毒者享受瞬那间迷幻世界所带来的快感一样。 但在被周家豪发现了后,她的世界开始崩裂了,罗威的父亲了解事情的真相后,暴怒的罗总将儿子的残废与公司的破产迁怒在她的身上,对她进行无情的报复——当然,过去式的罗总所谓的报复只是派人宣扬她的事迹,让她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于是乎,她的家人,她的同学,她的亲戚朋友,她的同事等等,都知道了她是个水性扬水的*,每个人给她的都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与冷讽热嘲,甚至于,她的家人,不想认她这个女儿。 那一刻,曾惜露由迷幻般的快乐与刺激中惊醒了,可是,她失去了回到从前的机会,再悔恨的泪水也挽不回周家豪痛恨她的心。 越是悔恨,曾惜露就越怀念周家豪给她的爱情,那踏踏实实的爱情,平淡而温暖,还有那宁静的盘龙山老家,那视她如珍宝的准公公婆婆……这一切一切,都让曾惜露如病入盲膏般地怀念着。 她常常在这间房子门前徘徊,有一次忍不住用昔日的钥匙插进锁里转动,回忆着当日下班回家的举动,想不到,周家豪竟然没有更换门锁。 那一夜,她躺在温馨的床上,看着自己与周家豪的照片一直流泪水。接着,她回盘龙山老家,编织暂时没地方居住的理由,哀求周琪让她住进家里,也就是那时,她知道周家豪在泰国出了事。(未完待续) 64 保安公司 曾惜露对周家豪的失联非常担心,每隔一段时间便前往盘龙山老家打探消息,当然,也买些礼物之类的讨好周琪。 不算怎么样,曾惜露心底还存着一丁点幻想,希望通过周琪挽救自己的爱情,再度与周家豪在一起。 至于她和周家豪在一起会不会幸福,还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张英非常明确地告诉她,大仔是不会再与她在一起,这位睿智的父亲非常清楚自家儿子的性格,即使儿子原谅曾惜露的背叛,两人也不可能会成为夫妻。 尽管张英知道自己的话会让曾惜露心里很难受,但他必须要把话挑明白,这样拖拉下去,对曾惜露更加不好。 “没关系的叔叔,就算和家豪不再有关系了,我还是会来探望阿姨的……只要能和阿姨见见面,静静地聊聊天,还有一起烧饭,我这心里就感觉非常踏实和舒坦,生活还有一丁点的滋味。” “说实话,我在海湾那边,已经没什么人可以交往聊天的了。” 望着强装笑奤也掩饰不住痛苦的曾惜露,张英唯有叹息几句,由她去了。 此时此刻,曾惜露面对着周家豪,心里的感慨与思念全部用理智压了下去,她知道不能急也不能乱,周家豪虽然同意她暂时住在家里,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代表了他接纳了她。 可是,曾惜露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还没有别的女人,她就能用自己的柔情去感动他,让他原谅自己。 “你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见曾惜露还是很不自然,或说很紧张地站着,周家豪笑了笑说,事过两年,他已经不再憎恨曾惜露了,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像白爱,像高富等人,或者许多人认为他们做错了,但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说,他们并没有错,他们有他们所追求的东西。 同样,曾惜露她有权利和罗威在一起,甚至抛弃他嫁给罗威也无可厚非——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现实,要么你就适应它,要么你就远离它。 罗威废了,海福地产破产了,周家豪心里感觉痛快,但曾惜露过得不好,他未必会真正开心。 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只要是真心真意爱过的,谁也不希望谁潦倒落魄。 “嗯,那我吃完再和你聊聊。”曾惜露点头道。 “改天再聊吧,我感觉有点累,抽根烟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胖子下的迷药还有残留作用,还是周家豪不想与曾惜露聊天?反正他就是想找张床安安静静地躺一躺。 见周家豪点燃烟,曾惜露乖巧地递了个烟灰缸过去道:“我给你准备毛巾牙刷和睡衣吧。” “不用了,我包里都带着。“抽完烟后,周家豪习惯性地推开主人房,打量一眼,他发觉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枕头、床单等等,不再是以前的款式了。 “难道换了这些东西,就能让人忘了过去吗?”周家豪苦笑一下,他永远忘不了曾惜露对罗威说过那一句话——这张床,你睡得比他多十倍。 轻轻关上主人房的门,周家豪选择了到客房睡,他并不是要逃避什么,而是因为曾惜露已经住在了主人房了,他不可能让她让个房间出来,更不可能和她睡在一起。 舒舒服服冲个凉,周家豪便沉沉睡下,尽管睡得很沉,但周家豪还是知道,曾惜露整一夜在他的房门外徘徊了很久。 第二天清晨,雨已停了,海湾市区的空气难得的清新起来。 周家豪起床后,发觉曾惜露还没有起床,但房间门没有关,她应该在等他。 周家豪望一眼床上那玲玲有致的娇躯,轻轻带上房门,先到附近的公园里练功打拳,好好锻炼约一小时,然后买了几份印有招聘启事的报纸与两份早点回家。 回到家里,曾惜露已起床了,正在煮早餐,见到周家豪,曾惜露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回来了?坐一会,早餐就快好了。” 周家豪迟疑一下,道:“不用了,我买了早点,以后……你煮饭不必煮我的那一份。” 曾惜露颤抖了一下,假装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厨房里忙乎着。 周家豪买的早点有两份,一份是自己喜欢吃的,另一份是曾惜露喜欢吃的。 曾惜露从厨房里出来明显是看到了自己的这份早点,脸上又浮现了笑容。 周家豪一边吃,一边翻看着报纸,不时还用笔记下招聘公司的联系方式。 “在干嘛呢?”曾惜露坐在周家豪旁边,像很自然地拿过自己喜欢吃的那一份早点问。 “找工作。” “哦,打算找啥样工作?““就我这样还能干啥?你瞧瞧,现在找工作还真不容易,连送个快递都要本科文凭,还得要英语过六级,真扯蛋……。”周家豪苦笑摇摇头。 “不会吧,有那么夸张吗?“曾惜露不相信地接过报纸,咯咯笑道:“人家快递公司这是要招主管的条件,你瞎看些什么?这里写着,快递员只要高中学历,有驾照就ok了。” 周家豪道:“快递主管不也是送快递的吗?” 曾惜露道:“按你这么说,你这副团长跟普通的兵也是一样了?” 周家豪想了想,叹息道:“退伍后,我们都是一样的,啥也不是了。” 曾惜露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比喻,对了,你准备去那一些公司面试?应聘那些职位?我给你参考参考。” “都是些保安司机之类的,现在打算去宾海路的保安公司报个名填张表,试试看有啥安排呗。” “啥时候去?” “马上就走。” “我送你一程吧,我上班的公司就在宾海路。” “你买车了?” “嗯,去年买了一辆二手雨燕。” “哦,但我还得照相片,就不麻烦你了,我坐公交车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陪你去照相片。” “我说不用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周家豪霍地转头看向曾惜露,语气间有些不耐性。 曾惜露咬了咬嘴唇道:“那好吧!谢谢你的早点。” “不必客气,那卖早点的老板还记得我,他以为我会像从前那样,买两份,可他不知道,很多事已经变了,我只需要一份就够了,但他既然打包好了,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买下来就是了。“曾惜露默默地嚼着早点,眼睛湿润了。 变了,当初所犯下的错,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昔日对她温柔体贴的男人,这个昔日从不舍得大声吼她的男人,今日,对她流露出无比的厌恶与不耐烦了。 但是,这一切埋怨不了任何人,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 海湾保安公司,座落于海湾市宾海路,它的作用是给全市政府部门、单位、公司、工厂及私人提供专业的保安人员。 高大俊朗兼且是退伍兵出身的周家豪无疑是保安公司缺乏的优秀保安人才,填办一些手续后,一个叫叶文的主任给他列出几个招聘单位。 这些单位大多是一些银行与政府部门的门卫工作,工资非常统一都是1800元的月薪。 周家豪皱眉不已,他心里对这工资有点不太满意。 叶主任笑道:“你想找工资高的单位我们也有,但说实话,我怕你干不了。” “哦,说说看。” “这里有一叫翔宇大酒店的地方,招聘的保安员给出500元月薪的工资,并且包食宿。” “这工资可不低啊!”周家豪有些心动,追问道:“为啥他给出这个价格,能说说这里面的情况吗?” 叶文道:“我们了解过,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外地人,脾性耿直倔强。你也知道,这有钱人嘛,难免喜欢争强好胜,因此得罪不少人,现在这酒店隔三岔五被一群混混过来闹事,这老板倒也霸气,就是不向混混头子妥协,花钱请了些内部保安双方斗个鱼死网破,但听说他们现在斗不过那些混混,吃了不少的亏。” 周家豪揉揉头发,心里挺矛盾的,他舍不得这份工资优厚的工作,但又怕打打杀杀失去了当初回国只想过平静生活的意愿。 叶方望了他一眼,微笑道:“我们年龄相仿,可能也是同一年参军入伍,说句自来熟的话咱们也算是战友,兄弟……你听哥一句劝,钱咱们可以慢慢挣,不用着急。这个翔龙大酒店太乱了,他们招收的内部保安每隔几天就往医院的病床上送仨俩个,着实让人心里瘆得慌。咱犯不着为这俩钱就冒这险,你说对不对?” 周家豪笑道:“就是负点伤往医院转一圈?有没有致人残废或出人命之类的?” “那倒没有,这毕竟是普通混混打架,大家都注意着呢,不会往死里打。” “那行,这活我干了,说实话,打人我倒挺拿手。” 叶文笑了笑:“你可想清楚了,混混打架可是不讲规矩的,虽然说你个子高大,在部队也应该学过几套散打,但他们人多,一窝蜂地涌上来,你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周家豪笑道:“打不过我会跑,咱们都不是兵了,没有逃兵这么一说,怕啥呢?” 叶文道:“哪好,我也不劝你了,给你开张介绍信,让分队长带你去见工。” “嗯,多谢兄弟了。”(未完待续) 65 翔龙大酒店 翔龙大酒店的老板叫陈远洋,令周家豪意外的是这位犟得像头牛的东家竟然非常年轻,并且长得一副二流子的模样。 “噫,你个挺高大的,嗯,长得也精神。”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个实在人,也不想瞒你,我这里有一些混混经常来闹事捣乱,他们想干啥我明白,无非要诈老子的钱罢了……但老子就受不了那份窝囊气,我家里别的不多,就是钱比较多,我这么有钱干嘛还得受他们的窝囊气?” “一来就对老子喊打喊杀,像欠他们的一样,哼,反正老子正愁着生活没啥刺激的东西,那就玩吧,我就不相信流氓可以横行天下。” “我招的人要求不高,个高体壮,抄起家伙来能对付一二个混混就行了,要是打起来伤着摔着了都不要紧,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并且,住院期间工资照样发,决不拖欠一分一毛。” 陈远洋翘着二郎腿,抽着特供烟,在吞吞吐吐的烟雾中地对周家豪道。 他的态度很嚣张也像很不在乎周家豪,整个人没给人啥好印象。 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周家豪对陈远洋那充满了欠揍的表情产生一丝丝好感——这个富二代,倒也是个率直之人。 “要是我出手重了,把人弄废了咋办?你能罩得住吗?”周家豪想了想问。 陈远洋摇晃着小腿嗤笑道:“当然罩得住,只是不打死人,你就给我把心放回肚子里。呵呵,还有,我这里有一项特殊的内部奖励,每打趴一个混混,奖金一千块……有本事你就给我狠狠地打,不过,我最怕的就是你没那个本事。” 周家豪砰砰心动,打趴下一个给一千块,再加上工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同时他心里也打着小九九——这些混混绝不能下太重的手,否则一下打废了就断了这笔财路。 最好这次打趴下了,擦点药就能好,下次还能嗷嗷叫活蹦乱跳地跑过来闹事,然后再打趴,再来……。 周家豪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为自己的无耻自嘲一下,同时决定在陈远洋这里干了,他明白过了这个村可没这店的道理。 他明白自己虽然有一身好功夫,但现实很残酷,这个社会很多地方并不需要上阵杀敌这种偏门的“专业”。他想在这大城市里立足,过日子,孝敬父母,娶老婆生孩子,甚至连买几条好烟去探望张四海,都需要用钱。 他不想自己过着前段日子寻找张四海那吃不饱睡公园的苦日子,既然不想过,那就必须要努力地挣钱。莫说陈远洋这里挣钱并不违法,就算有些违法的事(如在车上抢那老大的金链子),只要确保万无一失,他也敢干。 张四海、丽绮等很多人都认为周家豪并不适应在大城市中生活,认为像部队之类的地方才适合他生存与发展,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是人会不停地适应环境而改变的。 就像在金三角,丽绮以张四海相*,他不得不杀人一样,试想,连杀人都可以被*着干出来,那么,其他事还重要吗? 但是,周家豪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改变,都会保持着自己的底线,就像在金三角,坤云下令灭门的任务,他从来就没有干过,他宁愿自己与张四海死,也不愿意将枪口对着老人与孩童。 话题扯远了,周家豪经过陈远洋面试后,正式成为了翔龙大酒店的一名保安员,人事部的一名美女带他到保安部转一圏,熟悉一下同事与环境,那美女告诉他——他是唯一从保安公司推荐来的保安,知道这趟浑水的人,都不敢来赚这份钱。 陈远洋酒店的内部保安都是他从老家带过来的人,个个高大强壮,周家豪的身高在其中并不算突出。他在第二天便开始上班,刚一上班,他便发觉同事们对他不冷不热,有着很强烈的排斥。 周家豪也不在意,他只做好自己的工作,认真地执行队长分配的任务,巡查、站岗、指挥车辆停放等,下班后,他通常在酒店的饭堂里吃饭,然后再坐公交车回家。 原本周家豪是打算在翔龙内住宿舍的,但陈远洋那群“老家人”似乎精力太充沛了,小小的宿舍成了喝酒、打牌和看a片的地方,乌烟瘴气嘈杂不堪,再加上大家排斥他,冷眼相对,所以周家豪在里面呆不到一个小时,便卷铺盖走人了。 他的家里虽然有个曾惜露让他心里不舒服,但好歹还是个可以安静睡觉与睡醒后可以练功的地方。 周家豪开始工作后,曾惜露每天下班都非常准时回家,买菜煮饭,拖地板打扫卫生……像个勤快的好妻子等待丈夫回家。 然而,周家豪面对曾惜露却越发冷淡了,每天下班回家,两人都是几句简单的对话——“回来了?” “嗯。” “吃饭了没?我烧了你最喜欢的xxx,过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吃过了。“……“你换洗的衣服在哪?我帮你洗吧!” “我已经洗好了。” “家豪,你的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 “我们聊聊好吗?” “不了,我明天还得早起练功,先睡了。” 每一天,周家豪都在曾惜露充满了渴望的目光中紧闭上房门,然后在清晨趁她还没起床离开家。 在上班后的第三天,周家豪踏着晨雾在公园里练功,很意外地见到在晨练的陈雨荷。 陈雨荷这几天出差在外办案,所以并不知道周家豪回来,见到他很是意外。 两人也算是相识了,互相攀谈起来,说起张四海投案自首的事,陈雨荷笑得前俯后仰的,说他们的牛局亲自审问完张四海后,气得生病住院了。 周家豪也笑了:“没那么夸张吧?” 陈雨荷还在笑:“是真的,听说老牛那血压升到了新高,好久才恢复正常。” 周家豪奇道:“你们牛局被四海气成那样,我瞧您的意思,像有点幸灾乐祸,高兴得狠的意思啊!” 陈雨荷认真地道:“这怪不得我,谁让老牛开会总是带头抽烟,一点也不顾我们女同志有意见。” 周家豪将刚拿出的烟又塞回去,讪笑道:“我为烟民们说句话,呵呵,这也怨不得咱们,烟瘾来了,不抽一两根心里难受很紧,所以就……。” “可你就跟他们不太一样”陈雨荷一双妙目在周家豪俊脸上扫过,指了指前方的早餐店道:“一会要上班,不如我们去吃早餐吧,边吃边聊。” “行。” 周家豪也想和陈雨荷聊聊,他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张四海的信息,毕竟,当警察的陈雨荷比他了解的更多。 陈雨荷也没有让周家豪失望,说了许多有用的信息给他听,比如一审的程序、探访的流程等。 “检察院那边我不太清楚,就算清楚有些也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了解。” “我了解。““但我收到一些消息,说一些案件的证据不足,又或许是张四海派人在活动,一些证人改了口供……所以,他应该不会判很久。” “哦” “现在的关键是罗威案件与机场事件,机场事件先别说,你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罗威那案子,说实话,我倒有些怀疑是你指使张四海干的。” 周家豪倒有些好奇:“你认为是我干的?” 陈雨荷点点头:“嗯,因为我家就住在你家对面,我那个八卦的老妈对你还有曾惜露、罗威的事情很清楚。” 周家豪一阵难堪,连早点也变得难以下咽——这毕竟是不太光彩的事。 “不过,自张四海自首后,我将自己的怀疑告诉老牛,老牛却斩钉截铁地说这事与你无关。” “牛局长为啥信任我?” “他说你若想动罗威的话,就算将他捏碎都无问题,何必假手于张四海?” 周家豪点点头,警察们调查过自己的底细后,当然明白自己的能耐,指使张四海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根本就不太合理。 “对了,我好像看到……曾惜露住在你家,你们和好了?”陈雨荷犹豫了良久问。 “她说暂时找不到地方搬家,所以还住在里面……你别误会,我家跟你家一样布局,都有三个房间,我住客房。吃好了吗?我们走吧,一会还得上班。” 陈雨荷笑了笑:“吃好了,走吧。” 两人边走边聊,从电梯出来,陈雨荷问:“你在哪里上班?” 周家豪笑道:“在翔龙大酒店当保安。” 陈雨荷皱眉:“翔龙大酒店?哪地方乱得很,一个星期总有一两次打架事件发生。” 周家豪摸摸鼻子,不屑地道:“像我这种人还怕打架?老板说了,打趴一个闹事的混混奖励一千块,说不准我一下班回来就成万元户了呢!” 陈雨荷娇声大笑:“要真有哪好事,记住要请客啰。” “没问题,就刚才的小店,您随便吃。” “你好意思啊?那地方就二十块都随便吃了。” “呵呵。那到时候你找地方就是了。” “行,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报一下,我打进你手机。” “好。” 两边房门打开,曾惜惜与陈雨荷的妈妈立在各自家门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人,一脸的疑惑。(未完待续) 66 遭遇劫匪 陈雨荷的老妈神经兮兮地缠住正换鞋子准备上班的女儿。 “闺女,妈瞧你笑*滴,脸蛋儿也绯红绯红滴,是不是拍拖啦?”雨荷妈笑*的表情仿佛一只成熟的狐狸,狡猾的气息流露于表。 “我上哪拍拖去了?实话告诉您,您闺女没人要。”陈雨荷装作气呼呼地道:“谁让您和爸生我的时候不认真点,瞧瞧,我长得像我爸大大咧咧,也不温柔……要是您闺女遗传您三成优良基因,您早当外婆了。” 雨荷妈当然不会给女儿三两句马屁就糊弄过去了,笑*地试探:“早上出去还很正常,回来却将甜蜜蜜的样子,说实话,是不是和对门的小周谈朋友了?” 陈雨荷脸色一片绯红,急声道:“您别胡说,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哩。” 雨荷妈眼露精光,表情由笑*转入严肃模式:“瞧你这模样,恐怕对他有好感了。告诉你,妈不会同意的,他的事在小区传遍了,妈不想让人背后指指点点做人……还有,他现在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你可是国家正儿八经的编制警察……更何况,他家里还住着什么人,你最清楚。” 陈雨荷绑鞋带的手顿了一顿,良久才道:“烦死了,我上班去了。” ………… 周家豪由于练功出了一身的汗,所以他习惯了洗澡再上班,在擦头发的时候,曾惜露吞吞吐吐地问:“你……和对面的陈警官好像很熟?” “见过两次,想不到她住在对面,还真是巧了。” “哦”曾惜露含蓄地试探:“这陈警官长得挺漂亮的,听说还没谈男朋友哩?” 周家豪望了曾惜露一眼,他知道曾惜露想问什么,但他却感觉无必要解释什么。 “是挺漂亮,我很喜欢和她聊天……我上班去了。” “我送你吧。” “不必了,不顺路,我习惯坐公交车。” 周家豪走后,曾惜露坐在沙发上,心里感觉不舒服,有着丝丝酸涩,随着想到,他和别的女孩亲密地聊几句自己都不舒服,那么自己和罗威……他该多么痛苦? 在那一瞬间,曾惜露才发觉自己给予周家豪造成的伤实在太深太深了。 在公交车的站台上,周家豪见到了陈雨荷,两人笑着打个招呼,便上了车——他俩顺路,只是周家豪上班的地址更远。 陈雨荷快要下车的时候,忽然问:“她什么时候搬家?” 周家豪愣了一愣,同时心里感觉不舒服——这是他的私事,没必要让外人来干涉。 陈雨荷低声道:“你让她住下去,外面的人会说闲话的,对你和她都不好。” 周家豪笑了笑,点头道:“知道了,谢谢关心。相信她很快会找到合适的地方搬走的。” 陈雨荷下车了,走向庄严雄伟的市公安大楼,他感觉,随着公交车的转动与陈雨荷的步伐,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要是正常退伍,我也有机会成为这栋大楼里的一员吧?要是坐着警车为人民捉贼除恶,那滋味该多美,可惜呀!” 周家豪有些茫茫然地到达翔龙大酒店,换好上班的工作服,在酒店里巡逻。 下午的时候,周家豪在保安部里喝水,几名当班保安员在打牌,其中一个叫杨勇的与周家豪一起抽烟交谈过几句,有些熟悉了,便招呼道:“小周,过来下注赌两把。” 周家豪摇摇头:“我在上班,你们……最好还是等下班再赌,影响不好。” “哼,假正经……老子就是当班时候赌两把,又能咋滴?” “对呀,又能咋滴?找陈总处理我们吧?” “告诉你,我们上班随便玩都行,连陈总都说只要我们能打就行了,但你这个外人嘛却很难讲了。” “听陈总说他还担心把人家混混打残废了呢?” “要真是这么厉害,还用当保安?当中南海保镖去吧!” “哈哈……。” 几个打牌的保安员齐声嘲笑,一副老子翔龙第一的跩模样。 周家豪眼睛里露出怒火,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正想发飚时,门口有人大声咳嗽几声。 “唷,是我们的财神爷驾到,不知道有何指示呢?”几个打牌的保安怪笑问道。 来人是翔龙大酒店的财务部经理何理想——何理想年近三十,长得英俊潇洒皮肤白嫩,是正宗的海归,被陈远洋的老爸委派来翔龙协助陈远洋管理酒店。 虽说何理想是委派来协助陈远洋的,但事实上陈老爷子太清楚自家儿子是块什么料子,害怕陈远洋将翔龙全败光了闹出什么笑话,所以才派何理想前来管住钱。 尽管周家豪来翔龙上班好几天了,但仍然不太清楚陈远洋的背景,只知道他来自一个非常有钱的家族,而这二流子命好,是这家族唯一孩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可想而知,一向任性惯了的陈远洋对前来“协助”他的何理想不会对上眼,幸好陈老爷子从中协调,指示何理想一些数目不大的资金任由这二流子调配玩耍,这才避免了两人的冲突。 保安部这群家伙一向自认是陈远洋的人马,因为对何理想的财务部也有着淡淡的敌意,起码见到何理想,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几句是在所难免的。 何理想咳嗽几声后道:“我给你们保安部打电话,为什么总是打不通?” 一个保安笑道:“报告财神爷,电话坏了,正准备让人维修哩。” 周家豪看去,只见那电话线让人给拔了,不禁摇摇头——这群家伙,肯定是不想接财务部的电话才拔的线,还真是立场分明啊! 何理想当然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就算想计较也计较不来,压压怒气,缓声道:“出纳小怡要到工商银行入帐,请你们保安部派人送她过去。” 工商银行距离翔龙不远,出纳人员一般都是步行过去,曾经发生过被抢劫的例子,因此每次入帐,财务部都会要求保安部派人护送。 “这个,您看我们正忙着呢,实在走不开啊!”保安扬了扬手中的纸牌道。 何理想气得脸色涨红,几乎要暴走。 “何经理,我去吧!”周家豪看不过去了,放下水杯道。 何理想深深看了一眼周家豪道:“你是保安公司过来的吧?嗯,周家豪,我记住你了,很好。” 周家豪跟何理想离去,保安部里像炸开了窝似的,众保安纷纷大骂周家豪叛变,还说要给他好看。 ………… 出纳小怡并不是一个大美女,她娇小玲珑,不足一米六的身高,还有些婴儿肥,看到她,周家豪就感觉看见一个可爱的洋娃娃。 小怡有些怯怯地望着高大的周家豪,道:“我们快走吧!银行快要下班了。” “嗯”周家豪应了声,跟在小怡的后面离开酒店。 在他们离开后,门口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青年按下手机上早点准备好了的电话号码:“目标出现了,各位兄弟注意,准备开饭了。” 电话里传来应答:“收到了,等着好戏上演吧。” “注意一下,有个保安出现在目标身边。” “呵呵,安啦,那种窝囊废还没资格放入我们铁马会的眼里。” 银行距离酒店不过三百米,在接近银行的拐弯处,两辆马力非常强劲的摩托车呼啸冲向小怡。 “这些家伙,不但抢钱,还要命啊。”周家豪飞快一把抱住小怡,向旁边一跳,避开摩托车的冲撞。 小怡吓得脸都青了,连连惊叫。 “别怕,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周家豪连声安慰她,拉着她跑进一条小胡同里。 “怎么办?我们报警吧,我包里有手机。”小怡叫道。 “不用,小怡,你听说过惊天大逆转这个词吗?”周家豪笑道。 “什么?” “一时之间你也不明白,我做给你看好了,嗯,你躲在里面,我对付他们。”在小胡同的一处转角后,周家豪放开小怡道。 小怡很担心地道:“他们有四个人,还有刀和铁棒,你……。” 周家豪笑了笑:“在这个位置,他们就算有枪也不管用,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两辆摩托车发出动听的咆哮声,开入了狭隘的胡同,见到周家豪立在前方的转角,他们都下了车,拿着刀棒*近。 周家豪握了握拳,发出一阵骨爆之声,迎向四名劫匪。 “臭保安,你找死。”四名劫匪明显见到了周家豪脸上的不屑之色,高举武器冲上来。 “来吧,小屁孩们,我不会下重手。”周家豪笑道,迎上拿刀砍向自己的劫匪,闪过刀锋,一个膝击“砰”地撞在他的肚子,再将他一把抡飞撞在旁边墙壁上。 小怡看到,那拿刀的劫匪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第二个是拿棒子的劫匪,他被周家豪一拳打爆鼻子,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呼之前被一记手刀劈晕。 第三个劫匪也是拿着刀,他横劈的一刀让周家豪一个铁板桥闪过,然后被周家豪一脚踹胸上踢飞,像皮球似的撞在墙壁上,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第四个劫匪吓傻了,拿着棒子的手直发抖,他想逃,但被周家豪的一句话吓住不敢逃。 “你敢逃我就打断你的双脚。”周家豪含笑说,但那神情绝对不像开玩笑。 “大哥,保安大哥,饶命啊。”第四个劫匪扔掉棒子抱着头求饶道。(未完待续) 67 我有个表姐 “大哥,保安大哥,饶命啊!”第四个劫匪扔掉棒子,抱着头求饶。 周家豪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善地拍拍他的肩膀:“别这样,我根本就没打算要你们的命,你怎么能喊饶命呢?” 第四劫匪有点茫茫然不知所措,猛地升起一股喜悦:“您的意思,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走?” 周家豪摇头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又要撞人又要砍人的,现在打不过就大摇大摆地回去,有这么好的事谁不会干劫匪?” “那您的意思……” “很简单,现在轮到我们了,现在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抢劫。”周家豪笑道:“把你们身上所有价值超过五十元的东西,都给我打包好,否则……打废你。” 第四名劫匪是个聪明的劫匪,他将兄弟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集在一起,恭恭敬敬地用个小包装好递给周家豪。 周家豪接过小包递给小怡,笑道:“你看看的东西值多少钱?”然后围着两辆摩托车打转,这两辆摩托车中有一辆灰色的街跑很拉风,像是进口货。 “喂,这辆车是什么牌子,从哪买的?” 第四劫匪屁颠屁颠上前介绍:“这辆是走私货,叫本田cbr1100xx,又名超级黑鸟,排量大,速度快,能飚三百多码每小时,是赛车级别的好车,绝非国内那些只得一个车壳的山寨货可比……。““超级黑鸟……不错,这车是我的了,车钥匙呢?”周家豪抚摸一下那车道。 “在小包里,这车就算是走私货,也得七万多,远超过五十元的价值了,所以车钥匙我给您放小包里了。” 周家豪从小怡手中取出车钥匙,发动车子,听到那动听的发动机咆哮声,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这次就放过你……哈哈,下次再来抢劫记得带多些现金。小怡,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分赃去。” 从银行里入完帐出来,小怡还像在做梦一样,她和周家豪坐在路边的石櫈上清点一下小包所得——里面有三部手机,都是最新款的名牌货,有三条手指粗的金链子,三只名牌手表及现金五千元。 周家豪笑道:“尼玛,现在出来混的小家伙都用些好东西,而且金链子也一条比一条粗。” 小怡也笑道:“就是,好像不是新款的手机,不戴名牌的手表,不挂粗粗的金链子,就不好意思出来混似的。” 周家豪道:“那咱们来分一分吧,我出力最多,这辆车优先拿了,然后我再要一半现金,一部手机,一块手表,一条金链子,其它的都归你了。” 小怡急得跳起来:“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要不是你在,我人就被车撞了,钱被抢了……有啥资格分这些东西?不能要。” 周家豪用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小怡,感觉她的诚后道:“那这样好了,你分三千块现金,一部手机,一条金链子,一块表……不能再推辞了,你虽然没出力,可你是一块诱饵,没有你,就没有他们出来抢劫,没有他们来抢劫,我们就没这笔横财,收下吧!” 小怡见实在推不掉,只有收下来:“诶,单这条链子就值两万多哩,叫我多不好意思……这样吧,我晚上做东,请你吃饭,你可不许推辞啰。” 周家豪道:“行,那咱们下班见。” 小怡笑道:“家豪哥,就咱们两个人好像不够热闹,要不这样好了,再叫你女朋友来吧,我也叫我男朋友。” “好啊,叫你男朋友来没问题,可我还没有女朋友。” “不会吧?你这么帅,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小怡惊呼道。 周家豪有些黯然道:“以前在部队时不准谈恋爱,后来当上军官,人也到了年龄结婚,人家介绍就谈了一个,结果证明了异地恋是不太合适我们,现在已经吹了。” 小怡道歉道:“对不起家豪哥,让你想起不开心的回忆。” “没关系,已经过去两年了。” “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我跟你讲,我有个表姐,今年二十八,是个律师。” “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真的。我表姐人长得漂亮,书读得多,工作也好。可在谈朋友这件事上总是不温不火的,我老姨可着急了……这女人一过三十就成了大龄剩女了,所以我们老催她相亲。” 周家豪笑呵呵地应付几句,他对这事不太感兴趣,人家律师会看上他?发白日梦吧! “家豪哥,今晚我就约表姐一起吃饭,说好了,你可不许爽约啰,否则……否则,我下次入帐不叫你。”小怡扶了扶眼镜威胁道。 周家豪笑着点头:“保证不爽约。” “对了小怡,你男朋友是干啥滴?” “他是我同学,咱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吧!他在电脑城开了家小小的电脑店,赚钱刚好够花。” ………… 当周家豪骑着超级黑鸟载着小怡回到酒店时,当值的保安很纳闷——怎么这两个人走着出去,回来时却骑着一辆这么酷的街跑呢?像变魔术似的。 小怡笑着向周家豪挥挥手,回财务部了。 “周家豪,谁批准你上班时间离岗的?” 周家豪刚走回岗位上,先前在保安部玩牌的几个人走过来,一个叫杨开的指着他问。 杨开是周家豪这个班的领班,长得五大三粗,虽然个子比不上周家豪高,但更加壮硕。 周家豪厌恶地皱起眉毛,刚刚的愉快心情荡然无存,他觉得再不能对这群家伙容忍下去了。 既然有话不能好好说,那么就用拳头来说话吧! “杨开,我对你反感到了极点。”周家豪点燃一根烟道:“有时我觉得,打你还弄脏了我的拳头。” “什么?”杨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开哥,他说要揍你。”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牌友”叫喊道。 “小昆,你干嘛你……小周,向开哥道个歉。开哥,这事给我面子,算了啊。”杨勇毕竟与周家豪有几分熟悉,劝解道。 杨开怒吼道:“我给你面子,我给你个屁面子。” ………… 不远处,陈远洋正与保安队长经过酒店大堂,见到这里面吵架,停步问迎宾美女:“他们在干嘛?” “陈总,新来的小周陪财务部的小怡去银行入帐,杨开骂他离岗,所以吵了起来。”迎宾小姐回答道。 保安部不配合财务部陈远洋是知道的,他觉得自己与何理想斗气归斗气,可下面的人也不能太离谱了。入帐不是小事情,这关系到酒店的正常运转,万一钱被抢了,损失的还是他老陈家。 “吩咐他们,以后入帐要配合点,别在这些小事上呼呼咋咋的。” “是,陈总。” “还有,这小周工作挺认真的,让他们别老欺负新人……。” “啊,打起来了。”迎宾一声惊叫,大家将目光投向停车场那边。 ………… 杨开一把甩开杨勇的阻拦,当先挥拳扑向周家豪,并大叫:“揍他妈的,有事我担着。” 几个忠心于杨开的小弟最喜欢干人多欺负人少的事了,乱哄哄地扑上来。 周家豪大笑:“来吧,送你们上医院休息休息。”挥拳击上杨开的拳,只听到“啪”的一声,杨开感觉自己的拳头被一个大铁锤重重撞击似的,整只手像裂开了一样。 可还没等他体会有多大的痛楚,周家豪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踢得他飞起,重重倒在地下口吐白沫,爬也爬不起来。 对于那几个乱哄哄的杨家小弟,周家豪也很不客气,不是一脚踹飞,就是一拳打晕,那个小昆更是让他一拳打爆嘴,然后一扔到几米远的垃圾桶里。 短短几秒钟,自己的几个“精英”手下除了劝架的杨勇外,便全部倒在地上呻吟翻滚,保安队长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望了望同样目瞪口呆的陈远洋,咽了口唾沫问:“陈总,您刚才说谁欺负谁来着?” 陈远洋回过神来,正了正衣领,咳嗽一声道:“当然是让小周别欺负杨开他们了。” 迎宾美女嗤地笑了,她有些佩服地看着陈远洋——这货的脸皮真厚。 陈远洋脸有些红,怒斥道:“你瞧啥子瞧?笑啥子笑?告诉你们,这小周可是我请来的,为啥请他呢?就是我一眼能瞧出他有一身好功夫,我这叫慧眼识英雄,你们知道不?” 保安队长连忙道:“是是……还是陈总您厉害,打死我们也瞧不出小周这么猛。” 陈远洋怒道:“行了行了,你也别拍了,我的计划给你全弄砸了你知道不?” 保安队长蒙了:“啥计划呢?陈总。” 陈远洋大言不惭地道:“我本来想着让小周当成咱们酒店的秘密武器,对付拳力帮那群混混,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现在倒好了,你手下的饭桶提前把咱们的底牌给掀开了……现在,拳力帮的卧底肯定将小周的存在传回去,他们要是不来闹了,我该咋办?还让不让人活了?” 保安队长一脸罪该万死的表情:“陈总,那现在咋办呢?““咋办?赶紧把杨开他们送医院,然后下封口令,谁也不将刚才看到的传出去。”说完,陈远洋瞪一眼笑不拢口的迎宾:“特别是你,把嘴闭上,不许笑。” 迎宾美女连忙用力捂住小嘴,一双眼睛却笑弯了。(未完待续) 68 失败的相亲 杨开他们被送去了医院后,很快,周家豪被叫上总经理办公室。 “小周来了……来来,坐坐。”周家豪一进来,陈远洋便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出来,热情扬溢地招呼他坐下:“喝什么茶?” “碧螺春吧”周家豪随口道,他心里有点不安,毕竟刚刚打了老板的“老家人”,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抹过。 陈远洋给周家豪泡了壶碧螺春,坐在周家豪的对面,亲切地问:“小周,来酒店好几天了,感觉怎么样?习惯不?有什么要求?” 周家豪不知道陈远洋葫芦里卖啥药,呷品着茶没有说话,良久才道:“陈总,咱们那些虚话就不必说了,我和你一样,是个实在人……您也该知道了,刚才我打伤了几个同事。” 陈远洋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事我会让人事部出一份处罚通告,你和杨开等人上班时间打架,各罚100元,怎么样?” 周家豪道:“就这样?” 陈远洋突然认真地道:“当然不止这样……我会让人事部再出一份任命通告,内容是:周家豪同志工作认真,身手敏捷,被任命为保安队副队长,协助保安队长陈大友同志管理保安部所有工作。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周家豪静静看着陈远洋,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有种让他看不透面目的感觉,想了想缓缓地道:“那么,我的工资?” 陈远洋笑道:“放心,你的薪水与权力都与队长一个级别……sorry我记不清楚陈队长的薪水是多少?大概是六千元吧。” 周家豪笑了笑,再问:“哪么打倒混混的内部奖励……?” 陈远洋道:“放心放心,还是一样的,一千块一个,有监控为证,打完立刻发钱,童叟无欺,绝无拖欠。还有,如有其他任务需要你帮忙,我会付出额外的酬劳。” 周家豪站起来与陈远洋郑重地握手:“我不想说谢谢,只想说,你不会后悔今日这个决定的。” 陈远洋笑道:“很好!” 周家豪离开总经理办公室,经过财务部时,见到焦急不堪的小怡和何理想。 “怎么样了?”小怡见到周家豪出来,连忙迎上去:“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陈总怎么处理你?” 周家豪嘴角含着笑:“好像……升官加薪了。” 小怡不解地道:“什么?” 周家豪将经过了一遍,小怡欢呼起来:“太好了!有人今日要请客了。” 周家豪道:“今晚不是你要请客吗?” 小怡一拍额头:“对对……我乐晕了头,何经理,我得提前撤了,回家准备准备,家豪哥,等我电话。” 何理想笑道:“去吧,大媒人。” 周家豪笑道:“不用这么隆重吧,就一顿饭而已,下班咱们直接走就是了。” 小怡道:“一顿饭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和我表姐见面,这可马虎不得……。” 小怡急急忙忙地走后,何理想道:“小怡对我说了入帐过程中的事,谢谢了,过两日我再请你吃饭。” 周家豪道:“你们财务部的人怎么老是喜欢请人吃饭呢?” 何理想大笑:“没办法,我们实在想不出比请吃饭更好的感谢方式了。” 周家豪点头赞同,只听到何理想说:“来我办公室,有点事跟你说。” 进了何理想的办公室后,何理想边给周家豪泡茶边说:“远洋这家伙,对你的处理上倒是第一次合了我的胃口,他以前做的事都是在胡闹。” 周家豪笑道:“你们的级别太高了,我不敢妄言……但我想提醒一下,陈总虽然看似处事胡闹,可他并不像表面所呈现的那么肤浅。” 何理想笑道:“看出来了?远洋可以说是小事胡闹,大事精明吧!他总是在掩饰自己……算了,别说他了。小怡都对我说了你们的惊天大逆转经过,由被抢劫变成抢劫,把人家劫匪洗劫一空,你把那手机金链子与手表给我看看,我给你估个价,开张卡给你吧。” 周家豪奇道:“你要这些干嘛?” 何理想道:“我在市里开了间当铺,当然得为自己揽点生意。况且,你要相亲总不该让小怡埋单吧?那样会让女方对你的印象扣分的。” 周家豪将东西扔给何理想,何理想指着一手表与一手机道:“这两样你留着自己用,都是好东西……这两条链子不错,值50000元,我给你45000收下了,这二手手机值两千,给你一千五百,卖不卖随便你,这手表的品牌一般,值一万三千多,给你八千。” “厉害。”周家豪吸了口气赞叹道。 “过奖了,我这眼光可不是吹,国内上了级别的监定师也就我这水平。”何理想得意地道。 “我是说你黑得太厉害了。” “啊,老兄,你这是抢来的黑货好不好?我给你的价足够高的了,还吱吱歪歪。” 从何理想的办公室里出来,何家豪口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四万三千元,那个手机他没有卖掉,因为他看过这牌子的手机,一模一样的值五千多哩,他打算回家给老爸老妈用——这款手机能视频,他有空和老妈视频比划手语岂不是很方便。 过了两个小时,周家豪下班了,小怡的电话打了进来。 “家豪哥,我们订好在怡相会酒店三十三号桌吃饭,你快点过来吧。”小怡的声音充满了快乐,像只百灵鸟。 “知道了。”周家豪应了声。 接着周家豪在酒店的沐浴室里洗了个澡,刮胡子将自己精细地拾掇一番,一直见到镜子里的小伙子清清爽爽,精神十足才满意地披上衣服离开——毕竟是去相亲,不精神点就掉了小怡这大媒人的份了。 不过,周家豪对这次的相亲并不看好,文化与职业上的差距,给予他严重的不自信。 开超级黑鸟的速度很快,但很遗憾,周家豪并不知道怡相会酒店的位置,跑过了头,走走停停,问了好几波人后,这才找到……不过,周家豪已经知道自己迟到了,他让小怡等人翘首相望了近半个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周家豪找到小怡等人,就迭声道歉。 “都怪我没把地址说清楚。”小怡自责地道,然后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小白。” “您好。”小白长得很斯文,和小怡一样戴着眼镜,身高一米七左右。 “您好。”周家豪和小白握手。 “不介意我和小怡一样叫您家豪哥吧。”小白问道。 “当然不介意。”周家豪微笑道。 “家豪哥,今天的事多谢了,要不是有您在,小怡就危险了,你还给她那么多东西,这太感谢了。” “不客气。” 小怡笑着道:“好了,家豪哥,下面我给你隆重介绍,这位是我的表姐孙静。” 周家豪连忙伸手道:“您好,我叫周家豪。” 孙静真如小怡所说,真的很漂亮,她身高约一米七,穿一身ol装配搭些小饰品,很干练时尚。她有一张白净的瓜子脸,眉目如画。 只是周家豪感觉她的双唇略显单薄,这种女人通常是人们所说的那种“嘴上不饶人”的角色。 她可是律师啊,她的专业就是嘴上不饶人的,周家豪笑着想,可是,他很快尝到了孙静这张嘴的厉害。 孙静并没有伸出手与周家豪相握,仍然抱臂坐着,淡然道:“我知道你叫周家豪。” 周家豪缩回手,诧异道:“你认识我?” 孙静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几个小时前,小怡跑到我家里来,不断地说你的名字你的事迹,我对你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所以答应她过来看看……结果,你让我等了二十七分三十一秒。” 周家豪愕然道:“你算得这么准?” 孙静没有回答,继续道:“见面后,我对你更感兴趣,一个不守时、穿着一身地摊货、长得英武挺拔的优秀男人,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欺骗我表妹,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家豪更加愕然:“我欺骗小怡?你是不是误会了?” 小怡也急得直跳:“姐,你瞎说些什么?” 孙静缓缓道:“我来给你们分析分析这件事,首先,你们酒店的保安没有人愿意陪你去银行入帐,而这么巧,这位周先生自告奋勇陪你去?” 小怡点头:“对。“孙静道:“更巧的是,你们赶上了抢劫,还有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三拳两脚打倒了劫匪,还让他们乖乖献上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财?” 周家豪示意想反驳的小怡:“让她说吧!” 孙静笑道:“傻丫头,这世上那有那么多碰巧,我能肯定,这一切都是人为安排的,演一场戏给你看……你不觉得荒谬吗?一脚可以将一个人踹飞?这可是拍戏的特技啊?” 周家豪笑道:“分析得很合理,那么请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你所说,我安排种种,还给小怡几万块的东西,目的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69 小白的爱情论 周家豪笑道:“分析得很合理,那么请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你所说,我安排种种巧合,还给小怡几万块的东西,目的是为了什么?” 孙静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为了接近我,通过小怡来结识我。” 周家豪愣了半晌,才拍手大笑:“不错,我千方百计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能与你同桌大嗟一顿饭,这顿饭后,你就与我相恋,嗯,再然后咱俩就结婚……那时候的我可是你的老公了,名正言顺地籍借着你的地位与金钱,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里立足。到时候的我有着大房子住,有着钱花,再也不必当什么保安了,对吗?“孙静道:“是的,这应该是你心里的想法。” 周家豪默默地注视孙静,苦涩地笑道:“但你想过了没有?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花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邀请你共进一顿晚餐,而很可能出现的结局是你饭后拍拍屁股就走人,然后再轻飘飘传递一句“我们不合适”。那么,我所有的付出岂不是全部打了水漂了吗?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傻瓜吗?” 孙静说不出话来,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但不知道如何辩驳,说周家豪为了她值得用几万块搏一个见面的机会吧,仿佛太抬举了自己。 周家豪转动杯中的水道:“孙小姐,你现在有一个更好的选择,请不必与我们共进晚餐,你也应该说完你该说的了,请你离开。” 孙静呆了一呆,她这辈子还没有试过让人驱赶的滋味。 小怡难为情地道:“家豪哥,这……。” 周家豪道:“小怡,对不起,我只跟我的朋友吃饭,我的朋友可以贫穷,可以没有工作,也可以没有才没有貌……但绝不可能是你表姐这种处处想着自己被别人占便宜的人,跟她在一起,我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请她自便吧。” 孙静的脸红一半青一半,站起来道:“这是什么人来着?小怡,小白,我们走。” 小怡抬头道:“姐,你自己走吧!我和小白留下陪家豪哥吃饭。” 孙静气道:“你……” 小怡道:“姐,你不清楚,家豪哥救我的时候,我能感觉那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的私心。试想想,如果家豪哥在演戏的话,得用多少特殊的道具辅助才能达到那种效果?有那些道具,我会看不出来?ok你可以说他演得好,不用道具就能演出媲美d的功夫片段。可是我想问姐,如果他的演技那么好的话犯得上用这种手段来巴结你吗?。” 小白也道:“虽然我做生意不怎么行,但至少脑子还是智慧滴。我很难想像出来,像家豪哥这样的人物,他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在十画还没一撇的情况下砸出十几万块演一场戏,然后虚渺地算计住你的房,花你的钱吧?” 孙静充满了气懑地走了,坐在出租车上,她的心飘过时空,回到一个朦胧的时代,那时候的她纯洁美丽,追求者如云,但芳心被一个男生用非常笨拙的英雄救美之计所攻陷,在她付出一切后,男生离开她出国了,从此杳无音讯。 在家里听到小怡的说述,先入为主的她自然地将周家豪所作所为列入一些相同经历的伎俩,所以她特意前来掀开他的假面具。 但是,现在冷静之后的她才蓦然惊醒——原来自己背上了一个剩字。 一个大龄剩女,还值得让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去演戏吗? 这场戏他得排练多久?得付出多少钱? 他付出那么多,只求和自己吃一顿饭,值得吗? 答案是非常明显的,她可能将事情复杂化了。 孙静捂住脸,燥得有些发热,她把一场简单的相亲弄成了一个笑话,这可不像平时的自己啊。 “其实,在所有的相亲对象中,他还算不错,很耐看也很有男子气慨。”不知道为什么,周家豪晶莹的双眼出现在孙静的脑海,特别那含着苦涩笑容的表情,更让孙静的心里在颤栗。 孙静走了,周家豪与小白小怡相处甚欢,三人推杯换盏,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周家豪说起自己卖东西给何理想的事,小怡懊恼地道:“你怎么那么笨?上了那奸人的大当。” “咋滴咋滴?”周家豪连声追问。 “现在金价上涨了,就那两链子,他起码赚了一万二。” “不会吧?” “是真的,他想买我的,可是我精明着呢,他蒙骗不了才罢手。” 周家豪愣了半刻,才感叹道:“小怡呀,合着咱们拼死拼活滴,赚来的那一点钱还分给了何大经理一份子,行,厉害,不愧是干财务的。” 小怡笑道:“我们财务部的人都喊他奸人何,听这外号你就知道他是个啥样子的人了。嘻嘻,幸好,我那手表和手机我们家小白合适用,也没便宜那家伙,金链子我自个要打几副精美的首饰,他连看都不许他看。” 小白得意地摇晃着手腕脖子的手表与最新款的手机,笑得牙齿闪闪发亮。 周家豪故意唉声叹气道:“你不仗义,走之前也不给我提个醒。” 小怡道:“我咋知道奸人何那么快就向你下手呢?那时我急着赶去老姨家找老姐……唉,没想到这媒人也做得忒失败,家豪哥,你不会怪罪我吧?” 周家豪道:“咋会呢,我也知道配不上你老姐,呵呵,人家学历高,还是个大律师,收入肯定也很高,我这条件不能比,差了好几条街。” 小白摇头道:“家豪哥这话我可不爱听,男女之间选择对象的确有学历、金钱、地位等等因素影响,但这些东西对真正的爱情影响并不大。” 周家豪问:“那小白你说说看,你是怎么理解爱情的呢?” 小白调皮地拉起小怡的手,吻了一下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切” “做作” 周家豪与小怡不屑地撇嘴嘲笑。 小白认真道:“说正经的,我也不理解真正的爱情。你说这两个人结了婚,有了小孩就是真正的爱情吗?我认为不一定,现在同床异梦离婚出轨的事件多着呢!反正我就知道真正的爱情与金钱地位之类的关系不大。你们想想,为啥那些天上的仙女与民间的穷屌丝相爱会流传百世?那可是真正的爱情啊!” 小怡笑道:“你说了等于没说,那些都是神话故事,假的,我们又不是神仙。” 小白道:“又抬杠了不是?我那是打一比喻嘛,反正你们这么了解——真正的爱情是不顾一切的,不必理会什么金钱、地位、将来、世俗眼光等等,反正表达的意思是,就算明天要砍头了,老子都要和你在一起相处几个小时,有这种境界的话,那必然就是真正的爱情了。” “说得好,小白。” 周家豪拍掌称赞,他霍然明白了许多——白爱与他相爱,那是在战火中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情况下,那时他们抛开一切,真真切切地相爱着,毫无疑问他们那时候是真正的爱情。 丽绮与他相爱,那也是真正的相爱,他们那一个月里只有彼此,他忘了她是毒枭与军火商,他也忘了自己曾经是个杀了很多毒犯的大兵,也忘了白爱。 但是,这个世间没有真正永恒不变的东西,真正的爱情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像侯天与容菲菲,没有人说容菲菲不是真正爱着侯天,但她后来嫁给了高富……。 “少年啊!真正的爱情只要曾经拥有,深深藏在心里就行了,何必强求天长地久?何必强求海枯石烂?何必一定要携手走到白首?” 小白唱出一句歌词,惹得邻桌纷纷怒目相视——这是餐厅,不是歌厅。 周家豪听后浑身一颤,恍然大悟。他面露出笑容,倒满酒,认真地道:“唱得真好,小白,来,哥哥敬你一杯。” ……………… 送小白与小怡上出租车后,周家豪骑着超级黑鸟回祈福小区,此际正晚上,小区内许多人在散步,这其中就有女警官陈雨荷。 见到周家豪骑着这么拉风的街跑,陈雨荷不顾雨荷妈打眼色制止,跑过去凑热闹。 “好酷的摩托车,你啥时候买的?”陈雨荷扭了几下油门,感受一下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发动机呼啸声问道。 周家豪笑道:“我哪有钱买啊,是抢来的。” 陈雨荷翻白眼道:“徳行,你在哪抢的?快告诉我,我也去抢一辆玩玩。” 周家豪想了想道:“好像在翔龙街78号小胡同的转角处,你去抢吧。” 陈雨荷道:“懒得理你,净说胡话。” 周家豪耸耸肩,这个世界就这样,你说真话倒没几个人相信,连警察阿姨也不例外。 “不行,我得去买个头盔。”陈雨荷突然叫道。 “你买头盔干嘛呢?” “你怎么笨成这样?当然是戴上头盔让你载着我上班啦!我们顺路嘛。” “这怎么行?” “干嘛不行?难道你有车了还忍心让我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我不喜欢和警察同坐一辆车,有种被捉进警车的感觉。” “咯咯……这是病,心理病,得治,我就是帮你治这病的。” “还是不行。” “好了,本姑娘大出血,一个月给你两百块油钱。” “不要。” “不要也得要。” 女警官霸气十足地转身离开去买头盔,一副“你敢再不同意”老娘就以警察的身份征用此车的气势。(未完待续) 70 崩牙驹 曾惜露对超级黑鸟也挺上心,她今晚加班,回来时家里的车位边上正停着这酷酷的家伙,想不上心也不行。 “你哪来的车子?” “抢来的。” “胡说八道。”曾惜露嗤地笑了,随后道:“听说你早上要载着对面那位上班?” “嗯……对……她给两百块油钱。”周家豪笑道,陈雨荷那一嚷嚷,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要蹭车了。 他看到雨荷妈当时脸上的表情相当气愤,盯着他的目光就像他拐跑了自家闺女一样。 第二天早上,比挤公交车迟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周家豪前来自家的车位,陈雨荷正在黑鸟旁边等得不耐烦了。 “再不下来,我上你家踹门去了,你让我等了十三分三十一秒。”陈雨荷气呼呼道。 “对不起,早上多练了半个小时的拳,快上车吧!”周家豪看了看手表道。 “哼,开快点,可别让我迟到了。” “明白,迟不了,十五分钟就能到达你单位了。” “吹吧你,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十五分钟就到达?以为自己是车神吗?” 周家豪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温馨提示,在行车期间请时刻扶紧司机的腰,然后闭上嘴。“陈丽荷奇道:“为啥闭上嘴?” “因为我怕噪音。” ………… “啊!” “我的妈呀,慢点慢点……。” “快刹车啊!你这死人……” “啊,不能这样过弯啊,我的膝盖快倾斜到地上了。” “救命啊!你竟然在街道上飚到二百五十码……。” “别……别从两车中间挤过……天啊,我还活着吧?呜呜……。” 很快,陈雨荷就知道周家豪为什么要自己闭上嘴了,从他们家到市公安局,她惊骇欲绝的惨叫声就没有停过。 跨下车时,平时威武非凡的陈警官脸色青绿一大片,还满脸都是眼泪,双腿抖动像裤管跑进两只大老鼠,就差一屁股瘫痪在地上。 周家豪掀开头盔,笑道:“还好吧?这用不着十五分钟哩。” 好一会儿,陈雨荷才回过神来,抡起小肩包狂砸周家豪,怒吼:“你存心的是不是?” “存心吓死我,你就觉得开心吧?” “你知道我刚才多么害怕?” “我都吓哭了,你害我丢脸。” 周家豪轻轻抓住小肩包,将陈雨荷拥入怀里:“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就算摔下来我也会垫在你身下不会让你受伤的,相信我。” 在周家豪的怀抱里,陈雨荷感觉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全,瞬间安静下来了。 “你喜欢我,对吗?”周家豪在耳边问。 “什么?”陈雨荷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雨荷的心一阵阵砰砰狂跳,良久才清醒过来,她挣开周家豪的拥抱,脸色变得绯红,吞吞吐吐道:“我……” 周家豪笑道:“大声点,我什么?” 陈雨荷咬咬嘴唇:“我……严重警告你,你刚才已经危险驾驶了,速度超过百分之四百。” 周家豪一脸无趣地笑道:“切,你一点也不好玩……算了,不逗你玩了,我上班去了。” 周家豪一扭油门,赛车级的发动机发出令人振奋的呼啸声,飞一般地跑远了。 “你……这混蛋,竟然敢逗我玩,这种事能玩吗?” “你给我等着。” 陈雨荷气得脸色通红,跺着脚悻悻进入公安局。 “噫,陈警官,你咋来这么早?”门卫惊叫道。 “早吗?” “当然,你是今天全局最早的一个。” “真的耶,没见到啥人。” “真是奇了怪了,陈警官,我感觉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咋不一样呢?头发乱了?” “不是不是,是脸特别红,特别漂亮。” “喔”陈雨荷甩甩头发笑道:“那是我受了极大惊吓所引起的。” 坐在空无一人的科室里,陈雨荷捧着水杯静静地坐着,她回忆刚才周家豪拥她入怀里的那一幕,不禁有些甜丝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但随后,曾惜露的影子浮现,又让她蹙眉,心里非常郁闷。 “唉,你倒是让她搬出去啊!她不离开,我怎么可能回答喜不喜欢你呢?” “有她在家,我就算再喜欢你,也不可能回答你的。” “就算我能回答,我老妈……唉!” 瞬间思绪,让陈雨荷心里千百转,时而感叹时而甜笑。 ………… 周家豪的车速很快,竟然比平日早很多到翔龙大酒店,他看了看表想:“明天还是开慢一些吧,把人民警察都给吓哭了。” 由于周家豪的任命通知还没下达,所以他还不能以副队长的身份上班,仍然穿上制服,拿着警棍在巡逻。 不过,由于杨开被周家豪收拾的事件悄悄传开,老板的“老家人”再也不敢给他脸色看了,甚至以前给他白眼冷脸的几位,都心惊胆颤,小心奕奕地过来敬烟,不论老嫩大小一律豪哥前豪哥后地叫唤着。 “这就是力量带来的优越感,他们都很惧怕我。” 周家豪看着这一切,仿佛回到了丽绮的山寨,那时候,塞里所有的山民都对他畏惧如蛇蝎——因为他杀人如割草。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希望成为一个异类。”周家豪郁闷地抽着烟——都是一群同事,心理没有病的话,谁会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点头哈腰? 周家豪看着与自己身穿一模一样制服的同事,那毕恭毕敬的畏惧表情让他心里越来越感觉不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回忆当年飞箭的战友,那时候大家也像这些保安似的身穿一模一样的服装,(都是清一色的军装)但与现在不一样的是大家打打闹闹亲如兄弟,笑一起笑,泪一起流……那时候的日子,有滋有味,那时候的日子,才叫一个痛快。 当然,那时候在一起的人,才能叫兄弟。 “再过几日就可以去探望胖子了。”周家豪想起了张四海,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好像只剩下胖子这个兄弟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人事部还是没有贴出任命自己副队长的通告,周家豪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原来人事部经理生病请假了,这类事只能等经理回来再办。 周家豪有些脸红地拍拍自己的额头,他羞愧自己改不掉“官瘾”的毛病,这是在部队养成的毛病,那时候的他太紧张提干留伍的事儿了,一有风吹草动收到“升官”的消息,就紧张万分,深恐自己的名额让人给夺走了。 “只不过是一个保安队副队长而已,瞧我这徳行。” 周家豪自嘲道,准备前行更衣室换衣服下班,突然对讲机传来呼叫:“全体保安员注意,全体保安员注意,马上到酒店大堂集合,马上到酒店大堂集合……。” 收到呼叫,周家豪知道肯定发生特殊情况,立刻向大堂方向跑去,沿途见到杨勇,追上他问:“阿勇,发生什么事?” “没啥大事,拳力帮的混蛋来搞乱,陈总被他们围在大堂。”杨勇边跑边说。 “这还叫没啥事?万一陈总被揍了呢?”周家豪着急地道,陈总是他们的老板,同等于军队中的最高统帅,他被揍了,在周家豪的眼里就奇耻大辱的事。 杨勇非常淡定地笑道:“放心好了,陈总又不是第一次被围,挨揍也不是啥稀奇事。” 周家豪匆忙道:“他被揍过吗?” 杨勇:“当然,就是因为以前被揍过,所以他才和拳力帮势不两立。” “原来如此。”周家豪点点头,徒增一倍多的速度超过杨勇,很快便跑到了大堂。 大堂的情况不算太糟糕,大约四十个拳力帮成员刚开始“撒野”,他们一部份人立在酒店门口不让客人们进出(当然了,客人们见到这场合也不敢进出),一部分人围着酒店的美女们调戏着(也可以说在非礼着),就连陈远洋和在大堂值班的几个保安也被紧紧地围着——他们像在谈什么条件,但陈远洋满脸不屑地拒绝了。 来酒店上班的这几天,周家豪并不止一次听说过拳力帮。 拳力帮是海湾市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大帮派,帮中成员众多,都是能打敢拼的狠角色,兼且有市里官员作其后台,因此实力很雄厚,是海湾市三大帮派之一。 拳力帮的老大金宝驹,外号叫崩牙驹,传言是海湾市某个常委副书记的表弟,这个副书记自小在金宝驹家中喂养大,因此升官发财后对这个表弟很是照顾。 金宝驹凭着表哥的金漆招牌在海湾市混得风生水起,经过几次立威事件后,在海湾范围少人招惹者。 拳力帮的营生虽然跟大多混偏门的人一样涉及黄赌毒三门,但崩牙驹老大毕竟有个非常智慧的表哥,提点他这三门的风险,因此金宝驹这几年将帮派中的重点营生转移为酒店与娱乐业。 跟一般投资者不同,金宝驹干的是零投资营生,他所参股的酒店与娱乐城从不出钱投资,但要人家二成的利润分成——条件是要了二成的利润分成后,他的小弟就不来砸场子,否则,他隔三岔五派小弟来捣乱,让你做不了生意。 他用这一招成功地参股了十数家酒店与娱乐城——后台不是特别硬的老板实在惹不起崩牙驹,只能认命了。 当然了,崩牙驹参股后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些道上的人来惹事,他的拳力帮大多能镇压得住。 陈远洋这个外地人来海湾投资酒店,崩牙驹作了一番调查,认为他没啥大背景,也认为很快便能将翔龙大酒店括入囊中,可惜,偏偏这个年轻的陈总是个硬荐子,竟然不受威胁,花钱请人与他硬拼。(未完待续) 71 谁最牛B 陈远洋的不妥协让崩牙驹气得牙痒痒,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二愣子陈远洋根本就不算是一条强龙,崩牙驹无论为名为利都没有道理就此放过翔龙大酒店。 要是道上传说大名鼎鼎的拳力帮奈何不了一个外地人,那么他金宝驹也没脸混了。 所以尽管陈远洋招揽了大量的保安人员与他对抗,尽管自己的小弟也有伤损,但崩牙驹还是加强了对翔龙大酒店的骚扰。 他不相信,陈远洋有这份耐性与精力和他斗下去。 周家豪对崩牙驹的零投资事业其实并不是很反感,他觉得崩牙驹养那么多小弟也得花不少钱,起码能镇住一些小流氓混混捣乱,这至少也算一种人力投资——这与其说是周家豪的理解,还不如说是被张四海潜移默化的结果,谁叫他有个混混头子做兄弟? 事实上在天朝这个奇怪的国度,经营生意的老板,有哪位不用打点些钱银给官方和混混的呢?这种事已经成了一种病态般的潜规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这拳力帮的做法太过于霸道与贪婪而已。 要不是周家豪受雇于张远洋,拳力帮再霸道贪婪都与他无关,他又不是自命拯救世间的英雄,还没有哪份铲平世间罪恶的闲功夫与实力。 但现在的周家豪不得不抡起手中的警棍与邪恶的混混交锋了,这是拳力帮的不幸,同时他也可以预测到一旦崩牙驹注意上了他,日后的生活会很麻烦。 可这也没有办法,周家豪既然拿了陈远洋的薪水,就得尽自己的义务。 周家豪跑到陈远洋身边,拳力帮中一个手臂纹着虎形刺青的壮汉正对陈远洋吼:“姓陈的,我们老大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今日,你别怪老子闹大了,兄弟们上,人给我打,东西给我砸。” 周家豪见到三四十个混混齐声大喝应答,便动手打砸,心里无限感慨:真他妈的嚣张霸道啊! 场面一阵混乱,保护陈远洋的保安瞬间被人群冲开,零零散散地与混混扭打在一起。 很快,便有两个混混扑向陈远洋,挥拳便打,周家豪猛然窜出,手抡警棍,“啪啪”两棍再加两个肘击便将两人打晕,嗯,两千块到手了。 心里盘算着,周家豪大声道:“陈总,这里太乱了,你先回办公室吧!” 陈远洋道:“不用管我,家豪,给我狠狠地打,今日能不能出口气,就看你的了。” 周家豪笑道:“你给我把内部奖励的钱准备好就得了。” 陈远洋道:“放心,打完结帐,小心他们的水管……。” 这一场打斗对周家豪来说就是一场搜刮人民币之战,他手中拿的警棍打人痛不痛就不知道了,反正被他打中的混混基本上都趴在地上直嚎叫,转眼间,一路打下去的周家豪已经打趴**个混混了。 “快一万元了。”周家豪百忙中向陈远洋叫了一声,陈远洋摇头苦笑:这家伙,猛是猛了,但好像太贪钱了。 赶赴到大堂的保安有十二位,平均一人对付三四个混混,有好几个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直哼哼了,这时腾出手来的混混们留意到围在陈远洋旁边的同伙们竟然全部被打趴下了。 很快,周家豪对上刚才发话的那个纹着虎形刺青壮汉,(我们暂且称他为青虎男吧)青虎男身手不凡,应该是崩牙驹得力的手下,他抡着一根米二长的水管,狠狠向周家豪砸下。 周家豪敏捷地向旁边闪过水管的砸击,可青虎男的反应也相当快,又一个横踢扫向他的腰部。 不过他这样横踢的速度在周家豪眼中明显不够快,他一挥警棍便打中青虎男扫来的小腿骨。 青虎男被警棍打中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嘴角直哆嗦忍不住弯腰用手大力揉搓小腿骨,痛得咝咝直叫。 周家豪笑问:“痛吗?要不要再踢一脚?” 青虎男又痛又气,一指周家豪大吼:“拿家伙的都给老子过来,干掉这个混蛋。” 看来青虎男的威望挺高的,他的一声大喝,十多个手拿水管的混混马上扑向周家豪。 最先扑到的是三个人,三根水管齐齐砸击而来。 周家豪一脚踢飞身边一张单人布艺椅,椅子撞向三人,三人大惊出手推开椅子。同一时刻,周家豪如鬼魅般扑到他们身前,三记警棍打在他们的胸腹,然后再加三拳,最先的三人就“光荣”地趴在地上了。 “来吧!”周家豪打倒三人后,热血上涌,发出一声啸叫,一踏地面,向前高高跳跃,一个膝撞凌空击向第四个扑上之人。 这一个膝撞,让陈远洋等观看之人集体陷入震撼中——他们见到,击在周家豪膝部的水管被弹飞了,然后,膝盖击在第四个人胸部,这个人便飞了起来,撞向身后扑上的一大群人。 那一群人连忙出手接过自己的同伙,同一时间,周家豪落地,挥动警棍冲向人群。 “打死他,这个疯子。”混混们又惊又怒,齐声怒喝。 冲向人群中的周家豪真的如疯了一样,拳脚警棍交替击打,不畏对方拳棍加身,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 “大家一齐上,不管其他人了,干掉这个疯子。”青虎男又大喝下令道。 剩余的混混全部涌向周家豪,陷人重围中的周家豪丝毫不惧,别人打中他一下,他起码打趴两个对手。 陷入包围中的肉搏战,想要身无毫损那是无可能的,对方打你一拳,你能打对方三四拳便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人的拳速快,在一对一决战中能发挥很大的优势,但在混战中,无数的拳脚.交击,这优势便会被消弱许多——所谓的双拳难敌四手便是这个理。 但这个时候,爆发力与抗打力便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只见在那混战中,一个混混一水管便打中周家豪的背部,周家豪若无其事,这一击充其量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小瘀痕,长期在部队练习的抗打能力对这样的伤痛可以忽略。 但周家豪转身反击的一拳,那如重锤般的打击,落在身体上如同炸弹爆开的冲击一样,充满了霸道地摧毁身体的筋骨内脏,那种痛苦,混混很难承受。 要是有得选择,混混们宁可选择被警棍打中,也不愿意挨上周家豪的拳头。 因为他的拳比警棍的杀伤力更大,他可是一个正宗的内家拳高手。 其实周家豪愿意完全可以打出包围(当然,他也完全可以不给混混们包围住),边退边战拉开距离,那么混混们便难于打伤他,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要给陈远洋及未曾谋面的金宝驹留下一个自己是莽夫的形象。 一个有一身武力并且很喜欢拼命的莽夫,是让人惧怕的存在,因为这种人一旦被激怒了,他会干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比如莽夫不会与你谈条件,会简单直接地用拳头——打死你再说。 打就要打个痛快,以前的枪林弹雨、流血流泪、战友们一个个死在自己的身边都不怕,还怕现在打在身上这些拳脚与水管? 挥拳,踢脚,警棍,形意拳的强悍劲力,古印度搏击术的诡异技巧……打……打……周家豪在长啸,如一匹孤独的月下之狼。 不到三分钟时间,围在周家豪身边的混混倒下了一大片,还剩下四个能站着的混混骇怕得如同筛糠般地抖动,死也不敢再靠近周家豪。 周家豪身上有很多血,他自己的与溅在他身上的都有,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珠,周家豪用警棍一指那四个混混:“趴在地上,不准动,否则别怪我……。” 那四个混混连忙扔掉武器,抱着头趴在地上,像四只蛤蟆似的。 “陈总,这四个趴下了,算四千块吧?”周家豪突然问。 陈远洋看着满地翻滚呼痛的混混,一口恶气自胸口吐出,深深看一眼周家豪道:“算,我计过了,加上这四个,你一共打趴下三十八个,我给你一个整数,四万元。“周家豪笑了笑:“那多谢陈总了。” 那个青虎男冷冷瞪着周家豪:“兄弟,你想过得罪我们拳力帮的后果吗?我们老大驹哥的大名你应该听过……。” 周家豪打断他道:“我不知道什么拳力帮什么驹哥,我是这里的保安,老板让打趴你们就给奖金,所以你们就得给老子趴下……对了,你他妈的怎么还没趴下?你让老子少赚了一千块你知道不?老子瞧你这丑模样就很不爽,弱爆了还敢纹这么猛的刺青。” 周家豪说完提着警棍向青虎男走过去,一脸要收拾他的表情。 见识过周家豪厉害的青虎男小腿骨还痛得不能动呢,怎么敢和周家豪拼打,连忙学刚才那四个混混的模样趴在地下,口里道:“我暂时不跟你这个野蛮人计较,得罪驹哥你没好下场的。” 周家豪走过去不屑地道:“呸,还以为你有多硬气,不过是个孬种,趴好一点,动一动就揍你……。” 点燃一根烟后,周家豪用脚踩住青虎男的头,道:“听着,回去告诉你那个驹哥,他要打就像今日这样派人来酒店里打,约好日子,无论什么时候老子都等着他,咱们在海湾百姓的见证下,看看翔龙大酒店和拳力帮谁最牛b……。”(未完待续) 72 水军的评论 周家豪的话一落,陈远洋便拍手叫道:“好,家豪这几句话正合我意,妈的,老子正愁没啥刺激呢!小子,你回去告诉崩牙驹,老子等着他。” 陈远洋趾高气扬地一挥手,喝道:“给我滚出去,算了,看你们这个样子也滚不动,大伙扶他们出去吧!叫救防车拉他们走。““知道了,陈总。”十二位保安除了五位伤了站不起来外,其他人都精神振奋地应答道。 “陈大友,送我们受伤的兄弟去医院,记住,不必在乎钱,找最好的大丈,用最好的药。”陈远洋嘱咐道。 陈大友队长连忙道:“是,陈总。” “家豪,你也去处理一伤口吧,瞧瞧,全身都是血,怪吓人的。”陈远洋温和地道。 “没事陈总,我这血九成是沾他们的,身上就破了几个口子,拿俩创口帖粘一下就行了。” “真没事吧?” “没事,我去洗洗,换身衣服再找您算帐。” “啥??你……要找我算帐?” “当然,四万块嘛。” “*,你吓死老子了。”陈远洋拍拍心口道——像周家豪这样的人开口要找人算帐,的确挺吓人的。 周家豪冲洗一番后,到陈远洋的办公室,陈远洋给他转四万元入银行卡。 “家豪,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需要钱?”在泡茶的时候,陈远洋问。 周家豪笑道:“我打算娶老婆,生孩子,养父母……我一个穷当兵的退伍回来,一无所长,找份好工作挺难的,就这拳头还有几斤劲,所以想趁着还年轻多赚点,否则等年老了,这拳头没劲了,想赚也赚不了……这些理由足够了吧?” 陈远洋道:“够了。” 周家豪默默地呷尝着芳香的茶,眼睛闪出张四海的模样——兄弟,等我有钱了,咱就用钱走走关系,争取让你早点出来。 周家豪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产生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主意,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这说明了他真正开始适应这个社会了。 陈远洋打了一通电话后,笑道:“今晚实在太高兴了,我和大友说好了,大伙找个地方庆祝庆祝,一会去不夜天。” 不夜天是海湾著名的夜总会,这里的特色是消费特别贵,美女特别漂亮。这个场子的老板据说省里有人,所以就连金宝驹也没有成功“参股”进去。 陈远洋脸上喜洋洋的,所以周家豪不能扫他的兴,答应一起去不夜天喝酒。随行的还有许多酒店的高层管理,大伙都笑呵呵地挤上车浩浩荡荡前往不夜天。 因为周家豪要骑摩托车前去,所以与大伙分开了。 不夜天在望海山半腰处,路途挺远的,周家豪决定给车子加了油再走——他的超级黑鸟取到手的时候汽油本来就不多,这一两天又跑了这么多的路,刚才已经开启了储备油。 在加油站里,周家豪见到一个熟人,她是小怡的表姐孙静,孙静从一辆奔驰车中下来,加油员正给她的车加油,她是出来透透气的,见到脱掉头盔的周家豪不禁愣了愣。 周家豪朝她笑了笑,他对这个女人没啥好感,连招呼也懒得打,叫加油员将车子加满油。 孙静尴尬地站了一会,上前道:“这么巧。” 周家豪道:“是挺巧的,您不会怀疑我跟踪吧?” “说什么呢?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加油呢?” “我去不夜天喝酒。” “哦,还真巧,我也是去不夜天,我们打赢了一场官司,雇主请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同事庆祝庆祝。” “哦。”周家豪淡淡地应道。 “你的脸和手怎么了?”孙静问。 “没什么,打架破了点皮,所以粘几张创口帖,对了,就因为我们打架赢了,那老板叫我们上不夜天喝酒庆祝。” “你们哪里经常打架吗?”孙静皱着眉头问。 “不知道,我上班才几天就打这么一次。” “报警了吗?” “干吗要报警?老板说报警最没用,所以和对方约定,输赢都不报警,谁流的眼泪谁来擦。” “对方是谁?” “好像叫拳力帮的。” “拳力帮,你们为啥打架?” “他们来酒店捣乱,驱赶客人,调戏工作人员,然后和我们保安动手打上了。” “他们这么一闹,还有客人敢上门吗?” “现在的人爱热闹,更爱看打架,许多人都是冲着看打架来酒店消费,一见打架就拿手机拍来拍去,叫喊得好不热闹。” “喔,他们……。” 孙静还想问,周家豪打断他道:“诶,你们当律师的是不是都喜欢不停地提问?” 孙静一愣,笑道:“瞧我都犯职业病了。” 周家豪笑着道:“我的车子加满了,你的车加多少钱?我一起给吧?” 孙静连忙道:“不用不用。” 周家豪笑了笑不再坚持,付了自己那份,挥一挥手道:“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你的车子很酷,很贵吧?” “这是和小怡反抢劫时抢的,那天告诉你了,你并不相信,走了。” 周豪豪一扭油门,超级黑鸟呼啸而去。 孙静凝望周家豪离去的方向,久久才在加油员的叫唤下回过头来。 “小姐,您的车子注满油的费用是三百七十五元。” “嗯,我要开发票。” “开发票请移步店内的收银台。” “好。” 收银台有两个人,正趴在电脑桌上聚精会神看一段视频,孙静连叫他们几声才反应过来。 “看啥呢这么入神?”孙静问。 “这期的拳力帮和翔龙大酒店火拼的视频,老精彩了。”一收银员笑答。 另一收银员道:“前几期火拼都是翔龙大酒店的保安在挨揍,被打得很惨,没啥看头。这回翔龙大酒店可是来了个真正的猛人,打得拳力帮一干混混哭爹喊娘的。” 孙静奇道:“网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您还不知道,这可是我们海湾人最爱关注的大事啊,为了拍这些视频,很多人拼命向翔龙大酒店里挤,花钱在里面吃喝拉撒候着,连家都不回就怕失去看打架的机会——听说有些人为了抢一个好位置还几乎打了起来呢。” 孙静道:“这么厉害啊,来,给我瞧瞧。” 网上的视频很火爆,短短几个小时点击率便超过了五十万,评论也非常多。 孙静点击从新播放,首先是主持人讲解拳力帮与翔龙大酒店之间的恩怨情仇,客观地讲述拳力帮的霸道与陈远洋的“誓不低头”。 接着视频回顾上几期打斗的特写,都是混混们以人多欺负人少的场面,打得保安人员送医院的血淋淋镜头,还有现场的釆访——观众们都说很精彩,也很真实,来这里吃顿饭(或住个宿)竟有这种收获,真是物超所值——这些顾客大多为闲得蛋疯的人。 接着播放这次的打斗过程,乱哄哄的大堂中双方在高声叫骂,镜头大多围绕着陈远洋,接着周家豪出现了,所有的镜头便围绕着这个生猛到极点的后生。 这段视频非常高清,拍摄者应该用了很先进的拍摄器材在楼上拍摄,短短的几分钟打斗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看完热血拼打的视频,孙静低低叹息,毫无疑问,这段视频是真实的。 这证明了周家豪的确很能打,以一人之力尚且能干翻三四十个拿武器的道上混混,那么当日在抢劫过程中,区区四个劫匪又算得了什么? “看来,我当初说的话伤他不轻啊!” “他好像没有生我的气吧?还对我笑呢!” “唉,这个人不知道是啥材料造成的,被打了那么多下,衣服全是血竟然粘几张创口帖就完事了,真不爱惜自己。” 孙静的心里竟然全是周家豪的影子,这种感觉和当年想念着那个人一样。 移动鼠标,里面竟有近十万条评论,孙倩扫一眼前面的几条。 网友“别想蒙我”评论:老子严重怀疑这段视频的真实性,也从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这绝对是电脑特技的产物。 但这评论遭到许多在酒店观看的网友及专业人士的唾骂:尼玛的不知道就闭嘴,老子当时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这是真功夫。不相信你下次到翔龙看,不过得提前订位。 网友“我想当狐狸精”评论:好帅的保安哥哥,身材好,功夫劲……是俺心中的男神。 网友“一枝梅”评论:跪求保安哥哥的电话或qq,我要拜师。 网友“我心向明月”评论:我在现场,此男模样帅、身材好、一身令人惊心动魄的真功夫,听说是特种退伍军人,他许下豪言,择日再战崩牙驹,在下诚邀美眉订房观战——咱们aa制。 网友“大玉兔”评论:保安哥哥真男神,姐妹们,我要上了,谁和我争谁生痘痘。 网友“武林痴汉”评论:“保安哥哥在哪学的功夫,五十分跪求地址及电话。 网友“大头虫”评论:我是电影制片人,经我鉴定,此视频为特技合成,技术粗糙,不值一提,完毕。 网友“人王”评论:这是翔龙酒店的宣传手段,大家别跟着瞎闹,该干嘛干嘛去。 网友“屌丝女”评论:我去,楼上两位咋就这么聪明?人家就在我面前打得鲜血淋漓,那拳力帮的混蛋还摸了老娘一把,到你们这里一眼就变成假的?厉害。 网友“长江九号”评论:大家别争了,这是翔龙大酒店老总自家拍摄的视频,他们被欺负得太惨了,幻想通过视频塑造一个英雄出来主持正义。这是对罪恶势力一种泄愤方式,就像弱者在梦境中蹂躏欺负他的强者一样。 网友“某某某”评论:顶起,支持翔龙,支持保安哥哥,打倒拳力帮。(未完待续) 73 王容 网友们的评论很激烈,但除了部分在酒店亲眼见到周家豪大显神威的人外,全都表示不相信,认为这视频是电子特技合成的产物。 亲眼所见的部分人士当然不服气了,在网上发表言论证实这视频的真实性,甚至发了誓言证明自己所言属实。 但网友们是不相信“全家死光光”这种无聊的誓言的,他们很快“证实”这些发誓之人其实是跟翔龙大酒店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没有关系的就列入翔龙大酒店雇请的炒手),所以一番真假功夫辩论大战后,假功夫派战胜了真功夫派,周家豪同志成了炒作出来的伪英雄。 无论是真功夫也好假功夫也好,反正翔龙大酒店这下倒是真正出了名,演技相当好的保安哥哥也红了一小会儿。。 不过这些与周家豪没有很大的关系,他正与陈远洋等人在不夜天的包间里猜骰子喝酒好不痛快。 翔龙大酒店的高层管理并不是很多,除了周家豪认识的“大奸人”何理想外,还有四人——一个中年副总经理和三个非常年轻貌美的部门女经理。 只坐了一小会儿,周家豪便发觉陈远洋与客务经理郑丽、何理想与营销总监袁娜,两对人竟然眉来眼去搂搂抱抱的,神态非常亲密。 周家豪就感觉怪怪的,他好像听说过陈远洋与何理想已经结婚了啊,老婆孩子在外地呢。 陈大友见状贼笑着凑近周家豪耳边道:“他们是情人关系,嘻嘻,你明白的,现在的男人嘛,有哪个在外头没几个女人的呢?你可不能打郑丽与袁娜两人的主意啰,否则会撞大板滴。” 周家豪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趣道:“老大,那您呢?您家的红旗已经高高竖了起来,彩旗在什么地方插着呢?” 陈大友认真道:“我的那位……不够级别来参加这次庆祝,是一个小服务员。” 周家豪笑了笑,不想再谈论这些事了。 和陈大友喝几杯后,那副总经理拿着杯酒凑近周家豪旁边,笑道:“小周,来,我敬你一杯。” 副总经理叫柯大武,今年四十五岁,是陈氏集团的元老级人物,也是陈老爷子派来协助陈远洋的,可说是翔龙大酒店的实权人物之一。 周家豪连忙道:“柯总您客气了,本来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柯大武笑道:“咱俩也别客气,来,干一杯,希望你再度大显神威,将拳力帮打得落花流水。” 周家豪道:“承你吉言。” 两人干了一杯,柯大武道:“小周,你还没结婚吧?” 周家豪点点头:“是的。” 柯大武笑问:“你长得英俊威武,身手了得,更难得的是气质很不错,肯定很受女孩子欢迎……现在也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周家豪自嘲道:“呵呵,虽然柯总您太夸奖了些,可我也自认长得不算差,只可惜,谈了几个女孩都散了,现在还单着呢!” 柯大武“哦”了一声,迟疑一下道:“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想介绍你和王容交朋友。” 周家豪惊道:“黄容?郭靖大侠的老婆?” 言罢与柯大武一起笑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王容是餐饮部的经理了,就是坐在这里那戴眼镜,非常文静漂亮的女孩——刚才介绍的时候,武侠迷周家豪就为这名字笑了一会。 柯大武一拍周家豪的肩膀道:“我简单地介绍一下,王容今年二十五岁,名牌大学毕业,人长得……你自个看吧,怎么样?” 周家豪打量一眼王容,娟秀的脸蛋戴着一无框眼镜,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人很标致很有书卷气质。 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家豪总感觉她脸上有一种很不自然的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一样。 想了想,周家豪问:“柯总,您与王容很熟悉吗?她这么优秀的女孩,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柯大武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笑道:“我和她是老乡,她……嗐,这交朋友也得看缘分,你也很优秀,可不也是没交上女朋友吗?” 周家豪笑道:“也对,我看行吧!柯总您就给我们引引线。” 柯大武笑道:“好。” 接着柯大武拉周家豪过来引见王容,正式给他俩介绍一番,王容却很不自然,眼神时时飘向柯大武——这姑娘还真是害羞,周家豪心里想。 在柯大武的撮合下,周家豪与王容合唱一个男女对唱的情歌,王容的歌声很好听,与周家豪配合得很好,他俩的一曲搏得全场喝彩。 其间,陈雨荷打了个电话进来,包间的音响太吵了,周家豪出外接听,陈雨荷没有什么事,只是看到网上的视频,打电话来问一下,周家豪应付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周家豪发觉孙静站在他身旁望着他笑:“原来你们的包间就在隔壁呀。” 周家豪笑道:“真巧。” 孙静问:“喝了不少吧?” “还行,个人搞定几瓶洋的。” “洋酒的后劲很大,你当心醉倒了。” “谢谢关心,嘿嘿,我老板他们也差不多醉了,不太敢再与我干杯,他们的车轮战也拼不过我,现在大家都停了下来。”周家豪得意地笑了笑——喝酒他可不怕任何人。 “知道你厉害。” “我进去了,再见。” “嗯,再见,别再喝了,你还得开摩托车呢。”孙静并没发觉,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周家豪回到包间,这时候大家有了七分醉意,都不再猜拳猜骰子拼酒了,轻松地唱歌聊天。 忽然,包间的门被推开,进入一大群人,为首的一人长得熊腰虎背,眉毛极粗,他对着周家豪等人微微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但见他的一口白牙中缺了一只上门牙,显得特别兀突。 “你是崩牙驹?”陈远洋惊叫道,酒醉马上醒了三分。 周家豪这是第一次见到拳力帮的老大金宝驹,这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像个猪肉贩,在三十多个马仔的环拥之下,脸上有一股油腻般的光芒。 金宝驹并没有理睬陈远洋,看着周家豪笑道:“这位就是周家豪,小周吧?” 周家豪道:“不错。” 金宝驹继续笑道:“听说小周是海湾人?” 周家豪继续道:“不错。” 金宝驹道:“小周哇,我就直接些好了,我欣赏你的身手,你过来帮我吧,陈远洋能给你的,我比他多十倍给你。也就是说,你今晚那种程度的打拼,我可以给你四十万,他给你月薪三千五百元,我可以给你三万五千元。” 陈远洋等人纷纷动容,崩牙驹竟然开出这种优厚的条件,实在太让人心动了。 周家豪不言不语看着金宝驹,像在考虑着什么。 “小周,你想想,我们大家都是海湾人,应该团结一致,有财大家一起发嘛,陈远洋只不过是一个外地人,算啥东西……。” 周家豪抬起头道:“崩牙驹,说实话我的确很想赚钱。” 金宝驹道:“那就对了,我这里可以给你最好的发展平台,钱途无量。” 周家豪笑道:“可是我很不喜欢你,特别你的笑容,很像一条崩了牙的鲨鱼……请吧,我还是喜欢跟陈远洋当保安。” 陈远洋松了一口气,有点感动地吸了一下鼻子。 金宝驹顿住了笑容,脸沉如水:“还能考虑一下吗?” 周家豪笑着摇摇头:“不用考虑了,请回吧!” 金宝驹双眼闭上,沉痛地道:“那很遗憾,我不想留你们继续跟我作对了。” 话音一落,金宝驹身后三十多个马仔齐齐抽出一尺多长的砍刀来。 何理想等人吓得齐齐打个冷颤,脸色如土。陈远洋还算镇定,拍着茶几怒道:“崩牙驹,你这是找死,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吗?” 金宝驹道:“我知道,我虽然比不上省里那位,但这里是海湾市,他能奈我何?大不了事后我陪礼道歉就是了……周家豪,你不答应跟我混,今晚上他们就玩完了,他们是你害死的。” 周家豪拿起个酒瓶子,一个掌刀削去底部,露出尖锐的玻璃,淡淡道:“崩牙驹,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敢肯定你的人能拦得住我?” “我敢打赌,今晚上你敢动手,老子会拿着这瓶子捅死你,敢胆量就让你的人动手试试?” “还有,你死后,你的家人和那后台老表,我也会送他们下地狱和你见面,你……会害死他们的。” 周家豪说完,把玩着玻璃瓶,目光如刀注视着金宝驹。 金宝驹一时之间陷入利害衡量之中,他知道周家豪的身手厉害,这种情况,他有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未完待续) 74 进退两难 金宝驹正在衡量利弊之中,包间内很静,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场面陷入一触即发之势。 这时,金宝驹的马仔中一个叫丧狗的距离周家豪非常近。 丧狗在拳力帮中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存在,性格穷凶极恶、残暴冲动。据拳力帮内部有那无聊之人统计一下,死伤在丧狗刀下的人至少达三位数。 丧狗一进来就对周家豪心生不满了,心道:这家伙明明就他妈一臭保安,不就是皮粗肉厚有几斤劲罢了,有啥了不起? 此刻见周家豪居然敢不给面子自家老大,还一脸的跩跩模样,丧狗恨不得立马就劈周家豪几刀,他多日未砍人,手早已经痒痒了。 于是乎,心转手动,一向当惯先锋的丧狗在崩牙驹没有发令动手的情况下突然向周家豪挥刀砍去,来个先下手为强。 只要将周家豪砍掉,其他人算个毛?丧狗是如此想的,一向暴戾的他办事情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 “找死。” 周家豪一声怒吼,他可是又怕又怒,怕的是一旦打了起来在这小小的包间中,自己恐怕难以顾及陈远洋他们的周全,怒的是崩牙驹的人竟然真的敢动手。 危险关头再也不能保留实力了,周家豪一拳如电击出,拳虽比刀后出,但比刀更快。一拳击出,拳怪异地扭曲角度击中刀面。 一般超强的力量爆开,丧狗手中的刀断成了两截,拳头击断刀后,虽削弱一部分力量,但仍然擂在丧狗的胸部。 丧狗像个皮球一样地弹了起来,他的胸部肋骨“啪”地断了两条,剧烈的痛楚让他呼吸困难起来,但丧狗应该嗑了某些刺激神经的毒品,虽然很痛但没有晕倒。 但这一拳之后,还有更大的危险,那是来自周家豪的酒瓶,那长长的瓶子玻璃如刀尖一般锋利,正离丧狗的脸不足一尺之处,大有一刺而下的架势。 “你想砍死我,对吗?”周家豪冷冷问,见崩牙驹其他马仔并没有动手,不禁松了口气。 “你……他妈的……朝老子脸上刺下呀?敢吗?”丧狗凶性不改,习惯性张口便骂,他以为,周家豪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丧狗估计错了,他的骂声一落,周家豪的尖细的酒瓶便没有一丝犹豫地插进丧狗的嘴里,还用力一搅,将丧狗的嘴与舌头搅烂,满口的血汹涌而流。 “你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周家豪在丧狗的呜呜痛叫声道:“不要和我比狠,老子最不怕的是狠人,再回答一次,还不让人满意的话,就插瞎你的眼睛,让你想死都死不了。你想砍死我,是吗?” 酒瓶移向丧狗的眼睛,玻璃尖上还滴着血珠,看起来超级恐怖,丧狗很痛,但在毒品的刺激下,并没有晕死过去,他再也不敢用凶残的目光去瞪周家豪了,他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比他更凶狠,并且行事百无禁忌。 还有,他的强大让自己感觉像一只小鸡面对一只雄壮的苍鹰,而且自己还是刚孵化出壳的那种小鸡,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 嘴与舌头被搅烂,丧狗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点头又摇头,眼睛露出求饶的神色。 周家豪笑道:“怕了吧?你这个脑残的二货,大家都没动手就你屁颠屁颠地赶着送死……你老大还没想好,你着什么急嘛?” 在丧狗的那一刀砍下之时,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清醒后,崩牙驹等人都震撼于周家豪的那一拳的力量和其手段的狠辣。 他们之中一向强悍无比的丧狗,在一瞬间就报废了,在那周家豪的面前弱爆了,简直就不堪一击。 大家都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丧狗,或者比丧狗更悲惨的存在,他们将目光望向崩牙驹,暗中打着眼色,脸上露出浓烈的惧怕之意。 大家的意思,崩牙驹很明白——那是让他必须要慎重考虑动手的问题。现在他们面对着的这个人绝非一般的善男信女,一旦拼杀起来他们固然能伤害陈远洋,但同样的,周家豪要干掉他们任何一人,这人根本不可能完身而退,轻则伤残,重则丧命。 局面一时之间由一触即发转变为微妙之中,双方都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了。 周家豪虽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也不敢再动手,他怕陈远洋几个人真的会被对方砍死,那样他就算杀了崩牙驹也于事无补。 金宝驹脸色微微涨红,他无法像周家豪那样摆出无所谓的模样,深深地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田地。 进,即是动手拼杀,可崩牙驹怕周家豪说到做到,不管陈远洋等人的死活,一心一意干掉自己。 金宝驹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鲁不堪,他其实像每个老大一样,有那么程度的腹黑——他甚至想到,人家周家豪不过是一雇佣的保安而已,不可能像电视上演的英雄一般为了保护主子而挡刀子,就算今日侥幸自己砍了陈远洋并逃离,那么他也得面对周家豪这般狠人无穷无尽的报复。 金宝驹想都没想过有留下周家豪的可能性,他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周家豪——经过丧狗这一例子,崩牙驹总算是明白了周家豪的厉害了,现场的鲜血远比视频看到的更震撼,也更让人害怕。 那么,就此退走吧?却又很不妥,怎么说驹哥也是拳力帮的老大,今儿人多势众来找茬砍人,丧狗被打废了不说,还被一个小保安吓得逃离,此事经陈远洋等人一宣扬,他崩牙驹就没脸在道上混了。 “怎么办?动手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现在有钱有势力,日子正滋润着哩,怎么可能那么傻干这种危险之事?” “可是,怎么样才能够保住面子,体面地退离呢?” 正在崩牙驹为找个有面子的台阶而发愁时,救星终于来了——不夜天的看场老大带着一群马仔匆匆跑进来。 “驹哥,你们这是干啥呢?大家给我个面子,先把家伙都收起来。” 不夜天的看场老大叫周信,他不是海湾人,而是省城一个帮派的堂主,也是一个能办大事的狠角色。 因为不夜天俱乐部的幕后老板来自省城与周信的老大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周信作为心腹被派来这里负责看场子。 周信知道自家老板在省城的势力惊人,但那是在省城里才好使,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在海湾这里未必人人都会给他面子。 实际上,海湾市的三大帮派,就对不夜天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着,不过考虑诸多因素,他们都觉得没必要为这点生意和省城那位对着干。 所以,周信在海湾这地看场也算是小心行事,不太敢得罪这些地头虫,有时候金宝驹他们在里面吃喝玩乐,欠帐赖帐之类的事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崩牙驹的手下齐刷刷地“亮剑”了,看形势是要取人性命,并且,他们要砍的人来头也相当不小——他可是市里七星级大酒店的老板,某财力雄厚的家族继承人。 像陈远洋这种人要真的在不夜天里被拳力帮砍死了,这个麻烦可不是开玩笑的,一闹起来牵扯着背后的财力与权力较量,那么就算省城的老板势力再惊人,最多也是保着周信等人不被当杀人凶手处理罢了,不夜天俱乐部绝对免不了关门大吉的下场。 所以,周信此刻对崩牙驹很不爽,要是崩牙驹铁了心要动手砍人,他会翻脸保下陈远洋再说。 可周信并不知道,他当了崩牙驹等人的救星,是一个绝世好的下台之阶。 崩牙驹与一干手下齐齐松了一口气,看着周信这个和事佬,发觉现在的他可是前所无有的可爱可亲。 崩牙驹故作不情不愿地挥手道:“给信哥的面子,兄弟们都把家伙收起来吧。” “是,驹哥。”崩牙驹的马仔们齐声喝道,收刀的动作相当整齐快捷。 周信感激地看一眼崩牙驹,他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家的面子会这么好使,崩牙驹竟然会如此好说话? 刀收了起来,架肯是定打不起来了,陈远洋由惧怕中恢复胆气,狠狠地瞪崩牙驹一眼,这次要不是有周家豪在,他可就危险了。 金宝驹很不在乎地道:“小子,你他妈的眼睛瞪什么瞪?” 陈远洋道:“崩牙驹,咱废话少说,这次的事我记下来了,告诉你,咱们没完。” 金宝驹嘲笑道:“就凭你?还敢跟老子没完?” 陈远洋怒笑道:“对,就凭我……崩牙驹,老子说句实话吧,老子由你一直欺负,随便你上蹦下跳地闹……并不是因为怕你,也不是因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而是感觉这事刺激好玩,一个正直英俊的年轻商人,他不畏罪恶势力,勇斗流氓团伙,这故事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与激动……但是,游戏有游戏的规则,要是今晚在座的人出事了?哼,我敢肯定,你的死期就到了。” 金宝驹哈哈笑道:“你他妈的吓唬谁呢?” 这时何理想抬头道:“并不是吓唬你,我们有的是钱,你们这么渣的帮派,用不了三千万美金就能请世界上一流的雇佣兵组织灭了你们。” 金宝驹装作惊悚道:““哎呀,我好怕呀!怎么办呢……。”随后又嗤笑道:“嘿嘿,小子,老子烂命一条,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种有钱人,你们请得动那世界一流的雇佣兵到中国来再说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命还真好,能请到周家豪这样的猛人在身边护着,今天要不是他在,老子吃定你们了,不答应给股份就灭了你们。” 陈远洋脸色涨红,怒道:“你烂命一条就了不起?老子也话说回来,最不怕的就是你们这些臭流氓,崩牙驹,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论钱你多吗?论打架你们厉害吗?每次不过人多欺负人少罢了,哼,像条疯狗似的东西,要没了你表哥罩着,你他妈的就一个渣。” 金宝驹阴黑着脸:“好,很好,很久没有人敢这样骂过老子了。” 陈远洋不屑地道:“骂你咋滴?” 周信见双方满脸戾气,深恐他们再动起手来,连忙劝道:“都别吵了。” 陈远洋与金宝驹齐齐哼了一声,暂时安静了下来。 这一安静,大家终于注意到在地上微弱呻吟的丧狗。(未完待续) 75 最恶心的烈酒 丧狗的凄惨状态让周信等人非常吃惊,他们都是认识丧狗的,也深知他的凶残脾性。说句实话,丧狗像个死狗似的,周信他们都觉得很痛快。 ——谁叫这个该死的家伙嚣张得要命,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呢。 可是在崩牙驹的面前,周信他们不敢表露出来隐藏在心底的幸灾乐祸,而是惊叫道:“这……不是狗哥吗?咋……咋整成这样子?” 金宝驹恨恨地盯向周家豪,眼珠子一转道:“信哥你问得好,这事我正想请你来评评理呢,我们本想过来与陈远洋他们喝一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谁知道,这个家伙一见面就动手打伤阿狗,信哥,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今儿就甭怪小弟不给面子,这场架还真打定了。” 金宝驹的黑白颠倒让陈远洋等人气得一佛槃涅,二佛升天,几乎拍案而起与之拼命。 周信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家豪,这个一身廉价服装的高壮小伙,他并不是什么傻帽,当然不会盲目地听崩牙驹胡说八道去充大头鬼评什么理,但既然崩牙驹将这个皮球踢给他,他就得想办法踢出去。 “看来,狗哥伤得不轻啊!”周信“痛心疾首”地道:“驹哥,现在可不是评理的时候,咱还是先打电话叫救护车送狗哥上医院吧,您瞧,他好像快不行了……。” 重伤中的丧狗几乎泪奔,尼玛,终于有人想到要将老子送医院了,俺疼啊。 周家豪开口了:“您放心,三四个小时内他还死不了,既然崩牙驹要您评理,那您就评评吧!” 周信很不爽地瞪了一眼周家豪,暗道:这家伙怎么如此不懂事?太跩了吧? 周家豪继续道:“我相信您是个有智慧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崩牙驹的话你信或不信我其实半点也不在乎,崩牙驹,老子不喜欢玩这些虚招,你给一句痛快话,今晚这事要怎样才了结?” 金宝驹摆摆手道:“今儿信哥在这里,架咱们肯定是打不成的,既然你在阿虎他们面前放出话看谁在海湾最牛b?那么我们就约定一个月后再打一场吧,地点还是翔龙大酒店内。” 陈远洋接口道:“好,一个月后,咱等你们。” 金宝驹看了一眼丧狗,冷声道:“不过,你们今晚打伤了阿狗,总得要给出一个交待,否则,你们甭想走出这个门,周家豪,你也别想用几句狠话就能唬住我,我们出来混的,干的就是刀头添血的活,谁也吓唬不了谁,今日我讨不回面子,除了你,他们一个也别想完整无缺地离开。” 周家豪知道人要面树要皮的道理,崩牙驹只不过想在周信等人跟前讨个面子罢了,他想了想问道:“说吧,要什么样交待?” 金宝驹道:“你是海湾人,能打敢拼是我们海湾人的骄傲,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这样吧,我珍藏了一瓶好酒,平时爱喝两口补补身体,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喝一杯,今儿的事咱们就算翻过了。” “就这么简单?”陈远洋问道。 “嗯,就这么简单。”金宝驹指示一名手下道:“你……去包间将我那瓶酒拿过来。” “知道了,驹哥。” 一会儿,金宝驹那名手下拿来一大瓶泡浸着各种奇形怪状生物的酒过来。 陈远洋担心地叫道:“这是啥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恶心死了……阿豪,我们不喝,谁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 金宝驹一言不发,拿来一个杯子倒了小半杯,颇有大将之风地一口喝了下去。 “请吧!”金宝驹喝完后作出个请的姿势:“你不会怕这些东西吧!放心,这些毒蛇、小老鼠、蝎子、蟾蜍等等,可都很滋补的。” 周家豪笑了笑,要是崩牙驹想用这些东西恶心他,让他出大丑?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在飞箭大队野外生存训练中,饥饿是最强大的敌人,最艰难的时候他和战友们除了自己的肉外,几乎啥东西都敢咽下肚子。 这些泡酒的生物,对周家豪来说真的不算啥恶心事。 拿过那恶心的酒,周家豪正想给自己倒一小杯,金宝驹制止了他,取出几个大杯子,笑道:“这些小杯子不算,你们喝就得用大杯。” 周家豪看了一眼金宝驹,倒下满满的一大杯,仰头一饮而尽,入口后马上觉得这酒辛辣无比,兼有一股腥味呛在喉间,令人闷心作呕好不难受。 “怎么样?”金宝驹嘻嘻奸笑道:“味道不错吧?” 周家豪长呼一口腥气,皱眉道:“酒我已干了,陈总,我们走吧。” 陈远洋刚想应答,金宝驹道:“你没听清楚吗?喝了的当然可以走,但他们好像还没喝吧?我说过,每个人一杯,谁喝谁可以走。” “不就是一杯酒嘛,到我来。”陈远洋气咻咻地倒上一杯,刚咽一小口,就哇地呕吐出来,铁青着脸骂道:“崩牙驹,你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金宝驹笑道:“你这叫什么话?没看见我和周家豪都喝了吗?难道我俩都不是人?你不喝可以,请别人代替喝下去吧,哈哈,你不是很有钱吗?” “别废话。”周家豪道:“我替他们喝……他们六个人,六杯,倒酒吧!” 六大杯满满当当,异常恶心的烈酒,每一杯都超出半斤,再加上先前喝的那一杯,周家豪几乎一口气喝掉了三斤半的量。 这种酒量,让金宝驹等人集体失声,佩服万分。 这六杯酒下肚后,周家豪肚子如火烧般辣痛,他用尽全力压抑住即将涌上的呕吐感,见那瓶酒还剩下两杯左右,将之倒在两个杯上。 “来,崩牙驹,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借你的“好酒”,我也来敬你一杯,我们干了它。” 最后的这两杯酒,有许多恐怖的“药渣子”,那黑麻麻的恶心生物残渣与浓郁的腥臭味让金宝驹有种快要瘫倒在地的恐惧感。 看看桌上的这两杯酒,再看看脸色涨红的周家豪,金宝驹吱唔良久道:“算你狠……哼,没半点诚意,用我自己的酒来敬我?这酒我可不喝。” “唉,算了,周家豪,你是我崩牙驹这么多年来见过最爷们的汉子,我服气了……不过,在这里还得提醒你一句,就算你身手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孤军作战,而我的拳力帮,还秘密网罗了许多平时不露面的狠人,下个月的打斗,你小心点……最后还是那句,过来我这里混,你会得到更多,我不想你残废了。” 周家豪道:“多谢提醒,请吧。” 金宝驹一挥手道:“我们走。”领着手下抬上丧狗鱼贯而出。 待金宝驹等人一走,松了一口气的陈远洋想上前拍拍周家豪的肩膀,谁知周家豪突然像狂了似地窜进洗手间,拼命地吐起来。 不一会儿,陈远洋等人发现周家豪已经瘫倒在洗手间里。 “我站不起来,这酒太厉害了……头晕、全身感觉像火烧似的,丹田又涨又热好像快要爆开似的。”说完这句话,周家便在沙发中醉得不醒人事,陷入了断片中。 “这该咋办?”陈远洋双手一摊问道。 柯大武道:“找个房间让他睡一宿吧,应该是醉倒了。” 周信还未离去,闻言道:“陈总,俱乐部楼上有客房,可供贵宾休息。” 陈远洋道:“那太好了,我们扶他上去,奸人何,你跟周信把费用结一下。” 何理想翻了翻白眼,哼了声取银包出来埋单。 不得不说这不夜天的包间隔音水平实在太棒了,周家豪这边喊打喊杀了好一会,孙静那边半点也听不出动静,现在时间还很早,孙静和她的同事们还在兴致勃勃地喝酒k歌,而陈远洋等人则因为发生了崩牙驹这档子事搞得兴致全失,把周家豪往楼上的客房一扔,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副总经理柯大武是与王容一起开车离开的,他们是老乡,交情非常好,陈远洋等人也习以为常。 但在柯大武的车上,这两人却弥漫出一股很不一般的气氛。 “你真的要将我推向那个周家豪身边吗?”王容突然问,声音如暗夜中的幽灵。 柯大武不答,沉默地开着车,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 王容继续道:“你真的那么狠心吗?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啊!” “对不起,阿容……” “我不要听你道歉,你已经道了两年歉了,我已经厌倦了,我只想问为什么?” “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你对我来讲都是一种折磨,我给不了任何的承诺,周家豪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有能力,但出身低微……你的美貌你的能力,很容易便能提携他帮助他,若你们结婚了,他肯定对你如珠如宝,疼爱有加。” 王容脸色铁青道:“可我不喜欢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能不能别这么残忍?” 柯大武紧紧握着方向盘,叹息道:“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我们不能继续了,你也不能再流产了,以后会怀不上的,我不能再害了你。” 王容低头落泪。 柯大武道:“我们找个地方再好好谈一谈,我觉得周家豪真的很适合你,陈总也很重视他,说不准他将来能成陈氏集团的骨干,你考虑考虑,我感觉他对你挺有好感。” 王容望着车窗外,脸色黯淡如同一尊木雕。(未完待续) 76 迷幻的一夜 周家豪在做梦,他梦到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侯飞和其他牺牲了的战友们一个出现在梦里和他说说笑笑,但又记不清说些什么,一个个亲如手足的兄弟如电影画面般消失。 接下来,周家豪感觉到自己被熊熊烈火燃烧着,全身又热又涨,他很想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向在身边的女人,发泄自己那原始般的兽欲。 而身边那些女人,他也很熟悉,有曾惜露、白爱、甚至还有女警陈雨荷与武天天,就连刚认识的王容也在其中。 梦中,周家豪抵命与众女缠绵,朦胧中,他感觉非常强烈的尿意袭来,下身一阵涨痛,这涨痛让他陡然恢复一丝神智,弹跳起来冲向卫生间。 金宝驹的酒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特殊功效,周家豪排泄后,下身仍然涨大得厉害。 “这是什么地方?”周家豪体内有在飞箭大队特训出来的抗药能力抵御着酒的特殊功效,让他在休息片刻恢复行动能力。 他踉踉跄跄走出洗手间,迷糊地打量这个豪华客房,然后便吃力地向门口走出,在潜意识中,他不想留在这陌生的房间里,他想回家去。 “客人,您怎么样?” “您酒还没醒,不能离开,这样太危险了。” “客人,你还是回客房休息,等酒醉了再……” 楼梯的服.务台有位女孩值班,见周家豪摇摇晃晃走出来,不禁大急,出言劝阻。 但娇小的她怎么也拉不住周家豪,周家豪仿佛梦游一般按开电梯落到车库,身旁还跟着那位不放心他的女孩。 “周家豪” 孙静正好也来到车库,她那群同事还没散,她知道隔壁包间的周家豪等人早已经离开了,感觉有些无聊也就先走,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醉醺醺的周家豪。 “周家豪,你怎么醉成这样?” 孙静嗔怪地上前扶住周家豪问,那跟着出来的女孩见周家豪遇上熟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位客人喝醉了,住在808号房间,我看见他神智不清地走下来,放心不下,所以就跟了下来,您是……?” “我是他朋友,谢谢你啦。” “不客气,小姐,瞧他这样子应该还很难受,不如您送他上客房休息一会,等酒醒了再走。” 孙静道:“嗯,好,请你搭把手,我们一起扶他上去。” 女孩道:“好的。” 周家豪迷迷糊糊地被两女扶持住,向客房走去,他喝下的药酒有几个功能,壮阳滋补、催情、迷幻。 此刻周家豪正置于欲火焚身之中,闻到孙静身上的体香,便像猫儿闻到了鱼腥,饥渴的沙漠中旅行者见到了水似的,双手与脑袋直往她身上凑近,又吻又摸的。 短短的一段路线里,孙静便让周家豪吻了好几次,也触摸身体重要部位好几次,不禁又气又羞。 最令孙静难堪的是被周家豪“非礼”过程中,自己的心底竟然泛起阵阵涟漪,好像很享受周家豪火热的嘴唇与大手触摸似的。 瞄一眼憋着笑意的女孩,孙静脸红耳赤地羞骂道:“这个死家伙,还吹嘘自己多能喝呢,我看整个不夜天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醉的人……还乱动,哼,沉得要命。” 女孩笑道:“喝醉的人就这样,他还算好啦,能自己走,有些客人还得要抬着上客房,而且还动手打人……我想您一定是他女朋友了。” 孙静奇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他女朋友?” 女孩道:“您看,咱俩都扶着他,可他的手一次也没向我伸过来呀,哈哈,喝醉了的人最诚实的了,他一定喜欢你才往你那边靠过去。” 孙静又是一阵脸红,她心底有些沾沾自喜,也认为周家豪是喜欢她,否则,这个女孩比自已更年轻,他怎么不对她下手? 二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周家豪拽拉回客房,将他扔上床后,那女孩喘着粗气道:“小姐,您就留下照顾他一会,喝醉了的人会感到口渴,您喂他一点水喝。” 孙静道:“我知道了,我有时候也会喝醉,知道那种滋味……再一次谢谢你,现在很少像你这样热心的服.务员了。” 那女孩笑道:“那当然了,我可是不夜天最优秀的员工之一。” “这个最优秀奖在你身上可是实至名归啊!”孙静笑着与女孩道别。 凝望在床上尤在扭动挣扎的周家豪,孙静柔声问:“周家豪,你感觉怎么样?” 周家豪梦呓般道:“热,难受。” 孙静伸出手掌在周家豪的额头上探了探,呀了声道:“怎么样烫成这个样子?” 想了想,孙静拿了块毛巾打湿给周家豪擦脸,察觉到额头的凉意,周家豪安静了片刻,孙静轻擦拭他的脸,越看就觉得他耐看,比如他的修长的剑眉,大大的眼眼,挺直的鼻子……。 “你这家伙,仔细瞧瞧还挺帅气的啊。”孙静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抚周家豪的嘴唇,在她的记忆里,哪个曾经让她爱得要死要活的男孩的嘴和周家豪的嘴形很相像,也是比较薄并且稍微抿着,好像一个倔强的大孩子似的,让人又爱又气。 但让孙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安静片刻的周家豪突然抓住她的手,睁开欲火焚心的双眼,呻.吟般地叫道:“好热……我要,给我。” 接着,周家豪翻身将孙静压在床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嘴唇如雨点般吻在她脸上身上。 “周家豪,你……别这样……你快醒醒。” 孙静大惊失色地挣扎着,但很快,她便被周家豪撕开了身上的衣服,如一只白羊般的孙静放弃了挣扎,她让自己溶化在周家豪那一具伤疤累累但又具有最完美黄金比例的身体中。 这一具身体,它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散发出炽热的能量,它里面蕴藏淡淡的烟草味与浓香的酒味也掩盖不住让人迷醉的男性气息。 慢慢地,孙静发觉自己也像周家豪一样散发出灼热,多年抑压的欲望如潮水般涌上,她主动迎上周家豪的嘴唇,贪婪地吻着,轻轻咬着。 甚至,孙静还伸出手引导乱撞中的*进入自己的体内。 “王浩,爱我。” 在周家豪进入自己体内的一瞬那,孙静低声轻呼,压在自己身上周家豪幻化成心底那个调皮英俊的男孩。 “王浩,王浩……!”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很爱很爱你……” 孙静闭着眼睛与周家豪相抱,喃喃地叫着喊着,泪水在流淌着。 周家豪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被那酒的药性所控制,对孙静不知疲倦地发泄着,孙静首次经历这种狂风暴雨式冲击,在经过数次某潮后,软弱无力地迎接周家豪的冲击,下身渐渐感觉麻痛。 “王浩,亲爱的……我快受不了了,你到了吗?快点好吗?”孙静轻轻哀求着,紧紧抱着周家豪。 孙静的哀求起了作用,很快,一股热流自周家豪的下身激射而出,孙静下身被那热呼呼的液体一烫,忍不住又泄了一次身,两人的*湿粘粘的,被单也被打湿了一小半。 舒服地闭上眼睛片刻,孙静慢慢地恢复了清醒,她强忍住事后身体的酸软,推开仍然灼热不堪的周家豪,起床整理一翻撕裂的衣服,勉强穿戴好后,一刻也不敢停留地离开房间。 孙静似逃亡般地离开,因为她在清楚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生过的这一切,她让周家豪撕开了尘封在心底的记忆。 她悲哀地发现,她连做.爱也在想着抛弃她远渡国外的王浩,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 对发生的这一切,周家豪在浑浑噩噩毫不知情,他发泄一次后,终于可以安静地沉睡了一会,但很快又有一股发自心底的邪火漫向全身,他又感觉非常难受,干渴难耐,不停地叫喊着水,*再度肿涨得厉害。 金宝驹的酒,竟然厉害如斯。 接着,周家豪又闻到另一个女人的体香味,这个女人在给他水喝,并且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周家豪控制不住燃烧在体内的欲火,他又一次翻身压在这女人身上,吻住她强行索要。 女人哭喊着拍打他,但很快便无力地被征服在他的*。 不到一会儿,男人的喘息与女人娇弱的呻.吟再度在这房间里响起,周家豪仿佛一只野兽似的在女人身上覆盖着发泄着。 等这一次发泄完毕后,周家豪终于恢复了部分神智,他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是王容那苍白与潮红交织的脸孔。 然后再看到自己与王容赤果果的身体,还有像经历十二级台风摧残的湿床单——那上面还散发出特别的气味,作为过来人,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弹跳了起来。(未完待续) 76 迷幻的一夜 周家豪在做梦,他梦到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侯飞和其他牺牲了的战友们一个出现在梦里和他说说笑笑,但又记不清说些什么,一个个亲如手足的兄弟如电影画面般消失。 接下来,周家豪感觉到自己被熊熊烈火燃烧着,全身又热又涨,他很想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向在身边的女人,发泄自己那原始般的shou欲。 而身边那些女人,他也很熟悉,有曾惜露、白爱、甚至还有女警陈雨荷与武天天,就连刚认识的王容也在其中。 梦中,周家豪抵命与众女缠绵,朦胧中,他感觉非常强烈的尿意袭来,下身一阵涨痛,这涨痛让他陡然恢复一丝神智,弹跳起来冲向卫生间。 金宝驹的酒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特殊功效,周家豪排泄后,下身仍然涨大得厉害。 “这是什么地方?”周家豪体内有在飞箭大队特训出来的抗药能力抵御着酒的特殊功效,让他在休息片刻恢复行动能力。 他踉踉跄跄走出洗手间,迷糊地打量这个豪华客房,然后便吃力地向门口走出,在潜意识中,他不想留在这陌生的房间里,他想回家去。 “客人,您怎么样?” “您酒还没醒,不能离开,这样太危险了。” “客人,你还是回客房休息,等酒醉了再……” 楼梯的服.务台有位女孩值班,见周家豪摇摇晃晃走出来,不禁大急,出言劝阻。 但娇小的她怎么也拉不住周家豪,周家豪仿佛梦游一般按开电梯落到车库,身旁还跟着那位不放心他的女孩。 “周家豪” 孙静正好也来到车库,她那群同事还没散,她知道隔壁包间的周家豪等人早已经离开了,感觉有些无聊也就先走,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醉醺醺的周家豪。 “周家豪,你怎么醉成这样?” 孙静嗔怪地上前扶住周家豪问,那跟着出来的女孩见周家豪遇上熟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位客人喝醉了,住在808号房间,我看见他神智不清地走下来,放心不下,所以就跟了下来,您是……?” “我是他朋友,谢谢你啦。” “不客气,小姐,瞧他这样子应该还很难受,不如您送他上客房休息一会,等酒醒了再走。” 孙静道:“嗯,好,请你搭把手,我们一起扶他上去。” 女孩道:“好的。” 周家豪迷迷糊糊地被两女扶持住,向客房走去,他喝下的药酒有几个功能,壮阳滋补、催情、迷幻。 此刻周家豪正置于欲火焚身之中,闻到孙静身上的体香,便像猫儿闻到了鱼腥,饥渴的沙漠中旅行者见到了水似的,双手与脑袋直往她身上凑近,又吻又摸的。 短短的一段路线里,孙静便让周家豪吻了好几次,也触摸身体重要部位好几次,不禁又气又羞。 最令孙静难堪的是被周家豪“非礼”过程中,自己的心底竟然泛起阵阵涟漪,好像很享受周家豪火热的嘴唇与大手触摸似的。 瞄一眼憋着笑意的女孩,孙静脸红耳赤地羞骂道:“这个死家伙,还吹嘘自己多能喝呢,我看整个不夜天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醉的人……还乱动,哼,沉得要命。” 女孩笑道:“喝醉的人就这样,他还算好啦,能自己走,有些客人还得要抬着上客房,而且还动手打人……我想您一定是他女朋友了。” 孙静奇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他女朋友?” 女孩道:“您看,咱俩都扶着他,可他的手一次也没向我伸过来呀,哈哈,喝醉了的人最诚实的了,他一定喜欢你才往你那边靠过去。” 孙静又是一阵脸红,她心底有些沾沾自喜,也认为周家豪是喜欢她,否则,这个女孩比自已更年轻,他怎么不对她下手? 二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周家豪拽拉回客房,将他扔上床后,那女孩喘着粗气道:“小姐,您就留下照顾他一会,喝醉了的人会感到口渴,您喂他一点水喝。” 孙静道:“我知道了,我有时候也会喝醉,知道那种滋味……再一次谢谢你,现在很少像你这样热心的服.务员了。” 那女孩笑道:“那当然了,我可是不夜天最优秀的员工之一。” “这个最优秀奖在你身上可是实至名归啊!”孙静笑着与女孩道别。 凝望在床上尤在扭动挣扎的周家豪,孙静柔声问:“周家豪,你感觉怎么样?” 周家豪梦呓般道:“热,难受。” 孙静伸出手掌在周家豪的额头上探了探,呀了声道:“怎么样烫成这个样子?” 想了想,孙静拿了块毛巾打湿给周家豪擦脸,察觉到额头的凉意,周家豪安静了片刻,孙静轻擦拭他的脸,越看就觉得他耐看,比如他的修长的剑眉,大大的眼眼,挺直的鼻子……。 “你这家伙,仔细瞧瞧还挺帅气的啊。”孙静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抚周家豪的嘴唇,在她的记忆里,哪个曾经让她爱得要死要活的男孩的嘴和周家豪的嘴形很相像,也是比较薄并且稍微抿着,好像一个倔强的大孩子似的,让人又爱又气。 但让孙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安静片刻的周家豪突然抓住她的手,睁开欲火焚心的双眼,呻.吟般地叫道:“好热……我要,给我。” 接着,周家豪翻身将孙静压在床上,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嘴唇如雨点般吻在她脸上身上。 “周家豪,你……别这样……你快醒醒。” 孙静大惊失色地挣扎着,但很快,她便被周家豪撕开了身上的衣服,如一只白羊般的孙静放弃了挣扎,她让自己溶化在周家豪那一具伤疤累累但又具有最完美黄金比例的身体中。 这一具身体,它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散发出炽热的能量,它里面蕴藏淡淡的烟草味与浓香的酒味也掩盖不住让人迷醉的男性气息。 慢慢地,孙静发觉自己也像周家豪一样散发出灼热,多年抑压的欲望如潮水般涌上,她主动迎上周家豪的嘴唇,贪婪地吻着,轻轻咬着。 甚至,孙静还伸出手引导乱撞中的*进入自己的体内。 “王浩,爱我。” 在周家豪进入自己体内的一瞬那,孙静低声轻呼,压在自己身上周家豪幻化成心底那个调皮英俊的男孩。 “王浩,王浩……!”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很爱很爱你……” 孙静闭着眼睛与周家豪相抱,喃喃地叫着喊着,泪水在流淌着。 周家豪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他被那酒的药性所控制,对孙静不知疲倦地发泄着,孙静首次经历这种狂风暴雨式冲击,在经过数次某潮后,软弱无力地迎接周家豪的冲击,下身渐渐感觉麻痛。 “王浩,亲爱的……我快受不了了,你到了吗?快点好吗?”孙静轻轻哀求着,紧紧抱着周家豪。 孙静的哀求起了作用,很快,一股热流自周家豪的下身激射而出,孙静下身被那热呼呼的液体一烫,忍不住又泄了一次身,两人的*湿粘粘的,被单也被打湿了一小半。 舒服地闭上眼睛片刻,孙静慢慢地恢复了清醒,她强忍住事后身体的酸软,推开仍然灼热不堪的周家豪,起床整理一翻撕裂的衣服,勉强穿戴好后,一刻也不敢停留地离开房间。 孙静似逃亡般地离开,因为她在清楚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生过的这一切,她让周家豪撕开了尘封在心底的记忆。 她悲哀地发现,她连做.爱也在想着抛弃她远渡国外的王浩,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 对发生的这一切,周家豪在浑浑噩噩毫不知情,他发泄一次后,终于可以安静地沉睡了一会,但很快又有一股发自心底的邪火漫向全身,他又感觉非常难受,干渴难耐,不停地叫喊着水,*再度肿涨得厉害。 金宝驹的酒,竟然厉害如斯。 接着,周家豪又闻到另一个女人的体香味,这个女人在给他水喝,并且轻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周家豪控制不住燃烧在体内的欲火,他又一次翻身压在这女人身上,吻住她强行索要。 女人哭喊着拍打他,但很快便无力地被征服在他的*。 不到一会儿,男人的喘息与女人娇弱的呻.吟再度在这房间里响起,周家豪仿佛一只野兽似的在女人身上覆盖着发泄着。 等这一次发泄完毕后,周家豪终于恢复了部分神智,他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是王容那苍白与潮红交织的脸孔。 然后再看到自己与王容赤果果的身体,还有像经历十二级台风摧残的湿床单——那上面还散发出特别的气味,作为过来人,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弹跳了起来。(未完待续)